林伽上機後睡了一覺,醒來時打了個噴嚏。
視線里倏然出現一條疊地工整的灰色毛毯。
拿著毛毯的手骨節分明,很乾淨。
林伽抬眼的瞬間,正好撞上鄰座男人溫和的笑,他皮膚很白,帶著幾分病態的溫潤感。
男人在這個時候開口,「我沒用過,你用吧。」
聲音也像他這個人一樣,很斯文儒雅。
林伽同他對視兩秒,男人先開了口,「你是林伽?」
林伽那會捂地挺嚴實,鴨舌帽配口罩跟墨鏡,又是私人行程,看男人的眼神有了幾分警惕,下意識以為對方是私生粉。
男人似是猜到林伽的想法,仍是溫和地笑,同她解釋,「我們以前見過一面,也是在機場,當時你跟京霧特地飛去南昌吃拌粉,還記得嗎?」
林伽眼睫微動,總算想起身旁這位儒雅的男人是誰。
她抱著毛毯,唇動了下,略微恭敬地喊了聲二叔。
那聲二叔讓男人神情略微詫異,他低眼看著林伽,頓了那麼幾秒才開口,「你跟京霧分了?」
林伽披毛毯的動作微頓,回了句沒在一起過。
梁謙霖大概仍覺得詫異,但很紳士地沒再過問她跟自己弟弟或是侄子的私事。
林伽沒跟人寒暄的習慣,重新閉上眼睛補覺。
飛機一直到晚上十點才落地。
林伽沒怎麼注意身旁的男人,只匆匆提了行李下機。
在飛機上沒覺得冷,下了機才發現夜風有點涼。
林伽又打了個噴嚏,也是這一瞬,她的肩膀驟然一暖。
她身上竟多了件黑色的西服外套。
梁謙霖的聲音在此刻鑽進來,「你沒有助理接送?」
林伽怔住,回頭的瞬間正好撞上他溫柔似水的眸子。
梁謙霖和梁京霧是兩種類型的極品。
梁京霧似這世間最烈的酒,濃稠,浪蕩,無論是皮囊還是身材都能讓女人上癮。
梁謙霖比他大將近十歲,歷盡歲月沉澱,不似烈酒般容易讓女人上頭,可他似茶般清香四溢,恰到好處的溫柔最容易讓女人心神不寧。
林伽微微愣神的瞬間,梁謙霖又開口,「我送你一程?」
她總算回過神來,晃了晃自己的手機,「不用,我打個車就好。」
梁謙霖也不堅持,用長輩同小輩說話的溫柔語氣開口,「我送你上車。」
到底是長輩,林伽不好推辭,應下來。
兩人一左一右地走著,在出機場的那一霎,天空正好飄起雨滴來。
梁謙霖在這個時候撐起一把黑色雨傘來,有風灌進林伽單薄的衣領里來,她被凍到又打了個噴嚏,打噴嚏的瞬間,有步履匆匆的旅客從旁邊拐過來。
林伽想躲已經來不及,肩部卻在此刻倏然一緊。
梁謙霖寬大的掌心隔著T恤布料穩穩扶住她的肩,將她整個人往自己身旁帶。
林伽整個鼻樑撞上他微微鼓動的胸膛,鼻尖也嗅見他身上傳來的陣陣微苦的中藥味。
她還未來得及做反應,鼻樑下的胸膛便微微起伏,梁謙霖問她,「撞疼了?」
林伽說沒,同他微微拉開距離來,袖口卻沾了他身上的氣息,有點苦。
她下意識皺眉。
梁謙霖卻以為她真撞疼了,微微俯身,臉上表情很關切,他就這樣湊過來,「是不是腫了,我看看?」
在他湊過來的那一瞬,林伽身後冷不丁響起一聲微冷的二哥。
那道熟悉的聲音讓林伽呼吸微僵。
梁謙霖動作頓住。
林伽回頭的瞬間,不偏不倚同梁京霧陰沉的眼撞上。
深夜的燈海格外明亮,梁京霧就站在路燈照不到的角落裡,黑色襯衣,灰色西裝褲,仍是不愛系第一顆紐扣,領口就那麼微敞著,他陷在光影切割的黑暗裡,身高腿長,表情並不愉悅,就那麼冷冽地盯著兩人看。
他修長骨感的大掌里也握著把黑色雨傘。
他在林伽的目光下徐徐開口,「打擾到二哥接吻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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