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茱目光很堅定地看著皇上,開始講述昨日島上發生的事情。
中間其他幾個年輕人都會點頭,證明莫雲茱所言不假。
「皇上,我二妹懷卿進去太子院之前,遇到了葉小姐的兩個侍衛,葉小姐是可以證明的。」莫雲茱看向葉玉晴。
葉玉晴點頭道:「皇上,莫雲茱說得不錯,臣女確實問了侍衛,他們有看到莫懷卿進入太子院子的時間。」
皇上點頭,莫雲茱繼續道:「許少爺和王飛揚少爺去找太子殿下,發現裡面已經出事了,離開我妹進去最多是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葉小姐的兩個侍衛可以證明時間的長短。」
葉玉晴再次點頭道:「是的,莫懷卿進去太子院子到許少爺進去看到裡面出事,臣女的兩個侍衛都說最多三分之一柱香時間,而在這之前,莫懷卿在亭子用膳,很多人也看到的。」
皇上點點頭道:「莫雲茱,你要證明這個時間是什麼原因?」
「皇上,太子和侍衛是吸食過量的五毒散,五毒散若是要過量,我問了季星雲少爺,說最少需要這種藥包五倍以上。雲少,我沒說錯吧?」
季星雲立刻說道:「皇上,莫大小姐說得不錯,太子和侍衛一共是十五人吸食五毒散,要造成後續自相殘殺的局面,可以肯定是吸食過量造成神志不清,這個分量肯定不會少,莫大小姐說五包這種小藥包都是少的,但具體需要多少,我大伯應該知道更清楚一些。」
皇上面色很是深沉,但也是頷首。
「皇上,請您先看看這個藥包。」莫雲茱把藥包給高公公。
高公公立刻拿過去放在御書台上面,皇上看了一下,是很粗糙的樹皮色粉粒,但就算如此也需要碾壓藥材很久才行。
「皇上,孫大人說五毒散一定是下在水中或者大米飯中被太子等人服用,但如此顏色和大小,要想溶解到水中,就算一炷香時間都未必能做到,且十五個人難道一個人都沒看不到水不乾淨,大米飯不白?」
瞬間莫天城幾人都有點明白莫雲茱的辯解點了。
外面孫大人和皇后娘娘都來了,季太醫後面也跑得一身是汗。
「還有,五包五毒散才有效果,我妹妹身上能藏這麼多五毒散?再說了,她馬上就要做太子側妃了,她有什麼動機要害太子?」
皇后娘娘和孫大人來了之後給皇上請安後也站在一邊,聽著莫雲茱再敘述了一遍。
皇后娘娘立刻冷笑道:「也許你妹妹並不想做側妃呢?」
孫大人滿頭大汗道:「莫雲茱,五毒散的藥粉是你妹妹身上搜出來的,很多官差都看著的。」
莫雲茱冷笑一聲道:「好,就算我妹妹不想做側妃,有心要害太子,那她下了毒不走?明知道太子會喪失理智,她還等著被殺?」
大家紛紛點頭,其實整件事有心人都知道皇后要拿莫懷卿背鍋了。
莫懷卿一個小女子,如何膽子大到拿著這麼多五毒散去下毒?還是對自己未來的夫婿?
因為若找不到真正的下毒之人,大家就覺得是太子自己吸食,那皇上在朝臣的壓迫下,必定要廢掉太子。
「也許她要回去看看效果?」皇后一張端莊的臉上都是陰鷙,四十的年紀,依舊不顯老,可見保養很好。
「皇上信嗎?」莫雲茱看向皇上笑道。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兩夫妻視線對視,有一瞬間的沉默,而皇后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暴露在皇上的眼皮下。
「咳咳咳,這件事確實有蹊蹺,刑部就沒有其他線索了?」皇上看向孫大人問道。
孫大人立刻急道:「皇上,五毒散從莫懷卿身上搜出來的,太子侍衛肖南也說是莫懷卿下毒,這人證物證都在了,肯定是她下毒害太子。」
「不錯,莫懷卿之前嫉妒自己姐姐做太子妃,而現在吾兒只給她側妃之位,一定是心中不甘,一時想不開,就想害太子不能選妃,不過也許她都沒想到分量太多了,讓太子差點沒命,莫大將軍,你覺得對嗎?」
皇后犀利的目光盯著莫天城。
莫雲茱立刻站在父親了面前,直接擋住了皇后警告父親的目光。
「呵呵呵,皇后娘娘,你覺得我妹妹哪裡來的五毒散?」
「本宮如何知道,五毒散雖然是禁品,但有心人想買,自然是可以弄到的。」
「所以我妹妹弄來了五包五毒散下在太子和侍衛的水中和米飯中,三分之一炷香的時間就讓太子和侍衛發狂,自相殘殺,對嗎?」
莫雲茱雙眸陰冷地盯著皇后,當然還瞥了皇上一眼。
「莫雲茱,你不要為你妹妹狡辯了,這件事就是你妹妹做的!太子是無辜的,是被害者!皇上,你要為澴河做主啊。」皇后對著皇上就跪了下去。
莫雲茱也直接跪下道:「皇上,我們莫家對朝廷忠心耿耿,我大伯和三叔到現在還在邊疆守衛青雲。太子之前更是我未婚夫,之後是妹妹夫婿,婚期都定下了,這對我們莫家來說是榮耀,我們如何要自己毀掉這份榮耀!皇上,還請你明察!」
「莫雲茱,你這是威脅皇上嗎?」皇后怒喝道。
「皇后娘娘,你是母親,要保護太子,雲茱理解。但懷卿是我妹妹,也是我爹的女兒,我們的心情相信皇后你也能理解。
若這件事是我妹妹做的,我們莫府認。但不是的話,希望也不要冤枉我妹妹!這裡這麼多人,按照我妹妹出現的時間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人證是太子侍衛,五毒散也是肖南說從妹妹身上搜出來的,這如何服眾?
難道我們青雲辦案審案就如此草率嗎?疑點重重就確定兇手?這讓青雲百姓以後還如何相信王法!」
莫雲茱字字珠璣,氣勢強大,一下子壓得整個御書房一片陰沉,大家都似乎有點喘不過氣來。
「今日若皇后和孫大人拿不出其他靠譜的證據,一定要污衊我妹妹,我們莫家不服!皇上聖明,請皇上明察!」
「請皇上明察!」莫天城也大聲道,然後許昌永也跟著大叫,接著是季太醫,季星雲,最後葉玉晴小聲地跟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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