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權當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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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湄站起身:「大哥這腿,我原是有辦法給你接上,上次也告訴你了。既你這般無情,那我也只好真當你死了。大哥,我先回了。」
她站起身。
臨走時,薛湄長袖一揮,將桌子上的碗碟全部掃落。
眾人震驚,包括薛池。
薛池沒想到,她這麼大的脾氣,非常意外。
這倒是讓他另眼相看了。
他以前很討厭她那諂媚模樣,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人,像只戰戰兢兢的鵪鶉。他瞧見就氣不打一處來。
如今見她完全像換了個人,性格這般剛烈,他反而在心中舒了口氣。
「站住。」他低喝。
薛湄立定。
轉過臉,她粉腮微揚,帶著幾分睥睨:「哎喲,大哥你詐屍了?死人也能說話嗎?」
薛池:「放肆!」
放肆?
薛湄心中微微一動,這句話是侯府公子該說的嗎?
哪怕父親曾請封他為世子,在他殘疾之後又請旨免去了。
薛湄眯起眼打量他。
薛池的確有那麼一瞬間的慌亂,而後快速平復心緒,言語有點惱火:「你在我院中摔碗、摔碟,是何道理?」
「我不高興,摔就摔了。」薛湄道,「要不要陪?要不要我拿出銀票甩你臉上?你知道我有錢的,方才安誠郡王才給了三萬兩。」
薛池氣得臉色鐵青。
他咬牙切齒,那陰森森的眸子越發狠戾乖張,竟意外更顯英俊。
這個時候,薛池有點懷念那膽怯的妹妹了。
眼前這位,氣死人不償命。
薛池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好半晌才慢慢問她:「你所求何事?不是說有事要我幫忙?」
他主動低頭了。
果然麽,人際關係像彈簧,你強勢一點,他就會往後退一點。
一味溫柔小意,只會被人更瞧不起,就像薛湄這原主。
既然他主動低頭,薛湄也不會深究不放,她這件事除了永寧侯,真的只有薛池能辦,其他人沒資格替她退婚。
父親和長兄,是唯二有資格的兩個人。
薛湄不想去求永寧侯。
她能理解薛池的壞脾氣,對他的冷言冷語也能接受,但是她不能理解永寧侯。
原主寧願死,也不想再做他女兒了,薛湄也沒資格替她做好人。
「我想退了和溫家的婚事。」薛湄道,「溫釗並非良配,那人太蠢了。我要是嫁給他,就得像他祖母一樣,養一家子哈士奇,成天給他們收拾殘局,心都要累垮了。」
薛池:「……」
一直清冷自持的薛大少爺,開口提問了,「哈士奇是什麼?」
「一種狗。」薛湄道,「就是長得特別好看,笑容像天使,一見就容易愛上。但沒腦子,破壞力極強,一個不留神便要把家全拆了。」
薛池:「……」
聞所未聞,從來沒聽說過這種狗。
薛池深深嘆了口氣,他此刻也好心累。他避世多年,卻這樣狼狽被他妹妹拖了起來。
若不是薛湄摔碗的動作,讓他突然意識到,她心中的悲憤、無力與不甘,與他曾經那般相似,他大概是不願挽留她的。
「……溫家的聘禮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只不過他們早就給了侯府,現在應該花完了。我慢慢跟父侯討要,先拿出錢墊上,把這門婚事給退了。」薛湄又道。
薛池:「你跟蕭明鈺做生意,便是為了此事?」
「對。」
薛池沉吟。
古言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薛湄今年快滿十八了。
在本朝,尤其是大戶人家、富貴門第的女孩子,多半從十三歲開始議親。
議親有六禮,完成需得一年半載的。
等女孩子十五歲及笄,便可待嫁,到了十七八歲,該嫁的都嫁完了。
到了十八歲退婚,再議親,出嫁就得二十歲。
關鍵是,稍有家財的男子,不會等到二十歲才議親;而年紀比她小的,人家也想找個更小的女子;年紀比她大的,多半是鰥夫。
「你可考慮清楚了?」薛池道,「一旦退親,依侯府的財力,你還能嫁個什麼樣子的?再說了,你自己姿容不過如此。」
薛湄:「你說我不好看,不要這麼直接。」
「你本就是個平凡人。」薛池道,「要不然,父親為何獨獨不喜你?」
永寧侯自己一表人才,兒女們個個都容貌出眾,獨薛湄五官平淡,泯滅於眾人。
薛湄:「大哥,你扎我心了。」
薛池:「……」
這又是哪裡來的鬼話?
「大哥,你最不喜歡管閒事,怎這會兒操心起我的前途?你只管幫我寫了退婚書,將來妹妹嫁不出去,也不靠你養老。」薛湄道。
薛池:「那最好不過。」
「此事辦完,你我各自履行完諾言,咱們就權當對方死了,老死不來往,我保證不再打擾你。」薛湄道。
薛池冷哼了聲:「你最好說到做到。」
「一定,一定!」薛湄笑道。
薛池:「那你取紙筆來。」
薛湄喊了外間服侍的小廝玉忠,讓玉忠趕緊拿紙筆過來。
玉忠拿了。
薛池就替薛湄寫了一封退婚書,承諾退還溫家四萬兩銀子,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寫完了,他蓋上了自己的大印。
薛湄大喜。
她道:「大哥,既然你守諾,我也守諾。讓我看看你的腿。」
「你已經死了。」薛池道,「我也是死人了,你可以滾了。」
薛池:「……」
不用死這麼快,她承諾給他治腿還沒兌現呢。
薛池臉上的不耐煩,幾乎要溢出來。若薛湄再不走,他只怕要打人。
薛湄只得道:「大哥,你再考慮考慮,我真的可以給你做一個假肢,讓你站起身走路,只是稍微有點跛腳,與常人無異的。」
薛池指了指門口,示意她快滾。
薛湄抱起她的貓,帶著大哥寫的退婚書,圓潤滾了。
她一走,小廝玉忠走了進來。
玉忠收起在外面笑嘻嘻的臉,表情嚴肅,整個人就像大了好幾歲:「主子,怎麼不讓她給您瞧瞧?」
「瞧什麼?」薛池冷冷瞥了眼他。
玉忠被氣勢所迫,當時不敢說話了。
假肢,不管是用什麼打造的,都跟拐杖差不多,用起來費力。而且,他整條腿沒了,關節處如何製造得出來?
安那麼個東西,還不如就這樣斷著。
他早已沒有希望了。
從八年前開始,他就是個死人了,現如今不過苟延殘喘。
再好的大夫,也醫不好他。
「她膽怯諂媚的毛病改了,又添了自吹自擂的毛病。」薛池冷冷想,「薛家的人,許從根上便是壞的。」沒人能讓他站起來,沒有人!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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