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朝廷「送親」人馬出發時,薛湄還在匈奴王庭。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她正在教鬼戎如何提取湖鹽。
這種湖鹽是胭脂鹽,呈現非常鮮艷的紅色,看著讓人有點害怕。
其實,它就是含有的鐵和其他微量物資比較高,對人體很有好處而已。
鬼戎的大將塔爾渾將軍,算是頗有見識的一人,瞧見了胭脂鹽,也覺得不靠譜。
他問鬼戎:「單于,這鹽真能吃?」
鬼戎略帶沉思。
薛湄說能吃。
上次做烤魚時,薛湄開玩笑,說她如果在食物里投毒,就可以毒死很多匈奴人。
假如她以身涉險呢?
她可是神醫,她自己有辦法解毒,但鬼戎他們大部分人都沒有。
「提取、曬鹽並不複雜,就先弄一些。」
鬼戎沒有正面回答。
不管是否有毒,先把鹽弄到手,再考慮其他。
「單于,鹽如果有毒,但是一時間不會發作,豈不是害了所有人?
再說了,鹽可以交易,但是咱們這種鹽,拿出去誰敢買?」
塔爾渾將軍又道。
鬼戎:「……」廖真也去看了鹽堡。
所謂鹽堡,就是在湖邊搭了個帳篷,旁邊地上曬鹽。
湖鹽的含鹽量很高,加上薛湄這次把鹽滷給弄了出來,可以讓湖鹽大量沉澱。
在沉澱之後,她依舊用提取岩鹽的辦法,過濾掉有毒物質。
雖然有點浪費,好歹草木灰、紗布這些東西,鬼戎也能找來。
如此一來,三十人的鹽堡,一天能曬出三斤鹽,產量算是很可觀的。
只是這鹽,顏色太過於怪異,誰也不敢吃。
「……我也到過一些地方,從未見過這種鹽。」
廖真淡淡道。
鬼戎:「郡主說此鹽價值更高。」
「郡主懂得多,自然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廖真道,然後他眼神裡帶著幾分審視,「單于,郡主身邊那個婢女,她去了哪裡?」
「烏蘭其?」
鬼戎神態自然,「郡主說可以養駱駝,我們便可跨過沙漠去西域了。
烏蘭其去找駱駝了。」
廖真:「此事,我一點也不知情。」
「郡主她不讓說。」
鬼戎道,「廖真,郡主她不太喜歡你,在我這裡說了你一些閒話。
你既然知曉,為何不跟她和解?
今後,你二人都是我心腹,如此內鬥,恐有自耗。」
廖真看了眼鬼戎。
鬼戎突然這般坦誠,讓廖真略感意外。
不過,薛湄會說他壞話,也是情理之中。
鬼戎還沒有完全被她迷住,這對廖真是好事。
否則,廖真就要放棄他,另謀出路了。
匈奴人不乏野心勃勃者,廖真有生存土壤。
「那便是郡主防著我。」
廖真道,「我的確該跟郡主談談了。」
廖真是很敏銳的。
安丹宵不見了,公主又不肯露面,鬼戎答應和親,這些都讓廖真嗅到了一縷不同尋常。
他懷疑,薛湄和鬼戎已經殺了公主——薛湄跟寶慶的恩怨,早已是不死不休。
若不趁在匈奴殺了公主,薛湄根本沒其他機會。
此女惡毒,她定然不會放過寶慶公主。
然而,廖真到底是這個年代的中原人。
他雖然叛逆,卻不是胡人,也不是穿越者,他的思想跳不出時代和社會局限性。
故而,他又覺得不太可能。
這天,薛湄從曬鹽地回來,廖真果然找到了她。
他先跟她道歉,說自己從前諸多冒犯,又跟她說了好些推心置腹的話。
他自以為把薛湄說得有點感動了。
再看薛湄,她神色果然柔和了不少。
不管是否感動,她至少有了點同情心。
「……我不曾針對你。」
薛湄表態,「只是,我跟你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還是要回梁國去的。
在匈奴,我只是俘虜。」
廖真:「……」有你這樣做俘虜的嗎?
廖真覺得薛湄在試探他,故而他沒有把此事告訴鬼戎,沒有去告狀。
他要讓薛湄知道,他跟她並非仇敵,可以共存。
鬼戎心情很不錯。
從鹽堡回來,鬼戎又見了一些大將,安排人去接梁國的陪嫁,又派心腹大將塔爾渾去望闌城附近,等著接手望闌城。
至於鹽堡,它每天都產鹽,但鬼戎不吃這個鹽,而是讓牧民們圈起牛馬羊各十隻,每天以正常的量給它們餵鹽水。
如果牛馬羊長時間都沒事,人就可以吃。
他把這個也告訴了薛湄:「我相信沒用,得臣民們自己也相信,要有說服力。」
他本可以偷偷辦此事,但他怕將來薛湄問起,留個「不信任她」的惡名。
雖然他所行之事,的確就是不信任她。
鬼戎在這方面,手段挺厲害。
薛湄很喜歡這種老狐狸,玩他沒有負罪感。
故而,她似有點不悅,卻又故作理解:「倒也可以。」
她若是高高興興的,鬼戎怕是會多想。
所言、所行,要對應得上,才能取信於人。
鬼戎就是時常言行不一,讓薛湄覺得他不可靠。
蕭靖承非常直男,但人家說什麼、做什麼,往往有跡可循。
哪怕中了他的套路,也甘之如飴。
思及此,薛湄又有點想念他。
「想念他」,就像口渴了,心中焦灼,整個大腦都停止了運轉,滿心都是那口解渴的水。
湖鹽開採很順利,薛湄等人回到了王庭地界。
轉眼就是六月了。
六月的荒原上,牛馬更加肥壯,牧草也越發旺盛。
不少母羊在這個時候懷孕了。
匈奴人都在等單于大婚,很多人送禮而來;薛湄也在等。
白崖鎮那邊,很是防範,也擔心匈奴人會趁著和親的時候,他們放鬆了警惕,尋釁滋事。
回到了王庭,見到安丹宵時候,安丹宵大大舒了口氣。
「……你不回來,我也不敢讓人給我弄吃的,成天就吃這些牛肉。」
安丹宵抱怨道,「你叫人給我做些熱乎的。」
她其實一直都有梁人的生活習慣,畢竟在白崖鎮多年,過慣了好日子。
讓她和匈奴人一樣飲食,她吃了不到十天就受不了了。
薛湄:「我們帶了點白面回來,是單于找到的,很難得。」
安丹宵一喜。
在白崖鎮最平常不過的面,到了匈奴這裡,卻成了奢侈物。
安丹宵很想吃麵疙瘩湯,聞言口水都下來了,對薛湄道:「我自己做,白面在哪裡?」
「我幫你做,你又不能出帳篷。」
薛湄回絕了她。
晚些時候,安丹宵就吃到了熱騰騰的麵疙瘩湯。
薛湄放了牛油。
安丹宵從來不知道,牛油可以如此香。
能烹飪,也是種本事。
她吃得心滿意足。
吃人嘴短,她當即就把自己這段時間知曉的一個秘密,告訴了薛湄:「……我也是聽說的,單于已經知道了。」
「什麼?」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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