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卦!」
「會死?」
「不,不可能的!」
白雪歌看到這一卦,當然不願意相信!
白雪歌很快開始再次占卜:「往北如何?我們往北走是否會有生機?」
刷刷刷!
鮮紅的法錢依舊快速旋轉,化作一團小小的紅光,最後緩緩停下,墜在了地上。
只是,法錢顯示的,依舊是那一卦「死」!
不,不可能的!
一定會有生機!
白雪歌還是不信,第三次施展占卜之術
「死!」
「死!」
「死!」
四面八方,不論白雪歌怎麼占卜,她算出來的都是死路一條!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她眼前,赫然都是死卦。
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就是沒有一條生路展現給她。
難道是天機要讓他們死?
白雪歌不願意相信:「有問題,一定哪裡有問題!」
「我來之前,明明算過的,凌小胖不久之後會和寧天再遇,所以寧天一定不會死才對啊」
白雪歌也不是沒腦子的人。
她在找寧天之前,就已然出手卜算過,她知道寧天不能卜,所以算的是凌小胖何時和寧天再遇。
卦象表示,就在不久後,兩人會再遇。
那不就是說,寧天會活到那時候嗎?
否則,一個死人如何再遇?
可現在,全是死卦!
寧天會死!
怎麼會這樣!
「寧天不會死的!」
她死死攥著手心,指甲都掐入了肉里,忽然,白雪歌想到什麼,整個人一頓:「寧天是不可卜之人!」
「沒有人可以卜算到寧天,我也不能不算他,所以我通過凌小胖去觀測他那麼,別人要卜算到寧天,也可以通過我來觀測!」
「所以這一次其實是有人占卜了我的軌跡,從而找到寧天的?」
白雪歌終於想到了這一點,恍然大悟。
沒錯,就是這樣的。
若非白雪歌來找寧天,遠在千萬里之外的呂自然,絕對無法占卜到寧天的蹤跡!
寧天被發現、被針對、被追殺,一切的源頭,其實都是白雪歌暴露的!
啪!
白雪歌想明白這一點,毫不猶豫給自己扇了一巴掌:「白雪歌,你怎麼這麼蠢!」
「這麼蠢!」
「都是我是我害了他!」
「是我害了他,害他落入了死境!」
白雪歌終於明白一切,她怎麼都沒想過,正是她自己對寧天的關心和愛慕,才逼得寧天如此境地。
「他不能死!」
「不能因我而死!」
白雪歌目光堅定無比,很快就想明白了更多:「因為我無法占卜寧天,所以,我剛才一直占卜的人都是我自己!」
「那剛才占卜的死卦,不管去往哪個方向都會死的人,其實是我!不是寧天!」
「我明白了,明白了!」
白雪歌激動無比,迅速分出一縷真氣,輕輕柔柔地落在寧天的發梢上。
隨後,她再次用法錢算了一下,這一次,白雪歌卜算的是她的這一縷生氣該去往何處。
她算出來了,是南邊。
往南去,有大生機!
這就表明,寧天往南去,是沒有問題的!他可以活下來!
有問題的人,一直是她!
「是的,沒錯,他們會占卜到我的軌跡,所以我不能和寧天在一起,在一起我就是拖累他。」
白雪歌想到這裡,笑容滿面,沒有任何陰霾:「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又落下一卦,很快就算出某個地點。
白雪歌迅速將寧天轉移到那裡,隨後快速剝去了寧天染血的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然後再從自己自己乾坤袋裡拿出了幾件狐裘,蓋在了寧天身上。
之後又迅速在寧天周身,蓋上白雪,只露出他狐裘下的一張臉。
最後的最後,白雪歌拿出一張紙,咬破手指,以幾乎凍僵的血液寫下一句話「往南走」,把紙放在寧天懷裡。
做完這一切,就結束了。
白雪歌長吐一口氣:「好了,我都做好了。」
她看向雪地里的寧天,忽然低頭,輕輕在他額頭落下冰冷的一吻。
「你會活著的。」
「我算過了,你的生機在南方,記得要往南走。」
白雪歌一雙清澈的美目之中流轉出水光,啪嗒,淚水垂落,冰涼無比。
她抹去了,露出淺淺的笑容,像是告別:「寧天,我走了。」
「記住,要活著。」
一抹純白的身影,在荒蕪的雪原里,輕盈而去。
陷入昏迷的寧天此刻眼皮之下,眼球快速轉動,似乎想要睜開眼睛,但他睜不開。
而那抹身影,早就隱入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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