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金睛魔說,此天府,魔尊當初以自己的血做以門開密令。如果打開門後不再附上他的血去關閉,天府境門便可以自由進出了。可重要的是,當前自己人就要進去,需要他的血,他問,魔尊現在在哪。
都說魔尊回來過,還是帶著混沌階修為歸來,且恢復了前世的記憶。起初他還以為是大家空穴來風。直到剛剛不久前看到那四個字,卻未親眼見到他本人,他都仍然抱著一絲懷疑。
但之前他也想,萬一他真是魔尊,憑自己如今將要登上修羅的修為,喚他一聲魔尊,他無論如何都應該會有所觸動,來幫助自己渡劫的。不出所料,沒想到自己聲聲哀求下,魔尊不僅答應予以幫助,還派了那麼多修為高的大神同時都來幫自己。
似乎還替自己頂了天劫呢。因為當自己醒來時,外面景然風和,貌似天下太平。
寧風宛見他對自己毫無心機,便放心將來前空魔的傷勢告訴給了他。他得知空魔發出警象時,早已是昏迷不醒,便越發打心眼裡對這轉世的魔尊刮目相看了。
按照對方所說的,寧風宛果決啟用了空魔的血。但試了好幾次,仍是沒有打開一面之隔的聖陰天府。對方再提示,血還需附以密令。
可是密令隨心所置,空魔定然是為了防止外人侵擾,才如此設定。寧風宛想,自己又怎麼能夠輕而猜的出他的密令呢。
才不多久,寧風宛正想辦法,不知那討厭的喪魔竟敢追到聖陰頂上來了,還盛氣凌人道:「這回本魔定要讓你們好好看看,你們是如何乖乖變成我喪魔手下聽話的好兒孫的……」
喪魔守住神兵不用,反用了自己屍魔天賦魔功。揚爪鳳舞之後,袍角怒放,這時從袍底淌下源源不斷的泥腺屍漿,臭不可聞,聞則似頃刻反胃,作嘔不斷。
但你根本沒有掩鼻的機會,喪魔就臂化屍液揮灑出來,同時整個頭顱也似變成了噴射器般的多樣武器,時而不間斷噴射屍漿子彈,時而舌頭似化做天長的三身蛇,相互纏繞盤旋,猛地沖掠過來。
片刻間的境象,在駝著許多人累得再也挪不動寸毫的寧風宛瞳孔里,瞬間擴大到可以包裹下自己。寧風宛嘴一張,差點魂飛天外。獨眼金睛魔反應迅快,結法光壁立將其擋回去,這下正式與喪魔鬥戰起來。但在剛衝出去的一時間,他記起空魔曾經好像說過一句話「本魔的密令『在心間』而不在嘴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回憶下,驟然明悟,面前幽藍大鳥乃不就是空魔魔尊的「心上」嗎?想罷便用心語,一邊和喪魔鬥戰一邊心語告訴她:[血與『青鸞』。]
寧風宛聞此,眼神一亮,茅塞頓開。雖然又試了幾次,還是不對。但經如此有利的引導,終有一次是要成功解開的。最後一次,寧風宛十拿九穩,告訴自己,再不對,我就姓你八輩兒祖宗。心語怕被喪魔知曉,便將心中一掃而空後,即用鸞喙再在空魔手上啄了一口,再啄開了聖陰頂大門,「咣……」
大門似斜率光彩,一閃一掠而過,再看去,和在方才「界外」所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樣,神奇無比。
是什麼密令,對於寧風宛來說,再也不欣奇。讓別人煞費了苦心,卻誰知原來根本不是秘密。
獨眼金睛魔見聖陰頂門打開,輕鬆一氣,便在故意退縮,讓對方誤以為他害怕的情況下,突地向前一衝,並爆發了極限潛力到兵器之上。盤龍索縱放煞燦銀光,銀光甚是化成棘刺,向前面全方位擊射而去。喪魔差點屎尿不及,幸得及時彈撥魔凌,以其聲如鼓,將之震散消逝,否則非得千瘡百孔而死。
……
寧風宛進去後,將大家將就著卸在了門口,就催促起來,「金睛魔!快進來呀!別打了!」
金睛魔何嘗不想,他今日無心戀戰,一心在見空魔魔尊,想向他當面道謝。寧風宛對他說起他的這他的那,可就是未指出空魔是她身上眾多人之中的哪一個。只是僅憑著魔道的感應,他猜,可能她爪子下面的那一個,就是魔尊。但他有點不敢相信,魔尊那樣心高氣傲的人,怎麼甘願被她像老鷹抓小雞似的一樣,給這樣招待著。
獨眼金睛魔趁著盤龍索擋著喪魔,連不跌地忙往大門邊跨赴而來,「待我進來,立刻關門……」
寧風宛早就累及了,就算催著他快些進門,都也是上眼磕著下眼不時在打架了。但她將現下所有精神集中在了唯一一件事上「他來門關」。而獨眼金睛魔也是早做好了打算,就在他進入大門的瞬間,盤龍索便隨他一道竄入了大門,「咣……」寧風宛眼也不眨一下,用最後備好空魔血的鸞喙,啄了一下大門,直直地,倒了下去「砰」。
正兒八經的精疲力竭。
聖陰頂的結法之界,是他當初鴻蒙修為時,強命所有部下聯合自己,全傾所築。為了讓它達到不可動搖,無堅可摧的地步,他還去了無人敢到達的那些魔界地代,辛辛苦苦採集材料,經過漫長的時間凝匯結成「冥古陰源」,整整投入了聖陰頂,以於鎮守之利。
這樣哪怕十萬天兵天將,恐也不易被攻入。
喪魔見他們進去,跟上去使盡敲打無形的光壁,或者以法強攻,結果都沒有一點動靜。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除掉他們,加上對方人多勢重,養精蓄銳後, 空魔自然也醒來,到時候他們兵強力壯,再捲土重來,自己就更是束手無策了。以空魔的脾氣,恐怕下場自己是要被趕出魔界了。
想到這一席,喪魔大汗淋漓,終於罷手逃去。
寧風宛醒來,不知是何時自己已回復了人形,而大家仍還在沉睡之中。寧風宛摸了摸腦袋,看著面前,突然放大好幾倍在眼前的獨眼金睛魔,身子猛然往後一縮,「你別嚇人好嗎。」看他無動於衷,轉而道:「為什麼還是只有我一個人醒來?」
獨眼金睛魔一本正經道:「因為你一個人最好救。」
寧風宛擺了擺頭,「不懂。」
「其他人,受了天劫雷轟擊過重,加上極力抵抗雷擊,導致疲虛神弱,不能自行調養,所以無人救,不能自己醒來。簡言之,想要保存眼前實力,我的元氣是不能耗在他們身上的,只能用來保護他們。
故而需要你的鳳血來予他們恢復。
不過他們醒來,你就得昏過去了。」獨眼金睛魔不假思索地道。
寧風宛聞此,眼幕一瞪,傻不啦嘰地問:「為什麼你這麼斷定我一定就會昏過去呢?」
「因為他們現在每個人所要吸取的鳳血,不是一丁點就可以讓他們清醒恢復的。恐怕這都得靠你了,你不僅需要耗廢血量,還須在輸血之時,導入一點自己的真元,引動他們的元識。否則他們就會一直這樣昏沉下去。」
寧風宛默然點了點頭,得知只有這樣犧牲自己的辦法才可以拯救他們,她無怨無悔,何況她有自己的先見之明,可以借太月的鴻蒙之仙靈,借予自己真元引動他們的元識,那麼自己再累也還可以將這段治療過程堅持到完畢。只是……「空魔要放到最後來救了。我怕先救醒他,他會忍不住打斷我的。但我又怕堅持到最後,撐不到給他治療。那麼我先撥一些血另外盛著吧。空魔就麻煩你來救了……」
寧風宛略帶懇求地仰望著他。獨眼金睛魔看她對魔尊一片摯誠,為她感到同情,嘆息著,手中變出一個蘋果般大小的碗。寧風宛以手作刀,即在掌心劃下去,讓血滴了滿滿的一碗。
寧風宛在所練的奇功下,肉身早已不知不覺淬鍊到無法再精煉的純度,加上她是鳳血一脈,一滴即是可抵一百滴。如此整整一滿碗,補足量就不用說了。
至於其他人,獨眼金睛魔告訴她,用「軀血行雨」就好。
寧風宛以前是上神是神獸,可她轉世後便沒有了曾經的仙功渠徑,如今只有人體修真的一步步缺一不可的個別法術。她沒有學過行雨法,便不會拿自身肢體、或血、或液用來行器行雨。不過,獨眼金睛魔告訴她,肢體行器一般人不能,但是血液行雨,只要學過這樣的法術,卻是常人修行到達像她現在這樣的境界,都是可以施展的。
獨眼金睛魔現在就開始教她了……
寧風宛不是學不會,可能是因為太累,體力不支,學習是總是釣魚,力不從心。所以錯露了最重要的部分。
在她看來,貌似就是那種悲痛欲絕時,血液自動爆發出來的效果。
所以獨眼金睛魔叫她飄在他們的上空演試之時,她就仰天一聲撤命嘶喊,好……血,像突泉一樣從微不可見的細小毛孔里鑽了出來。但卻是冒出來,掉下去的。
獨眼金睛魔牙疼,磨的牙疼。
他指滴,哪裡似則麼個樣。行雨法,血雨可是很自然的平行均勻的飄灑下來的。而她這是噴出來的,不說救人不均、自己還特別傷神,恐怕等人救完,她自己也葛屁翻白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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