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院主被三人送回天府宮中,寧風宛要求留下來陪他時,躺著的院主不再裝昏,並側身背對著她和她的姐妹三人,以異常嚴肅的語氣,命令她們退出了房間。
寧風宛咬著下唇,跪在他門外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回想到師父一身碎劍銀沫的情境,就一頭髮麻。
寧風宛悄悄地問了穆雪依,知不知道有關師父的貼身配劍。卻做為比兩人都早到學院的她,也不過是從別人那裡道聽途說來的,說院主的確有一把自己喜歡的劍,名「雪煊」,……
得知院主師父相關劍的事故以後,寧風宛算是對自己犯了多大的錯,有了具體的認識。她默默的再次來到師父的房門口,問起了當初自己贈予他的碎骨靈。院主一聲不吭,便從屋中直接丟出一個結法彩靈瓶,看似一時氣憤所舉,瓶子落下卻不偏不倚,正正地端立在她的面前。此靈瓶剛好一個手握的大小,別看它小,裡面盛載著滿滿梳洗盆多的碎骨靈。
「妃燕,雪依,如果有魔上門或群魔覲見,你們一定要立刻來通傳我。不然以後,有什麼重要秘密我都不告訴你們了。」寧風宛端著一本正言厲色道。
「切,你有什麼秘密告訴我和雪依呢。」羽妃燕不當成一回事的道。
寧風宛不重複第二遍,抱拳躬拜二人一禮,準備離去,想起她倆跟蹤自己和師父的事,又語帶調侃的告誡了一句:「再讓我抓到你們倆跟蹤我和師父,回來我就扒了你們倆的皮,再在你們身上畫它一千隻眼睛。看你們還敢不敢。」
還不是為了減少師父的難堪嗎。
羽妃燕和穆雪依心知肚明,只是不拆穿她而已,故而一齊給她豎了一個倒拇指,鄙視!
寧風宛鼻里呼笑,「幫我照顧好師父。」轉身朝山下庭穴又飛奔而去。
……
靈掣訣,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法術。也難怪院主會用行動直接來引導她。雖然他猜到她能夠一目了然,但還是盡力的減慢速度,讓她能夠領悟的更完整。寧風宛可是將師父以劍在空氣中刻畫的字符觀察的清清楚楚「颯沓循功渠,招招凝心間,?一波一波去,止法逝物間。」
寧風宛法訣畢間,先天丹田蓮花台上的小鸞元嬰身上的安神念紗,自覺消退而去。湛藍色鳥獸頭部,飄揚的淺藍和幽藍交佳漸變之色,從嫣紅與白中拉長眼尾,鸞目迷人又可愛。此時它睜開了眼。之前在沒有接到寧風宛任何意念啟動修為之時,它是東張西望,試圖在體內週遊一圈的。但現在寧風宛不僅開啟法運,還要運行一種從未試過的法術,對它來說,這無疑是一種陌生的鍛煉。一個弄不好,它就會嘗到不適的滋味。
像上一次學習軀血行雨法,就被她折騰的夠嗆的。
訣畢間,元神空間裡,悄然打入了一個靈掣訣繁雜筆畫的符號。法術渠徑則冥冥之中,從肉身腦袋一處,漫延到訣法停止時,所運行的人體另一部位。元嬰則隨著這奇異的命令,在她體內有規律地週遊了一圈,卻像受著前所未有的壓力一般,眉頭緊蹙,直帶著奇異的命令勇往直前的扇著小翅膀飛行著。
後在法畢「停止處」以自身為火,在那留下了一個灼紅般的記號,才又變回蓮花台上。
元嬰疲累,吐了一氣,寧風宛同時也感到一身鬆懈。遂元神探入,寧風宛發現它耷拉著翅膀和腦袋,一臉不快的樣子,便調理生息,平和自己體內真元,果然它逐漸的就又合掌打坐起來。寧風宛閉眸之色溫和一笑,看見功渠建好,元嬰也隨同真元得到調息,便放心釋放意念,屏氣凝神猛然引氣於手,元嬰眼幕一瞪,又再集中精力,凝內外所有靈息於一身,此時出現金色泡泡在它周身四下瀰漫。它用嘴狠狠向前一吐,一股渾厚結合在一起的力量,即隨著寧風宛運起的意念分別向兩掌衝來。
寧風宛以樹枝為劍,一招一式都按照師父的樣子,先以指將劍運起,再畫出一樣的無形字符。但也就在無形字符落筆之時,寧風宛發現自身元力,無由故的持恆在了一種較為大限的真元輸出量之間。而彌電雷花出現,將她包裹的嚴嚴實實,雷花表層幾乎只見樹枝舞之影。陣勢如此凌利,若是把劍,外來侵犯者還不被這利器之法,毀得片軀無影、魂飛魄散?
怪不得,師父會說,以往每次使這靈掣訣總能見著光境外消逝的物象,之後只會有一把利器歸落於掌心之上了。原來是這樣。
閉絕功法後,寧風宛此次沒有立刻調理體內元氣。元嬰,也就不會受到安神的影響立刻打坐入定。寧風宛還從來沒有在自己清醒時與它相對過,此時突發奇想,想試試和自己體內蘊煉幾百年的真元面對面是什麼感覺。
寧風宛試著將元識探入了丹田,元嬰小鸞似乎感覺到有東西靠近,朝著上面張了張嘴。可惜只能張嘴未能發出其聲。寧風宛再將意識深入一些,直到以元神現影,完全落在了自己丹田之上,寧風宛便賞心悅目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般凝視向它,對它靜靜的微笑。而它也看著她,就這樣,一大一小,雙方四目相接,元嬰的感應力特別強烈,像是很快知曉了她的身份,興奮一樣,化成了一簇金色火苗將她包裹起來。
寧風宛此時的視野里也一片金光閃閃,無數金泡泡與金星星充實著周圍的所有空間,從她眼前不停的飄過。她輕嘆一氣,這下放心了。起初她還以為新生元嬰心性頑皮不好控制,沒想到它這麼容易就服從了自己。寧風宛道,天下萬物當真是無不有情啊。
但她卻又聽說過,許多人在結嬰之後,想要很快而自然的掌握自己的元嬰,都不是很自如的。不知道是個性品行所造就,還是機緣的問題。
所以此次她的元識退出丹田之後,故意想試一試,以後不用安神念紗來定固它的自由,它能否一樣無時無刻都乖乖地回應順從於自己。其實就算偶爾它會有一點點逆反,她都是可以理解和原諒的。也就不會去束縛它了。
寧風宛像是愛上這樣的感覺,有了元嬰的境界,一切修煉,都能夠觀之元嬰的喜怒哀樂,來判定自己的修為是否出問題。寧風宛自趣道,修行真的是很好玩啊。
接下來日子裡,寧風宛本想開始荒廢了有一段時間的天機咒修煉。可是此功一旦進入,就不能輕易退出,否則就會前功盡棄。所以她只好簡單的入定修煉了,並將從師父那裡求回的碎骨靈,打開瓶蓋,將其置在平行於自己額心的前方來修煉。
碎骨靈的祭煉之法簡單,只是不容易做到。做的好,天賦功能多少會增變一些,做的不好則天賦功能反而損降。總之祭煉它,需要排除一切雜念,以堅定不移的問道之心來修煉,以求祭之「毅念」能自行起到「控靈」的作用,故而升化出比原本更好的作用;二來在修行之時,同時將自身修行時鍛煉所得的四分之一純陽貫注到它的裡面。日復一日,直到讓它隨著你的意念,自而凝固成你心中所想的那把兵器形體,便是兵器成也。
……
神射車良忙活了好幾天,發現自己力量不足,根本動不了曜天封印的根本,便想借寧風宛神器來幫忙。結果去了她的房間,發現她人不在,還遇到羽妃燕和穆雪依,二人說,不得她本人同意,誰都不許去見她,還說不知道她在哪。他一聽,噙著笑,就直接趕去了山腳下。
恢復曜天的神力,對於大家自己人來說是喜事。要知道需要自己幫忙,寧風宛不會讓師兄主動來求自己。聽聞是他到來,便立時停了自己手頭上的事,太月杖扶上呼了一口自己的血氣,交到他手上去。
沒辦法,太月認了主,除了附著主人的血氣可以代為讓別人操控,其他情況下,它是如何都不會聽從別人的。不過可以被這種方式來代控的神兵認主法,目前還是非常少見的,且稀奇。而因為神射車良那封印之法,最低只有神階才能運使,所以想想,目前也只有他自己來打開封印才最為合適了。
……
鴻蒙遇鴻蒙,力量之間的差距顯得不大,加之神射車良當初封印曜天,耗得是自身僅有的鴻蒙二段法力,並沒有藉助其他的神物將它六段全部封印,若不然,估計今日的太月一時都解不了它的封印的。
神射車良慶幸自己當初沒有那麼執著,想到馬上就能解開它的封印,興喜著大掌左搓搓右搓搓起來。將封印口語一念,修羅之法借太月鴻蒙之身自覺傳達到曜天身上。曜天弓得旁助力量,有了突破慾念,這一下,弓身上靜止的赤、黃、白、湛藍四彩斜率之色,奇蹟閃動起來。弓弦拉線兩頭的柄上兩顆赤圓寶石,弓箭射出處十顆圍成圈形的細碎黃色寶石,以及似飛燕脊樑的整個拱身上一顆比一顆大的晶白寶石全都莫名放射出輝煌奪目的光亮來。
之後四彩流動,不停閃爍,越來越快,只聽「咻」一聲奇響,眼前花白,將周圍的環境籠罩的什麼也看不見,終於曜天光彩照人的弓身,從白茫茫中平靜顯露了出來……
它回來了。
師兄妹二人大眼瞪小眼,高興地半晌未說出話來。
「誒?
按說太月和曜天是一樣明亮的吧。為什麼現在看起來太月好像暗一些了呢?」
「我看太月好像……是有點靈力不足吧。」
「誒……我知道了,」一定是上次在師父中了盡竭神咒後,搶了它仙靈之氣的問題。
……
「宛宛,你不是說有魔上門來嗎?被你說中了,開始是一群,後來是人海滿患呀,說是群魔覲見!全都來了! ……」寧風宛正抱著自己的太月哀聲嘆氣,突然羽妃燕跑來,氣喘吁吁地將外界情況依依報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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