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馬威和穆文峰一進屋,熊金水就湊過去,又是賠禮道歉又是噓寒問暖,殷勤的不得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奈何穆文峰一張小臉繃的像冰塊一樣,根本不理熊金水,衝著穆文忠喊道「二哥,你啥意思?
你和這小子在屋裡嘀嘀咕咕半天是不是不打算抓人了?
我這頓打不能白挨。」
「三弟,我可沒那麼說,叫你進來就是商量一下,你要非告訴你爸我也不攔著,但是你想好了,我叔肯定生氣,怪你出來惹事,氣你是出了,以後再想出來可就難了。」
穆文忠的話起到一定效果,穆文峰不再像剛才那麼蠻橫了。
熊金水一看有的談,急忙開口道「兄弟,剛才的事真是對不住了,哥哥在這給你賠禮道歉了。
為了表達歉意,弟弟的醫藥費哥哥包了,你說個數。」
穆文峰橫了他一眼,「你有錢就可以隨便打人了?
你看你把我打的,眼睛都青了,肚子現在還疼呢!」
「那幫兔崽子下手沒輕沒重,老弟你要是還生氣,打哥哥兩下。」
「算了,既然話都說到這了,我再楸著不放也沒啥意思了。
兩萬,你拿兩萬我就不告訴我爸。」
「多,多少?」
熊金水腿一軟,差點沒摔地上去。
這和他的心理預期也差的太多了,這小崽子真敢張嘴。
「兩萬,少一分都不行。」
穆文峰又瞪起了眼睛。
熊金水都快哭出聲了,這幫紈絝掙錢還真容易,一張嘴就是兩萬。
在黃嶺子,如果一個老農挨了這樣的揍,50塊錢都是天價。
「老弟,能不能少點,哥哥掙錢不容易。」
熊金水求助的望向穆文忠,希望他能替自己說兩句話。
穆文忠咳嗽了一聲,「三弟,你當這是縣城呢?
這裡是農村,掙錢都挺難的。」
「二哥你啥意思?
你是說我挨這頓打不值兩萬唄?」
穆文峰氣鼓鼓的望著他二哥。
「我沒那意思。」
「那你怎麼老向著外人說話,到底我還是不是你弟弟?」
穆文忠乾笑一下,「你這脾氣真得改改了,怎麼逮誰跟誰來呢!」
他朝熊金水攤了攤手,意思是愛莫能助了,你自己看著辦吧!熊金水的心都在流血,從隨身帶的包里掏出了兩萬塊錢,遞給了穆文峰。
他是看出來了,這錢不給是不行了,沒看剛才態度還算和善的傢伙已經把手銬掏出來了,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
算了,破財消災,錢沒了還可以再掙,要是這位穆大少爺真給他那個老爸打電話,自己折進局子可不定有什麼後果了。
穆文峰捏著手裡嶄新的兩萬塊錢,差點樂出聲來,他急忙轉過身,裝作點錢才沒被熊金水發現。
現在,他對談小天佩服的五體投地。
馬威的這個同學,沒考警校真是白瞎了,把對方的每步心理變化分析這麼準確,妥妥的刑訊專家水平啊!熊金水以為這事就算完了,強擠出笑容,正準備送客時,馬威陰沉著臉,一隻手搭在熊金水的肩膀上,眼光陰嗖嗖的,「你賠他錢了,那我呢?
我也挨你們打了。」
「什……麼?」
熊金水現在腦子就像生鏽一樣,已經不會轉了,馬威的話讓他陷入一個短暫的思維空白期,幾秒種後,他醒悟過來,「這位兄弟,我那錢就是給你們兩的啊!不帶跟我這麼鬧的。」
啪!啪!剛剛拿出去的兩摞錢又飛了回來,砸在熊金水臉上發出很響亮的聲音。
穆文峰氣的差點跳起來,指著熊金水的鼻子大罵,「你特麼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你真當我稀罕你這兩萬塊錢是不?
就這點錢還要我們兩個分,拿回去,再想給老子都不要了。」
「別,兄弟,我不是這個有意思,你聽我解釋。」
熊金水往前邁了一步,卻被馬威攔住了。
馬威那張長滿了青春痘的臉幾乎就要碰到熊金水的臉了,招牌式的陰笑讓熊金水心裡發毛,「你是不是覺得他爸是領導,能抓你你就給他錢,我告訴你,我爸比他爸官還大,我要是告訴我爸你打了我,你也得進去,而且我保證,你進去後肯定會受到重點照顧。」
馬威那神態,那語氣,活脫脫像幹了多少年的老人,讓人毛骨悚然。
熊金水哭死的心都有了,今天晚上流年不利,怎麼招惹了這兩個小祖宗。
馬威一伸手,「二哥,你大哥大借我一下,我給我爸打個電話。」
穆文峰沖熊金水一齜牙,笑的比哭還難看,「別怪我沒提醒你,他爸是市局……」最後幾個字是湊到了熊金水耳邊說的,「刑警隊的領導,呵呵!」
「別,別,這位兄弟,先別打電話,你們每人兩萬,我給,我給!」
最後一個我給帶了十足的哭音。
熊金水只帶了三萬塊錢,是晚上打麻將準備的賭資,就算全拿出來也不夠給他們兩的。
可是不拿又不行,那兩個小祖宗眼睛狠的像狼,熊金水毫不懷疑今天晚上要是不把錢拿出來,這兩位能把他送進局子裡去。
就憑他身上那麼多破事,一進去指不定怎麼回事呢!破財消災,以後多騙幾個女人什麼都有了。
抱著這樣的自我安慰,熊金水坐上穆文忠那輛破吉普車回去取錢。
剛才跟他一起吃飯的那七八個二流子一看出了事,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熊金水在心裡罵了一路,回家取了錢,又坐吉普車回到飯店。
馬威和穆文峰興高采烈拿著錢回了東廂房,穆文忠主動和熊金水握了握手,「哥們挺講究,不過我也覺得有義務提醒你,以後少惹事,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對了,咱們也算認識了,請問怎麼稱呼?」
熊金水心想我寧可從來都不認識你,可是嘴上還的客客氣氣,「多謝警官提醒,我叫熊金水,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穆文忠的臉色很明顯的變了,轉身就走。
熊金水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剛剛經歷了這些,心裡很亂,也來不及多想,他坐在空無一人的西廂房裡,看著滿桌的殘羹冷炙,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特麼的所有人都打人了,為啥是我一個人賠錢?
靠!再遇見這幫王八蛋我非得把錢要回來不可。
熊金水夾著空包正準備出去,哐!房門再一次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闖了進來。
熊金水都有條件反射了,身子一顫,恐懼的望向這個不速之客。
難道說今晚的折磨還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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