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飯店這一個月以來,真可謂是聲名遠播,不但南方各家勢力都在關注,甚至在整個華夏都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大大小小的世家都派遣執事前來拜訪,一探究竟,連一些武道門派也送來拜帖,以示友好。
如今的和平飯店也是大變樣了。
原本旁邊的兩家店鋪,看見最近來和平飯店拜訪的人是絡繹不絕,竟主動提出,表示願意轉讓店鋪。
鍾黎濤聽後愣了好半晌沒反應過來,最後,還是秦驍一口答應了下來。
秦驍,在他母親的建議下,也已經辭去了派出所的工作,正式加入了和平飯店,光榮的成為了飯店的夥計。
千寒瞥了一眼那兩個旁邊店鋪的老闆,又回頭看了看飯店裡面一群奇裝異服的武道門派中人,心裡跟明鏡似的,他們這是害怕了!
不由得他們不害怕,這一個月以來,來和平飯店的人太不正常了!
有時是豪華車隊塞滿了半條街道,個個西裝筆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佬下來視察工作呢。
有時又是一群古裝打扮的男男女女,不少人還持刀背劍的,看著就不好惹。
還有道士,和尚,尼姑…
試問正常人,哪個還願意留在和平飯店旁邊?
總之,現在的和平飯店比之前足足擴大了兩倍有餘,人員也增加了好幾個。
秦驍來了,他母親自然也跟著搬了過來。
另外,鍾黎濤還聘請了一個廚師和兩個女服務員。
他現在成天要忙著接待那些來拜訪的人,總不可能還親自下廚給他們燒菜吧。
按千寒的話說,他們沒那資格。
千寒則是做起了大堂經理,凡是有人上門來拜訪,他總是把菜單往來人面前一丟…
來的人非富即貴,不缺錢,千寒更是不客氣,所以,飯店這一個月的收入,比得上之前幾年的收入總和還多。
小敏樂得直夸寒哥哥厲害。
秦驍說,他不去做生意可惜了。
坐在屋頂上,看著飯店門口停放著的一排豪車,秦驍微微皺起眉頭,說道:「最近幾天來的人更多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喜歡上了坐在屋頂上的感覺,沒事的時候,也總喜歡抓著一瓶酒,跳上屋頂,一坐就是好半天。
他是絕不會承認,自己是被千寒那種坐在屋頂上凝望遠方,與長空對飲的孤傲與瀟灑所感染的。
望著遠方,隨手抓起酒瓶,喝下一口,千寒平靜的說道:「那又如何?」
側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那道身影,秦驍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千寒的這份神態,他是學不來了。
狠狠的灌下一口酒,隨手擦去嘴角的酒漬,秦驍道:「這是風雨欲來風滿樓啊!」
聞言,千寒回頭瞥了一眼,說道:「怎麼,你怕了?」
秦驍「嘿嘿」兩聲,怪笑道:「我怕他們不敢來!」
說著還狠狠的一握拳,頓時指掌間響起一陣咔咔聲。
拳頭周圍的空間都隱隱泛起波瀾…
千寒無語!
兩人幾乎是同時服用青靈丹,秦驍突破到中階宗師境,而他自己卻是沒有半點動靜,似乎連力量都沒怎麼增加,自己仿佛只是磕了一粒糖豆。
鬱悶無比。
看了看秦驍,臉色有些不自然的道:「你這中階宗師境,比一般的高階都不差了吧?」
秦驍又是「嘿嘿」兩聲,一臉興奮的道:「那要打過才知道。」
千寒若有所思的道:「在你的拳頭上,我感應到一股特殊的力量,這或許就是少軒所說的,血脈之力了,隨著你境界的提高,你的血脈之力也會隨著增強,打鬥間體內真氣夾雜著血脈之力,所以你的中階宗師境,才能堪比普通高階。」
聽到千寒提起張少軒,秦驍也是收起笑容,道:「話說,那傢伙現在在哪呢?不會已經離開東南省了吧!」
千寒幽幽的道:「應該還在。」
「你怎麼知道?」秦驍有些詫異的看著千寒。
「陳家的事,是他做的。」千寒道。
秦驍一下站起來,脫口大叫道:「靠,我還以為是你做的呢?那童、鄭、韓、南宮呢?」
千寒沒有回答他,而是直勾勾盯著他看,好一會才慢悠悠的道:「我很納悶,你話這麼多,小敏怎麼會給你取外號悶葫蘆的。」
聞言,秦驍尷尬的撓了撓頭髮,訕笑道:「咱是大老爺們,不和小姑娘計較。」
千寒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目光,轉過頭不去看他了。
「童、鄭、韓、南宮,是我做的,在我去陳家的路上,就聽到消息,陳家莊園被人襲擊了。」千寒靜靜的道。
秦驍用手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皺眉說道:「傳聞中說,陳家莊園被人用炮彈轟炸過,可是,少軒他哪來的炮彈,難不成,他還是一個軍火商的私生子?」
忍不住又給了他一道犀利的目光!
回過頭,千寒臉上肌肉抽了一下,道:「陳家莊園是被他一掌洞穿的!」
「啊!」一聲驚呼,秦驍手裡的酒瓶直接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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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腳尖一勾一挑,才把酒瓶子接回手中,瓶中酒液卻是灑落不少。
「一掌洞穿?怎麼可能,他是人,不是神,人力有那麼恐怖嗎?你以為是拍電影啊,如來神掌嗎?」驚愣過後,秦驍忍不住連珠炮似的,蹦出一連串問話。
仿佛是為了鎮壓自己心中的驚亂吧!
沒理會秦驍耍寶般的表演,千寒靜靜的凝望著遠方,自言自語般的,呢喃道:「他不是神,他是人間仙客。」
秦驍一屁股坐回磚石上,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
剛剛那股子因為自己中階宗師堪比高階宗師的力量而產生的傲氣,被擊打的支離破碎!
一掌洞穿!
這四個字,如同魔咒似的,在他腦海里不斷的迴蕩!
他不得不承認,千寒說的應該是真的,那傢伙就不能按常理看待。
當日在龍翔山莊,那凌空踏步,那一聲劍來,那一指點出…
無一不是神仙手段,聞所未聞!
對於秦驍的驚詫反應,千寒並不感覺意外!
當日,他聽說陳家被襲擊的消息後,沒有立即返回,而是繼續去了陳家莊園,當他看到那巨大的掌洞時,他的反應並不比秦驍好多少。
要不是他靈魂深處的那道聲音突然甦醒,他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陳家莊園是被人一掌洞穿的…
正當兩人沉默之時,遠處,又有一列車隊,向著和平飯店緩緩駛來。
車門打開,下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年約七十左右的老者,旁邊還跟著兩個二十左右的少女。
後面跟著七八個大漢,手裡或提,或抱,或是兩人一起抬著,總之,一行人帶著不少東西。
這群人,和以往前來拜訪的人,都不一樣。
以往來拜訪的人是也帶著禮物,而且都價值不菲,但只是一兩件而已,卻從不像這夥人,看那架勢,起碼也有十幾件之多。
千寒和秦驍不約而同的站起身。
秦驍皺著眉頭道:「這夥人,有點不一樣?」
千寒則是冷冷的道:「陳家人。」
說罷,腳尖輕點,人已落到飯店門口。
秦驍也是面色一變,緊隨其後跳了下來。
飯店裡面,鍾黎濤剛剛才把一撥自稱是天機門的人送走,回來坐下,一杯茶還沒喝完,就看到門口又進來一群人。
店裡新來的兩個女服務員立馬就迎了上去。
交談了兩句後,就把人帶到了鍾黎濤面前。
為首的老者,搶先一步來到鍾黎濤面前,滿臉堆笑的抱拳行禮道:「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鍾師傅風採過人啊!」
鍾黎濤不認識這人,心下疑惑,試探著問道:「你是…?」
老者立馬自我介紹道:「老朽陳家陳行之。」說著又是抱拳一躬身。
把姿態放的很低。
鍾黎濤卻是一下站了起來,老者他不認識,但是陳行之這名字卻是早有耳聞,陳家二長老,素以陰狠毒辣著稱,是南方武道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原來是閩北陳家二長老,快請坐,小雲,上茶。」鍾黎濤連忙抱拳還禮說道。
小雲是新招來的服務員中的一個。
陳行之可不敢托大,連忙讓鍾黎濤先坐,然後才在邊上位置坐了下來。
坐下後,陳行之一臉悲痛懊惱的模樣,道:「家門不幸,出了個不懂事的小輩,之前衝撞了鍾師傅,今日,我是代表陳家,特意前來登門賠禮道歉的,還望鍾師傅大人有大量,彼此揭過,化干戈為玉帛!」
說著大手一揮,後面的大漢紛紛把禮物一一擺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不等鍾黎濤開口,陳行之又道:「些許薄禮,謹代表我陳家的誠意,之前衝撞鍾師傅的家族小輩,已經被我族按照族規處理了,還望鍾師傅和小軒子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能揭過這段過節。」
「小軒子前輩?」鍾黎濤險些沒一口茶水噴出來。
陳行之卻假裝沒看見鍾黎濤的失態,自顧自的看了看四周,又看向身邊的陳清雪。
陳清雪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她一進來就打量了四周,可是,她並沒有看到那天晚上的那個人。
旁邊的唐玉玲則是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兩隻眼睛轉個不停,她也從陳清雪那裡聽得片言隻語,仿佛是說這個和平飯店很厲害的樣子,她也想看看,這飯店有啥不一樣。
鍾黎濤也只是遲疑了一會,就明白了,他說的應該是少軒。
當下便試探著說道:「小軒他去過陳家?」
鍾黎濤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在陳行之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那位讓陳家全族上下,惶惶不安的前輩,在鍾黎濤的口中竟成了小軒!
可見,他們之間的關係匪淺!
之前,陳家還只是以為,那位只是和和平飯店有些淵源,路過他們陳家之時,隨手為之的,可如今看來,自己那些人完全想錯了!
和平飯店在那位心中的份量很重才是!
心念及此,陳行之慌忙站起,抱拳躬身說道:「小…,啊,不,是前輩他只是路過陳家,吩咐我等要前來拜會鍾師傅的。」
說完,陳行之又看了看四周,小聲道:「不知,前輩他…可在飯店之中,我等也好去拜見他老人家。」
鍾黎濤被這陳行之說的一愣一愣的,一口一個前輩,還要拜會他老人家,心中暗自琢磨:是不是小軒對他們做了什麼?
千寒去過童、鄭、韓、南宮,四大家族的事,他是知道的,因為,事後回來,千寒都一五一十的和他說了的,他也沒當回事,只是說了千寒幾句,叫他此事到此為止!
也虧得是他說了,不然的話,依千寒的性子,徐家,他早就找上門去了。
至於陳家莊園的事,他還真不知道,一來,是因為陳家對消息進行了封鎖,二來,鍾黎濤認為自己早已不是武道界中人,對那些消息也沒怎麼去關注。
「他不在,你有什麼事,和我們說也一樣。」
突然,從門口處傳來一道冰寒刺骨的聲音。
喜歡重啟崑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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