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巫山之後,陳子邇拿毛巾擦乾了她略有汗濕的頭髮,細絲粘在潔嫩的額頭隨著她的喘息而起伏,
再摸她胸前也因汗水而有些稠滯感,女孩子大多受不了自己的身體這樣粘粘的,於是他擦至半,小淺予便說什麼要去衛生間洗漱下。
陳子邇跟著起,自然又是番不可描述。
……
會兒,躺在陳子邇的右側臂彎內,自己尋了個舒服的側身。
「這次待幾天?」淺予輕聲問。
想著還要和股東進行次『戰鬥』,陳子邇親了下她的額頭,說:「後天晚上走吧。」
「emm……工作是不是不太好做?」
「倒沒有,」他偏頭,「怎麼會這麼問?」
「我來美國我知道,白種人的高傲有時候很沒道理。」
陳子邇手頓,「遇到什麼事了?」
「沒,」她輕搖頭,「但是能看到。」
「……盛世電子的國際化戰略是近在眼前的事,商業,也不是我有好的產品就能賺錢這個簡單的書本邏輯,每塊土地都有本地的資本和複雜的市場環境,而為了降低阻力我們需要和相關的資本『狼狽為奸』。」
盛淺予聽是聽懂了,但是……
「你怎麼用上這麼個詞?」她哭笑不得。
陳子邇嘿嘿笑了笑,「用什麼詞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握到本質,所以你問我難不難,創業當然是千頭萬緒的事情,不過這次的事,說成麻煩準確,難……倒沒覺得。」
「那麻煩在哪兒?」
他挑了挑眉,「就像你說的,這些人無緣無故的高傲,說起來還真有點兒我們大清王朝天朝上國的感覺。」
盛淺予咂巴著嘴,「大清亡了。」
陳子邇噗嗤下笑出聲。
「怎麼了?」
「沒有,那最近在忙著看什麼?」
「嗯……正好就是在看大清,你說慈禧不是笨人吧?」
「當然不是,以個宮女升至後宮第,以為她笨的,才是人云亦云聽了教科書連思考都不思考就信了的笨人。」
陳子邇繼續小敲她的背,他喜歡這樣,兩個人並無顧忌或是其他心思,只是單純的聊天,以前有很多次,他們也這樣,沒有那麼驚心動魄的刺激,卻有濃濃的溫情流淌。
小淺予點點頭,又翹了下嘴角。
「這麼說來她向西方十國宣戰不應該簡單是個老糊塗了的行為吧?」
陳子邇講:「細究當時的史實,其實她通過這種辦法綁架了所有武大臣,化解了自身的政治危機,可以說非常的聰明,可不管她有怎樣的精明,她的最終目的和施政邏輯都是為了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和權力安全,她滿腦子都是要向愛新覺羅家的列祖列宗負責,而從未想過,作為名領導者,要為華民族負責。」
盛淺予抿了抿嘴巴。
陳子邇問:「怎麼不說了?」
「我在……試圖從個女人的角度去理解她。」
「嗯哼?」
「你說個媳婦兒,她不這樣做又能有什麼辦法呢?而且她個舊時代的人,腦子裡有愛新覺羅不也是理所當然的麼?」
「你想說她有苦衷?」陳子邇搖搖頭,「就算不是領導者,升斗小民也都有自己的苦衷,她是舊時代的人,但卻處在新舊變動之時,這是她的命,誰讓她生在19世紀?沒辦法,就像柯林頓是美國最幸運的總統樣。」
「做企業其實也個道理。人們不會在乎你的酸甜苦辣,跟不上時代,結果只有遺臭萬年,所以她如果活著也不應該聲淚俱下的喊我也是萬般無奈,因為浪潮就是這樣,你判斷錯了,就得被釘在恥辱柱上。」
……
「不說了,我想去喝點水,渴了。」
她起身用軟癱裹著身體,自己倒了杯水喝。
「你渴嘛?」她背對著陳子邇問。
「我不渴,你喝吧。」
於是又喝了杯。
接著又是第三杯。
直背對,所以陳子邇看不到她的表情,正想問幹嘛直站在那兒,
盛淺予忽然講:「……如果判斷的不對,就算是有苦衷也得不到原諒是嗎?」
「你怎麼了?」
姑娘轉過身來,手托著玻璃杯,低下頭。
「怎麼了?」陳子邇問,他坐起身,感覺到點點不同。
她糯生生的又往自己的懷裡鑽,「……我直有瞞著你件事。」
「那你現在願意說嘛?」
有幾秒沉默。
「我是名計算機學院的碩士,雅真是醫學院的,我們都是不太擅長交際的人,我認識她,其實是有意的,」
陳子邇把她摟過來,「其實我大概能猜到。」
姑娘半撐起身體,有些惶恐的問:「你猜到了?」
「嗯,但我不確定,」
「那你怎麼直不問我?」說著說著就快要哭了。
「若是問了後不是真的還好,是真的,你就會覺得我很介意了。」
她再眨眼的時候,滴淚水被眨出了眼眶,「……對不起,」
陳子邇用拇指擦拭掉,擔憂道:「雅真怎麼說?你身體會不會隱患?」
「我沒事。」她搖頭,「就是受孕……會有些困難,」
「那就好,好了,不哭了,困難歸困難,這不還是有希望的嘛?」
「可是這麼多次,我都不行,」
陳子邇恍然說:「難怪你每次都扒拉著我屁股讓我射裡面。」
啪!
盛淺予哭泣的臉硬給他講紅了,「你這人,說什麼呢?」
陳子邇把她抱過來,「前兩天,老梁跟我講了個事,他說他很感動。」
「老梁?他怎麼了?」
「你是否願意無論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是貧窮、健康或是疾病、快樂或是憂愁……」
「我願意。」
陳子邇知道,其實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他。
「我也願意,也定會娶你。」
「可我真的不能給你生孩子呢,這就是害了你。」
陳子邇沉默。
撓了撓頭。
孩子什麼的,對於他來說,只要她本人的身體沒問題就好了,另外,他也要注意會不會有心理問題。
盛淺予看著看著最後像是明白了什麼轉而開始瞪他。
「我發誓,我真不是因為你這個狀況,才那樣的。」
盛淺予講:「那更可恨,我好好的你都胡搞,剛剛婚禮誓詞的最後句呢?對她忠誠直到永遠?!嗯?」
陳子邇嘆著,「我知道,你是故意打斷,不想諷刺我。」
聽他這麼講,姑娘的眼光又轉向溫柔。
然後又問:「除了她,還有誰?」
「還有個外國女孩兒……」
「你!」盛淺予人都坐起來了!
陳子邇急忙道:「這個是夜貪歡,我都不知道她現在人在哪兒了?」
「那也不行啊!那你要是滿世界夜貪歡呢?」
她又愧又急又氣,混雜在起不知道怎麼辦,竟是要哭,腦子混亂把抓住了小陳子邇,「真是個惹禍根!」
「那就讓它繼續惹禍,」陳子邇把人拉倒。
「想的美,事情還沒說清楚呢!你到底還有……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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