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瀚已經追去了,王景文肯定插翅難飛了。」火磊被扯痛了,惡狠狠道。
「好吧,嗚~」方圓這才覺得全身散架一樣,疼痛難耐,她環顧四周,指著那裡呆在一旁,像是中了定咒術一樣的蕭琛銘與賈強道,「火磊,他們中了林書瀚的法術,你幫幫他們,哦,先把強哥的法術解了。」
火磊念了幾句咒語,三兩下就把賈強的法術解除了,賈強看到方圓,驚呼道,「方圓,發生什麼事了?」
方圓反問道,「強哥,你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賈強搖搖頭,納悶道,「我只聽到你大叫一聲,我就失去知覺了。」
「哦,」方圓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蕭琛銘對他施了什麼法術,卻聽到火磊用意念傳來話,他們都中了林書瀚的記憶消除術,剛才發生的事情都忘記得一乾二淨,記憶只停留昏迷之前的一刻,不僅是他,連屋裡所有人都中了法術,我剛才去外面打探一番,唐家的人都中了法術,不過,差不多要醒過來了。
林書瀚這傢伙,腦子很靈光啊。方圓感慨道,耳邊響起他一句低沉的,「沒事了」,她覺得心裡像塞進一塊棉花似的東西,柔軟,溫暖。
她趕緊安撫住賈強,又裝神弄鬼地說起了那隻惡鬼兇猛之類的話。
「那惡鬼走了沒有?」賈強徹底相信這神鬼之說了,被莫名地打昏,除了那隻惡鬼,還會是誰?唐家真的鬧鬼了,而且惡鬼兇猛。
「走了,我用家傳之寶把他驅除了,以後再也不會騷擾唐家小姐了,等一下你見到他們,就說是你的功勞。」方圓千叮萬囑道。
賈強驚魂未定,方圓說什麼他都照著辦了。
不一會兒,蕭琛銘也醒過來了,他也不記得之前的事,恍惚記得衝進來看到方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扔倒在一邊,關於神鬼之說,他也是有目共睹,現在再看到方圓面目全非的樣子,他還敢不信嗎?
方圓總不會為了騙取唐家的信任,而自殘身體吧?
「方圓,你流血了!」他很緊張地指著方圓的額頭,怒目瞪向賈強,質問道,「你不是捉鬼大師嗎,怎麼讓那隻惡鬼到處傷人呢?」
「呃~」賈強頓感無語,蕭琛銘說的話不全對,但方圓受傷了卻是事實。
「蕭總,你也知道那隻惡鬼太猛了,賈大師已經盡力了,如果不是他驅法捉鬼,我都要沒命了。」方圓趕緊圓場道,心裡卻怪蕭琛銘的多管閒事。
正說著話,唐太太他們也走進來,看到方圓身負重傷的模樣也嚇了一跳,有了蕭琛銘的證詞,他們都相信唐少雅被惡鬼纏身的事實,再看向賈強的目光變得感激和客氣了。
唐少賦趕緊安排家庭醫生為方圓治療傷口,而唐太太熱切想了解王景文是否被驅除,一直在跟賈強打探消息,唐少雅驚魂未定,她緊緊挨著蕭琛銘,想得到他的安慰,蕭琛銘心不在焉地安慰她幾句,目光卻不由自主地望向一個角落,看著被身穿白袍的醫護人員按住身體清洗傷口,一邊瞪眼挑眉一邊喊痛苦的方圓,此刻呲牙裂嘴的她就像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不但樂觀堅強,而且還有一股超強的感染力。
這個女人……
方圓包紮好傷口就急於離開唐家,唐太太一再挽留也不行,賈強更怕惡鬼的事穿幫,坐立不安之下也急著離開,唐太太心裡還有疑惑請教賈強,卻聽到他信誓旦旦地保證惡鬼已驅讓她安心並且留下電話讓她隨時諮詢,無奈之下,唐太太唯有讓唐少賦送他們回去。
蕭琛銘望著方圓離開,眼神落寞,轉身卻看到唐太太帶有探詢的目光,他的臉重新布上一層淡淡的笑容,很淺,很淺。
唐少雅小心地問母親,「媽媽,那個王景文真的驅除了嗎?」
唐太太冰冷的手覆在女兒手背的柔荑上,安慰道,「我們估且就相信這一回吧,方圓那丫頭總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你看那傷口只差五公分就傷到眼睛了,這麼危險的事情,她犯不著去試驗。是神是鬼,你今晚就把玉扇墜子摘掉,看看會不會再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就守在你身邊。」
唐少雅望向心上人蕭琛銘,臉上現上複雜悔恨的神色,唐太太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看到蕭琛銘英俊不凡的外表,還有自身帶來的優雅氣質,他出色的外表下同樣有著一顆出色的野心,作為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蕭琛銘無疑是眾人當中最優秀的。
「少雅,這個男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手。之前王景文就很好,可他只是個窮小子,配不上你,要麼媽媽也不會棒打鴛鴦了,還有那死去的可憐孩子。」唐太太說著,嘴唇一陣哆嗦。
唐少雅卻滿不在乎道,「媽媽,他跟琛銘怎麼比,我是有眼無珠才看上他,以後不會了,我已經有了琛銘,」說著,她一臉的柔弱,手捂胸口,猶如西子捧心柳弱扶風,施施然走向蕭琛銘。
「是的,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毀了你的幸福,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看蕭家小子好像對那丫頭有意思,萬一那丫頭有了攀爬之意,而她又知道少雅的醜聞,嗯,這是個不好的開頭我一定要扼殺在搖籃里。」唐太太面對女兒、未來女婿漾起一個最慈愛的笑容,內心卻千迴百轉,甚至動了殺念。
坐在唐少賦駕駛的藍搏基尼後排座上,方圓從剛才上車後就不發一言。臉色蒼白,粉色的嘴唇早變成粉白一片,之前光潔平滑皮膚細膩的額頭被包上一層厚重的帶有消毒水味的白繃帶,她閉著眼睛,窗外閃爍的光影映在臉上,覺得分外的暗淡慘綠。
賈強坐在副駕駛座,看著唐少賦抿緊嘴唇不願多說一句話,他大氣不敢喘一下。
今晚的事情,已經大大超出他的承受能力,最讓他吃驚的便是方圓的轉變,她好像變了一個人,讓他覺得遙遠而深不可測。
從幾時起,方圓已經不再是那個淺笑嫣然,容易害羞臉紅的小女孩了。
時間過得真快,而他三十多歲一事無成。
賈強的臉上露出一副悲愴的神色,落在唐少賦的眼裡卻另有一番意思。
「賈大師,無論今晚驅鬼如何,我們唐家都不會忘記你的情。」唐少賦以為他悲天憫人地想著今晚的事。
賈強這才回過神來,誠惶誠恐地說道:「唐總客氣了,賈某隻是做了份內之事,算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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