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聶小川才捨得從浴盆里出來,隨即用白色的毛巾進行簡單地擦拭,然後把毛巾搭在肩膀上,拿起香皂和沐浴乳走到了架子前,把它們重新放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又從櫃檯上拿起浴服,快速地穿上,便走出隔間,順手把門板關好。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透過窗戶往外面看,黑壓壓的一片,而李自成已經躺在了他的床上,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只聽聶小川試探性地喊道:
「李兄,你睡著了嗎?」聲音壓得很低,但是在如此寂靜的夜晚,已經足夠響亮了。
李自成沒有應聲,聶小川自覺無趣,就來到了自己的床前,一股困意立即席捲全身,也沒有多想,就躺進裡面,準備睡覺了。
很快,聶小川呼呼地睡著了,而體內的章建豪還算清醒,只聽他大聲地喊道:
「西王母,西王母!」
「嗯,我剛把《空冥訣》默誦完畢。」西王母已經習慣了,在每一次的說話前總要匯報一下,背誦口訣的成果。
但是,章建豪一點兒都不習慣,可還是好奇地問道:
「這次背誦了多少遍啊?」
「這個嘛,我都有些糊塗了,已經記不清楚到底背誦了多少遍。」西王母認真地回答道。
「那好吧。」章建豪一時無語了,竟把剛才要說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章建豪,你喊我一定有事要說吧?」西王母提醒道。
「是啊,讓我好好想想。」章建豪想了一會兒,眼睛一亮,說道:「我現在已經在雲軒殿參加太平公主的選拔了,而且我看到了她,她的樣子美若天仙,有一種獨特的氣質縈繞在身旁……」就差說太平公主長得像他的女神,林志玲了。
「哦,這麼說,你沒少盯著人家看嘍?」西王母打趣道。
「哪有,我只是對太平公主的印象非常深刻罷了。」章建豪急忙回應道,生怕西王母當真誤會了。
「哦,你們今天應該比賽了吧,結果如何?」西王母問道。
「這個嘛,我得好好地給你講講了……」只聽章建豪把他今天參賽的所有經歷都仔細地講述了一遍,包括王維做評委這件事,也包括剛才他在隔間的浴盆里洗澡的感受,全都和盤托出了。
「不錯,不錯!你這是旗開得勝啊,俗話說一個好的開頭,就等於成功了一半,繼續努力哦!」西王母的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開導一位聽話的小學生。
「呵呵,西王母,你居然也知道那句話,一個好的開頭,就等於成功了一半……」章建豪饒有興致地重複了一邊,似乎在進行自我安慰。
其實,在章建豪看來,這句話真他麼的扯淡。
「當然啦,不要以為我在天界就不懂你們人間說的那些話了,我可是經常下凡體驗生活的哦……」西王母頗為得意地說道。
「嘿嘿,我現在很困呢,想睡覺……」章建豪並沒有回應西王母的那句話。
「你現在想睡覺,是很正常的事情。」西王母沒等章建豪說完,提示道。
「我明白的,魂魄也需要休息,你好像給我講過。」章建豪立即說道。
「對呀,你的魂魄在控制聶小川的肉身的時候,需要耗費意念力,就跟人類幹活需要耗費體力是一個道理,累到一定程度,就得休息。」西王母認真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章建豪頓悟道,轉念一想,繼續問道,「我剛才想說,在我睡覺之前,再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就是了。」
「這個問題是關於崔緹將軍身上的那把寶劍,據說也是上古奇劍,叫做干將劍。那把寶劍,劍鞘烏黑,乍一看像一把已經燒成焦炭的木棒,而且劍身更像是一塊燒成灰燼的木頭,木頭外似乎隱隱約約地盤繞著一股黑色的霧氣,定睛一看,劍鋒如一條龍的龍頭,劍身的兩邊探出了幾隻堅韌無比的龍爪,就好像整個劍體的周圍環踞著一條若隱若現的微型黑龍一般。」章建豪非常仔細對干將劍做了一番描述,而且他剛才在講述比賽經歷的時候,也提到了那把寶劍。
「干將劍?我當然知道,它不是凡間的俗物。」西王母認真地回應道。
「也就是說,它是天界的寶物嘍?」章建豪趁機提問道。
「是啊,不過這把寶劍卻不是單獨存在的一把。」
「哦,那麼另一把寶劍應該叫莫邪劍,對吧?」章建豪馬上說道。
「對對對,你是怎麼知道的?」西王母驚訝地問道。
「這個嘛,我是在一本奇幻小說裡面看到的,說什麼干將劍和莫邪劍是一對愛情之劍,它們為愛而生,為愛而死,而且還有一段感人的故事呢。」章建豪立即回答道。
「哦,那位寫奇幻小說的人,應該非同凡人,呵呵,居然道破了天機,俗話說天機……」沒等西王母說完話,章建豪便搶著說道:
「天機不可泄露對吧?」
「呵呵,對呀,但凡泄露天機的人都要遭受天劫,這是躲不過的。」西王母突然嚴肅地說道。
「好吧,我的問題出來了,既然他們是一對寶劍,那麼為什麼不同時出現呢,而且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人間,也包括我的那把空冥劍。」章建豪疑惑地問道。
「其實,答案很簡單,他們都不是俗物,所以會遊走於太虛幻境,到凡塵或者地獄進行自我修煉。而且干將劍和莫邪劍是一對愛情之劍,它們的存在本身就觸犯了天界的天規,所以必定會永世承受劫難。除非,除非它們不再相愛,天劫便會自動消失……」西王母仔細地回答道。
「哦,聽起來很殘忍哦,如果幹將劍和莫邪劍為了躲避天劫,從此不再相愛了,那麼他們也就失去了各自的威力了吧?」章建豪擔心道。
「這一點不用擔心,他們的威力仍然會存在,只是變成了無心之劍罷了。」西王母淡定地說道。
「無心之劍?也就是說,他們從一對愛人變成了陌生人,彼此不再認識,這簡直就是一場悲劇嘛。」章建豪不禁感慨道,似乎在抱怨天界的冷酷和無情。
「悲劇?既然成仙,就必須要徹底忘掉一切的感情,做到無欲無念,方可真正地達到逍遙自在的境界。」西王母不以為然地解釋道。
「好吧,我只是想知道另一把寶劍莫邪劍的下落,卻引出了這麼多的道道,真不想聽到這些。」章建豪埋怨道。
「呵呵,也許是我說的確實有些多了。至於那把莫邪劍,只是時機未到而已,時機一到,它自然就會出現。」西王母趕緊笑道。
「哦,我倒真想看看那把莫邪劍的真容。」章建豪突然興奮地說道。
干將劍、莫邪劍,他們是一對愛情之劍,只有在一起才能詮釋愛情,分開了,也就成了一場悲劇了。
聶小川不由想到這些,心裡難免開始擔心起來。
「哦,你就那麼想見到莫邪劍啊?」西王母問道。
「是啊,我說不出具體的原因,好像它有什麼奇怪的魔力牽引著我似的。」章建豪坦白道。
「呵呵,我想大概是因為你是情種,而那對寶劍又是愛情之劍,所以你會不由自主地眷戀它們吧。」西王母笑著點撥道,卻一語中的,說到了章建豪的心坎里。
「呵呵,也許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不過,聽起來好像很合情合理。」章建豪稍顯尷尬地笑道。
「嗯。你還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沒有的話,可以休息了。我聽你說話的聲音已經疲憊得不行了,不然,沒有足夠的意念力,就控制不了聶小川的肉身嘍。」西王母表示關心道。
「恩恩,我剛才正想說這個的,只是一時間忘了。」章建豪隨即說道。
「那好,你趕緊睡吧。我接著默誦《空冥訣》。」西王母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章建豪已經睡著了。
在他睡著之前的唯一念想就是,「噼里啪啦的,如果《空冥訣》就像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妹紙那般誘人,時間久了,也會有膩煩的時候,可是西王母卻一點也不感到厭煩,反而每次說要進行冥想的時候,總是流露出一種自豪感,真讓人難以理解。」
只聽西王母又在心中,不厭其煩地背誦著道家的無上口訣,《空冥訣》了:「道即是空,空即是色,無色乃玄冥之門,無空乃淨身之法,無道乃冥想之歸……」
窗外的夜色更加的深沉,像一個飽受折磨的怨婦,在無言地控訴著黑暗帶給她的無盡的失望和痛苦。
趁著夜色,視角轉向安樂殿的寢宮內,只見安樂公主一個人躺在金色的大床上,表情凝重地想著另外一個人——他的丈夫武崇訓。
安樂公主之所以想他,是因為他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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