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陽跳上了院牆,牧塵已氣喘吁吁,包紮著手臂上的擦傷。
「什麼事兒?我命都差點兒丟了。」
牧塵手臂的劍痕有巴掌長,而且正在肘部筋脈之處,再深一點他的胳膊就廢了。
「得給你主子去封信,讓他快些回來。」方青陽道。
牧塵挑起了眉,方青陽湊其耳邊噓聲道:「他心儀的女人要跑了……」
「真的?」牧塵半信半疑。
方青陽聳聳肩,「反正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信不信由你。」
牧塵思忖了下,轉身不見蹤影。
方青陽拿出腰間的佩刀在手中握了個舒服的姿勢,直奔角落中的永夜而去……
陸清婉雖然早已在床上躺下。
可這一整晚,她都沒有合眼。
天色微微泛起清冷的青色,她才小寐片刻,公雞打鳴之時便起了床。
一切貌似如常,她也與丫鬟們說說笑笑。
只有方青陽知道她心裡的苦,因為那件事如若是真的,她恐怕真會危險了……
陸清婉故作無事,在家中靜靜地看了兩天書。
第三天一大早,她便又進宮去見太子妃。
原本她進宮是想試探一下太子與溫陌寒之間的情誼有多深厚,她帶著永夜去拿那份「聘禮」,會不會有風險。
可自從宣平侯夫人說出那些話,她便放棄了最初的打算。
但已經遞了帖子,該來拜見總是要來。
同上次一樣,陸清婉在側門處等了許久。
過了一個時辰,才有小太監引著她朝東宮去。
只是這一次見陸清婉的不是太子妃玉姝槿,而是太子梁泊堯。
「民女陸清婉為太子殿下請安,太子殿下福安。」
陸清婉有些驚詫,立即趁著行禮之時,把臉上那股狐疑散去。
梁泊堯笑著讓她起身,「孤許久沒有見到你了,聽太子妃說你今天會進宮,便在這裡等一等……嚇到你了?」
「民女看到殿下大病初癒如常人一般,還聽說您已經在朝堂處理政務,很是開心。原本以為殿下會繁忙無比,卻沒想到今日有幸相見而已。」
陸清婉寒暄得很心虛。
一時間她實在找不出更好的說辭來。
梁泊堯哈哈大笑,「孤又不是不知你私下的模樣,在這裡,不必過度拘謹。」
陸清婉硬著頭皮道:「謝太子殿下體恤。」
「賜坐。」梁泊堯習慣性的扇子一指,小太監立即為陸清婉搬了一把椅子。
陸清婉道謝之後,也是規規矩矩地坐了半個屁股。
「你今日進宮,真的就是為太子妃送新配好的香嗎?」梁泊堯抿著茶,貌似隨意閒聊,眼神卻沒離開陸清婉的面龐。
陸清婉抿了下嘴,「其實也是想求太子妃問問殿下,那個人在邊境怎麼樣了?卻沒料到直接見到了殿下,不知殿下能否說一說?讓民女心中也能踏實。」
找不到話題,便只能把溫陌寒拎出來說。
何況的確是她很想知道的。
梁泊堯瞭然的點了點頭,「他溫陌寒統兵出征,從無敗仗可言,今日朝堂調配大量糧草軍械補給,他不僅會收復失地,還會再奪一塊風水寶地,你就踏踏實實等著他的喜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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