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坐在車中對蓮兒道「夫人,你得讓老爺小心些,這個耶魯花真保,就是個惡霸,當年他看我美貌,將我半賣半搶將我納入府中,他家大娘,聽說是完顏家中奶娘的女兒,極有勢力。在此地算的上一害,他府中惡奴眾多,老爺可得小心!免得吃虧,畢竟老爺在能,也不過一人,況且還有夫人和小姐,萬一有點閃失,豈不是是奴家的罪過。」
「無妨,杏花姐不妨就叫我蓮兒吧!也不用叫他老爺,就叫他鄭言吧!反正我家相公就叫你姐姐,不要客氣!」蓮兒道。
杏花謙讓一番,終究不肯那般相稱,她這五六年來,這耶魯花府中就是這般低眉順目的過了下來,若不是那大婦狠毒,想來這一生便如此了,那大婦怎肯留一個男孩,日後與她的子女來爭家產。於是將她趕了出去,溺死嬰兒。若不是那耶魯花真保有點良心,早就被那女人賣進青樓了,今日她聽說自己兒子被溺死了。她再也忍不住在大道上攔住真保,為她兒子討個說法。那知那男人翻臉無情。
蓮兒聽了杏花的哭訴安慰道「沒事,我家相公會為你討個公道!這婦人真是惡毒!」
不提他二人在車中閒聊。
鄭言騎著胭脂馬,走在耶魯花真保的後邊,他不懼耶魯花真保的鬼把戲,下人裝作受傷偷偷跑回去送信,哈哈,正好,找個理由殺了你們,要不然心下不忍,鄭言自覺還是有良心的。
真保不過是金國一個很小部落的姓氏,他若不是娶了完顏王爺家的奶娘的女兒,他在柘城算個屁!
城中耶魯花府門大開,好像迎接鄭言一般,鄭言見了冷冷一笑,道「看來,是歡迎我了。」
「那是,那是!」真保媚笑道,在這個四十餘歲男人的臉上能出現這般神色,真的是難為他了。
「娘子,你不要進去了!」鄭言隨口說道,
蓮兒笑道「好吧!我就在門口等你!」而那杏花聽得此言,忙道「公子,奴家願和你一同前往,畢竟公子路不熟!」她深知他家惡奴歹毒,怎忍讓這見這少年孤身赴險。
蓮兒看了她一眼,杏花便知自己魯莽了,人家妻子不著急,你一個外人著哪門子急。忙赫然一笑「對不住,奴家太著急了,他們耶魯花家裡惡奴太多,我怕公子吃虧!」
蓮兒笑了笑道「沒事,我家相公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你去只能給他添亂。不得什麼用的!」心中卻道,鄭言這廝竟如此招女人喜歡,這杏花不過比自己大那一兩歲,長得倒也俏麗,不過這一會,便關心相公起來,真是的。
二女做在車中,鄭言自於那真保進了大門,真保滿面熱情地讓鄭言進了院子,那院子建的極是奢華,迴廊畫棟,曲水流觴,只是讓人一見便知是個暴發戶罷了。
往後一退,真保怒道「好大膽的賊人,今天我看你往哪裡跑!」話音一落,呼啦啦從各隱蔽之處,跑出七八十口子家人模樣的大漢,手裡拿著,刀槍等武器。亂糟糟的甚是可笑,真保看見鄭言微笑,不由道「給我打死這個不知死活的賊人!」心中暗想,把門外的兩個婦人賣到那個勾欄里去,只不過這賊人的婆娘長得真是水靈,賣到之前,一定瞞著夫人好好的樂一樂。
鄭言冷眼看著那一幫拿刀舞槍的惡奴,他們身後遠遠地站著一個叉腰而站的婦人,嘴中焉自惡罵不休,不外是小娼婦在那裡勾搭的男人,看她嘴唇亂動,滿面橫肉齊飛,絕對不是個善人。想必是哪惡婦。
鄭言不理將近身前的惡奴,腳下一挑,一記小石子直向那婦人而去,那婦人自聽說自家男人被人打了,便大怒,在這柘城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哪有給人欺負的,連忙召集惡奴,準備好了,一定將他們打死。正在罵道得意處,突覺嘴唇一痛,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下,頓時一低頭吐出幾顆門牙了,只聽一陣拳打腳踢,那婦人滿嘴是血,抬頭看去,不由忘了疼痛,那一大幫子人,俱被那賊人倒在地,滿院痛苦哀嚎。自己的男人被那人抓在手中,惡婦再傻也知行事不妙,轉身就跑!她那裡逃。
鄭言一手倒提一個人,來到迴廊之上,將二人提在水面之上,道「今日,讓你們也嘗嘗被生生溺死的滋味!」
那真保叫道「這賊人,你家娘子在我手中,快放了我,邊饒了你這廝!」那惡婦卻叫道「賊子,你敢,知道我是誰?老娘我是完顏家的至親,傷了我,小心抄你滿門!」
鄭言哈哈大笑「一對狗男女,果然賤夫妻!死到臨頭,竟是不知悔改。」雙手一落,將二人浸入水中,呆一會又將二人提起,真保倒是馬上求饒,而那婦人竟是罵道「死真保,老娘當日就叫你將那娼婦賣進窯子,你他媽的,不知怎的,還得老娘今日受苦!」她牙齒脫落,難免吐字不清,鄭言剛開始以為她在求饒,聽了幾句,方才明白,這惡婦竟是不知悔改,實是冥頑不靈,鄭言毫不客氣,又將二人浸入水中,那真保連嗆帶淹,在也說不出話了!
那惡婦果然是硬氣,雖是如此,焉是罵罵不休,她一世幼年在王府長大,被人欺凌,長大嫁人,扛著完顏家的牌子,翻過欺凌下人更加狠辣。在耶魯花府中每年都有被她打死的僕人。她如何肯低頭服軟,鄭言見她如此,便想饒她,可是想到那個無辜嬰兒,便將她放在水中,終於讓她嘗到被人溺死的滋味。
鄭言將真保放了,只是將他臍下隱穴傷了,省的他在日後禍害女人,至於他的身體是會愈來愈差的。
鄭言處理完這些事後,府中縱有丫鬟,僕人之流,看到鄭言的狠辣手段,自是不敢阻攔,施施然的出了府門。看見馬車周圍倒了七八個家人模樣的漢子。鄭言微微一笑,蓮兒在此,著許小事,鄭言怎能放在心上。
趕車的徐老漢臉色發白,敢情這兩口是一對賊男女,心中害怕,只是鄭言二人平日對他甚好,倒也讓他放心,自不會貪他馬車,賴他車錢。
鄭言上馬出城,他到不怕,只是徐老漢心中驚懼,馬車不免趕得快點。只是不久,那徐老漢執意離去,鄭言也不強留,所幸將馬車作價買了下來,鄭言自做車夫,那徐老漢自是開心去了,那馬車的價錢再買三輛也夠了。
數日後,蓮兒對杏花道「杏花姐,此地離柘城以遠,想哪半殘的耶魯花真保,也沒有心思在抓你,這兒有一二百兩銀子,你拿著自去找個好人家嫁了吧!畢竟我們救你不能叫你報答不是!」
杏花連忙跪倒道「夫人,你讓我哪裡去,我家人早已不知消息,這亂世讓我個婦人上哪裡,找一個安身所在,夫人憐我,就讓我做個奶娘吧!小姐不是沒有奶吃嗎?求求夫人了。」
蓮兒見杏花如此哀求,不免心軟,是啊,若是遇人不淑,這女子不免重蹈覆轍,被人所害。也罷,就讓她跟著吧。
這日,來到一處所在,天色已近黃昏,見前面有一處廟宇,行至近前,鄭言抬頭觀看,只見門頭匾上寫著三字「普光寺」,是義佛光普照之意,廟前蒼松翠柏,森森然,挺立如蓋,鄭言上前說明上香,順便借宿之意。
僧人那一見鄭言穿著打扮,自是知道這人非富即貴,待得蓮兒大把的香油錢撒了出去,自是殷情伺候,用罷齋飯,杏花將那女嬰餵飽之後,鄭言蓮兒二人隨意瀏覽寺內景色,但凡寺廟大體相同,這蓮兒,數月來,敬了無數菩薩,早已膩歪,看到遠處山峰隱隱有房屋,便問隨從的和尚道「那裡是何所在?」那和尚道「那裡,便是重陽宮了」
「重陽宮,是道士的地方,我家相公不喜道士,不去吧!」蓮兒道。那和尚暗道,你家相公是個好人,這重陽宮小僧也不喜歡。
卻聽,鄭言道「蓮兒,你我不妨去重陽宮一觀,當世全真七子可是大大有名!」蓮兒粲然一笑「好吧!你我不妨夜遊重陽!」於是,二人別了和尚,準備出門前往重陽宮,這時,那杏花抱著哪女嬰過來道「夫人,小姐她哭鬧不休,想是你哄她方才睡。」
蓮兒笑道「這妮子,老是纏我,也罷!相公還是你抱,我們一家三口去重陽一看,杏花你不妨在此歇息,我們不耽誤在重陽借宿了。」杏花應了自去。
鄭言二人出的寺門,他二人輕功高明,雖是緩步而行,也是比常人快上許多,此時一輪明月在天,照的遠處青山隱隱可見,先前道路平緩,待到金蓮閣,再往上去,道路便險峻起來只見亂石嶙峋,蜿蜒曲折而上,鄭言蓮兒一路談笑,雖是道路崎嶇,在他二人眼中,自是平坦至極,一路上就亂石形狀,二人爭論不休,那小女嬰想是在鄭言懷中甚是舒服,已是沉沉睡去。
轉過一塊奇形大石,道路已是漸緩,鄭言突見一人迎面走來。鄭言並不理會。
那人一見鄭言身後大叫「裘千尺你個賤人!果然是勾搭野漢子!連孩子都生出來了!」
「裘千尺」三字如同驚雷在鄭言耳中炸起!
回首看去,只見那喜穿紅衣的女子,一身紅衣,顏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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