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愛情公寓》開機發布會,朱子清就離開武大返回了老家。沒辦法,朱爸爸朱媽媽一天一個電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在明顯不過,就是希望他早點回去。
放假已經大半個月,朱子清也不好在耽擱。而且他也確實很擔心朱爸爸朱媽媽,所以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直接就買了回去的動車票。
本來他想乘坐飛機的,可是武漢沒有直達zz的航班,他只能乘坐動車。讓他失望的是林寶兒還是脫不開身,他只能一個人回去。
不過在出發之前他找到了陳國利,明確告訴他。讓劇組的人老實點,不要在學校搞一些不乾不淨的事情。其實就是在暗示陳國利把自己的齷齪心思收起來,不要打趙梓淇的主意。
但在陳國利看來,朱子清這是害怕自己的小情人在劇組吃虧受苦又不敢明說,所以才這樣隱晦的暗示自己保護好她。忙不迭的拍胸口表示交給他了,一定保護好武大的學生,不讓她們損失一根毫毛。還給朱子清一個我都懂的眼神。
他那猥瑣的模樣讓朱子清很不放心,但又不好繼續說什麼。想了想又找到梁學文老師,叮囑他一定要看好學生們,不要做出有辱學校聲譽的事情來。
在梁老師的再三保證下,他才稍稍放心。和林寶兒告別後登上了回家的列車。
他家在縣城,不通鐵路不通飛機。想回家必須要先到省城,然後乘坐四個小時的大巴才能到家。
朱子清記得幾年前他們對外的交通道路就只有一條使用了二三十年的破破爛爛的柏油馬路。往返省城就要六七個小時,能把人顛簸死。
還好前幾年一條高速公路從他們縣城旁邊經過,他們才得以擺脫那種顛簸的生活。而來往兩地的時間也縮短了將近一半。
即便如此,從早上天剛亮就出發,一直到天近黃昏才回到家中。
「兒子,你回來了。快進來快進來。」朱媽媽拉開門見是朱子清,高興不已。
「累不累……渴不渴……餓不餓……」關切的話語機關槍一樣襲來。
如果換成其他同齡的孩子估計早就不耐煩了。可是他的心理年齡已經超過三十歲,經歷的多了只覺得這些話很溫馨。面帶微笑安靜的聽朱媽媽嘮叨。
「爸呢,還沒回來?」等朱媽媽好不容易停住了,朱子清得空問道。
「現在正是生意好的時候,你爸在超市看店。要到十點才回來。」朱媽媽回道。
「哦,我知道了。他一個人能不能忙的過來?要不我過去給他幫忙吧。」朱子清沒有說什麼家裡有錢了,不在乎這仨瓜倆棗的,讓朱爸爸提前閉店回來之類的話。
男人不能沒有自己的事業。年輕人如此,中年人如此,甚至某些老年人也是如此。朱爸爸才四十多歲,正是人生黃金階段,也有自己的追求。
雖然兒子很厲害,掙得錢夠他們花好幾輩子。但那是兒子的事業不是他的。他也有自己的理想。
開超市就是他為之奮鬥了十幾年的理想,現在理想實現他正充滿幹勁。
「累啥,又不用自己動手。店裡雇了三四個人幹活,你爸就動動嘴皮子。你大老遠的跑回來肯定累壞了,好好在家休息休息。」說到這裡,朱媽媽心有餘悸的說道:「你現在身份不一般,要是給外人看到你回來了就別想安生。」
「有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啊?」朱子清有些不信的說道。
「比我說的還誇張。縣長書記這局長那主任見天就往我們家超市跑,你爸一個大老粗和他們哪有什麼共同語言,現在看到他們就頭疼。這也就算了,縣裡但凡有點背景的人家裡有個紅白喜事的也不管認不認識都給我們發帖子。
不去還不行。上次一個叫白什麼的局長,他侄子結婚給我們發帖子。我和你爸想著又不認識就不去了。結果他親自開車來請我們,你說我們能怎麼辦。」
朱媽媽也是憋了一肚子牢騷,話匣子打開就說個沒完沒了。
「我們學校也是,你說我一個教初中地理的,有個中級教師職稱就已經很好了。學校非要給我報什麼高級職稱。憑我的水平哪有那個資格。推了半天,最後校長都親自找我談話了,不要還不行。
後來還要提拔我當領導,這我哪能幹的了,死活給他推掉了。可是校長還不死心,每次學校開會都要讓我列席。你說急人不急人。」
「還有左鄰右舍的老鄰居,現在看我們的眼神都不一樣。在我們面前說話那叫一個假。我好幾次遠遠看到他們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等我走近都住嘴不說了。你媽我現在出門連個說話的都找不到。」
「還有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沾親帶故的親朋好友,就想著從你這裡撈好處。也不想想當年他們是怎麼對待我們的,現在我們過的好了就想撲過來吸血,門都沒有。」
當年的事情朱子清也聽朱媽媽說過。那時候家裡很窮,不說吃了上頓沒下頓,也是剛夠果腹。
有一次姥姥病了急需用錢,朱媽媽就去借錢。結果一圈親戚轉過來一遍,只有兩三家願意幫襯一二。其他的都找藉口拒絕了。
朱爸爸這邊和朱媽媽那邊把能買的都賣了還是沒有湊夠醫療費。最後逼得朱爸爸和朱子清的舅舅他們去賣血才勉強湊夠了醫療費,把姥姥救了回來。
這件事對朱媽媽影響特別大,到現在都沒有忘記。所以除了當初提供幫助的那幾家親戚,其餘的她從不理會。就好像沒有這個親戚一樣。
以前朱家只是個普通的家庭,不理就不理,那些拒絕提供幫助的親戚也毫不在乎。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朱家發達了。那些所謂的親戚都開始厚著臉皮過來打交道,意圖獲得幫助。
「嗯,這樣的人不用理他們。他們愛咋地就咋地,我們就全當沒看見。只要我們把幫助過我們的人關係處好就行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這些人都被我趕出去了。」
「還有什麼嗎?」朱子清問道。
「有,自從你們放假,每天都有人過來打聽你回來沒有。說是你回來了就準備起名吃飯。這是名單你看一下去還是不去。」朱媽媽遞過來一個記事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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