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我發現怎麼啥事都能和你扯上關係啊。」這天,張岩打了個電話過來,一接起來就聽他在咋呼道。
「什麼叫啥事都和我有關係。你又看到啥了?」朱子清揉了揉耳朵,問道。
「劉小平啊。他召開新聞發布會親口承認《醜陋的中國人》的創意是來源於你。你可別告訴我不是。」
「是,這個創意確實是我告訴他的。這個傢伙,當初說好不提我的。怎麼又到處亂說。」
他以為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誰知道劉小平還放在心上。前天在口碑上占據上風之後,終於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在會上主動說出了這部書和他的淵源。
聽到這個消息,記者們別提多興奮了。朱子清,又見朱子清。
《醜陋的中國人》就已經夠有話題性的了。沒想到現在又牽扯到了建國以來第一天才朱子清。
話說回來,這位天才少年做事真夠高調的,哪裡都能見到他的身影。就連賈其功大師的親傳弟子出書都賴他指點。
他們倒沒懷疑劉小平的話。朱子清和賈其功關係好媒體都知道,劉小平又是賈其功的關門弟子。他們兩個關係親近也不奇怪。朱子清點醒他完全有可能。
這個消息成為了本次發布會最惹人關注的話題。當天,各大媒體都把這個消息當作主題來報道。劉小平和他的書反而成了陪襯。
媒體報道之後,網友固然很吃驚。他的朋友也同樣不敢置信,不少人第一時間就打電話過來詢問真實性。張岩這個電話算是晚的了。
「牛啊。賈其功可是文壇大師,和他攀上關係以後文壇看誰還敢欺負你。」張岩興奮的說道。
「牛吧。哥我可是社交達人,朋友遍天下。以後有事就報我的名字,他們保證不會打死你的。」朱子清開玩笑道。
張岩是體育特長生,對文學根本就是一知半解。在他的想法裡,既然是大師必然很有面子,有他罩著就能橫著走了。
其實不然,賈其功是大師又怎麼樣,在文壇罵他的人照樣海了去了。而且別看朱子清年紀小,在文壇已經擁有屬於自己的話語權。根本就不需要人罩。
這一點,張岩並不了解。朱子清也沒打算和他解釋。他誤會就誤會吧。
「打死我?我看打死你才對。你知道我們學校有多少人罵這部書嗎?以前不知道是你的創意,我就沒理會。現在知道是你了,怎麼都不能讓他們罵了。為這事我都和人幹了好幾次架了。」張岩表功道。
「沒理會?我看你是和別人一起罵的吧。」朱子清可沒有被他的偽裝騙到。
「怎麼可能,我是這樣是非不分的人嗎。這部書一看就是《警世恆言》應該是同一類型的,這就是名著啊。我怎麼會罵。」張岩撞天屈般說道。
「不知道就別亂說,免得丟人。《警世恆言》是小說,《醜陋的中國人》是雜文。兩部書壓根就不是一個類型。」
「呃……這個……它們不都是勸人向善的嗎。從這一點看不也是同一類型的嗎。」
他這樣解釋,朱子清也無話可說。兩本書確實都是勸人向善的。至於內容上的區別,就沒必要和這個半文盲解釋了。
「你別打岔,當初是不是帶頭罵這部書了。」
「我都說了絕對沒有,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以你的脾氣和智商,絕對想不到那麼多。估計連書都沒看,聽人說了幾句就和打了雞血跳出來罵人了。而且不光自己罵,還會拉著周圍所有玩的好的人一起罵。我沒猜錯吧。」
「呃,那個你不要污衊我。我張岩說啥就是啥,從來不做這樣的事。」張岩心虛的說道。
「現在呢,你是怎麼彌補自己的錯誤的。」朱子清無視了他的辯解,直接問道。
「自從知道是你出的主意,我當然不會在……呃,當然是更加賣力的宣傳了。」張岩抹了一把汗,差點就說漏嘴了:
「而且我身邊好多人一聽說是你,馬上就改口了。這你要感謝我,因為大家都知道我們是好兄弟,看在我面子上才這樣說的。」
朱子清的名聲還沒有到家喻戶曉的程度,很多人雖然看過他的作品,但對他這個人並沒多多大的印象。
只是架不住張岩大嘴巴啊。剛入學和人吹牛的時候很自然就把朱子清給扯出來做了大旗。
這事張岩和朱子清說過,他沒生氣也沒反對。前世這樣的事情他也沒少幹過,太了解這種心態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事,因為他的大嘴巴,讓朱子清多了一群擁躉。
「好的,謝謝你,謝謝你十八輩祖宗。對了,前段時間你和大才女不是說要出來租房子住嗎,現在怎麼樣了?」
「這都多久以前的事兒了,早就從宿舍搬出來了。」
剛進入大學沒多久,張岩就找機會把吳芷萱給辦了。這事朱子清還是聽劉文秀說的,當時他還打電話過去狠狠的把張岩嘲笑了一番。
而且從那之後,有事沒事他們都會把這事拿出來糗他。每次都把張岩氣得不行。不過朱子清估計他也就是嘴上氣氣,心中不知道樂成啥了。
「聽說大才女在那邊很受歡迎啊,追求她的人都排到校門口了。你可要小心,別被人截胡了。」
「滾蛋,你這就是羨慕嫉妒恨,哥哥我都不稀得理會。你還是看住你家林寶兒吧」張岩反擊道。
「呦,小伙兒最近脾氣見長啊。要不等會我打電話給大才女,看她怎麼說?」
「行了行了,就會拿萱萱威脅我。有本事咱們單挑。老拿女人威脅人算什麼本事。」
「這叫善於利用對方弱點,三十六計、孫子兵法里的大道理。」朱子清一本正經的說道。
「拉倒吧。別用你的小人行徑侮辱我們偉大的兵法。」張岩沒好氣的道。
「說說,同居的滋味如何。是不是每天都覺得春宵苦短日高起,張岩從此不早讀啊。」朱子清調侃道。
「嘿嘿,箇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我只能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趕緊行動吧。」張岩猥瑣的笑道。
「呵呵,記得採取安全措施,別擦槍走火了。」朱子清心中詛咒道,最好一槍正中靶心,讓你小子得意。
「那個……你提醒的有點晚了。」哪知道電話那頭卻傳來一句這樣的話。
朱子清呆了一下,以為聽錯了,趕緊追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萱萱這個月親戚沒來。」張岩小聲說道。
「趕緊去醫院啊,靠這個能推測出來啥。」
「我們買了驗孕棒,確實有了。」
「……」朱子清。
「喂,你在聽嗎?我心很亂,想找人聊聊,想來想去也就你靠譜一點。所以就給你打了電話。你可別到處亂說啊。」張岩叮囑道。
我亂說泥煤啊,這都啥時候了,你還擔心這個。朱子清心中罵道。
「你準備怎麼辦?」
「我心很亂。我們今年才十九歲又剛上大一,生孩子影響太大了。可是做掉又捨不得,這是我和萱萱的孩子。」張岩弱弱的說道。
知道不利你還不採取措施,朱子清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吳芷萱和張岩都是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最早結交的好朋友,每一個他都非常關心。希望大家都能過的好。
當初撮合兩人,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大家都知根知底。吳芷萱跟著張岩起碼感情上不會受到傷害。哪想到感情上確實沒受到傷害,身體上卻出問題了。
二十歲不到就懷孕,還是入學的第一個學期。且不說耽誤學業,這事要是被家裡人知道,不知道怎麼在背後戳吳芷萱的脊梁骨呢。
當然,還有一個選擇。可是這個選擇朱子清是堅決反對的。如果張岩真敢這麼做,他也不會說什麼。但他們的友情也就走到這一步了。
「吳芷萱呢,她怎麼說?」
這是朱子清少有的幾次喊吳芷萱全名,以往都是大才女大才女的叫。可見他對吳芷萱也是很氣憤。張岩腦殘犯了,你也跟犯渾?都不知道保護自己?
「唉,萱萱說我是男人,交給我做決定。」張岩嘆了口氣說道。
「你認為吳芷萱是想要還是不想要?」朱子清繼續問道。
「應該和我一樣在矛盾中吧。」張岩也有些拿不準的道。
「你就是頭豬啊。她一點都不矛盾,不但不矛盾,估計在知道這事的第一時間就有了決定。就你和頭豬一樣在考慮。」朱子清罵道。
「啊,不是吧?你怎麼知道她有決定了。再說她有決定為什麼不和我說。」張岩不信的道。
「你個蠢貨,這事還需要考慮嗎?吳芷萱什麼性格你不比我了解?她會把自己的孩子打掉?」
「啊?我……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萱萱在考驗我?」
「廢話,你們倆感情雖好,但從來沒有經歷過波折。她不知道你是不是那種可以託付終身的男人。現在遇到這事,就順水推舟給了你一個考驗。就你特麼和頭豬一樣還在那糾結。」
「我馬上就去找萱萱。」說著就準備掛斷電話。
「那麼著急幹什麼,又不多這一會功夫。」朱子清把他喊住說道:「你考慮好以後怎麼辦了嗎?」
是啊,留下這個孩子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是之後呢?
這事肯定是不能瞞著家裡的,該怎麼和家裡說?懷孕期間她學業怎麼辦?
在哪裡養胎也是個大問題。家裡是肯定不能回的。要是給人知道吳芷萱大學第一個學期就懷孕了,口水都能把她淹死。
張岩忽然感覺壓力好大啊。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s 3.682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