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被罵,馮秋雨就像是三伏天喝冰水,正中下懷。別提多高興了。
他追求林寶兒,最開始純粹是因為知好色慕少艾。後來獲知林寶兒的家世,就變得沒那麼單純了。
馮家家產十多億,在普通人里算得上是豪門了。可和林家一比連螞蟻都不如。
要是能娶到林寶兒,就不是少奮鬥幾十年的問題了。如果機緣不到,可能幾代人十幾代人的努力都達不到這個高度。
現在有一個捷徑就在眼前,把林寶兒追到手。
對付女人,他還是很有自信的。長得帥,文質彬彬,談吐優雅,浪漫……這是他從小到大的標籤。
靠著這些標籤,一般的女生都是手到擒來。優秀一些的女生頂多花費一些心思,也沒有拿不下的。所以,他認為征服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絕對沒有問題。
至於她的男朋友朱子清,這算的上是阻礙嗎?墊腳石而已。這個窮小子要長相沒長相,要能力沒能力,要家世沒家世。憑什麼和我比?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使出渾身解數,依然不能靠近林寶兒一步。
而且她的眼睛好像具有透視能力一般。在她面前,有一種內心深處的秘密無所遁形,被看的一清二楚的感覺。讓他很多見不得人的手段都不敢使出來。
還有她的男朋友朱子清。不管如何挑釁,如何的製造矛盾。都和沒看到一樣。這種被人無視的感覺,馮秋雨實在太討厭了。
他無數次想用非常規手段逼迫朱子清退出。可每次這個念頭剛升起,林寶兒那犀利的目光就會出現在他的腦海里,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不敢動朱子清,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獲得了陶林兩家話事人的認可。也就是說,朱子清和林寶兒的戀情是獲得陶林兩家認可的。
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付陶林兩家的孫女婿,這非常考驗人的膽量。不知道別人敢不敢,反正他不敢。
放棄林寶兒,他又捨不得。這種平步青雲的機會,一輩子可能只有這一次。一旦放棄,這輩子就再也碰不到了。
當然,他也可以改追林貝兒,也有過這個想法。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這樣做了。非但追不到林貝兒,連追林寶兒的那一絲可能也沒有了。
在一個頂級政治家族面前玩這種心機,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這麼長時間,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一方面找機會接近林寶兒,另一方面就是不停的給朱子清製造麻煩。
正面對付朱子清不行,從側面不被人發現還是沒有問題的。他採用的辦法很簡單,抹黑。
這大半年來很多抹黑朱子清的事情,他都是幕後黑手之一。有時候是別人黑,他順手推舟借風起勢。有時候自己找污點帶著大家一起黑。朱子清和林貝兒搞地下戀情的新聞就是他炮製出來的。
讓他失望的是,這些抹黑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對朱子清根本就沒有什麼影響。
朱子清本人也從不上鉤和抹黑他的人打嘴仗,和當初無視他的挑釁一樣,無視了大多數抹黑。這種猶如重拳擊中棉花一樣虛不著力的感覺讓他很難受。
抹黑都是偷偷摸摸私底下進行的,他必須要把自己隱藏在暗處不能被別人知道。這種做賊一樣的行為深深的傷到了他的自尊。自然,這一切都記在了朱子清身上。
上個學期末,又發生了一件讓他幾欲發狂的事情。朱子清和林寶兒居然同居了。在學校租了一套房子,光明正大的,毫不避諱的住在了一起。
他不是三歲小朋友,自然知道他們會做些什麼。想到自己求而不可得的女人居然躺在別的男人懷裡,還是一個什麼都不如自己的人。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恰好這個時候傳出朱子清要在武大開壇講論語的消息。於是他再次出手,這次不光自己親自出手,還花錢雇了大量的水軍。
事情的發展比他預想的還要順利,網上網下一片反對。哪怕陳啟明賈其功等人集體出面硬挺,也沒有多大作用。甚至還鬧出了數百學生圍堵校長辦公室請願的活動。
圍堵校長辦公室這件事和他確實沒多大關係,他又不是滿腦子都是熱血的學生,怎麼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從小到大接觸的東西讓他比一般人更明白,請願這種活動不管有理還是沒理,領頭者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是學生會副主席,暫代會長職務。一旦被人查出和請願有牽扯,那絕對會被抓典型。到時候別說他十幾億身家,就是幾十億都沒用。
哦,說起學生會副主席這個職務,他也恨的牙痒痒。上一任學生會主席去實習,按照正常程序應該另外委任一個。他是新一屆學生會主席最有力的競爭者。
哪知道半道殺出個林寶兒,讓他的願望落空了。學校也知道讓一個新生擔任學生會主席有點說不過去,所以先讓他暫代。
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暫代也代不了多久。估計這個學期就該下了。這種現實讓他如何能不恨。
不要以為正副差別不大。恰恰相反,正副雖然只有一個字的差別,但實際上幾乎就劃定了兩種人生。
如果從政,學生會主席直接進入省委實習,清華北大的學生會主席更是直接去******辦公廳實習。而副主席呢?愛幹嘛幹嘛去吧。
這就是輸在起跑線上。別人不屑一顧的位置,可能需要你花費一生的精力去追求。
恨可以讓一個人失去理智,雖然明知道參與請願活動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他還是忍不住在背後煽了一把風。
當然,他把自己隱藏的很深。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做過這個,幾乎。
除此之外,他還收買了幾個學生去搗亂。那個剛開始就站起來提問的學生就是他找的。
按照計劃,這個人提問過後,不管朱子清的回答是什麼。其他人會接二連三的站起來提問,根本就不給朱子清喘息的機會。
可惜,朱子清的第一個回答實在太犀利太精彩,後面的人全都被鎮住不敢提問了。
非但如此,還把自己暴露了。
那個站起來提問的蠢貨居然三番五次的往自己這個方向看,只要不傻都知道這裡面有鬼。
作為一個幕後操縱者是不應該去現場的,這一點他也知道。可是林寶兒和朱子清同居這件事深深刺痛了他。怒火中燒之下做出了最愚蠢的選擇,他要親眼看著朱子清出醜。
結果是,朱子清的醜態沒看到,還把自己暴露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宿舍打開電腦一看,楞了好一會,罵朱子清的人更多了。
雖然很痛恨朱子清,也不得不承認,他對《論語》確實很有研究。這個講座實在太精彩了。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罵他?
略微翻了一下帖子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緣由。聽過講座的人才有幾個?百分之一都不到。這些人又有幾個願意跳出來替朱子清說話的?
剩下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沒去現場聽過,不知道真實情況。他們還是抱著原來的想法,認為朱子清沽名釣譽。
了解這種情況後,馮秋雨別提多開心了。光開心還不夠,他還要繼續煽風點火。於是摸出電話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馮……馮哥。」電話很快接通,那邊的人心虛的說道。
「黑老三,你耍我呢是吧。你就是這麼辦事的?」馮秋雨原本是想假生氣震懾一下對方,但想到會場發生的事情,情緒一下不受控制變成真怒了。
「馮哥,我真的盡力了。我不停的給那些人暗示,他們都被朱子清給嚇住了,說什麼都不願意站出來。我也沒有辦法啊。」
「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你找的都是些什麼廢物。」
「這也不能全怪他們吧,朱子清的回答實在太犀利了。而且台下還坐著那麼多名人,校領導也有不少。那些都是學生,肯定不敢太過分。」黑老三小聲的爭辯道。
「還敢狡辯,拿人錢財為人消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要是什麼都不敢做,就別接這個活。你不說我還忘了你了。為什麼自己不主動站起來帶帶節奏,要是你站起來提問,可能就是另外一種結果。」
因為我也怕啊,黑老三弱弱的想道,不過嘴上卻不敢這麼說:「馮哥說笑了,我是財會專業對文學一點都不了解。就是想搗亂,也不知道問什麼啊。」
「行,算你說的有道理,這次我就放過你了。錢我也不要你退……」
「謝謝馮哥,謝謝馮哥,馮哥果然有豪俠之風。我黑老三最佩服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別著急,等我把話說完在謝也不遲。你在幫我做一件事情。如果讓我滿意了,上次的錢我不但不要,還會再給你一筆。」
「好……」好字剛出口,黑老三就想到了什麼:「不會是繼續抹黑朱子清吧?」
「對,我要你做的就是這件事,在網上狠狠的摸黑他。把他搞的聲名狼藉。」馮秋雨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是,他這次講座開的不是很成功嗎?還怎麼抹黑啊。」
「講的成功又能怎麼樣?有多少人去聽了?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具體情況,還不是我們怎麼說他們就信什麼。」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這件事你做也要做,不做也要做。」說完,不給對方反對的機會,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我馮秋雨的錢是那麼好拿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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