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盛維好整以暇地看著兀自糾結的吳翠琴,並不催促她,只讓她自己去想,去判斷。
他這副萬事盡在掌握的樣子讓吳翠琴更加忐忑,隱匿在袖子裡的雙手已經汗濕,心想著誰能救救她,讓她擺脫這個可怕的年輕人。
正這時候,豪華包廂里響起一陣高亢的廣場舞音樂聲,厲盛維的眉毛微不可見地挑了挑,吳翠琴卻大大的鬆了口氣。
她掏出手機剛要說話,厲盛維已經先一步開口,「我先去一趟洗手間,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吳翠琴不疑有他,等厲盛維離開就忙忙接起電話。
另一邊,厲盛維直接進了隔壁的包廂,左輝和徐朝陽都在。
「軍師的電話,快來聽聽」,左輝招呼他過去聽隔壁的動靜。
原來他們早已經在隔壁包間安了竊聽裝置,且在騙吳翠琴過來之前就料定肯定會有人注意她的行蹤,發現她長時間沒有回招待所會打來電話詢問,到時候就算吳翠琴死咬著什麼都不肯說,他們也能通過這通電話查到一些端倪來。
厲盛維一直等那邊的通話結束,才放下耳麥,對左輝道:「邱珍珍,查她,現在在王妮娜前夫鍾煜景的經紀公司里工作。」
他聽得清清楚楚,吳翠琴在電話里不止一次喚對方「珍珍」,後來情急之下連名帶姓地喚出了對方的名字,就是邱珍珍無疑。
「操他爸爸的,這個世界能不能再小一點,作么蛾子的能不能換一波人!」徐朝陽誇張地叫道。
左輝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都快當爹的人了嘴巴能不能幹淨一點」,然後又轉頭對厲盛維道:「厲子,你怎麼想的?」
「你們繼續聽,我先回去」,厲盛維很能沉得住氣,說完就回了豪華包廂。
得了「高人」指點的吳翠琴比剛才鎮定了許多。趾高氣昂地坐在那裡,好似青天衙門裡的大老爺似的。
「看來邱珍珍已經告訴你應對的辦法了」,厲盛維坐下之後戲謔道:「說說看,她告訴你怎麼搪塞我!」
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吳翠琴馬上就如泄了氣的皮球。氣勢不在,只驚訝地看著厲盛維,磕磕絆絆道:「你,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的遠比你以為的多,剛才我也說過。讓你說不過是看在那銘的面子上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如果你不配合,那麼抱歉,神仙都救不了你。」厲盛維煞有其事地道。
吳翠琴哪裡是厲盛維的對手,被他這麼一嚇唬馬上六神無主起來。
厲盛維再接再厲,繼續說道:「你覺得你來告我這一趟能得到什麼好處?說來聽聽。你放心,你是那銘的前妻,是那春曉的生母,我肯定不會讓你白來這一趟。」
這無疑給吳翠琴吃了一顆定心丸,她最害怕的。也不過就是折騰這一趟還什麼都沒撈著。
片刻猶豫之後,吳翠琴便交了老底。
從始至終,和她聯繫的只有邱珍珍一人,且邱珍珍並沒有直言讓她過來狀告厲盛維,只在閒聊中含糊地告訴她,那春曉和現在照顧她的人關係曖|昧,如果這事兒被部隊知道,厲盛維必然受到懲罰,而那春曉便會歸她撫養,到時候那春曉的一切就全都是她吳翠琴的了。還有一點。部隊對烈士子女也有監管照顧的義務,如果出了不好的事情部隊也有責任,到時候肯定會有賠償。
她來到京都之後,也是邱珍珍告訴她怎麼尋部隊告狀。可是她並沒有和吳翠琴見過面。除了邱珍珍之外,也沒有人和吳翠琴聯繫過。
事情好像變的簡單了,可是仔細琢磨一番,卻發現遠比想像的要複雜許多。
聽厲盛維說完見吳翠琴的始末,那春曉長久地沉默下來。
最後還是厲盛維打破了沉默,「你去見一見也好。畢竟是你的生母,血濃於水,總不能老死不相往來。」
而此時,那春曉想的已經不是見不見吳翠琴的問題了。
「盛維哥,邱珍珍和我母親是怎麼認識的?雖然她們都在楊柳鎮待過,可是應該並不認識啊。還有,邱珍珍和你無冤無仇,沒有必要這麼整你,她背後肯定有人,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那春曉斟酌著說道。
厲盛維輕笑出聲,淡淡的笑聲隔著聽筒傳進那春曉的耳朵里,她卻蹙起了眉,「我在擔心你,你怎麼還笑的出來?」
「傻丫頭,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成,其他的不用你管,我知道該怎麼做。」厲盛維含笑說道:「見面的時候你母親如果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不要隨意答應,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臨掛電話前,厲盛維還告訴她一個好消息,「你母親已經和部隊說明,狀告我只是誤會,很快我應該就可以回部隊了。」
因著這個好消息,接下來的幾天那春曉的心情都特別好。
還有三天過年,那春曉主動打電話給吳翠琴,要求見面。
吳翠琴想在那春曉住的地方見面,那春曉並沒有答應,最後約在距離部隊招待所不遠的一家小餐館見面。
那春曉準時到達,她到的時候吳翠琴已經來了。她來之前聽厲盛維描繪過吳翠琴現在的樣貌,所以一眼便認出了她。
在她進入小餐館的時候,吳翠琴便看見她了,不過顯然吳翠琴並沒有認出她來,看過一眼之後又別開視線。
那春曉平靜地走過去,坐在吳翠琴對面,吳翠琴剛想說這裡有人了,見是一個小姑娘,似是想到了什麼,態度馬上緩和下來。
「春曉?是春曉吧?這麼多年沒見,你都長成大姑娘了,媽都認不出你了。」吳翠琴一張發麵餅臉上先是閃過震驚的神情,緊接著便苦著臉說道:「都是媽不好,當年媽要是不丟下你,也不至於讓你看人家的臉色過日子。」
如果她有心,怎麼可能認不出那春曉來,畢竟她早前在電視上看過那春曉參加知識競賽。說到底,還是她心裡根本就沒有這個女兒,就連樣貌都記不住。
那春曉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先叫來服務員,點了幾個菜。
等上菜的間隙,她才開口說道:「我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聽說你已經和部隊說明情況了,那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那春曉的態度有些出乎吳翠琴的預料,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嚶嚶地哭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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