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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譚府回來,薛素雖然憋了一肚子氣,卻並未閒下來,她之前從北地商人手裡買了不少火山石,將這種石塊放置在炭爐中,再澆以泉水,化為霧蒙蒙的水汽,對女子的皮肉有十分顯著的滋養效果。
不過火山石難得,即使秘方中記載了這個辦法,她一開始也找不到材料,最近還是怡卿打聽到了消息,趕忙讓秋菊回府送信,這才及時將火山石買到手。
此刻薛素穿了一身蔥綠色的襦裙,裹得嚴嚴實實,幾乎一點皮肉都沒有露出來,女人的長相本來就十分艷麗,又正是十六、七的好歲數,看著就跟枝頭含苞欲放的花苞般,讓人移不開眼。
原本她更偏愛如同烈火的顏色,但春蘭拿過來的這件裙衫做工精細,裙擺處繡了暗紋,上身後透著幾分禁慾的感覺。
炕桌上放著筆墨紙硯,薛素坐在一旁,提筆勾畫著炭爐的模樣。
女人眉頭微皺,脊背挺直,更顯出纖腰一束,思索時還會輕輕咬著筆頭,導致暗色的木柄上沾了些許濕意,雖不明顯,但楚清河一直不錯眼的盯著小妻子,哪會看漏了她的動作?
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大概是在戰場上搏殺的年頭太長,楚清河幾乎養成了野獸般的本能,見到自己上心的東西,不論人或者物,都忍不住掠奪。
而眼前皮白柔嫩嬌氣軟和的女人,就是他早就看上眼的獵物,時時刻刻都在謀劃著,想將她連皮帶骨的吃進肚子裡。
滾燙眼神好像能將一切事物都給焚盡,薛素哪裡會感受不到?她飛快抬頭,瞪了男人一眼,熟不知不瞪還好,這一動作,眼角眉梢的那股媚態便顯出來了,著實勾人的緊。
楚清河只覺得一股熱流在四肢百骸中遊走,他呼吸急促,心臟也仿佛要破體而出,跳的飛快。
大掌拉住皓腕,還沒等將人帶入懷,就被薛素狠狠拍了下,「你快放開,我好不容易將火山石買回來,這幾日就要在私館中修建蒸房了,炭爐的圖紙必須儘快送到那些匠人手上,你可別耽誤我做生意。」
「生意重要還是我重要?」
楚清河恨不得將桌面上的那張紙撕成粉碎,讓小妻子眼裡只能看到他一個,別的全都不顧,只可惜,薛素對私館十分看重,自然不會讓他稱心如意。
按著女人細緻的後頸,他習武多年,內力深厚,從沒有誰能從他手中逃脫,恰好筆尖上吸滿了墨汁,兩人說話間,墨水糊了一片,把堪堪勾勒出形狀的圖紙全都毀了。
薛素氣的咬牙切齒,臉色黑如鍋底,楚清河怕惹得小妻子動怒,趕忙抱著人誘哄,「我認識一位墨家的能工巧匠,只要把要求仔細說出來,他就能直接將實物送到你面前……」
墨家出巧匠的事情薛素有所耳聞,現下雖然還憋著氣,仍有些意動,掃見男人滿臉討好之色,這才咬著嘴輕輕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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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河說的巧匠名為翟尺,是京城有名的工匠,要是能得到他打造的一套器物,也算是頗有臉面的一件事。
大虞的匠戶地位不高,但翟尺卻是特例,聽說聖人將他請進宮,之後賞賜了無數金銀財寶,偏偏這人性子古怪的很,普通人連見都見不到一面,要不是楚清河機緣巧合,將差點被山賊謀財害命的翟尺救下,恐怕也入不了他的眼。
夫妻兩個坐著馬車往城郊的方向趕去,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周圍阡陌縱橫,田間的莊稼長得老高,附近住了不少的農戶。
順著泥路走到最裡面的院壩前,楚清河拍了拍門板,很快就有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他麵皮白皙,相貌英俊,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一見到楚清河就勃然變色,難道兩人有仇不成?
就在薛素暗暗揣測的時候,年輕男子冷聲開口,「竟然是你?」
楚清河的視力到了京城才好轉,他感知敏銳,從一開始就發現這人的敵意,卻沒想起自己何時跟人結了仇。
「怎麼?難道我曾經得罪過你?」
聽到這話,宗源暗暗冷笑,當初他在安寧村為程三娘所救,那女子心底善良,性子單純,將落魄的他從街面上救起來,沒想到這樣好的人竟然被山間的獵戶毀了清白,老天爺還真是不開眼。
人說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此話果然不假,否則這種畜生怎會活著出現在京城?
「你沒有得罪過我。」只是傷害了三娘。
後半句話宗源並沒有說,自己的救命恩人被獵戶姦污,此仇不報,他哪裡算是個男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休要怪他無情了!
「是來找老師的吧,快進來。」
即使宗源滿臉殺意盡數收斂,但薛素仍覺得有些不妥,她扯著楚清河的袖口,低聲問,「你不是救過翟先生嗎?但看這人的神情,哪裡是有恩,分明是結了大仇!」
習武之人的耳力要比普通人強上許多,此刻女人說話的聲音雖小,卻逃不過宗源的耳朵,他滿臉詫異,回頭掃了一眼,無論如何都未曾想到這獵戶竟會將老師給救了,這、這該如何是好?
正當他猶豫的檔口,翟尺從農房裡走出來。
這位名匠相貌生的普通,面頰黝黑,他早已過了五旬,但由於常年打造器具,身子骨還算強健,除兩鬢的頭髮略有花白外,看著就跟四十許人一般。
甫一看到楚清河,翟尺抱拳笑道,「哪陣風竟然將輔國侯給吹來了?還真是蓬蓽生輝。」眼神落在薛素身上,他面上露出恍然之色,「這是侯夫人吧?」
「正是內子,她想要打造特製的炭爐,下層放炭火,上層擺上火山石,這爐子必須十分結實,否則冷水澆在火山石上,恐怕會產生危險,城中的匠人雖多,卻無一人有此種技藝,還請翟先生幫幫忙。」
翟尺將客人請到屋中,衝著徒兒吩咐,「還不快給侯爺上茶?」
從剛才老師出門開始,宗源便是這副神思不屬的神情,他記得三娘說過,楚清河只不過是安寧村的小小獵戶,怎麼會成了鎮守邊關的輔國侯呢?
他早就對程三娘動了心思,不由地為心愛的女人開脫,當年三娘遭此大難,卻不知道楚清河的真實身份,所以自己去刺殺他才會落得狼狽逃竄的下場。
把茶碗放在桌上,薛素暗暗打量著宗源,不明白這年紀輕輕的黃毛小子為什麼要會露出敵意,以前分明沒見過他。
心裡雖然疑惑,她也不願多想,畢竟今日主要是為了打造炭爐而來,別的事情暫且放放。
將秘方中有關炭爐的記載仔細說給翟尺聽,後者連贊巧思,兩人討論了許久,這才將打造的方案定下來。
坐著馬車回桐花巷時,薛素斜眼瞥著楚清河,忍不住問,「侯爺可是背著我做出什麼惡事了?否則方才那小兄弟何必用吃人的眼神盯著你?」
身為抵禦匈奴的將領,楚清河得罪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宗源連號人物都算不上,當初那場刺殺也沒有傷筋動骨,他自然分辨不出。
「誰知道那小子究竟是什麼想法?他一看就不是好人,日後就算跟翟尺有接觸,也得離宗源遠些。」
商人趨利避害的本性是刻在骨子裡的,薛素自然不會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她背後靠著軟枕,點了點頭,一手掀開馬車的帘子,沒想到在熙攘的街頭上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指著一身黃裙的女人,她道,「這就是程三娘,王佑卿的親表姐,之前就聽怡卿說過,他們一家子全都來到了京城,今日能遇上,還真是冤家路窄。」
薛素的心眼兒不大,一看到程三娘,她就想起那女人看楚清河的眼神,明顯帶著算計。
「侯爺怎麼不吭聲?難道是看上她了不成?」她眯眼問。
「胡說什麼?」楚清河收回目光,那程三娘的容貌雖然堪稱清秀,但放在素娘身邊,霎時間就變得不太起眼,更何況她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了賺錢在雪膚露中摻了鉛粉,害別人毀容,像這種心思狠毒的女子,他怎麼可能看上?
「我有了天底下最為珍貴的寶物,又怎麼會被這種次品迷了眼?素素未免太小瞧我了。」
說話時,男人面容嚴肅神情真摯,完全不像撒謊的模樣,薛素被他逗得不行,捂著嘴咯咯笑出聲,一頭栽倒在楚清河懷中,連腰都直不起了。
車簾被放下來,遮住了主人的臉,但馬車上的標誌卻清清楚楚,根本藏不住,程三娘看到了車壁上的「楚」字,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在她夢裡,薛素那個賤人連點水花都沒濺起來,楚清河到死也只是個輔國將軍,並未封侯,那對狗男女之所以能過上今天的好日子,完全是搶了她的東西。
每想到此,程三娘就恨得不行,偏偏她只是個普通的商戶女,要是跟這種達官顯貴作對,根本不會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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