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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河將素娘抱在懷裡,他兩手搭在女人脊背上,力氣用的略有些大,恨不得將她直接揉到骨血中,再也不分開。
薛素本就懷著身孕,這會兒有些喘不過氣來,原本瑩白玉潤的小臉兒,現在漲成了桃粉色,她伸手推搡著男人結實的胸膛,楚清河這才反應過來,慢慢減輕了力道。
溫熱的氣息隔著一層布料,依舊帶著難以言喻的灼燙感,他喉結滑動了一下,過了好半晌,激盪的心緒才平復下來。
楚清河忍不住提議,「咱們去邊城吧。」
先前礙於皇命,他將手中的兵權交了出去,再也沒有踏入過城北大營半步,即便如此,聖上的忌憚仍未消失,反而一日比一日濃重。
因為一己私慾,皇帝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不顧大虞的百姓,不顧戰場上將士的性命,想到那些年紀輕輕的兒郎因為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丟了性命,楚清河心裡就一陣煎熬。
「好。」薛素低低應了一聲。
此時此刻,她根本沒有拒絕的想法。跟楚清河同床共枕這麼多年,她對這人的了解並不算少,明白如果玉門關被攻破的話,此事便會成為他心底難消的魔障。
與其如此,還不如拼一把,徹底將隱患解除。
粉頰帶著淺淺的笑意,她道,「京城這邊就交給蓮生打理,你侄女的性子比以前穩當多了,又有表哥在旁邊看著,我也能放心。」
夫妻倆正說著,雕花木門外頭突然傳來了許呈的聲音:
「侯爺,太子送來密信。」
楚清河依依不捨地放開小妻子,大步走到門前,面色凝重地提醒,「我的爵位已經沒了,日後莫要再叫侯爺,否則被別人抓到把柄,恐怕不好脫身。」
一邊說著,男人一邊展開信紙,待看清了上面的內容時,俊朗剛毅的面龐上頓時露出濃濃的愕然,他腳下仿佛生了根一般,站在原地,久久不動。
薛素覺得有些古怪,她走上前,忍不住問,「出什麼事了?東宮平白無故,怎會送信過來?」
皇后與太子一向謹慎,為了不讓皇帝生出忌憚,這母子倆鮮少跟朝臣接觸,就算楚清河已經沒了官位,要是傳出風聲,依舊會讓有心人猜忌。
「陛下病重,太子監國。」
說話時,楚清河的語氣複雜的很,只看到這寥寥八個字,他也能猜到宮裡的情況。
皇帝的膳食中雖然加入了鐵皮石斛,但其中的藥性要想發作,需要一個引子,五皇子與肖迎年的私情,便是最好的選擇。
薛素咽了咽唾沫,問,「那現在該如何是好?咱們走還是不走?」
黝黑手掌將薄薄紙張撕得粉碎,楚清河正色道,「我現在去見太子,你安心在家歇著,莫要勞神。」
話落,他大闊步往外走,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拐角。
小手按在鼓脹的肚皮上,薛素說不擔心,那肯定是假話,她從未跟太子打過交道,也不知這位龍子鳳孫的脾性究竟如何?
秋菊端了碗燕窩過來,瞥見主子皺緊的眉頭,她不免有些心疼,趕忙勸道,「夫人,就算您再擔心侯爺,也得為肚子裡的小主子考慮一二,憂思過重,對身體不好。」
薛素接過瓷碗,兩指捏著湯匙緩緩攪動,等燕窩的熱氣散去了,這才舀了一勺送到唇邊,食不知味地慢慢吞咽。
好不容易將一碗燕窩喝完,她目光落在窗扇上,這會兒天已經黑了,楚清河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要不您先歇歇?」秋菊忍不住提議。
薛素思量片刻,便起身走到屏風後洗漱,說起來,上一世她懷孕時,身子骨說不出的疲乏,這一世無論是頭胎還是二胎,都沒有那般勞累,那桃木珠果真神奇。
翌日一早,薛素剛起來,便見著幾個小丫鬟面色難看,時不時抬頭偷偷覷著她,若是視線相對的話,就會立馬移開眼神。
薛素也不是個傻子,自然能察覺到不妥之處。
她看也不看秋菊半眼,衝著院子裡容貌最為稚嫩的小丫鬟招了招手,這丫頭叫海棠,今年不過十二,性子老實本分。
海棠怯怯往前走,她福了福身,問,「主子,您有何吩咐?」
「你莫要撒謊,到底出了什麼事,實話實說,不准有半點隱瞞。」
薛素從來不會為難府里的奴才,此時女人的語氣不免有些嚴厲,將海棠駭了一跳,顫巍巍道,「早些時候,門外來了一幫小混混,他們搬來了不少籮筐,將裡面的臭雞蛋、爛菜葉等物砸在門板上,說侯爺已經成了平民,根本不配再住在府邸之中,否則就是逾制......」
聽到這話,薛素頓時冷笑不已。
就算楚清河被皇帝削去了爵位,到底也為大虞立下了赫赫戰功,眼下被人欺負到了家門口,還真把她當成軟柿子捏了?
杏眼微微一眯,薛素腦海中浮現出煦容那張臉,暗自思忖:今日之事,十有八九就是林家人的手筆,除了他們以外,沒有誰會幹得出這等噁心人的事情。
「走,咱們去門口瞧瞧,看究竟是何人這般囂張。」
秋菊心急如焚,連連搖頭,「夫人,您不能去啊,那些混混都不講道理,要是傷著了腹中的孩子,奴婢實在是沒法跟侯、老爺交待。」
「老爺哪兒我會解釋的,你莫要放在心上。」
說著,薛素扶著後腰,從正院中走了出去,看到守在院門口的侍衛,她提高了聲調:
「侯爺從軍多年,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百姓的事情,如今被人如此侮辱,還請諸位幫忙,將那些歹人擒住,好生教訓一番。」
侍衛們得知此事後,一個兩個都氣得心血翻湧,要不是許呈攔著,他們早就衝出門子,把那些混混打得滿地找牙了。
許呈不免有些為難,「夫人,要是我們出手的話,侯府的名聲恐怕就保不住了。」
「侯府的名聲?」女人重複了一遍,嗤笑道,「許呈啊許呈,你還真是榆木腦袋,侯府都沒了還顧及名聲作甚?只要不鬧出人命便是。」
聞得此言,侍衛們激動極了,迫不及待地往外沖,那副雙眼泛綠的模樣,跟餓極了的狼群沒有任何區別。
等薛素走到門口時,原本不住口叫罵著的混混,已經被侍衛們踩在腳下,一個個被打得鼻青臉腫,扯著嗓子慘叫連連。
此刻煦容就站在街上,看到穿著一襲紅裙的薛素,她眼裡幾欲冒出火光,恨聲道:「楚夫人,你縱容家裡的侍衛行兇,未免有些過了吧?」
「醫女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有人在我家門口叫罵,眼下只不過將那些污言穢語止住了,怎能視為行兇?」開口時,女人神情倨傲,顯然沒將煦容放在眼裡。
察覺到了這一點,煦容劇烈的喘息著,她咬牙切齒,「他們說的都是實話,楚清河不再是輔國侯,就不配住在這裡。」
「楚家人不配住在這兒,難道你就配了?」
薛素從石階上走下來,即使她大著肚子,周身的氣勢依舊不減,她逐漸逼近,煦容連連後退。
「我夫君十幾年來有大半的時間都呆在邊關,他在戰場上拼殺,救百姓於水火,保住了成千上萬將士,這份功勞難道還比不上一座府邸?」
周圍有不少行人經過,這會兒他們也想起了輔國侯立下的功勞,面上不由露出幾分愧色,不敢跟薛素對視。
「一碼歸一碼,楚清河有戰功不假,但也不能欺壓百姓!」指著倒在地上不住哀嚎的混混,煦容振振有詞道。
紅唇勾起一絲諷笑,薛素將髮絲綰到耳後,「這就是你說的百姓?一群人聚在楚家門口,將此處糟踐成這副德行,我與他們素不相識,以往也從未開罪過,我夫君一朝沒了爵位,就要受到這種對待,難道百姓心裡都是這麼想的嗎?」
「不是!」
「楚夫人您莫要誤會,我們不認識這群人。」
存有良知的人不住開口解釋,他們心裡對保家衛國的將領很是敬重,並沒有覺得楚家人配不上這座府邸。
見到這一幕,煦容面色忽青忽白,整個人都快被撲面而來的羞辱給淹沒了。
正在她猶豫著要不要趁亂離開時,只聽薛素繼續道,「煦容,你身為醫女,完全沒有絲毫仁善之心,縱容學徒草菅人命,憑你也配來楚家門前聲討?」
「她不止草菅人命,還十分淫蕩不堪,與陳家酒樓的少爺生出了私情,後來又嫁給了別人,臉皮厚比城牆,怕是用錐子都刺不穿。」
這些污言穢語十分不堪,似魔音穿腦一般,煦容用力捂著耳朵,扭頭就走。
也不知是誰推了她一下,女人跌倒在地,先前留在地上的臭雞蛋、爛菜葉等物,全都站在了她淡青色的衣裙上,散出淡淡的臭味兒。
不知是誰啐了一口濃痰,直接塗在了煦容臉上,那些心存愧疚的百姓紛紛效仿,薛素趕忙往後退了幾步,免得自己遭到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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