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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驚濤怎都料不到會在此遇到闊別多時的岩鷹,毋需多言,展開刺槍術攻去,化解殷憐憐面臨的殺機。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但見兩桿長槍在半空虛刺,槍刃碰撞,火星四濺。
岩鷹槍上蘊藏的勁道何其渾厚,雙槍甫一接觸,傅驚濤雙臂被反震之力震得酥麻,長槍彈跳幾欲脫手。他立即借力化力,長槍旋轉飛絞,槍隨人走,朝對方的身側空門招呼。
岩鷹眼睛一亮,頷首道:「不錯不錯,槍法大有長進嘛!」守在原地不動如山,任憑傅驚濤的槍式如何凌厲,皆舉手破去。
傅驚濤激起好勝之心,將腦海中刻印的槍法精華一一施展,當真是槍如游龍出海,又似怪蟒絞動,寒光縱橫,槍花幻滅,仿佛狂風驟雨忽然降臨,捲起的陣陣槍風呼嘯刺耳。
岩鷹從容不迫地見招拆招,以攻對攻,魔槍所指,任你招式如何精妙都告瓦解,冷厲的槍意揮灑過去,往往逼得傅驚濤變招閃避。約半年不見,泣血魔槍更見犀利。尤其是槍勁的吞吐變化操控一心,忽輕忽重,剛柔相濟,令看似簡單的刺字訣生出無窮變化。
岩鷹已站在後天武者的巔峰,足以傲視江湖了。假以時日,武道之心磨礪充分,便可向宗師先天之境發起衝擊。
傅驚濤借著手上傳來的反震之力,默默體會著刺槍術的不二法門,出槍的速度越來越快。
殷憐憐等可不是瞎子,傅驚濤不要命的揮槍猛攻,偏偏在魔槍籠罩下安然無恙,哪怕是用上蒼眷顧的理由解釋也是說不通的。以岩鷹的武技及殺伐果斷的個性,應該在三招之內結束戰鬥,如今他手下留情,因為什麼?莫非他們倆是舊識?
轉眼間場中已你來我往換了二十餘招,岩鷹笑道:「差多不了!」手上加力,當的一聲劇震,將傅驚濤震退出七步之外。
他不等場邊眾人回過神來,橫身掠過,槍去無情,把劉慶義的部屬全數刺倒,隨即縱身躍入黑暗深處,幾個呼吸之後,遠處驚起一聲慘呼——埋伏在暗處的弓手亦被擊殺!
殷憐憐心底掀起驚濤駭浪,岩鷹一反常態忽然擊殺同伴,顯然是因為傅驚濤的緣故。不禁將懷疑的眼神投注到少年身上:「難道你是魔門弟子,潛伏在軒轅門中偷學武藝?」
傅驚濤哭笑不得,揉揉鼻子道:「你誤會了。我跟岩鷹算是共過生死的朋友,與魔門並無瓜葛。」
殷憐憐如何肯信?岩鷹單人匹馬闖蕩江湖,魔槍所過之處大戰小戰爆發不絕,得罪仇家無數,幾時結交過朋友?冷笑道:「你是擔心我揭穿你偽善的面目嗎?呵呵,姜烈若曉得凌雲峰最傑出的弟子竟是出自魔門,恐怕要氣得半身不遂。」
傅驚濤無奈嘆道:「我該怎麼說你才會相信呢?」
殷憐憐翻白眼道:「打死我都不信!」
「驚濤,你的女人缺乏管教啊!」岩鷹去而復返,冷眸如電,周身殺氣濃郁如有實質,仿佛剛從魔域殺了出來。他若有深意地望了殷憐憐一眼,目光交觸,殷憐憐如被隔空打了一拳,悶哼聲中倒退兩步。
傅驚濤忙道:「岩鷹兄,勿要為難她!」
岩鷹道:「驚濤,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要強硬一點,不然如何能擺平身邊的女人們?不聽話的野馬就該用鞭子抽打,打到她們服軟為止。」
傅驚濤聽得心驚肉跳,難怪岩鷹名氣這麼大仍舊是孤家寡人,不知有多少美女被他打跑了!輕咳一聲,轉換話題問道:「你不是要去往中原嗎?為何和劉慶義攪在一起?」
岩鷹言簡意賅道:「柴氏舊部該拜訪的我都拜訪了,劉慶義亦是追隨先帝開疆拓土的功臣之一。我暫時滯留此地,是因他近期有所行動。待行動結束之後,我就會告辭離開。」
傅驚濤心頭一跳,原來劉慶義的背後還有周宗亮的影子,怪不得他動作頻頻!劉慶義若樹起後周柴氏的大旗,割據漢中,恭迎周宗亮為帝,還真教人挑不出什麼毛病。畢竟趙匡胤發動陳橋兵變,得位不正,而柴氏後人起兵討回皇位是天經地義。一旦中原各州群起響應,大宋皇朝將即刻四分五裂,被歷史的洪流埋葬。
大宋若亡,則是中原百姓的不幸,是華夏文明的不幸。收復燕雲十六州的夢想遙遙無期。
沒有了這道北方的屏障阻擋草原鐵騎,那一場席捲九州的浩劫遲早會上演。
傅驚濤皺眉道:「岩鷹兄,劉慶義是打算近期扯旗造反嗎?」
岩鷹道:「我在軍中僅是客卿的身份,沒資格參與他們的討論決策,具體的行動計劃不得而知了。我隱約聽人提起,似乎要先抓住某個重要人物為質,手握住籌碼,然後再擇機起事。最近一兩個月,許多柴氏舊部投奔至此,都被劉慶義藏在了禁軍大營里。」
傅驚濤如芒在背,恨不能脅下生翅飛到東京城,讓趙匡胤出手制止這場災禍的發生,坦然道:「岩鷹兄,我不希望生靈塗炭,大宋分裂,因而我會趕到府城發出警告。你要阻止我的話,現在就出手吧!」
岩鷹笑道:「我早說過,對於天下紛爭、誰家做帝王毫無興趣。劉慶義成也罷、敗也罷,那是他的命數,與我無關。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做,我就當是沒見過你。」
傅驚濤點點頭,笑道:「等此事了結,我再向你討教槍法!」
岩鷹感慨道:「照你這般逆天的修煉速度,不出五年我就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
傅驚濤道:「五年之後,你已然是武道宗師,在槍術上的造詣排在天下第一。你不教我誰教我?」
岩鷹哈哈大笑,傲然道:「承你吉言,我誓要突破後天瓶頸,躋身宗師之列!你我暫且別過,一路小心!」說罷提氣一縱,如來時般隱入夜幕不見。
殷憐憐但覺壓力一輕,精神放鬆,又嘔出兩口淤血,心有餘悸道:「若他有心殺人,你我今晚難逃死劫!」
傅驚濤擔憂地道:「你要不要靜坐調養,平復體內的暗傷?」
殷憐憐倔強地道:「區區小傷何足掛齒?我不礙事的。
傅驚濤無奈道:「我估計附近還有敵人的同夥,咱們得趕緊撤離戰場——你可以施展輕功嗎?」
「當然!」
傅驚濤臨走前不忘搜颳了一通戰利品,打包提在手上,與殷憐憐匆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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