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海州,誰不知道劉彪以前就是周保國的警衛員?
如今先是兒子被點,劉彪又親自帶人過來。
如此危險的信號,張虎又豈能看不出來?
「還愣著幹什麼,通通抓走,誰敢反抗,當場槍斃。」劉彪大喝一聲,荷槍實彈的公安立刻開始抓捕。
劉彪如喪考妣,冷汗刷刷淌落。
他做的那些事足夠他槍斃好幾回。
真要進去了,即便嘴嚴什麼都不說,可他如果真被劉彪帶走,別人信嗎?會不滅他的口?
何況,他從來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自己的命,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劉局,是他先傷了我兒子,如今又打上門來,我也是迫不得已。」
張虎使勁掙脫兩個公安,大聲說道。
「怎麼,你還想拒捕?張虎,你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想想拒捕的後果。」劉彪面色一寒,順手掏出手槍直接對準了張虎。
張虎這些年對海州的治安影響,海州的狗都清楚,何況是他這個維護治安工作的一把手?
不是不想管,但這年頭敢用命換錢的人是真多。
每每他都感覺能將張虎繩之以法,可關鍵時刻,總會有人出來頂包。
這回好不容易抓著現行,還是在這節骨眼上,他激動了。
不僅僅是因為保下了陳江河,更是能藉此還海州老少一個朗朗乾坤。
鏟了他!
今個就鏟!
張虎似乎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殺意,一瞬間,整個人都哆嗦起來,「劉局,可否借一步說話?」
「有屁就在這放。」劉彪呵道。
「我」
張虎咬咬牙,「其實周玉清是我妹夫。」
「周正偉?」
劉彪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跟自己搭夥過日子的那位和張虎還有這層關係!
難怪這些年,張虎發展的如此迅速,每每都能奪過追捕。
看來,他眼皮子底下還真是有內鬼啊!
那西郊王兵的死,是不是也是他泄露的?
「所以,請您給個面子,改天我擺桌,親自請您到家裡一敘?」見他愣神,張虎懸著的心稍微落下一點。
劉彪呵呵一笑。
張虎也跟著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吧!」劉彪道。
張虎大喜,「好好好,我這就讓人安排,去我別墅」
說著,還不忘狠狠的看了陳江河一眼,得罪老子,你,死定了。
然而,就在這時,黑漆漆的槍托狠狠砸在了張虎頭上。
劉彪直接暴怒,「周玉清得謝謝有你這麼個好舅子。
直接帶回局裡,再去兩個人到周玉清家裡,就說他大舅哥要請他這個妹夫坐席。」
「是!」
「劉局劉局你不能抓我,我妹夫可是周玉清劉局」
張虎被兩個公安押出病房,看到樓道里那些小弟被全部控制起來,這才意識到大勢已去!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下場,可他海州虎畢竟是個人物,如今卻栽到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手裡。
這口氣,如何咽的下?
趁機和一個心腹小聲說道:「等你出去了就找葉師父,和他說替我殺了陳江河,他欠我的就兩清了。」
「閉嘴,串供,罪加一等。」公安看到他們竊竊私語立刻呵斥,而後用力向前一推。
這邊張虎被人壓出了房間,陳江河也趕緊上前想要將昏迷的林菀抱走。
可就在他手伸出去的那一剎那,林菀捂著頭已經醒來。
「這位女同志,你沒事吧?」劉彪問道。
「公安同志?」看清來人,林菀瞬間激動得眼眶通紅,「謝謝你們救了我。」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不過你應該謝謝這位小同志,若非他及時趕來現場,恐怕這個時候你已經受到不法侵害了。」
顯然,劉彪並不知道二人關係,直接拉過陳江河當面誇讚了一番。
林菀錯愕地看著陳江河,不知為何,心裡就跟打翻了的五味瓶,無法言語訴說。
「劉局,那個人抓到了,一定好好審。」陳江河轉身說道。
「放心吧,這回他們一個跑不了。」
劉彪點點頭,「這位女同志,稍後我會安排人給你做個筆錄,還請你配合。」
說完,他便急急地走了。
抓了張虎,還牽扯出了一位海州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不親自坐鎮,心裡肯定放心不下。
這邊他才出去,張雨也急急地衝進了病房。
見到表姐安然無恙,懸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
「表姐,剛才那人是劉局嗎?」
「我不認識,不過應該是一位充滿正義的好公安,現在張虎已經被抓了,應該是沒事了。」林菀點點頭。
只是目光卻不自覺地瞄了一眼陳江河。
張雨自然也看到了對方,但對這個動手打了自己大哥的農村姐夫卻一點好感沒有。
直接把他當成空氣,選擇無視。
故意大聲道:「能讓劉局親自出面,看來是白蕭找的關係起作用了。
我就說嘛,咱就應該再等等,若非你一意孤行來找他賠罪,也不會深陷險地。
對了表姐,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這話一出,林菀面色頓時一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尷尬地笑了笑,「沒有,我很好!」
「嗯,沒有就好,咱們今天一定要好好請請白蕭。」張雨點點頭,顯然也是個大大咧,根本沒有發現表姐的異樣。
不過林菀心裡卻在懷疑白蕭有沒有那麼大的能量。
她本能地想到了陳江河。
可轉念一想。
一個寨子公社的獸醫,就是和周保國認識,也不可能請得動劉彪這樣的大人物啊?
再說了,如果他真有這麼大的面子,為何早點不用?
以周保國的地位,給他調到城裡安排個工作還不簡單?
一連串三個自問,直接打消了這種可笑的想法。
「嗯,你安排一下,今晚就在國營大飯店請他吧!」林菀點頭道。
「行,那咱們走吧,剛才有個女公安說讓我先安撫你一下,然後去找她做筆錄,我這就帶你過去。」
張雨點點頭,拉上林菀就要離開,一出門正好撞上了火急火燎的白蕭。
見到林菀安然無恙,白蕭愣了一下,但很快便緩過神來,故作生氣道:「林菀,你怎麼能這麼衝動?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好了白蕭哥哥,你就別說我表姐了,她剛脫離危險,第一時間就說請你吃飯,要好好感謝你呢。」張雨趕忙說道。
白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張虎被公安帶走,心裡已經打好了腹稿,立刻擺擺手,「別說那些見外的話,只要林菀沒事比什麼都強。」
「表姐,你聽到了嗎,這才是真正關心你的人。」
張雨瞥了一眼正要出屋的陳江河,緊緊拉住表姐的手,「你方才讓我等十分鐘後報警,可我怕來不及,所以你才進來,我便自作主張給白蕭哥哥去了個電話。
若非白蕭哥哥發動關係,劉局那樣的大人物根本不可能親自出面,你也不可能順利脫險?
所以,你可千萬不能犯糊塗,要知道誰才是那個真心對你好的人。」
「白蕭,真的謝謝你。」林菀認真道:「晚上我設宴,你必須到。」
白蕭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此刻見對方如此情真意切,也不禁老臉一紅。
畢竟,他一直守在電話旁,林菀打了多少個電話他自然清楚。
之所以不接,就是想先唬住林菀省的她著急跑路。
等張虎消消氣,他在把林菀的地址透露出去。
這樣一來,張虎念在自己有功的份上,對他的恨意肯定會小很多。
沒想到,好久沒響的電話再次響起。
為了穩住林菀,他只能接通電話。
誰成想,這個蠢女人自己送上門去
那還有他什麼事?
可以說,林菀此舉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所以掛了電話,他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萬萬沒想到,劉彪親自帶隊把張虎團伙一窩全端。
自己幾斤幾兩,要是真能和劉彪這樣的實權人物攀上關係,還用東躲西藏?
不過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厚顏無恥地接受這份感激了。
反正他的目的也很簡單,只是想彌補一下當年的遺憾。
「其實我就是稍微使了點勁兒而已,真不算什麼。」白蕭搖搖頭,而後自責地嘆了口氣,「也怪我,當時光顧著去找關係,忘記讓人守著電話,不然你也不會以身犯險,都怪我,我哪好意思吃這頓飯,這樣吧,晚上我請,就當是給你壓驚了。」
這話一出,林菀感動得眼眶都紅了。
難怪白蕭之前一直不接電話,原來是出去找人了。
對上了。
全對上了。
可就在這時,陳江河卻冷冷的笑出了聲,「你不去當演員,真的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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