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夫妻感情,他豈能忍心看著這個傻女人繼續上當受騙!
可陳江河的話,卻直接激怒了張雨,「姓陳的,你什麼意思?」
「你說我什麼意思?」
陳江河目光凌冽,直直地望著白蕭,「你們都被他騙了。」
「你住口,你沒資格污衊白蕭哥哥。」
張雨擋在白蕭身前,昂著頭,就好似打滿了雞血一般,「我表姐為什麼出現在這,還不是為了救你!
你倒好,白蕭哥哥好不容易求爺爺告奶奶,請人幫忙救了我表姐,到你這裡,居然是騙人?
陳江河,你妒忌心也太重了吧?」
「既然人是你請來的,為何沒跟劉局他們一起過來?」陳江河微微側頭,繼續盯著白蕭。
白蕭渾身一顫。
仿佛在那道冷冷的眼神下,自己毫無任何秘密可言。
「回答我」
「你」白蕭深吸了口氣,「陳江河,你不要欺人太甚,誰規定我請了劉局,就一定要和他一起過來?
托人辦事哪有那麼容易,都是人托人,是人情世故,你懂嗎?」
「白蕭哥哥,你跟他說這些幹什麼,反正他一個農民也不懂這些,只要我表姐心裡念著你的好就行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張雨不屑地瞪著陳江河。
林菀心裡同樣只剩下了不滿,「陳江河,再怎麼說也是白蕭救了咱們,你不能質疑他,道完歉,你走吧!」
說著,更是直接把頭扭到了旁邊。
「呵,我倒是忘了,在你心裡,我可是個實打實的小人,既然你那麼相信他,希望最後別哭鼻子!
但我這個小人最後提醒你一句,以後做事帶點腦子,別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讓我道歉,哼,他不配。」
陳江河冷哼一聲,抬腿直接走出了病房。
「陳江河,你給我站住。」林菀直接氣炸了,立刻追上前,攔在了陳江河的前面。
「你還有沒有半點良心?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險些死在張虎手裡!」
「我沒良心,全怪我了?」
陳江河額上青筋鼓起,一聲高過一聲,「咱倆什麼關係,用得著你救?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以後我就是死在街上,也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林菀一個踉蹌,身子不自覺的退了幾步。
她怎麼都沒想到,陳江河竟是如此絕情!
「我們最後連朋友都沒得做嗎?」
林菀的聲音已經失去了力量,因為眼前的面孔是那樣的陌生。
她的心,也已經感受不到疼了。
自己不顧危險,換來的卻是一片狼心狗肺。
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值得自己留戀!
「是的,我們只能是仇人。」
陳江河就好似完全看不到她眼眶裡閃爍的失望。
「從過年那天你離我而去,就註定我們只能是仇人,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收起你的好心,我承受不起。」
「陳江河,你就是個王八蛋,不,你簡直不當人子。」張雨憤怒罵道:「你放心,以後你就是死了,我表姐也不會再幫你。」
「夠了!」
林菀跺腳怒喝,眼神逐漸冰冷起來,「陳江河,從今以後,我要是再管你的死活,我」
可惜,陳江河沒有聽她把話說完,已經邁步走出了病房。
「你就是個王八蛋,我瞎了眼跟了你五年你為什麼這樣對我嗚嗚嗚」
這一刻,林菀終於忍不住了。
可她看不到,背對著自己的那雙眼,同樣有些泛紅。
他的路註定披荊斬棘,眼下只是區區一個張虎,就險些要了林菀的命。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以後牽扯到的利益只會越來越多,那些爾虞我詐,陰謀詭計根本不是林菀能對抗的。
所以,他不能有任何軟肋。
或許離婚也不是一件壞事。
「好了林菀,跟這種人沒必要生氣,人家那邊還等著你做筆錄呢。」白蕭順勢勾住了林菀胳膊,心情一片大好。
剛剛被傷透的女人,急需溫暖與呵護。
眼下,便是自己拿下林菀的最佳時機。
他在沾沾自喜,憧憬著今晚林菀就會躺在床上等待自己的樣子,卻不知,自己已經被陳江河給盯上了。
從醫院出來,陳江河直接鑽進了停在路邊的小吉普。
黑龍的臉很黑,顯然有些不爽,「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
「行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陳江河擺擺手,「張虎落到劉彪手裡,這回算是徹底栽了,不過你還得幫我一個忙,查一下那個白蕭。」
當即他便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下,順便讓黑龍派點人,暗中保護一下林菀。
黑龍苦笑嘆息,「你們倆,明明誰都放心不下誰,可卻一個比一個犟,你要是不好意思說,我去找弟妹說道說道?」
「感情這種事,你一個單身狗不會懂的。」陳江河搖搖頭,「開車吧!」
黑龍:「???」
單身狗?
老子好心好意,你罵我是狗?
「陳江河,你特麼可真是我好兄弟。」
黑龍氣惱得看向了司機,怒道:「看什麼看,開車!」
車子一路疾馳。
地委大院。
劉巧月緊緊握拳,急得在門口來回踱步。
她不僅擔心陳江河的安全,同樣也很自責,為什麼要把林菀的事告訴對方?
反正已經離婚了,林菀死活關陳江河什麼事?
「都怪我,都怪我陳江河,你可不許有事啊!」
劉巧月焦急萬分,一聲汽笛將她拉回了現實。
見陳江河從車裡下來,幾乎想都沒想,直接撲了過去。
「江河,你沒事吧?」
說著,她旁若無人一般,抬起陳江河的胳膊就開始檢查。
摸摸這,抓抓那,這份關心,就連陳江河都有點不知所措。
更何況身為單身狗的黑龍?
見到二人親密的樣子,黑龍突然意識到自己多餘了。
虧他還想當個中間人,幫二人說和,結果人家早就樂不思蜀了。
曹!這特麼叫什麼事兒!
「我先去辦正事,你也抓緊把正事辦了。」黑龍按了下喇叭,意味深長地掃了二人一眼,立刻吩咐司機開車離開。
「江河,那人到底誰啊?」劉巧月緊張地問道。
「一個朋友。」陳江河笑笑,走向了自行車。
此刻,那些打包好的湯湯水水,都被她掛在了車大樑上。
「林菀沒事吧?」劉巧月跟在後面,看著陳江河抬起車撐。
「能有什麼事,還讓我帶好謝謝你呢。」陳江河笑笑,直接把車頭調轉過來,「上車,我們回家。」
見他不想說,劉巧月也很識趣地閉上了嘴。
抱著陳江河的腰,直接斜跨在了自行車上。
「對了,醫院那邊怎麼說,假肢多少錢?」陳江河道。
一說起這件事,劉巧月整個人都興奮起來,「醫生說要五百八十塊,那頭牛估計能賣四百快,再攢攢,估計很快就能幫他裝上假肢了。」
「嗯,如果你著急的話,明天我來城裡送貨,就有錢借給你了。」
「不用,反正這麼多年都過來了,等錢攢夠了再說吧。」劉巧月道。
畢竟,她也不想再欠陳江河人情。
回到生產二隊,陳江河將打包回來的菜分了一些給劉巧月,然後騎車直奔大哥家。
才進屋,就見大哥大嫂一臉愁容地坐在炕上。
陳江河愣了一下,「又咋了?」
「問你嫂子。」陳江山鬱悶地低著腦袋。
「嗨,江河是嫂子對不住你。」
莊紅梅嘆了口氣,「俺家小顏她她逃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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