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騰騰燃燒的火苗,陳駿德心裡也想起了自己在家的娘親。這麼長時間沒回去,不知道她如今怎麼樣了。是否還像之前那樣勞累?自己在山寨錦衣玉食的時候總是有想到過著清貧日子的娘親,即便是山珍海味也是毫無食慾了。這段時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不少事,很突然,都是自己始料未及的。不管怎麼說,自己現在還算有點勢力,依託這個跳板相信自己一定能幹出點轟轟烈烈的大事來,也不枉自己來這大明走這一遭。
程琳兒剛把目光從在不遠處追著螢火蟲的魏湘兒身上轉到陳駿德這,發現陳駿德表情嚴肅,明顯是有什麼心事。於是開口問道:「少爺怎麼悶悶不樂的呢?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啊」?
陳駿德對著一臉關心的程琳兒笑了笑說道:「琳兒姐,也沒什麼事,就是離家日久有些想念母親罷了。這在等幾日就能見到她,心裡邊有些略微的緊張而已」。
&這樣我就放心了。對了,一提到見你的娘親,我這才是真的有些緊張呢。她會不會看不上我啊,畢竟你是有功名在身的人。我就一個區區丫鬟而已,在她眼中我是不是配不上你啊?你的娘親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一聽到陳駿德提到他自己的娘親,程琳兒也不免緊張起來。生怕自己那塊做的不好,惹得老太太不高興了。自己與駿德結拜的事可就遙遙無期了。這個事她自己絕對不能忍受的。自己孤苦伶仃這麼久了,直到現在才有這麼一個準備要照顧自己的人,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拼命抓住他。這不,她正向陳駿德打聽起他娘親的情況。
陳駿德也能理解程琳兒現在的心情,對於一個陌生的人來說,自己這邊都是希望能夠在見面之前多多了解一下對方的概況,做到心中有數,也好在日後見面的時候留下一個好印象。這個要求陳駿德當然拒絕不了啊,於是開口說道:「琳兒姐不要胡思亂想,我娘親人很隨和的,都是窮苦人出身,誰又能看不起誰呢,你放心就是了。白得這樣一個大閨女,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是,萬一要是她不喜歡我呢?我該怎麼辦呢。」一個人孤單久了,有看到親情的希望後,難免患得患失了起來。
&放心便是,一切有我呢。不要想那麼多了,等你見到娘親之後,你就知道這所有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了。」
抬起頭看向不遠處歡快的魏湘兒,嘴上含笑接著說道:「琳兒姐,你應該向湘兒學學。你看她多開心啊。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寬心少想,人生才會無有煩惱,人活一世,何必讓自己這麼累呢」?
程琳兒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可沒有湘兒那樣的天真。在湘兒的世界裡一切都是那麼的簡單,黑白分明。自己雖然也是羨慕湘兒每天無憂無慮的歡聲笑語,可到自己身上可是做不來的。
&哈,少爺你看,看小的給你弄來什麼了?」齊大嘴雙手拎著好幾隻兔子,對著陳駿德獻寶般的說道。
陳駿德看著齊大嘴將兔子們放在自己面前,也是大吃一驚。兔子肉自己在山寨里時常能夠吃到,可在這荒郊野嶺的,誰這麼大本事啊?大晚上的竟然能抓到野兔子,真是人才啊。
&傢伙,這是哪位這麼有本事啊?讓我瞧瞧來。」陳駿德笑著對齊大嘴問道。
齊大嘴笑呵呵的說道:「這荒郊野嶺的,乾糧吃的實在是無味。這不這小子有心,給少爺打點野兔打打牙祭。來,過來,讓少爺好好看看,順便給少爺露一手,這小子烤肉可是一絕。」說完側過身來,讓抓兔之人上前說話。
一個豬頭慢慢的映入陳駿德的眼帘,此人就是那個讓人兩個大嘴巴打得鼻青臉腫的盧斌。他自幼獵戶出身,跟著父親,爺爺一起上山打獵。對捕獵很是有自己的一套的。今天白天挨了揍,心情極度不爽,便自己去路邊的山裡去找獵物的麻煩去了。簡單的下了幾個套,就有兔子上鉤了。主要是沒往深山裡走,要不然自己以前跟著父輩可是獵熊,獵虎的。
沒想到這事竟然得少爺的歡心了,於是盧斌急忙說道:「少爺,是小人弄來的。小的獵戶出身,這個不值一提,經常與家人上山,祖輩都以打獵為生。烤肉的手藝自認為不俗,小的這就給少爺烤上一隻,也讓少爺嘗嘗這地地道道的遼東野味。」說完抽出自己腰間的匕首,對著被綁著手腳的兔子就要刺去。
&能傷害它們!」魏湘兒突然跑到一群兔子前面,對著欲下殺手的盧斌大聲喊叫道。轉過身蹲下來心疼的撫摸著小兔子,一臉的捨不得。
盧斌拿著匕首,進也不是,退也不成,顯得十分的尷尬。這娘們自己也略有耳聞,聽說跟少爺同吃同住的,估計關係匪淺,自己還真惹不起她。於是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陳駿德。
當盧斌走出來的時候陳駿德這才想起來這個倒霉的馬夫,沒想到其貌不揚的他還有這等技能。看來高手都在民間啊。聽著他的話自己也是默默點頭,這乾糧吃的確實沒什麼滋味,就是些餅子,饅頭之類的。嘴巴都快淡出個鳥來,這要是烤點兔肉,抹上點鹽巴,油乎乎的一定是十分美味的。
可魏湘兒這聲大喊讓陳駿德很是鬱悶,十分無奈的對著盧斌說道:「這位兄弟,看來你是沒有機會一展身手了,咱們以後有機會的吧。對了,大嘴兄弟,給他那點跌打藥擦擦,這臉腫成這樣,這荒郊野嶺的半夜別嚇著別人。」說完自己「哈哈」大笑,因吃不上兔肉的鬱悶一掃而光。陳駿德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看到這小子就想取笑他。
眾人聞言笑得前仰後合,搞得盧斌十分的不好意思。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得罪少爺,怎麼事事都針對自己,取笑自己呢?看來自己還是離少爺遠一點吧,要不然不知道哪天還能鬧出什麼笑話來呢。
陳駿德看著魏湘兒與程琳兒在一起鼓搗那些野兔,眼睛裡充滿了溫馨。其實這樣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平平淡淡才是真,遠離世間一切笙簫,拋開心頭所有煩惱,靜靜地體會這一刻沁人心扉的美好。
齊大嘴不滿的看著蹲在地上抱著野兔子的兩個丫鬟,這好不容易逮來的野味,到她們手上竟然成了觀賞,這不是糟蹋東西了嘛。女人啊,真是麻煩。
其實這就是看待問題角度的不同,導致現在結果也是不同的。在陳駿德等爺們眼裡,這些個兔子是咬上去滿嘴冒油的絕美野味,只有吃進肚裡才是物有所值。可在兩個丫鬟的眼中,這些個兔子就是招人憐愛的寵物,只有抱在懷裡方顯可愛本質。第一局少爺vs丫鬟,丫鬟勝。
當這兩個丫鬟將這些兔子解開繩子放跑之後,陳駿德,齊大嘴。董康三人不約而同的咽了咽口水。到嘴的美味就這麼跑了,心裡在不停地滴血。
齊大嘴的反應最為誇張,看著飛奔而去的兔子們,突然大喊一聲道:「都別跑,快回來。老子可捨不得你們啊。」說完竟然跟著跑了出去,希望能把他們抓回來。
可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那些脫離險境的兔子撒丫子就跑,不一會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齊大嘴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不住的埋怨這兩個讓人氣憤的丫鬟:「兩位姑娘真是狠心,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說放就給放了呢?都白瞎了盧斌兄弟的一片苦心了。哪管你留下一隻,也讓少爺好好補補身子啊。」說完這句話之後齊大嘴眼前一亮,心裡不由得暗自佩服自己,這句話說的真是漂亮,定能給少爺留下一個關心他的印象。想到這裡又不禁暗自後悔,這話要是在這兩個娘們爛好心放了兔子之前說,估計就能吃到個一隻半隻的。可惜啊,她兩這手太快了,沒等自己放心過來呢,兔子就都跑了。
董康嘴臉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這小子就會溜須拍馬,可還別說看著少爺那一臉受用的模樣,還真是拍到點子上了。
魏湘兒聞言一怔,自己還真沒想到給少爺補身子的事。這一想到少爺大病初癒,自己又擅自將別人給少爺補身子的兔子放跑了,頓時淚眼婆娑的說道:「少爺,湘兒知道錯了。可,可是那些小兔子實在是太可愛了,湘兒不忍心讓它們就這麼死了。湘兒,湘兒。」到最後話都說不出來了,看著陳駿德眼淚奪眶而出。
陳駿德一看魏湘兒委屈的小臉,心一下就軟了,什麼兔子,烤肉的,都已經全然顧不得了。急忙走到魏湘兒身邊,蹲下身來,用手輕輕的擦了擦魏湘兒臉上的淚水,心疼的說道:「好湘兒,怎麼又哭了呢?我這身子骨好的很,什麼事都沒有了,幾隻兔子算的上什麼事啊。」又轉過身來對著齊大嘴說道:「大嘴兄弟切莫胡說八道,你這話怎麼能瞎說呢,還不快給湘兒賠罪?」說完對著齊大嘴眨了眨眼睛,
齊大嘴是個多會來事的人啊,看見陳駿德的眼色,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對著魏湘兒說道:「哎呦,湘兒姑娘此事都怪我了,我剛才說那話的意思是我想吃點兔肉,跟少爺一點關係都沒有啊。你可別哭起來沒頭了,你看少爺多擔心你啊」。
&啊,大嘴也沒有別的意思,你別瞎想啊。好湘兒別哭了,哭花了臉可就不好看了。」陳駿德不住的哀求湘兒,自己這輩子算完了,最見不得自己心愛的人掉眼淚,看著魏湘兒的眼淚,陳駿德心裡難受極了。
經過眾人好一頓好言相勸,魏湘兒才慢慢的停止了哭泣。這讓陳駿德緊張的心不由得放鬆了不少。不一會圍著火堆的這幾個人就又恢復到之前嘻嘻哈哈的情景了。
天色漸晚,董康安排完外圍安全的問題就來到了陳駿德身邊,對著正在談笑風生的陳駿德說道:「少爺,我把外圍負責少爺安全的兄弟都交代完了。少爺天色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還得繼續趕路呢。少爺今晚就睡到車廂里吧,兩位姑娘要多加照顧。畢竟少爺身子骨不甚夜風吹身,條件簡陋,在車廂里背背風,想必也是極好的」。
程琳兒聞言行了一個禮後說道:「多謝董大哥提醒,我與湘兒妹妹定然會伺候好少爺的,你放心吧」。
各人顧各人,不一會陳駿德與兩個丫鬟就都進入了車廂當中。車廂里有三排座,中間略短,左右兩邊的長短正好能讓人勉強躺下。經過兩個丫鬟的討論,最後一致決定陳駿德睡左邊,她們兩個人就坐著湊合一宿,要是實在是困就在右邊兩個人交替著睡。但是務必得保證有一個人是清醒的,在外面不比在家,她們覺得還是小心一點才是最為妥當的。
陳駿德心裡是一萬個不同意的,這樣怎麼能行呢。兩個人車馬勞頓的,晚上再休息不好,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他本人拍著胸脯表示自己並無大礙,沒有必要像那樣照顧自己了。他自己也明確了自己的態度,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兩個丫鬟終於扛不住陳駿德的死磨硬泡,最後是按照陳駿德的意思來安排的。陳駿德還是睡左邊,中間是身材嬌小的魏湘兒,右邊是程琳兒。第二局少爺vs丫鬟,少爺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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