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病房聊著天,袁立英推著老周同志回來了。
周安東笑著問道:「現在就走嗎?」
袁立英說道:「不走還在這待著幹啥?」
「啪啪啪……」
安婧拍了拍巴掌:「拿東西了,走了。」
住了一年,亂七八糟的東西其實不少,但該拿走的也都拿走了。
現在除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其他的也沒啥了,趙洪和兩名保衛,拎著就走了。
他們剛出病房,院長還有不少醫生和護士也來了。
「要不是護士長通知,我都不知道你們今天要出院。」
張仁儒跟周安東握了握手,然後又跟周孝信握手:「昨天檢查的結果我看了,恢復的非常非常好。只要堅持做康復訓練,一定能重新站起來。」
老周同志抓著張仁儒的手,很是感激的說道:「張院長,是你妙手回春的醫術,讓我有重新站起來的機會,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對你的感謝。」
張仁儒笑著說道:「等你站起來的那天,請我喝頓酒就行了。」
「沒問題!」老周同志哈哈大笑:「我一定拿著好酒來找你。」
眾人說說笑笑的出了住院部,來到停車場。
周安東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只能叫了幾輛出租車。
安婧說道:「張伯伯,我爸讓你有時間去他那裡喝茶。」
「不去!」張仁儒哼了一聲:「我讓他給我寫幅字,又一年了,還是沒寫,我要跟他斷交。」
安婧噗嗤一笑:「他早就給您寫好了,有時間您就過去取吧。」
「寫好了?」張仁儒笑了起來:「行,這幾天我就去找他。」
緊接著,張仁儒又跟簡秋握手:「代我給簡老問聲好。」
「好!」簡秋感謝的說道:「謝謝張伯伯這一年,對我公公的關心和照顧。」
「作為醫生,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張仁儒笑著說道:「你們什麼時候結婚,一定要通知我。」
「一定!」簡秋也笑了:「到時候您不去,我也要把您綁去。」
張仁儒哈哈大笑,最後跟周安東再一次握手告別。
然後看著他們上了車離開,張仁儒他們才轉身回去。
回到安秋胡同,就連高雪這個京城小妞,都是一陣陣驚嘆。
尤其是黃羽,她喜歡鑽胡同,安秋胡同她可不止來了一次。
但每次都只能在外面看看,今天進到了裡面,眼睛瞪得溜圓。
「我應該借個相機的。」
簡秋聽到了,笑著說道:「這裡離你們學校也不遠,你就當自己家,隨時都可以過來玩兒。」
「謝謝嫂子。」黃羽開心的說了一聲:「要是夏天,這個院子會更漂亮。」
「這是我的書房加畫室。」
來到三進院,周安琴推開一間左廂房門走了進去,高雪她們跟了進來。
「這也太大了吧。」黃羽在裡面這看看那看看:「這得一百多平了。」
周安琴說道:「這是三個房間打通了。」
聞瓔珞四處打量著:「我好喜歡這個裝修啊,復古,但又不老氣,一進來就給人一種開闊大氣的感覺。」
「我哥說,這叫現代中式風,是對我們中國傳統風格文化意義,在當前時代背景下的演繹。」
周安琴介紹著:「這種新中式風格不是純粹的元素堆砌,而是通過對傳統文化的認識,將現代元素和傳統元素結合在一起,以現代人的審美需求來打造,富有傳統韻味的事物。」
畢竟是學美術的,而且還是央美的高材生,對於美的標準,可是非常苛刻的,但是這間書房的裝修風格,卻讓她們喜歡的不得了。
「這是大哥設計的?」高雪好奇的問道。
周安琴說道:「也是,也不是。」
她這個讓幾個人就有點不懂了,康娜問道:「什麼意思?」
「我哥不會設計,但新中式的概念是他提出來的。」周安琴笑著說道:「他說,現在的中式裝修,都是沿襲明清風格。
做工複雜,占用空間大,顏色比較深,影響室內光線,看起來沒有一點活力,死氣沉沉的。
所以,他提出了新中式概念。利用不同顏色搭配,達到讓給光線在室內流淌,增加開闊度和明亮的視覺效果。
然後咱們安院長總結出來,這種新中式裝修的特點,就是通過色相、飽和度、敏感度進行區分。最後,由咱們設計院的十幾名師兄師姐設計的。」
色相、飽和度、敏感度對普通人來說,估計是不太懂,但對高雪這些美術生來說,就是基礎。
所以,周安琴一說,她們就明白了。
黃羽感嘆的說道:「這就是對我們中國當代文化充分理解基礎上的當代設計,是傳統和現代的完美結合。」
幾個人出了書房,又進了旁邊的房間,周安琴說道:「這是琴房。」
這個房間的面積比書房還要大,正中間擺著一台大大的臥式鋼琴。
「咦!」周安琴快步走過去:「這台鋼琴什麼時候買的,我都不知道。」
聞瓔珞見到鋼琴,眼睛亮的像燈泡,雙手摸著光滑能映出倒影的漆面,忍不住讚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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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威呀,我之前還是在雜誌上看到過,今天終於看到實物了。」
康娜笑著說道:「瓔珞,你的表情看起來好誇張,好好笑。」
聞瓔珞猛搖頭:「不不不,一點都不誇張,也不好笑。」
聞瓔珞坐在了鋼琴前的凳子上,十隻手指,就像精靈一樣,在琴鍵上來回跳躍著,一陣悅耳的曲調響起,飄進了院子。
周安東正院子裡交代趙洪事情:「明天拿幾箱特供版的御貢酒,給張仁儒院長送過去,再拿幾箱普通版送給那兩名醫生。
還有護士站,給她們送幾箱冰紅茶和非常可樂。另外,再做幾面錦旗,給他們送過去,誰也別落下。」
在老周同志住院期間,周安東什麼都沒送。因為那個時候,他們屬於利益相關方。
不管他送什麼,不管張仁儒收不收,要是被有心人知道,對張仁儒都不是好事兒。
但現在出院了,雙方沒有了利益牽扯,他送酒表達感謝,屬於私人的禮尚往來,誰也不會說什麼。
也別扯什麼,給老周同志安排高幹病房,是不是違規,是不是徇私。
誰他媽也不敢拿這個事情去攻擊對手,因為中國本就是人情社會。
有些事情,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一種潛規則。
哪個領導敢說,自己沒有安排過親人朋友住進高幹病房?
誰又敢說,就算親戚朋友求到頭上,自己也一定會大公無私的拒絕?
所以說,誰要敢拿這個事情去攻擊張仁儒,他得罪的就不是張仁儒一個,而是一大群人。
也同時把他自己的路堵死了,因為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
只要他犯一點點錯誤,那就一定會遭到致命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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