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五點,周安東就起來了。
王文田、連凱、沈明偉一人開了一輛車,停到劉大爺家的胡同口,此時胡同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周董!」
劉家老大見到周安東,還有三輛豪車,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在兜里拿出煙給周安東點了一根。
「真是太謝謝了。」
「都是鄰居,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不用這麼客氣。」周安東拍拍他肩膀:「以後我家裡有什麼事情,你不也得過來搭把手嘛,對不對?」
「對對對。」劉家老大猛點頭:「遠親不如近鄰,我們就應該互相照顧。」
老蟋蟀在院子裡出來,拍了拍手:「都準備一下啊,時間差不多了,火葬場的車應該快到了。」
「趕緊去吧。」周安東對劉家老大說道:「別陪著我了。」
「好!」劉家老大一點頭:「我先去忙。」
「嘀——嘀嘀——」
周安東看向胡同口,一輛黑色的金杯緩緩開了進來。
「火葬場的車來了。」
一名年輕人喊了一聲,老蟋蟀開始主持儀式。
周安東站在門口看著,發現京城的葬禮儀式跟江州差不多少。
如果說有差別,就是在每一步的環節上更加講究。
這還只是去火葬場,儀式就搞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明天出靈估計會更麻煩。
不愧是最後的王爺,對這些東西真是太了解了。
儀式過後,六名小伙子把劉大爺的遺體抬上了靈車。
「誰上火葬場,趕緊上車。」
老蟋蟀喊了一聲,緊接著他看到有幾個戴孝的,要上周安東的車,他快步走過去攔住了。
「你們在戴孝呢,別上人家車,去坐麵包。」
聽到老蟋蟀的話,周安東只是笑了笑。
對這些他倒是沒什麼忌諱的,不然也不會出這個車。
但老蟋蟀這也是為他好,他自然不會說什麼。
戴孝的幾個人,訕訕的走向不遠處的麵包車。
「老蟋蟀,坐我車吧。」周安東拉開奔馳的車門。
「行!」老蟋蟀沒有客氣,跟著周安東上了車。
幾名沒有戴孝的年輕人,上了另外兩輛車,至於周安東這輛奔馳,副駕都沒人敢坐。
王文田開著車,跟在靈車後面直奔東郊火葬場。
八寶山火葬場在西五環,東郊火葬場在東五環,兩邊的距離沒有什麼差頭。
但是東郊火葬場的費用,相對來說便宜點,所以劉家決定去東郊。
到了火葬場,老蟋蟀對這裡很熟悉,帶著劉家兄弟去找主管。
周安東沒事兒的到處溜達,這也是沒誰了,在火葬場逛了起來。
王文田和連凱、沈明偉跟在他身後,到處的亂晃。
幾個人走著走著,來到殯儀館後身兒,一個短頭髮,圓臉蛋兒的女孩,從一個門裡出來。
看著這女孩兒的年紀,好像還沒成年,但她穿著火葬場的工作服。
「你好!」周安東心情好的打了個招呼。
女孩愣了一下,緊接著微微一笑:「你好!」
這丫頭的剛說完,又在門裡走出一個中年女人,抬手就在女孩腦袋上彈了個腦崩。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怎麼就一點記性都沒有呢?」
中年女人很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在火葬場不能說你好,不管是誰離開,你都不能送,更不能說再見。
不能主動跟人講自己的職業,不可以去紅白喜事吃席,不主動去人家做客,不能染頭,不能美甲,不能笑的太過,又不能表情太麻木……」
中年女人一口氣,跟女孩說了好多規矩。
女孩噘著嘴聽著,還不時的偷偷瞪一眼周安東。
誰讓這小子沒事兒跟她說你好,不然自己也不會挨訓。
更讓她生氣的是,這個混蛋還在站那看熱鬧,真是氣死姐姐了。
周安東嘿的笑了一聲,衝著女孩擺擺手,帶著王文田他們走了。
八點多,火花完事兒,劉家老大抱著骨灰盒出來。
到了家之後,靈棚已經搭好,把骨灰盒放到裡面。
接著就是吃飯,周安東和老蟋蟀還有馬大媽又坐在了一桌。
吃著吃著,周安東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馬大媽時不時的就看他一眼。
「馬大媽,我臉上有花?」
馬大媽笑了一下:「沒花!」
周安東不解的問道:「那你總是看我幹什麼?」
馬大媽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緊接著想到場合不對,立刻收起了笑容。
「看今天的晨報了嗎?」
周安東搖頭:「我五點就過來了,哪有時間看晨報。」
馬大媽說道:「建行副行長張景寬貪污受賄被逮捕,新聞報道出來了。」
「這麼快嗎?」周安東說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馬大媽身體前探,壓低聲音問道:「周董,有沒有人得到你懸賞的一百萬?」
「有!」周安東很痛快的承認:「不然,張景寬的案子不可能調查的這麼快。」
馬大媽瞪大眼睛:「誰得到了這一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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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媽。」周安東無奈的說道:「不要說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能說啊。」
馬大媽一拍腦袋:「看我,這我都不應該問。」
周安東又笑了起來:「在咱這一片兒,您的覺悟是最高的。」
馬大媽也笑了,緊接著又變得一臉嚴肅。
「吃飯,吃飯,不說這些了。」
吃完了飯,見到沒什麼事情了,周安東和王文田、連凱、沈偉明就回家了。
到了家,周安東直接來到三進的客廳,拿起上面的京城日報翻了起來。
在第二版,看到了張景寬、孔興中、孔興華的案子。
現在報道出來,證明已經取證結束。
只是,周安東看著看著,眉頭皺了起來,有點不對勁兒啊。
曲文豐呢?
這個案子可涉及到了曲家,如果曲文豐沒有調查清楚,孔興中的案子就不可能完結。
可現在的結果卻讓他感到意外,那只有一個可能,又有人出面保住了曲文豐。
而且很可能還有軍方的身影,因為曲文豐案涉及到了軍火,要是深挖起來,肯定會帶出一串兒。
周安東眉頭越皺越緊,在他看來,就算挖出一串也不可怕,而隱瞞才是最可怕的。
他坐在那,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抓起電話,打給了張佐。
「王八蛋,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想死了是不是?」
「大佐哥。」周安東聲音很是溫柔:「我是小周啊,真是對不起,打擾您老人家睡覺了。」
聽筒里突然沒了聲音,過了能有十多秒鐘,傳來一陣乾笑聲。
「原來是東子,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你說,只要我能辦的,保證給你辦得服服帖帖。」
周安東哼了一聲,沒再跟這個二貨計較:「我要去總叄見老爺子,你跟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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