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蘇懷寧在臉上抹了一層麵粉,讓原本紅潤了幾分的臉色,變的慘白如雪,病怏怏的。
又故意穿了一件袖子上有補丁的衣裙,就去千禧居,賠禮道歉了。
「祖母,嫣然表妹怎麼樣,醒了沒有,都怪孫女昨日走路沒有看路,踩在了八妹的腳上,才害的八妹和嫣然表妹受傷,祖母,孫女自知錯了,願受罰,去祠堂跪上三天三夜。」
蘇懷寧恭恭敬敬的跪在老太太面前,自甘請罪。
老太太面色不善,一雙冰冷的眸子,如毒蛇一樣盯著她,「既然你主動認錯,那就按照你說的,去祠堂跪罰吧。」
「是,多謝祖母給孫女贖罪的機會。」蘇懷寧一臉微笑,仿佛很高興被罰了似得。
她站起身,跟老太太和坐在上首的老太爺告退後,剛要準備去祠堂跪著,就聽見老太爺的聲音說道,「不用去了,你無錯,用不著罰跪。」
「老爺,你……」
被老太爺當面拆台,老太太頓覺面上無光,老臉羞紅。
老太爺道,「昨日之事,劉婆子已經告訴我了,根本就不是七丫頭的錯,都是八丫頭,好好的,竟然伸腿去絆堂姐,那丫頭如此頑劣,都是被你寵壞了,你不去罰她,偏偏要來處罰一個沒有錯的孫女,老婆子,這個家交給你管,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最後這句話,已然是警告。
老太太大驚失色,膛目結舌。
她不知道,從來不管家裡這些事的老頭子,怎麼會突然插手管這些事,竟然還當眾護著蘇懷寧,並嚴厲警告她。
昨日是怨怪她,今日是警告她。
都是因為七丫頭。
老太太看向蘇懷寧,眼神冷冷的,銳利的,似乎想要看穿她一般,蘇懷寧做出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後退了幾步。
良久後,老太太才收回視線,對老太爺道,「我哪裡有厚此薄彼,只是七丫頭自己來認錯,自己要去跪罰,我想著,昨日的事,她其實也有錯,她若走路看著點,又豈會踩到八丫頭的腳,嫣然丫頭也是被她扯下才磕破腦袋的,八丫頭那裡,我已經罰她了,七丫頭這裡,當然也不能不罰。」
蘇懷箐主動挑釁,錯處最大,只是被罰抄寫女戒十遍。
蘇懷寧被她牽連,結果,她自請罰跪,說三天三夜,老太太竟也不念著她病體未好,就答應了。
「行了。」老太爺最不耐煩聽這些事,他揮了揮手,示意老太太別說下去了,他看著蘇懷寧,語氣比以往溫和了三分,「七丫頭,你八妹雖然有錯在先,罰了十遍抄寫女戒,你有錯在後,也跟她一樣,回去抄寫女戒十遍。」
「是,多謝祖父,多謝祖母。」蘇懷寧福了福身,然後,老太爺就不顧老太太黑青的臉色,帶蘇懷寧去了偏廳說話。
「祖父,可是有關案子的事情要跟我說?」坐下後,蘇懷寧親自給老太爺斟了一杯茶水,然後,恭恭敬敬立在跟前,傾聽教導。
老太爺對她的乖巧懂事,十分欣慰,他道,「我已按照你所說,派人暗中監視那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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