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家區級醫院規模不大,但院長的辦公室卻不算小,也相對豪華.一大一小的兩個辦公室,裡間的小辦公室也有三十多平米,附帶還有衛生間、休息室,設施、裝修也算不錯。。現在,辦公室工作人員暫時就黃麗娜一人,沒人來找、來匯報工作時,他當然蝸居在裡間,看書睡覺,想幹啥就幹啥。
當黃麗娜告訴他,科室聚會邀請他參加後,他笑著回答道:「你清楚,我這人是遊手好閒慣了的,他們訂的日子,只要不和其他科室衝突,上級那幫人沒臨時來約我,我都會參加,你也要參加。萬一她們『亂』來,你要幫我制止。哈哈,哈哈。大家難得一次聚會,可以增進相互了解,關係融洽後,我講話她們才會聽!」
「才不是呢,你為醫院做了那麼多的大事,大家心裡都清楚,特別是休產假的決定,更是受到了大家的擁護,都記你的情、信服你呢!」
黃麗娜上班就和他在一起,除了該辦的公事,照顧他生活,泡茶、沖咖啡,他在裡面辦公室看那些黃『色』、羞人的圖片、畫報,突然有事忙著出去沒藏好,她也看到後還幫他收拾。
儘管比他大一歲,現在仍是單身,『交』過一個男朋友,雖說最終那件事沒做過,但其他事是免不了的。也知道男生猴急的德行。丁科長有時來找他匯報工作,他倆關著『門』『商量事情』,丁科長出來時滿臉的紅暈,她自然也是看在眼裡,隱約知道他們的關係肯定不止是談工作。
她信守那條謝磊給她的規定:『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管的不要管,什麼事更不能告訴外人!』她自然是在外間辦公室,為他們站崗、守『門』,不准人去打擾。
黃麗娜人長得乖巧,懂事,能說會道,前年頂替她媽來醫院工作,母親原來就是護工,沒背景,分在消毒室里干體力活。謝磊來醫院清產核資、『交』接工作時,無意中走到消毒室,看到了牆上掛的『交』班記錄。
隨意翻了翻,沒想到上面有些記錄,字卻寫得十分的工整,漂亮的楷體,引起了他的注意。也沒管這人是男是『女』,年齡大小,指名要寫字這人來辦公室工作。
這個年代沒有電腦,上報的材料全靠人手寫,「向上級匯報的材料,『交』上去的東西,真若寫得歪歪扭扭,看到都煩心誰還會認真讀下去?」這也是謝磊當時的想法。
沒想到寫『交』接班記錄的人來報到時,居然會是字如其人,那麼漂亮,秀麗,還能說會道,一點不拘束、怯場,讓謝磊對她大有好感。寫得一手好字,算是改變了她的命運,讓她有幸替換下了原辦公室那位靠姿『色』,取悅於趙院長的三十多歲的熟『女』。
謝磊對書法的偏愛,無心之舉,卻讓院裡很多人暗地裡是拍手稱快,這位叫趙鳳珠的『女』人,以前有趙院長撐腰,蠻橫無理,得罪過不少的人,暗地裡被人說成是五十多歲趙院長的泄x工具,發生了許多不檢點的風x韻事,遭人垢病。
對黃麗娜而言,天天不經意寫出的針頭、注『射』器、『床』單的『交』接班記錄,卻成了烏『雞』變鳳凰的轉折媒介。更是讓她對謝院長懷有知遇之恩、感『激』之情。雖說都是工作,但條件、環境卻大是不同,完全兩碼事了。
「小黃,你將這些錢悄悄『交』給張巧蓮,她們科室聚會我們去參加,總要表示一點意思,不能只帶著兩張嘴去白吃白喝!」謝磊拉開辦公桌『抽』屜,拿出了一疊錢。他的這些零『花』錢都是丁蘭事先幫他紮好,來『匯報工作』時放在『抽』屜里,一疊就是五百元。整個『抽』屜里全裝滿了嶄新、整整齊齊的鈔票,也不避諱她,連『抽』屜都沒上鎖,她時常還要幫他將錢碼順。
黃麗娜家境不富裕,穿得自然不好,調到辦公室工作後,時常有上級領導來醫院,端茶倒水,招呼應酬自然是她的事,有時中午還要同謝院長陪那些領導到外面餐館吃飯、喝酒。出入的地方當然不再是蒼蠅館子,她的穿著打扮與這些地方實在有些不匹配。
一件『花』布棉襖,還是她調來時為了將自家打扮得光鮮一點,狠心『花』了四十二元七角買的,不過心裡卻痛了好幾天,「太貴了,比我一個月的工資還多!」裡面穿的『毛』衣、內衣那些,就更不用說了。『毛』衣當然是『自製』牌,母親用各種『毛』線拼湊為她織的,平時不覺得,在這種場合就顯得不合適,不好脫下棉襖了。
「小黃,我看你滿頭大汗,穿著棉襖不怕熱嗎?哈哈,哈哈!」在有供暖設備的包間裡,市稅務局的五十來歲的馮局長好酒、也好『色』。陪他喝好也算是她的責任,喝了不少的酒後,馮局長笑著問道。
進了包房,室內有空調『挺』暖和,大家都脫了外套,穿著『毛』衣喝酒、聊天,開玩笑。只有她仍穿著厚厚的『花』棉襖不好意思脫,雜『色』『毛』線『混』織而成的『自製牌』『毛』衣,的確不好見客人。還是謝磊出來打圓場解圍:「馮局、王處,小黃感冒才好,是想捂捂汗,她扁桃體還在發炎,都在捨命陪你們喝酒,她敬的這杯酒,你們無論如何都要喝下哦,哈哈,哈哈!」
送走馮局長、王處長後,原本是回醫院,謝院長卻將她帶到了市中心的人民商場。
「小黃,實在對不起,怪我對你關心不夠,以前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問題呢?害得你剛才熱得滿頭大汗,都不好意思脫外套。這裡有兩千元錢拿去買衣服,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全買好的,不要捨不得錢!
現在,你的任務就是買衣服,隨你在哪裡買都行,不希望下次應酬時再被那幫人看不起、嘲諷。化妝品、護膚品也全買最好的,錢『花』不完,明天就不准給我來上班,記得開票據就行了!」謝磊知道她不願脫棉襖的原因。這個年代的普通人,哪會有多少錢去添製衣服,特別是裡面穿的,能將就自然不會去買。
第二天上班時,她仍穿的是那件『花』棉襖,並不惹人注意,只是腳上穿的皮鞋、下身穿的長『褲』卻不一樣了。看著她這一身的打扮,還提著一個大布包進來,謝磊心裡卻暗暗讚賞:「聰明,沒有顯擺!」
「謝院長,錢還是沒『花』光,全都買了兩套,外套放一件在辦公室,以後應酬客人,穿起來方便些!」黃麗娜說著將棉襖紐扣解開,『露』出裡面粉紅『色』、『金兔』牌的細絨『毛』衣,和高級內衣的衣領,有高級文『胸』襯托『胸』部,那裡更加的傲人。
「嗯,別再解扣子了,別人撞見以為我倆在幹啥呢,哈哈,哈哈,開玩笑的。『色』彩搭配得不錯,手袋、錢包那些買了沒?…,我說你啊,真是個傻姑娘,除了服裝,其他配套設施也要相應的跟上,餘下的錢就放你那,星期天自家再去添制,不夠就回來拿!」
「那些也要買啊?」
「當然要買了,全都要配套。要是我穿一件西服,『褲』子穿條軍『褲』、腳上穿雙軍鞋,會是啥模樣?哈哈,哈哈,你真節約慣了,拿錢給你『花』,還要替我省著!」
「嗯,知道了,我去給你燒水泡茶!」昨晚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家,真是開心極了,更是充滿感『激』。和她媽說了一大堆謝院長的好話,「那個謝院長,是不是看上你了,怎會給你二千元來買衣服,簡直是天文數字啊,媽三年都掙不到,他有沒有『女』朋友?…」
當官的就是這臭德行,自家的官大,見到比他大的人,總會充老資格,叫別人是小字輩。謝磊也煩這事,也想過這問題,但沒法不這樣叫。黃麗娜比他大一歲,「總不能叫她娜娜,別人聽了不誤會才怪,叫黃姐呢,公眾場合與身份又有些不合,管它的哦,就冒充個老資格!」
名義上說是邀請院長參加科室的內部聚會,暗地裡全是謝磊出的『私』房錢,黃麗娜將錢『交』給那些請他們參加的科室負責人,叮囑她們儘量辦得豐富一些,「院長說,難得有機會在一起聚會,大家都要開心盡情地玩,下了班就是同事、朋友,再沒有職位高低了!」
各個科室聚會,只要任阿姨不參加,謝磊和大家說笑、唱歌、打牌、瘋狂、吃飯、喝酒,講黃段子,一點沒有官架子哪像是個領導,更是讓『女』孩子們瘋狂,天天都yy著想和他再聚會。
有任阿姨她們幾個在醫院負責,一切走上正軌後,謝磊反倒是沒事可干,不是讓她們幾位陪他四處去玩,就是穿著破爛衣服逛舊貨市場、廢品回收站,憑本事淘寶、揀便宜,找那種成就感。
天上雪『花』飄舞,瓦房的屋檐掛著冰凌,一月中旬的這段日子,在清遠算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時候。這天上午,他穿了一件開『花』開朵,不知從哪裡找來的滿是油污、破爛軍大衣,蹬著那輛破三輪車,在小關廟廢品站里為幾件破家具和廢品站的人爭論,被正好路過的兩個年青護士聽到。
「孫潔,這聲音聽上去,咋像是謝院長在裡面說話一樣?」身材高挑,瓜子臉、長髮披肩,人長得很是漂亮的劉思雨,對模樣長得還算可以的同伴孫潔驚訝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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