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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新人都趕在兩千年第一天步入婚姻殿堂,各大酒樓提前幾個月被預訂一空。帝都大酒店也是如此。好在孫曉鵬和朱婷婷早做決定,提前預訂。
這一天,來的客人那叫一個多。試想想,一千人同時歡聚一堂,這規模,可真不是蓋的。
夏雲和楊漢也在人群之中,黑壓壓的人海。夏雲悄聲對楊漢說:「我們結婚時沒搞大規模實在是明智之舉,你看看新郎新娘,都累成什麼樣了。」
新郎新娘忙著接待來賓,又時不時要換換婚紗,那一個忙亂,沒法形容。朱婷婷的妝早花了,婚紗店的助理幾次要過來幫她補妝,人太多,都近不了她身。
用餐途中,新郎新娘除了一桌桌敬酒外,還得配合司儀做各種各樣高難度動作。那時節,剛時興婚宴請司儀,大家都圖個新鮮,司儀也沒有特別從保護新郎新娘的角度出發,出的點子都是好玩,拿新人戲耍搞氛圍的多。
不過,今天出席的多是跺一跺腳a國便地震的大人物,最高層也有半數出席,所以大家都不敢盡情大笑大聲喧譁,遇到好笑的也只嘴不露齒無聲莞爾一下。小字輩更是憋得難受,開席沒半小時一個個溜出來透氣。
這場婚宴商場中人不多,在領導人的強勢氣場下也沒人敢上前套近乎。楊漢和夏雲安安靜靜坐在角落裡,像個看客一樣看著來來往往各色人等。
夏雲雖是孫曉鵬的合伙人,楊漢是他同班同學,但是在大人物在場的情況下,這層關係都太微不足道了。
參加完婚宴,楊漢和夏雲告辭回去,一路上,夏雲感慨地說:「我覺得我們結婚沒大擺宴席實在是聰明之舉。」這句話她今天已經說了很多遍了,看到朱婷婷的樣子,就讓她心有餘悸。這是結婚嗎?簡直是亡命呢。
楊漢凝視著她。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當年兩人結婚。夏雲堅持不要大辦,他本著一切順從她意願的想法,也就同意了。這幾年參加過很多婚宴,各種熱鬧,讓楊漢每每回想起他們這幸福的一天時。都微覺內疚,總覺得辦得不夠隆重,有點對不起夏雲。現在聽夏雲這麼感慨,想起自己這幾年的心事。不禁有點心事無處訴說的意味。
婚宴結束,客人逐漸離去,看著人煙漸少的酒店大廳。孫曉鵬鬆了一口氣,這一松下來,就有一種虛空的感覺,兩條腿虛浮地站在地上,有點搖搖晃晃的。
他這邊搖晃著靠著牆還能站呢。那邊朱婷婷整個人已經癱倒在了椅子上。旁邊收拾碗筷的服務員見她穿著婚紗,高貴無比,突然像棉花一樣無聲無息地癱下去,差點沒跟著也暈過去。驚叫一聲,急忙跳了開來。生怕讓人說她對新娘怎麼樣,會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雙方的父母其實還沒走。在新娘換衣服的小房間裡聊天呢,現在已經成了親家,這關係,要多鐵有多鐵。孫曉鵬的父母還在外地放任,過兩天就會離京。所以朱婷婷的父母緊著拉著親家的手家長里短的說個不停。
隱隱約約地聽到服務員的驚叫,朱媽媽怔了怔,問兩位親家:「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婚宴是喜慶的地方,聽到驚叫確實不正常,她有一種不真實感,懷疑自己耳花了。
孫曉鵬母親也聽到了,她也怔了怔,不確定地說:「會不會是外面傳進來的聲音?」說著打開窗戶,探出頭往外張望。外面車水馬龍的,看不出哪裡有情況。
大廳里,孫曉鵬聽到驚叫,下意識地回過頭,便見服務員兩腳併攏急忙跳開。人在極度疲勞中腦子反應有點慢。他茫然地望著服務員,一時間沒注意到老婆不見了。
服務員見他望了過來,手指著朱婷婷倒下的椅子,結結巴巴地說:「她……她……」
孫曉鵬不解地望著她,一臉迷茫。
服務員用力指著朱婷婷癱倒的椅子,說:「你快過來看看。」邊說邊往外退。她也不知道新娘為什麼會暈過去,這麼重大的事故,實在是惹不起。
孫曉鵬不明白她說什麼,看她情急的樣子,慢吞吞走了過去。還沒到椅子前面,便見一雙大紅色高跟鞋伸了出來。朱婷婷不喜歡紅色的衣服,無奈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所以母親堅持要她穿上婚鞋。
孫曉鵬眼睛往上移,便見老婆暈倒在椅子上。五星級的椅子寬大舒適,朱婷婷半邊身子歪在裡面,遠遠地瞧不見,只有近前才看見。他呆了呆,上前一探朱婷婷鼻息,還有氣呢,忙把她扶了起來。
跟在他身後的服務員見他在探朱婷婷鼻息,更害怕了,小碎步又往後退了兩步。
孫曉鵬扶起老婆,見她臉白如紙,滿臉的粉也掩蓋不了,實在是心疼。喊身後的服務員:「去例杯水來。」估計是最近籌備婚禮,昨天又一夜沒睡,給累著了。
這時其他服務員也發現新娘累倒了,有人便跑去喊化妝間裡的老人。雙方父母一聽說朱婷婷暈倒,都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服務員已經端了水來,孫曉鵬把朱婷婷抱在懷裡,正一點點餵著她喝呢。
朱媽媽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大驚小怪地嚷嚷:「這是怎麼啦?怎麼暈倒了呢?」
幾個老人圍了上來,摸朱婷婷額頭的摸額頭,探她鼻息的探鼻息。一下子把那張椅子團團圍住了。
孫曉鵬邊餵她喝水,邊說:「爸爸媽媽,你們先挪開一點,圍太緊了沒有空氣。」
孫爸爸夫婦一聽,趕忙退開。孫媽媽悄悄對丈夫說:「她身體不會有問題吧?怎麼新婚第一天就暈倒呢?」
孫爸爸輕輕搖了搖頭,眼睛朝親家瞄了一眼,暗示妻子不要亂說話,免得讓他們聽到。
朱家夫婦卻往前一步,朱媽媽搶著也去抱女兒。低聲呼喚著:「婷婷,婷婷,你沒事吧?快點醒過來。」語音略帶嗚咽,卻是受驚不輕。
朱爸爸側過頭,用手背抹了抹眼角。他們老倆口只有這一個女兒,萬一真出了事,讓他們老來依靠何人?一想到這兒,不傷悲都不行了。
朱婷婷只是太累了,身體其實無大礙。暈這麼一會其實是睏得睡過去了。躺在孫曉鵬懷裡,又讓他給餵了半杯水,神志漸漸甦醒。一睜開眼,便見到老公父母關切的眼神。
她虛弱地叫了一聲:「爸爸媽媽。」又朝孫曉鵬咧嘴一笑。
朱爸爸朱媽媽一見她平安無事醒過來,都喜上眉梢。朱爸爸又抹了一下眼角。這次卻是喜悅的淚水了。比起女兒結婚,女兒平安更加重要得多。
孫家二老見新媳婦醒過來,也上前問候。朱媽媽的臉色不知不覺中便有些不自然。新婚第一天便暈過去,別的不說,這彩頭得有多壞?
孫曉鵬見朱婷婷醒過來,扶她在椅子上坐了。自己站了開來。他也很累了,抱著她這麼一會,手臂酸得不行。
孫爸爸見新媳婦能自己坐了,便問:「能不能走路?要是能走路,我們先回家吧。」家醜不可外揚,他可不想傳出新媳婦有病暈倒的消息。
朱婷婷點了點頭,說:「我只是太累了,走路其實沒問題的。」扶著孫曉鵬的手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往前走。穿著十公分高的尖跟高跟鞋站了一整天,鞋子再是名牌,質量再好,價格高達五萬塊,她的腳到現在也吃不消。一沾地,腳板鑽心地疼。這麼一疼,自然而然往後退了一下,想找個支撐。
孫家二老見她搖搖晃晃連站都站不穩,互相看了一眼,孫媽媽到底沉不住氣,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朱媽媽眼角一直在看親家的臉色,活了五十幾年,她還沒聽說誰家的媳婦嫁過來第一天就暈倒的,這要是婆婆不開明,給女兒小鞋穿可咋辦?不幸的是,親家的臉色確實不好。她的心不由得一沉。
孫曉鵬上前一步,半扶半擁,攙著她往外面走。朱婷婷有大半的體重掛在他身上。
走出酒樓,到了門口,司機忙趕了過來,預先打開車門。
朱婷婷拖地的婚紗,就這麼一小段路,拌了他六七次,讓他苦不堪言,終於上車,把婚紗下擺往車裡一塞,他吁了一口氣。
上了車,朱婷婷靠在車靠背上,閉目養神。雙方父母也各自上車。三輛車先後往前開去。
孫媽媽在車裡緊鎖眉頭,對丈夫大發牢騷,說:「早不知道她身體素質這麼差,我們就曉鵬這一個兒子。我們還等著抱孫子呢,她這樣子怎麼生育?」
孫爸爸沉默半晌,語氣猶豫地安慰老伴:「也有可能是太累了。實在不行,到我們家,我們多多調養也就成了。」
孫媽媽白了他一眼:「我們過兩天就離京了,怎麼調養?」
見他們都離開,大廳里的服務員才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知道這是一家大有來頭的人家,服務員都識趣地站在四周,不敢多話。可這種稀奇事百年難得一遇,服務員們要不當成話題談論那是不可能的。好容易等到事主離開,馬上擴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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