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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市西邊,新澤西州。
da安保公司訓練基地。
負責人勞倫斯迎著清冷的晨光,穿著一身整潔的作訓服,走到一個臨時搭建的木質高台上,俯視著面前隊列整齊的四百多名大兵,高聲道。
「假期,結束了!」
「昨天我們對大家進行的第二次面談調查,已經有了結果。」
「大大出乎我的預料啊!」
「我們當中,居然還有人是祖傳鍛造冷兵器的專業傢伙?」
「喜歡玩兒刀和玩兒匕首的夥計們~你們可以找他定製自己最趁手的玩具了!」
「哈哈哈~」站列整齊的大兵們,鬨笑著向自己身邊看了一圈,隨口開著玩笑。
。。。
「ok~」
勞倫斯給了大兵們半分鐘放鬆的時間,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收起笑臉,再次提高了音量說道。
「新年夜的晚上,老崔恩給大家上的那些事。。你們還記得吧?」
「41年,偷襲珍珠港事件爆發的時候,與老崔恩同齡的年輕人們,大多童年都經歷了大蕭條時期~」
「所以那群走上戰場的年輕人,參軍的理由五花八門~」
「有的人心中充滿了正義和愛國情懷,得知自己因為沒有通過體檢,選擇羞憤自殺的人一點都不算奇聞。。」
「有的人則只是為了混一口飯吃,或者能夠逃離自己成長的家鄉。。」
「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他們對什麼才是真實的戰場,一無所知!」
勞倫斯深呼吸了一次,雙手背在身後,身體緊繃著再次提高了一些聲音,說道。
「真實的戰場,是什麼樣子?!」
「你們對它是敬畏,還是恐懼?」
「我在越南戰場上,就曾有一名新兵,問過我類似的問題。。」
「他問我:長官,您在第一次走上戰場的時候害怕過嗎?」
「我說:當然!」
「我們在船上這身軍裝之前,都是普通人!我們都會感到害怕!」
「絕大多數從未經歷過戰火洗禮的新兵,都會或多或少的產生恐懼和害怕的情緒。」
「我還說:當你在戰鬥時躲在壕溝里渾身發抖。。納什因為你還覺得自己有活下去的希望!」
「但是~!」
「你已經身在。。無時無刻不在奪走士兵性命的戰場上!」
「所以,你腦子裡唯一應該想的就是。。把自己當成已死之人!」
「你越早接受這一點,就越早能發揮出一名士兵在戰場上應有的作用!」
「拋掉恐懼和害怕,不帶憐憫,不帶同情,不帶悔恨,不懼生死。。」
「歷史上所有的戰爭,都是擁有這種信念和覺悟的一方,獲得了最終的勝利!」
勞倫斯神情嚴肅,目光掃視著鴉雀無聲的大兵們,緩緩仰起頭,繼續說道。
「剔除掉一切強加在戰爭身上的意義,正義與邪惡也都不重要~」
「戰爭的本身,就是人與人之間你死我活的爭鬥!」
「想贏的人,想活下去的人,必須先把自己當做是存有一些理智的野獸,才能不被各種雜念帶進地獄。。」
「後來,那名新兵把這些話,當做了自己在戰場上的生存之道~」
「那名新兵的名字,叫邁克·伊斯雷爾。」
勞倫斯轉頭看向站在下面的黑邁克,眼神裡帶著一絲莫名又複雜的意味。
黑邁克面色平靜的與勞倫斯對視了一會兒,心中的滋味像打翻了五味瓶,齊齊的翻湧了起來。
勞倫斯再次深呼吸了兩次,緩緩掃視著沉默的大兵們,高聲道。
「很多人都知道,我、我們能站在這裡,並不是我們有多麼的優秀~」
「而是我們都成了為國而戰的。。受害者!」
「與人去爭論到底是誰對誰錯,對我們來說,就是在一遍遍的重複著。。噩夢!」
「連續不斷的槍炮聲+濃重的硝煙味兒+刺目的鮮血+翻飛的泥土+每一名與我曾並肩作戰的戰友。。」
「所有這一切組成的噩夢,不斷折磨著我們這群已經歸家的士兵!」
「謾罵、侮辱、詆毀、嘲諷、冷漠、孤立、唾棄、畏懼。。」
「這就是我歸家之後,經歷過的一切!」
「它組成了我的噩夢~差一點讓我放棄了活下去的勇氣。。」
「不過,我很幸運!」
「當我即將不堪折磨,瀕臨崩潰的時候,接到了邁克的電話。。」
「他說:來紐約吧,這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所以,我就來了!」
勞倫斯收回了雙臂,站成非常標準的軍姿,對所有的大兵們吼道。
「你們呢?」
「來這裡。。讓你們失望了嗎?」
「。。no!」
「沒有!」
「不,長官!」大兵們雖然答案不一,可意思卻出奇的相同。
勞倫斯微微眯起眼睛,迎著一陣寒冷的北風,再次吼道:「那你們特麼的。。還在等什麼?」
「解散!!」
「各自帶回,開始今天的早操訓練!」
「sir!yessir!」
。。。
十幾分鐘後。
愛德華·b·崔恩和科恩·普洛克,坐在辦公室里緊緊盯著「坦然」的勞倫斯,不說話。
勞倫斯似乎知道兩人都在想些什麼一樣,從抽屜裡面拿出一本書,丟在了兩人面前,說道。
「上次我去紐約見大衛,他向我推薦了這本書。」
「他說:如果想讓大兵們能更快擺脫。。噩夢的糾纏,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沒有過多的個人時間,去胡思亂想!」
「然後,再把他們根據各自不同的情況分類,進行針對性的心理干預性康復治療+重新建立信念。。」
「活下去的。。信念!」
老崔恩用力的咬了下香菸過濾嘴,隨手拿起桌上的小薄本書籍,皺著眉低聲念道:「《戰神》?!」
「嗯!」勞倫斯意味不明的笑笑,點頭道。
科恩在一邊盯著那本書看了一會兒,嘆著氣問道:「他還說什麼了嗎?」
勞倫斯低頭看著被老崔恩放下的書籍,把它重新收回到抽屜里,說道。
「他說:共同經歷過戰火的戰友之情,它可以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我們不要去管大兵們嘴上會怎麼說,我只需要他們心裡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就足夠了!」
「家,同樣可以賦予人不可思議的勇氣和力量!」
「。。」科恩與老崔恩對視了一眼,都感覺有些無話可說了~
勞倫斯轉頭走到了窗邊,聽著遠處傳來的整齊腳步聲,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
「我想。。回家看看!」
「。。什麼時候?」
「後天吧~」
「好!」科恩非常乾脆的答應了一聲,向老崔恩問道。
「你。。和他不一起嗎?」
「嘶~呼~」
「一起吧!」勞倫斯也轉回神看著老崔恩說道。
「我還是不。。」老崔恩有些不安的快速抖著腿,緊抿著嘴唇,從牙縫裡剛剛說出半句話,就直接被勞倫斯打斷了。
「你別說了!我們一起回去!」
「機票,我都給你訂好了。」
「。。??」老崔恩瞪圓了的眼睛裡,都是問號。
科恩同樣驚訝的挑了挑眉毛,笑道:「後天是吧?」
「我這就去給你們買些禮物帶回去~」
「額。。不用。。」
「要的!」
「肯定不能讓你們空著手回家啊!」
「哈哈哈~」科恩大笑著一溜煙跑了。。
老崔恩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心中期待又帶著一絲膽怯的感覺,讓他的呼吸聲都不自覺的粗重了很多。。
---
太平洋上,夏威夷。
清晨。
火奴魯魯島,夏威夷皇家酒店。
克萊恩和家人們在草坪餐廳里吃過了早餐,拿著所有度假屋的鑰匙,敲開了大衛的房間門。
剛剛洗過澡的大衛,熱情的把他讓進房間,笑問道:「你今天和家人都有什麼安排?」
克萊恩找了個背對著臥室的位置坐下來,笑道:「我妻子要領著孩子們去學衝浪,我不喜歡這些。。」
「哈哈哈~那是你跟不上現在年輕人的運動潮流了!」
「你不也是年輕人嗎?你不喜歡衝浪?」
「也喜歡,可我不會游泳。。」
「哈哈哈~」
克萊恩被大衛的這個「意外」的理由,給逗笑了。
。。。
幾分鐘後。
大衛穿好了花襯衫+大短褲+拖鞋,為克萊恩倒了一杯水,好奇的看著那一大堆鑰匙,問道。
「你這是。。?」
「呵呵~」
克萊恩放下水杯,指著鑰匙串笑道:「這些度假屋,我已經找人今天過去打掃了~你們今天晚上就可以搬進去先住著。」
「可我們還沒有完成交易啊~我的律師喬治今天午後才能到。。」
「沒關係~」
「我看你的家人和朋友。。」
「住在度假屋裡面,私密性肯定要比酒店高上很多。」
「好吧~」大衛聽懂了克萊恩的未盡之言,笑著轉頭向臥室里喊了一句。
「等會兒你記得把鑰匙帶上,我們晚上就不住酒店了!」
「啊~好的。」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臥室里應了一聲。
克萊恩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站起身笑道:「我還在每一棟度假屋裡面,安排了一輛二手車和島上的地圖。」
「你們可以隨時按照自己的意願,去任何地方遊玩~」
「哦~對了。」
「火奴魯魯東邊的大島,也是個非常棒的旅遊勝地,你們應該找個時間去島上的活火山公園看看。」
「好的,謝謝!」
「我們一起下去吧。」
「你不用。。」
「沒事~我正好要去喊卡內斯那小子,一起吃早餐。」
「哈哈哈~好的。」
。。。
酒店的草坪餐廳。
眼角還帶著淚水的卡內斯,撇著嘴,「陰陽怪氣」的瞪了一眼大衛,抱怨道。
「你大清早喊我起了幹什麼?」
「吃早餐啊!」
「你不餓嗎?」
「。。」卡內斯「賭氣」一樣的偏過頭,不說話了。
大衛笑著聳聳肩,喝了一口果汁,對克萊恩問道。
「你和我說了那麼多風投業內的事情,又賣掉了島上的度假屋,是準備繼續把看好的投資項目做下去?」
「是啊~」
「那你覺得。。這些你看好的這些項目能活下去嗎?」
克萊恩語塞了幾秒,苦笑著搖搖頭:「我不知道~」
「呵呵~」
「我說一句話,你可能會覺得。。很刺耳~」
「但它就是很多年輕人不願意說出口,心裡卻非常贊同的大實話。」
「哦?是什麼?」克萊恩很感興趣的翹起二郎腿,問道。
大衛瞥了一眼「賭氣」的卡內斯,故意大聲的說道:「當現實與夢想發生矛盾時,人們往往會做出自認為。。非常艱難的抉擇~」
「可他們都必須承認的一點是。。夢想,無法填飽肚子!」
「現實,是短期生存要面臨的問題。」
「夢想,是長期發展要實現的計劃~」
「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都是在做夢!」
「向現實低頭,才是他們走出校園之後,不得不面對的事實。」
「哈哈哈~」克萊恩笑著點頭,做了一個讓大衛繼續的手勢。
大衛瞄了一眼俗氣耳朵的卡內斯,笑著繼續說道。
「你也曾經開過公司,做過中間商的生意~」
「你認為經營一間公司,最應該看重的是短期利益還是長期利益?」
克萊恩聽完了這個問題,覺得自己還真沒有認真的思考過。
他微微仰頭想了一會兒,說道:「以前,我認為應該把長期發展獲得利益,放在經營的第一位。」
「可後來我弟弟接手公司後,我覺得長期與短期。。都要!」
「沒錯~」大衛對克萊恩「清醒」的頭腦,給予了肯定。
他又問道:「那你認為,從你個人的角度而言,在風投業內的。。最大競爭力是什麼?」
「或者說,你憑什麼能吸引創業者,來找你投資呢?」
「額。。??」
克萊恩有些不理解的挑了挑眉毛:「因為。。我手裡有他們急需的創業資金和資源啊!」
「不!」
大衛直接否定了克萊恩的這個答案,解釋道:「自從英特爾、雅達利、天騰、基因泰克等公司獲得成功之後,矽谷沙山路上的風投公司,必定會吸引更多的資金+更廣泛的資源!」
「到了那個時候,你手裡的這些資金和資源,還會對他們產生吸引力嗎?」
「。。不會!」克萊恩很快就想到了問題的重點,答道。
「是的!」
大衛轉動著果汁杯子,不經意的看到正在不遠處桌子上吃早餐米歇爾·菲佛和她的經紀人,說道。
「風險投資之所以會受到人們的追捧,是因為其自帶的高風險性和高收益性!」
「就比如。。幾十年的好萊塢電影公司,選中了瑪麗蓮·夢露等多位女演員,作為重點培養的明星。」
「除了瑪麗蓮·夢露成了國民偶像之外,還有人記得她的那些好姐妹嗎?」
「再比如。。國內的汽車行業三巨頭:通用汽車、克萊斯勒和福特汽車,已經在國際上成了米國品牌汽車的代名詞~」
「可在他們三家超級大公司成功的背後,又有多少已經被人們遺忘的中小車企,淹沒在歷史中呢?」
「呵呵~」
大衛看向米歇爾兩人的目光,被她的經紀人很敏銳的感知到了,微笑著向大衛揮了揮手示意。
大衛也禮貌的向他笑了笑,嘴上繼續對克萊文問道:「如果現在我們兩人的位置互換,我會先冷靜下來,做好三件事!」
「你願意聽聽嗎?」
克萊恩放下了二郎腿,身體前傾,雙肘支在餐桌上,笑道:「我當然願意!」
「ok~」
大衛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對著克萊恩豎起一根手指,低聲道。
「第一,我會對整個矽谷的所有公司,以及那些想來矽谷創業的公司,進行一次比較全面+徹底的行業調研。」
「因為,每一個新生事物的出現,都會讓很多風投公司看不懂。。」
「像是在基因泰克公司出現之前,幾乎沒人知道生物工程公司的概念是什麼,它到底能弄出什麼產品,依靠什麼來盈利等等。。」
「你只有看得多、聊得多、懂得多,才能讓自己不會再錯過。。類似基因泰克公司這樣的超級潛力股!」
「嗯~」
克萊恩眼睛裡流露出非常贊同的神色,緩緩點頭。
大衛又笑著向他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
「千萬不要認為自己能看懂一個初創公司的未來,就莽撞的壓上所有籌碼!」
「不斷出現創新型科技初創公司的矽谷,現在已經成了紐約華爾街這邊很多人都在關注的。。風投聖地!」
「但是,類似英特爾、雅達利、天騰、基因泰克、蘋果公司,這樣的第一批矽谷奇蹟~僅僅只是個例!」
「當無可計數的資金+資源湧入矽谷的時候,也將是最慘烈的創業公司淘汰期!」
「只有矽谷的科技創新公司死掉的足夠多,才能讓那些從競爭中活下來的公司,得到充足的養分,越來越強~」
「在它們璀璨的光芒之下,沒人會關心那些曾經也閃耀過,卻死在陰影中的。。養分~」
「未來的矽谷風投界,只會競爭更加激烈,專業性更高,幸運的成分更少!」
「所以,你想降低自己的投資風險,增加自己盈利的概率,只需要多找一些合作夥伴,對那些度過了最初、最艱難時期的創業公司,追加投資即可!」
「這方面,我們也可以經常交流一下,分享彼此近來的收穫和看法~」
「好的!」克萊恩,眼睛越來越亮的爽快答道。
大衛笑著放下了自己的兩根手指,握成了拳頭說道。
「最有一點就是。。如果你能很完美的做到以上兩點,等到二十年之後,我們再回頭看~」
「一半的矽谷知名大公司,都得到過你的投資和幫助~」
「另一邊的矽谷知名大公司,也從你這裡得到過非常寶貴的經驗和指點~」
「你就有了被稱為矽谷風投之父的資格!」
「因為,你是矽谷風投界最受尊重的投資人!」
「你是哈佛大學喬治斯·多里奧特教授,在矽谷的最佳風投理論實踐者!」
「你是無數投資人都想結交的投資大師!」
「你是為初創公司的創業者們,解惑答疑、施以援手的創業導師!」
「你是無數懷揣著夢想走進矽谷的年輕人們,最渴望見到的人生導師!」
「。。」克萊恩被大衛畫出來的這個大餅,砸的有些語塞了~
大衛聲音裡帶著一絲「誘惑」的問道:「克萊恩,這就是我給你制定的短期與長期收益計劃。」
「你覺得滿意嗎?」
「。。滿意!」克萊恩露出了一個不是那麼「滿意」的笑容,點頭道。
「可我。。」
「你行的!」
「你肯定能做到!」
「我非常的看好你!」
「。。」克萊恩,徹底無語了。
「。。呵呵~」坐在一邊旁聽了全部的卡內斯,扭頭看向晴朗的天空,用力的咬著牙,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不過在他的心裡,此時正在狂呼這一句話:大衛這小子,又「成功」的忽悠暈了一個「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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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
火奴魯魯國際機場。
一架從波士頓飛來的私人飛機,緩緩的降落在跑道上。
十幾分鐘後。
早已在等候的德文郡公爵夫人黛博拉,穿著一件非常普通的連衣裙,對老友內瑞雅,招手笑道。
「嗨~我們在這裡!」
手上只拎著一個小包,衣著非常講究的內瑞雅,面帶微笑的與老友黛博拉擁抱了下,笑道。
「你們在這裡玩兒的怎麼樣?」
「哦~這裡簡直太棒了!」
「我都不想會倫敦了。。」
「哈哈哈~」內瑞雅被黛博拉的這句稍顯誇張的感嘆,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
機場外面。
蔡博拉拉著內瑞雅坐進了轎車,有些神秘的小聲說道:「對了,我們還為你準備了一個歡迎晚會!」
「你可不能再。。穿這些很正式的衣服參加了啊!」
「衣服?晚會?」
內瑞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裙子,笑問道。
「這又是誰的主意啊?」
「大衛?」
「你說呢?」
「。。好吧~」
「晚會,肯定是晚上吧?」
「那我們可以下午好好聊聊了?」
「嗯~」黛博拉似有所悟的緩緩點頭,嘴角微微翹著說道。
「因為你們家裡的事情,卻讓我成了。。受害者。。」
「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受害者?」內瑞雅有些哭笑不得的聳聳肩。
「你說吧!你想怎麼補償啊?」
「呵呵~」
「你晚上會知道的!」
「額。。它會是個驚喜?還是驚嚇啊?」
「哈哈哈~」黛博拉很乾脆的連連搖頭,沒有向內瑞雅透露絲毫口風~
內瑞雅看著老友的「孩子氣」模樣,對她的這種「反常」變化,只能報以無奈的苦笑了~
黛博拉,變了嗎?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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