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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曼哈頓,金幣酒店。
花匠先生表情非常古怪的坐在客廳里,默默旁觀著「神經病」奧迪斯·帕克和「腦洞天才」大衛,認真的討論著讓他感到無法理解的。。遊戲?!
「你剛才不應該對卡內斯那麼說。。」
「如果他找到規則的漏洞,利用它很快賺到一萬英鎊的話。。」
「你要怎麼處理?」
「呵呵~」奧迪斯·帕克先生提出的問題,讓大衛忍不住笑了。
「你不要忘了,任何規則都有漏洞!」
「卡內斯能在這場遊戲裡找到漏洞,利用它完成任務,這是他的能力也是他的運氣。」
「我們不能把注意力只放在他如何利用規則漏洞上,而是要尊重他自願參與的決定,仔細觀察他的行為規律和心理變化,為下一次的遊戲積累經驗。」
「下一次?」奧迪斯·帕克有點驚訝的點點頭,嘴角的笑容「寫」滿了期待的問道。
「原來你不是臨時起意?」
「當然不是!」
大衛解開了領口的扣子,起身走到小吧檯旁邊,給自己倒了一點金橘酒,笑著解釋道。
「有了第一次,才能有第二次和之後的無數次~」
「對了,我還沒有向你們介紹它吧?」
「我把它稱作角色扮演遊戲(role-ame),簡稱為rpg。」
「在rpg中,自願參與的玩家要遵守遊戲規則扮演一個角色,並完成一系列任務,並能從中獲得從未有過的新奇體驗和成就感。。」
大衛看到花匠先生露出的困惑表情,走到他身邊坐下來,笑問道。
「你聽說過形式系統(formalsystem)嗎?」
「沒有。。」花匠先生搖搖頭答道。
「其實,它很簡單。」
「參與遊戲的玩家在rpg遊戲中扮演一個角色,並在一個我們設定的結構化規則下,通過一些行動令所扮演的角色獲得發展。。」
「而玩家在這個過程中的成功與失敗,取決於一個規則或行動方針的形式系統。」
「一個形式系統,在邏輯與數學中由兩個部分組成,它是形式語言+推理規則或轉換規則的集合。」
「在數學領域裡,戴維·希爾伯特創立了元數學,以作為討論形式系統的學科。」
「任何用於討論形式系統的語言,都可被稱為元語言。」
「元語言,也會像普通語言一樣自然,或者它可能會部分形式化,但它通常比起受檢驗系統的形式語言來得較不正規化。」
「不過嘛~」
「rpg遊戲的核心,是玩家對角色的扮演!」
「任何人都可以在遊戲裡扮演工程師、司機、售貨員等,現實生活中我們隨處可見的普通人角色。」
「像卡內斯這樣的富家子弟,如果沒有參與過rpg遊戲,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體會到普通人生活中的艱難和不易。。」
「除非~羅斯柴爾德家族,破產了!」
「哈哈哈~」奧迪斯·帕克被這個「笑話」,給逗笑了。
曾在歐洲生活和工作多年的花匠先生,聽到大衛最後這句玩笑話,卻無法笑出來。。
羅斯柴爾德家族,會破產嗎?
幾百年後,也許會~
但自己可能看不到了。。
---
太平洋的另一端。
香江。
上午九點一刻。
深水埗,荔枝角道。
卡內斯穿著一身崔瑩瑩為他特意買來的普通衣物,手裡攥著50英鎊,茫然的站在街邊,看著不斷從眼前經過的汽車和行人,感覺有點懵。。
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一間街邊商店裡,比爾·古瑟蘭拿著話筒,望著窗外的卡內斯,對電話另一端低聲道。
「您放心~我已經找好了人手24小時跟著他,保證安全。」
「嗯,是的。」
「他身上只有50英鎊。。」
「對!」
「只有七天而已,50英鎊應該足夠他吃飯了。」
「如果遇到突發情況,我會隨時聯繫您。」
「好的~」
「那我每天上午九點和晚上九點,都向您匯報一下?」
「呵呵~ok!」
「再見,先生!」
比爾放下話筒,轉頭看了一眼正在和商店老闆閒聊的崔瑩瑩,對她擺手笑道。
「我們走吧?」
「好的!」
崔瑩瑩從隨身小包里拿出一些零錢塞給了店主,面帶微笑的挽住比爾的手臂走出商店。
比爾嘴角掛著一絲「賤兮兮」的微笑,走到卡內斯身側掏出一個小本本,說道。
「遊戲規則,你已經記住了吧?」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不用~」卡內斯的目光慢慢「聚焦」在街對面,指著一個街牌對崔瑩瑩問道。
「我按照那個牌子的指示,能去碼頭嗎?」
「可以。」崔瑩瑩望著遠處的街牌,笑道。
「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就是碼頭。」
「乘坐渡海小輪只需要2元,你就能到中環。」
「或者你也可以乘坐小巴,穿過海底隧道直達中環。」
「ok!」
卡內斯仿佛重新找到了自信,向比爾和崔瑩瑩擺手道。
「從現在開始算起,七天後我們還是在這裡會面。」
「你們走吧~我自己隨便轉轉。」
「嗯。。」
比爾聽到卡內斯決定開始遊戲了,認真打量他幾秒後,輕輕點頭道。
「根據遊戲規則,你有一次請求經濟援助或醫療援助權力。」
「另外~」
「如果你無法適應遊戲,想要退出的話。。」
「停~!」卡內斯臉上露出一絲不耐,歪頭看著「認真臉」比爾,咧著嘴角問道。
「難道你也覺得。。我是個無法照顧自己的蠢蛋嗎?」
「不!」
「既然不,那就少說廢話!」
「。。」比爾抿著嘴深吸一口氣,望著卡內斯的眼睛,緩緩點頭道。
「七天後,我們再見!」
「走吧,走吧~」卡內斯隨意的擺擺手,向崔瑩瑩擠著眼睛笑了笑,轉過身搖搖晃晃的穿過馬路,身影漸漸消失在街對面。
一直靜靜關注著比爾的崔瑩瑩,很快就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兩個人,跟在卡內斯身後漸漸遠去。
她思索片刻後,問道:「需要我找人幫忙嗎?」
「哦?」比爾轉頭看著她,笑問道。
「你想請你的家人幫忙?」
「不~」
「我在這座城市生活了三十年,有一些朋友能幫忙。」
「嗯,謝謝!」比爾沒有直接拒絕,表示感謝的向崔瑩瑩微笑道。
「雖然這只是大衛提出的一次遊戲,但我能看出來。。卡內斯是在很認真的對待它。」
「從他的角度來看,這不僅是一次遊戲,也是一次自我挑戰。」
「因為很少有人會在他這個年紀,坦然承認自己就是個無法照顧自己的蠢蛋。。」
「尤其是卡內斯!」
「我明白了。」崔瑩瑩緩緩點頭,看了一眼手錶,笑道。
「這裡距離我師兄的酒店不遠,我帶你去品嘗一下他的廚藝?」
「好啊。」比爾露出非常感興趣的表情,紳士的笑道。
「請吧~美麗的女士!」
「嗯。。」
---
紐約。
臨近午夜~
曼哈頓,42街野火酒吧樓上。
當大衛回到家裡的時候,果然如他料想的那樣,蘇珊早已經「洗白白」在等他了。
不過,也有讓他感到意外的情況。
比如,下午還口口聲聲說著會幫忙的女傭查西達,此時卻「毫無義氣」玩失蹤了。。
蘇珊非常敏銳的發現了大衛表情里些許不自然,忍著笑挽住他的手臂,故意調侃道。
「明天,我就要去夏威夷了。」
「今晚你是不是。。嗯?」
「好啊!」大衛咧著嘴強裝鎮定,彎腰直接把蘇珊公主抱起來,大步走向臥室。
蘇珊其實早就看穿了他,笑呵呵摟住他的脖子,對他耳語了幾句。
「啊??」大衛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低頭看著懷裡的蘇珊問道。
「真的?」
「嗯。。」蘇珊臉頰緋紅,輕輕點頭。
「嘶~呼!」大衛抱著蘇珊走到床邊,慢慢把她放下後,瞪著眼睛深呼吸了幾次,強壓住心中的喜悅和驚愕,一邊向蘇珊用力揮舞著手臂,一邊原地轉圈圈的笑道。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已經很晚了,你餓不餓?」
「你是想吃甜的還是酸的?」
「你等著,我去給你做夜宵!」
蘇珊橫臥在床上,看著大衛慌慌張張的跑出臥室,笑著向他喊道。
「你回來~我還沒說完呢!」
「。。?!」大衛驚訝的返回臥室,坐在床邊認真看著蘇珊問道。
「怎麼了?」
「你說吧,我在呢!」
蘇珊慢慢坐起來,用手拍了幾下大衛的手臂,笑道:「明天,你先陪我去醫院做檢查。」
「等確定了。。你再高興也不遲啊!」
「啊。。哦!」
「好的!」大衛張著嘴想了想,感覺確實是這樣,笑著把蘇珊「撲倒」,用額頭盯著她的額頭,呵呵傻笑說道。
「你放心吧,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我都喜歡~」
「最好是雙胞胎!」
「哈哈哈~你想的美!」
「怎麼,你還不相信我的實力?」大衛用左臂支撐著身體,右臂做出一個健美動作,感覺自己「男子力」爆表的笑道。
「呵呵~」蘇珊用手點著他的胸膛,又慢慢向下滑去,目光如絲的柔聲問道。
「你有什麼實力啊?」
「讓我看看?」
「。。好!」大衛此刻完全沒有了「消極怠工」的情緒,開心又興奮的轉頭跑進衛生間洗澡去了。
。。。
一個多小時後。
大衛動作輕緩的放開熟睡過去蘇珊,一頭栽倒在枕頭上,仰面朝天看著天花板,絲毫沒有睡意。
因為他,要當爸爸了!
---
午夜過後~
皇后區最東端的荒郊野外。
茂密樹林中的一棟小木屋裡,空氣中飄蕩著一股酸+騷+臭混合的古怪味道,法爾·波奇維諾捏著鼻子,向「章魚」瓦西姆,低聲問道。
「他說了嗎?」
「嗯。」
瓦西姆冰冷的臉上,露出一個令法爾感覺脖頸發涼的微笑,點頭道。
「他連從小到大一共搞過幾個女人都說了。」
「。。然後呢?」
「能讓我們繼續調查下去的線索,有嗎?」
「別急~」瓦西姆把手裡的旅行包放下,點燃一支煙,幽幽的道。
「他說了幾個人名和幾個地址,等會兒我們就分頭行動,今晚把他們都抓回來!」
「額。。你先說說都有誰?他們都住在哪裡?」法爾皺著眉追問道。
瓦西姆吸了一口煙,看著法爾向後靠坐在沙發里,反問道。
「你車裡的武器呢?還在嗎?」
「在。。」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你想知道什麼,在路上我都會告訴你。」
法爾盯著瓦西姆看了一會兒,默默點頭。
約一個小時後。
兩人乘坐的轎車,停在曼哈頓中央公園西側的一棟高樓旁邊。
瓦西姆仔細觀察著周圍,低聲道。
「我下車後,你就走吧。」
「這件事從此以後,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嗯!」法爾·波奇維諾,沉默不語的看著瓦西姆下車,快速消失在前方路口拐角處,長長吐出了一口氣。
這些天,他陪著瓦西姆幾個月前發生在皇后區的圈養少女案,感覺越深入調查越會發現這件案子的複雜程度,要遠遠超過兩人的想像~
尤其是今天!
瓦西姆從那個混蛋的口中獲知,在紐約。。
不!
在國內曾參與過購買、販賣、圈養、虐待少女的達官顯貴,至少有近百人。。
而且這些只是那個混蛋知道的大概數字,具體還有哪些人曾參與過,可能已經無法全部查清了。。
因為在這件案子裡最具有關鍵性的幾個人,早就被幹掉了。。
轎車裡。
法爾給自己點燃一支香菸,打開車窗向外吐出一團煙霧之後,發動轎車,駛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是的!
他,害怕了。
他只是還心存著一些正義與良知的小警察!
他無法讓自己和瓦西姆一樣,毫無顧忌的對每一個曾染指過人口販賣的人,進行瘋狂報復。。
更無法讓自己深陷戰場「吃人」的危險遊戲中!
但是,瓦西姆不怕。。
他來紐約只有一個目的,讓所有曾參與、折磨過他女兒的人,也品嘗一遍地獄裡的酷刑!
。。。
42街,野火酒吧。
法爾把車停在酒吧門口,向輔警辦公室看了一眼,遲疑幾秒後,推門走進了酒吧。
酒吧里。
小個子扎克和鋼牙狗門戈,兩人分別站在大門兩側,看到法爾·波奇維諾推門走進來,對他擺手笑道。
「你先別說話,等這段拍完了。」
「哦。。」法爾看著酒吧里正在拍攝電視劇的劇組人員,都屏息凝神的注視著幾名演員的表演,感覺很好奇的緩步走到旁邊,站在一把椅子上向吧檯望去。
吧檯邊上。
平時與人說話經常結巴的酒保布魯斯·威利斯,此刻站在吧檯裡面,嘴角掛著戲謔的微笑,對一名法爾不認識的女演員說道。
「你不喜歡迪斯科音樂,干我屁事!」
「這裡是我的地盤~我想放什麼,就放什麼!」
「你要是不想聽,大門在那邊~趕緊滾蛋!」
「你!!」
女演員被布魯斯的表演給氣到心態「爆炸」,立刻用法爾聽不清楚的南方俚語,親切問候著布魯斯。。
「cut!」
隨著現場導演的聲音響起,靜靜站在酒吧角落裡面的「吃瓜群眾」們,立刻對剛才女演員堪稱教科書一樣的俚語「轟炸」,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小個子扎克笑嘻嘻的走到法爾旁邊,拍了一下他的小腿,招手道。
「我們去那邊吧,我請你喝一杯!」
「哦。。」法爾從椅子上跳下來,跟著小個子扎克坐在鋼牙狗門戈旁邊,拿起一瓶剛打開的啤酒,好奇地問道。
「這場戲拍的是什麼劇情啊?」
「吵架唄~」小個子扎克喝了一口啤酒,滿臉八卦的向法爾解釋道。
「去年夏天在芝加哥,有一個名叫最好的搖滾樂電台,被改成了迪斯科電台。」
「當時那位搖滾電台的主播史蒂夫·達爾,也被解僱了。」
「之後,史蒂夫·達爾就開始召集與自己同樣反對迪斯科音樂成為流行主流音樂的同伴,組成了反迪斯科聯盟,聚集了一大批搖滾樂死忠粉,開始通過各種方式抵制、反對迪斯科音樂在國內瘋狂擴張。。」
「到了去年聖誕節的時候,支持史蒂夫·達爾反對迪斯科倡議的人們,開始自稱搖滾使徒,並積極響應史蒂夫·達爾的號召,讓反對迪斯科音樂逐漸演變成了一種類似表演性的活動。。」
「上周,史蒂夫·達爾在一次電視訪談節目中公開表示~」
「他正在和朋友聯手創作一支諷刺迪斯科音樂的搖滾樂,並打算月底之前正式發布。。」
「。。?!」法爾聽完小個子扎克這段解釋,額頭上冒出幾個問號,感覺非常不理解的看了一眼吧檯方向,咧嘴問道。
「拍這種劇情內容,會有人看嗎?」
「當然~」
「史蒂夫·達爾,是個非常懂得利用搖滾樂迷的情緒,進行炒作的天才。」
「他領頭掀起的這次反對迪斯科音樂浪潮,肯定會吸引更多自認聰明的人加入進來,讓它慢慢席捲全國,甚至是全世界!」
小個子扎克豎起大拇指向身後比劃了幾下,笑道。
「你看那邊~我弟弟也在這集裡面客串了一個小角色。」
「額。。他演什麼?」法爾握著啤酒瓶的手,緩緩發力,扯著嘴角問道。
「他在劇裡面演一個酒吧里的安保。」
「拍完所有的戲份之後,他能獲得600米元的演出費。」
「。。」法爾,徹底無語了。
鋼牙狗門戈看著法爾的臉色「變黑」,拿起酒瓶向他示意,說道。
「這種沒腦子一樣吵吵鬧鬧的情況,近兩年越來越少了。」
「很多人都把它看成了一次遊戲,一場活動或聚會,積極參與、樂在其中。。」
「喜歡迪斯科音樂的人裡面,肯定有搖滾樂迷!」
「誰對誰錯,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熱鬧、有趣、好玩!」
「。。」法爾拿起酒瓶與鋼牙狗門戈碰了一下,目光看向站在鏡頭前後的演員和攝製組成員,心中不免生出異樣的感嘆。
同一座城市,不同的人們~
在相同的夜色下,有人可能已經丟掉了性命,有人卻在樂此不疲的四處尋開心、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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