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臨近中午~
曼哈頓,43街角的馬賽餐廳附近。
大衛停住腳步,遠遠望著馬賽餐廳上面的一個公寓窗口,看著身旁的齊娜,說道。
「培養他們,就好像是在選苗和播種。」
「之後,類似最基本的澆水、施肥和除草等工作,都是在所難免~」
「但只要我們能確定自己的耐心和付出不會白白浪費,那我們就沒必要在這些細節方面太苛求他們。。」
「畢竟,他們都還沒有在這個圈子裡經歷過太多,還未品嘗過當自己被當做工具的滋味兒。。」
齊娜聽到大衛作為一名老闆,竟然會把自己也繞進去,忍不住笑問道:「原來你早已經做好成為一名貪婪資本家了?」
「是啊!」
大衛同樣笑著聳聳肩道:「做一個既貪婪又有良心的資本家,有什麼不好嗎?」
「呵呵~你是不是搞錯了?」
「這世界上好像沒出現過你說的這種資本家吧?」
「怎麼沒有,難道我不是嗎?」
「。。」齊娜表情很豐富的把目光移到別處,抿嘴笑著沒回答。
大衛見她露出如此可愛的樣子,抬手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語氣中帶著寵溺的笑道。:「淘氣!」
「啊。。」
齊娜用手捂著額頭,露出的小女人神態讓大衛張開雙臂敞開自己的懷抱,笑道。
「到底是誰欺負你了?」
「來吧~我保護你!」
「。。就是你這個混蛋!」齊娜滿臉委屈的跺了跺腳,用手錘了一下大衛,嗔道。
「哈哈哈~」大衛笑著張開雙臂抱住齊娜,眼角餘光看到扎克兄弟中的小個子扎克從遠處跑過來,手裡還揮舞著一個長條形小盒子。
「嘿~扎克!你買到了?」
「是的,老闆。」小個子扎克跑到大衛近前主動停住腳步,滿臉得意的向大衛挑著眉毛笑道。
「這東西在曼哈頓這邊只有兩家診所能開出來。。」
「所以我特意去布魯克林那邊的診所,找了幾位老朋友才弄到它。」
「OK~」大衛放開了齊娜,走到小個子扎克面前接過藥盒,仔細翻看了幾眼,把它轉手交給齊娜,問道。
「你看看,是這個藥膏嗎?」
「是,沒錯。」齊娜接過藥盒看著上面藥膏名字點頭道。
「利多卡因(Lidocaine)這東西原來沒有藥膏,在十年前一般都是通過給病人靜脈注射,用於治療心律失常和防止急性心肌梗死,以及治療急性心肌梗死的室性早搏,室性心動過速及室性震顫的首選藥。」
「我有一位朋友在因心臟病入院治療的時候,就曾用過這種藥。」
「不過到了近幾年,由於它的局部麻醉效果較強且持久,開始被用於治療口腔潰瘍和皮膚病的局部麻醉劑。。」
齊娜把手裡的藥盒還給大衛,瞥了一眼主動轉身離開的小個子扎克,湊到他身旁低聲道。
「蘇珊的媽媽莎拉,其實。。已經得病快一個月了。」
「雖然我沒體驗過得了帶狀皰疹會有多痛,但我有幾位朋友得過這種病,大概也知道它的可怕。。」
「莎拉在得病後一直獨自忍受著病痛,沒有對任何人講過,如果不是這次你帶著蘇珊去夏威夷看她,可能她還會一直默默忍下去。。」
「我有些無法想像,她以前到底都經歷過什麼,。。」
「好了。」大衛伸手拍了一下齊娜的肩膀,目光望向馬賽餐廳樓上的一扇窗口,緩緩吐出一口氣揮手道。
「走,我們去看看她吧。」
「嗯!」
。。。
半個小時後。
馬賽餐廳樓上,三層。
大衛坐在明亮的小客廳里放下手裡幾份報紙,看向從臥室里走出來的齊娜、蘇珊和莎拉三人,笑問道。
「感覺怎麼樣?」
「還好,感覺輕鬆多了。」
「謝謝!」莎拉神情緊張侷促的站在女兒蘇珊身後,探出頭答道。
齊娜看到她愈發膽小「弱氣」的表現,有點無奈和蘇珊丟去一個眼神,兩人把她拉到大衛斜對面坐下。
蘇珊把手裡的藥盒放在小桌上,拉著媽媽莎拉的手,看向大衛的眼神溫柔似水的什麼也沒說出來。
大衛對於這位「枕邊人」此刻的心情很能理解,笑著擺擺手,岔開話題問道。
「等會兒我約了約翰·納什教授夫婦共進午餐,你和我一起去嗎?」
「不了。」蘇珊非常乾脆的搖搖頭,舉起抓著莎拉媽媽的手,笑道。
「這裡更需要我!」
「好吧。」大衛的目光轉向莎拉,看到她渾身緊繃+滿臉不知所措的樣子,站起身笑道。
「近兩周,我會讓野火餐廳定時送來外賣,讓你們能有更多時間休息。。」
「我可以自己做飯的。。」莎拉忽然抬頭看向大衛,似乎想要表達還沒有失去照顧自己的能力。
大衛看到蘇珊和齊娜都想要開口說話,立刻向她們擺擺手,走到莎拉近前蹲下來,直視著她有些躲閃的目光,溫聲道。
「大多數人都能對自己身體的狀況有一種敏感性,能體察各種變化,甚至是微小的病痛。。」
「這種對身體的敏感性,相對來說是比較容易感受到的~因為多數人都有什麼樣是健康舒服的良好判斷力!」
「然而,如果人們對於自身心裡功能的敏感度,卻要比察覺身體健康出現了問題,要困難很多。。」
「英文許多人從不知道何為最佳精神狀態,他們只從父母、朋友和周圍的社會軀體裡面繼承了部分心理情緒,並把它當成了健康典範。」
「這就讓他們會認為只要自己和周圍人沒有什麼不同,便一切正常,逐漸忽視了觀察身邊新生事物的興趣。」
「比如,許多人從沒有見過深情的人、完美的人、生活中的勇士或專心致志的人。」
大衛說到這裡自嘲的笑了笑,看著莎拉眼裡露出的迷茫,說道。
「人們普遍認為,愛很簡單,困難的是如何才能找到正確的人。。」
「但他們好像都忽略了~成熟的愛一種是在保持自尊和個性的同時,主動突破人與人之間無形屏障的本能!」
「它不僅能把人與人緊密聯合起來,還可以給人帶來無盡的勇氣和力量。」
「莎拉,你是一位有兩個孩子的母親!」
「你愛他們,他們也愛你!」
「現在已經沒人能給你帶來傷害了,病痛也只是暫時的,你會擁有從未體驗過的自由輕鬆生活。」
「答應我,勇敢一點,OK?!」
「。。嗯!」莎拉在聽完這段話,短暫的失神幾秒,整個人慢慢坐直了一些,看向身旁的蘇珊用力點點頭。
蘇珊感慨良多的張開雙臂抱住媽媽,向大衛擠了擠眼睛,豎起一根大拇指。
「呵呵~」大衛和齊娜看到後,都為莎拉的勇敢報以讚許和友善的微笑。
。。。
正午時分。
42街野火餐廳二層。
當大衛走進這個獨立包間時,看到普林斯頓大學校長蓋伊·盧瑟,正在和約翰·納什教授夫婦有說有笑的聊著。
納什教授的妻子艾莉西亞看到大衛走進來,悄悄拉了一下丈夫的衣袖,起身幫助大衛挪開椅子,玩笑道。
「今天是你請客吧?」
「你遲到了哦,老闆!」
「抱歉!」大衛笑著向盧瑟校長和納什教授擺擺手打了招呼,輕輕擁抱著艾莉西亞,玩笑道。
「我每次見到您都會忍不住在心裡感嘆~納什教授才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如果我能早出生二十年。。」
「停~這種話,你可不能亂說!」艾莉西亞聽到大衛如此恭維自己,忍不住用手捏住他的鼻子,嬌笑道。
「沒關係,納什教授不會吃醋的。。」大衛笑嘻嘻的單手摟住艾莉西亞肩膀,看向納什教授挑了挑眉毛。
納什教授看著與自己孩子年齡相仿的大衛,故意表現出的「挑釁」神情,毫不在意的搖搖頭,失笑道。
「你們。。要不要改天再約,好好聊聊?」
「好啊!」大衛點點頭,順勢看向艾莉西亞笑道。
「剛好我最近又有了一些新想法,需要你們項目中心把它實現出來。」
「你明天有時間嗎?我去你那裡?」
「好。」艾莉西亞聽到大衛把話題轉到工作上面,很自然的坐在他身邊,簡單扼要的匯報了最近一個多月的工作情況。
坐在納什教授旁邊的「透明人」盧瑟校長,看到大衛和艾莉西亞開始談起了工作,便轉頭和納什教授繼續聊著剛才的話題。
約十分鐘後。
餐廳大廚張文標,領著幾名服務員為四人送來了滿滿一桌的美味菜品。
艾莉西亞把餐巾握在手心裡,看著滿桌子的菜品,有些驚訝的問道。
「我們四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吧?」
「沒關係~我們等會兒可能還會有兩個客人。」
「客人?誰啊?」
「卡內斯·羅斯柴爾德和喬治·沙遜。」大衛拿起餐具瞟了一眼盧瑟校長,笑道。
「這兩個人,您認識嗎?」
蓋伊·盧瑟校長聽到大衛的問題後,微笑著緩緩點頭,拿起酒杯說道:「我見過卡內斯的叔叔施羅特,卻一直沒能見到年輕的卡內斯。」
「至於這位沙遜家族的喬治,我幾年前在倫敦參加酒會時,有過一些印象,但沒有過多交流。。」
「哇哦~您還真的知道他們啊?」大衛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嘆道。
「您不愧是常青藤名校的校長!」
「這和我是不是校長,也沒關係吧?」
「當然。。有!」
「哈哈哈~」大衛和盧瑟校長都讀懂了對方的話,頓感非常有趣,同時大笑起來,讓房間裡的氣氛也顯得更加放鬆、融洽。
在隨後的用餐中,大衛和三人分享了自己這次前往島國和香江的見聞趣事。
盧瑟校長也在大衛講述的間隙,講了自己對島國和香江的一些看法觀點。
這些趣聞和個人觀點,讓從未去過島國和香江的納什教授夫婦,都感到很新奇和有趣~
所以當大衛和盧瑟校長講完後,艾莉西亞向丈夫納什教授玩笑問道:「我們是不是也該找機會出去全家游一次了?」
「好啊!」納什教授最近在項目研發中心掛職的工作期間,整個人的表現出的狀態與以前相比有了很大不同。
他主動舉起酒杯,向大衛講了一些表示感謝的話,又詳細詢問了去島國和夏威夷旅遊的相關事項。
盧瑟校長一邊吃著味道很不錯的菜品,一邊笑呵呵的看著大衛~
看著他向納什教授推薦了很多必須要去的旅遊景點,看著他和艾莉西亞毫無距離感的肩並肩放聲大笑,看著他與被精神疾病困擾了二十多年的納什教授,暢談著自己去這些地方旅行時留下的遺憾。。
盧瑟校長忽然感覺心裡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
他仔細的觀察著大衛的言談舉止,很快發現了大衛在看似隨意的語言用詞方面,總是會選擇一些能讓人聽起來更舒服的詞彙進行表達,而不是用那些聽起來就會感覺很客氣、很假的套話。
態度真誠+語氣輕鬆+內容生動有趣+情感帶入,這一套社交達人必備的「組合技」被大衛用出來後,沒有讓盧瑟校長感受到刻意的痕跡,反而讓他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短短一個多月沒見,大衛這小子又成長了很多嗎?
Emm。。
盧瑟校長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水,看到雖然大衛一直在與納什教授夫婦暢聊著,卻也沒有忽視掉自己,也跟著舉起酒杯,便笑著問了一句。
「你的導師巴特萊教授,是不是最近應該做術後體檢了?」
「是啊~」
「他這次回波士頓,就是去醫院做全面的術後體檢。」
大衛仰頭喝了一口酒水,放下杯子向三人搖頭嘆道:「三個多月前的那次手術,對於導師病情治療來說,手術效果其實並不是很樂觀。。」
「導師的年齡大了,自身恢復能力很低,可現有醫療技術又無法幫他很安全的重新換一顆心臟。。」
「換心臟?」
「這種手術,現在已經有過成功的例子了吧?」艾莉西亞瞟了一眼丈夫和盧瑟校長,看著大衛問道。
「是啊~」
「但巴特萊教授的病情有些特殊,他。。」
「鐺鐺鐺~」就在大衛把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額。。請進!」大衛的位置剛好側面對著房間門,轉頭大喊了一聲。
門外~
卡內斯和喬治·沙遜,先後走進房間裡。
他們兩人身後,還出現了一個讓大衛感到很意外的訪客。
「瓦利德?」
「你好,大衛!」
「好久不見。」
「哦~你好,請坐吧。」
大衛先是邀請喬治·沙遜坐在了盧瑟校長旁邊,隨後很隨意的拍了一下卡內斯,讓他坐到艾莉西亞的旁邊,主動邀請這位擁有沙特往事血脈卻很落魄的「王子」,阿勒瓦利德·本·塔拉勒·阿勒沙特。
幾人落座之後。
卡內斯掃了一眼在座的幾人,很禮貌的向盧瑟校長和納什教授夫婦介紹了自己。
大衛在他們聊天的時候,看了一眼神情自若的喬治·沙遜,湊到瓦利德身旁問道。
「最近你一直在紐約嗎?」
「嗯。」
「那你今天是。。偶然碰到了卡內斯?」
「不!」
「我返回加州後辦理了休學手續,用自己的名字成立了幾家公司,準備按照你們的計劃。。」瓦利德瞄了一眼卡內斯,深呼吸了幾次,緩緩搖頭。
自從他上次接受比爾·古瑟蘭的邀請,前往夏威夷見過大衛和卡內斯之後,他的人生就走入了令所有人都無法預料的分岔路。。
如果答應比爾給出的誘惑條件,他就有機會以一個全新的身份,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但如果拒絕了比爾,或者說是拒絕了這次機會,他就很難再憑藉自己的力量,洗刷曾經受到恥辱了。
應該怎麼選?
這還用選嗎?
心中對沙特王室的無情與冷漠,充滿怨憤的瓦利德,已經坐在這裡了!
大衛仔細聽著他講述完後,立刻明白了卡內斯把他帶過來的意圖,笑著伸手拍攝瓦利德的手臂,說道。
「我們先用餐,邊吃邊聊。」
「好!」瓦利德絲毫沒有猶豫的點點頭,目光掃過盧瑟校長和喬治·沙遜,默默拿起大衛遞來的餐具,埋頭吃起來。
餐桌另一邊,卡內斯看到大衛和瓦利德談完了,轉頭看向剛拿起餐具的喬治·沙遜,問道。
「你說,還是我說?」
「你來吧。」喬治看了一眼大衛,答道。
「OK!」卡內斯站起來伸手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半杯酒,看向大衛說道。
「我已經去銀行談好了,他們會在三天內讓島國分行給我一筆三億貸款。」
「喬治這次過來,也是為了能通過我們把滙豐銀行的外匯儲備風險降到最低。」
「瓦利德,是他和比爾一起選的代理人。」
「這次滙豐銀行會通過瓦利德,分兩筆投入六億米元。。」
「等下!」眉頭越皺越緊的大衛,抬手打斷了卡內斯,看向喬治問道。
「你是想把滙豐銀行的外匯儲備日元,通過我們換成米元投資?」
「還是想通過外匯通,抵禦可能會出現的匯率風險?」
「外匯通和給你們的投資,兩樣都有!」喬治放下餐具,向大衛豎起兩根手指解釋道。
「我會將價值三億米元的日元,通過瓦利德在東京和香江註冊的公司,在香江花旗銀行投資購買外匯通產品。」
「另外三億米元,同樣會通過瓦利德名下在百慕達和維京群島的公司,投入到你在國內的基金公司。」
「我的公司?」
「你想買黃金?還是炒外匯?」
「你隨便,我沒意見?」喬治微笑著眯起眼睛,在大衛的注視下攤手道。
「如果按照我的想法,這筆錢會直接通過瓦利德轉給你,請你幫我們在芝加哥進行交易。」
「但卡內斯拒絕了我的提議,認為這不符合你的計劃,風險也會增大很多。」
「所以。。」
大衛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轉頭看向卡內斯,感覺很無語的接道。
「所以,你也懂得控制風險了?」
「哈哈~當然!」卡內斯在周圍幾人的目光中,呲牙笑道。
「上次石油危機,我能在黃金市場賺到三千萬,就是依靠疊加超高資金槓桿,最後才賺到了錢。。」
「因為對於上億的大資金來說,加槓桿2-5倍都屬於風險可控的範圍。。」
「所以。。」
「可控?狗屁!」大衛表情氣憤的指著卡內斯,咬緊牙瞪圓了眼睛,努力控制著聲音說道。
「在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風險可控的投資!」
「任何高收益的背後,都伴隨著超高的風險!」
「我的計劃都需要依靠別人的投資,來完成。。」
「假如我錯了一次,今後就不會再有人相信我了。。你知道嗎?」
「知道啊!」
「那你還。。」
「我們都不害怕風險,你怕什麼。」卡內斯臉上的笑容沒變,眼睛向大衛飛快的眨了眨。
「你們?」
「對啊,我們!」卡內斯指了一下瓦利德,又指著喬治說道。
「你以為剛才那些話,他們不知道嗎?」
「我已經都和他們講的很清楚了!」
「他們現在願意跟我一起過來,難道態度還不夠明確嗎?」
「。。」大衛轉頭與喬治對視一眼,又看向了瓦利德,對他問道。
「你作為中間人,明白自己要承擔的巨大風險嗎?」
「嗯。」瓦利德笑容有些苦澀,眼神卻很堅定的點頭道。
「我能坐在這裡的唯一理由,是父親給我的沙特王室成員血脈。。」
「你剛才也說了,任何投資都會有風險~風險越大,收益越高!」
「。。明白了!」大衛從瓦利德的眼睛裡,看到了他的決心,遲疑幾秒後,向他伸出了右手。
「歡迎你,我的朋友!」
瓦利德的眼睛慢慢睜大,握住大衛的手,微微點頭道:「謝謝!」
「不客氣~」
大衛的笑意中有些許無奈,把目光轉向喬治,問道:「香江政府對外匯通的審批。。還需要多久?」
「最遲下周!」
「這麼快?」大衛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追問道。
「是你們家族?」
「不是。」喬治挑著眉毛自嘲笑了笑,拿起餐具解釋道。
「根據我收到的消息,是花旗銀行亞洲區負責人霍華德·馬可斯,找了摩根家族的威斯勒·G·摩根先生幫忙。」
「原來是他,威斯勒叔叔。。?」
「對!」
「他在倫敦那邊入手,應該很快就能讓外匯通在香江正式上市。」
「你就是收到了這個消息,才會急著趕來找我們。」
「沒錯。」
「。。」大衛瞬間想通了所有疑問,心中更感無奈的看向卡內斯,張著嘴,卻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卡內斯好像能猜到他心中所想,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去後,聳聳肩道。
「不只是你~」
「幾小時前,我在與比爾通話得知這個消息,也感覺很不可思議。」
「今早,他把這個消息在島國那邊散播出去後,岩崎家族的族長領著岩崎直上立刻就找上門了。。」
「還有三井、住友、澀澤、山口、野村、川崎、淺野和大倉等家族的代表,也都通過各自的手段,找上了比爾和諾里奇·蒙塔古。」
「所以等到香江政府對外匯通的審批順利通過,我們就再也不需要為了沒錢感到擔憂或苦惱了。。」
卡內斯抬起左手,指了一下大衛,笑呵呵的調侃道:「有了這些日元投資,你將會是芝加哥外匯合約交易市場上,持有日元數量最多的大空頭!」
「到時候,你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難道你不覺得興奮、刺激嗎?」
「刺激個屁!」大衛感覺壓力山大的噴了一句髒話,狠狠瞪了卡內斯一眼,拿起酒杯喝光了酒水,神情糾結的嘆道。
「再這樣下去,我遲早也會得心臟病。。」
「哈哈哈~」卡內斯在保持沉默的幾人中,第一個大笑起來。
盧瑟校長、納什教授夫婦,在消化了剛才這些信息之後,也神情各異的附和著笑了。
喬治·沙遜,仔細觀察著低頭不語的大衛,回憶著大衛上午講起的那段公意與眾意的言論,心裡對於這個比自己年輕了近十歲的幸運兒,產生了一些莫名的敬佩。。
因為他已經從卡內斯口中,得知了大衛的部分計劃~
這些計劃如果都能順利完成預定目標,大衛將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彗星」!
PS:
最近,又到了節前各種應酬+聚會接連不斷地時期。。
在聚會上,大家聊的話題有很多~
但有幾個問題,大家都感覺很難找到答案。。
錢,從哪兒來!?
錢,該往何處去?
低谷,還將持續多久?
走出低谷,我們將付出多少代價?
這些代價,是否會超過我們的預期?
我們能承擔嗎?
我們將會為此失去什麼?
當我們要付出的代價太多,超出了我們的心理極限。。
我們還能保持清醒,保持理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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