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京兆府尹恨恨的瞪了眼張兆山,都是你這個臭小子。
張兆山莫名,不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這是這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麼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難道在裡面,有什麼變故發生,被皇上削了一頓?
一邊猜測著,張兆山一邊問,「皇上這是宣我們進去吧?」
「是。」京兆府尹咬牙切齒的從嘴巴里迸出這個字,轉身重新回去大殿。
張兆山摸摸鼻子,這是怎麼了,一副誰把他爆菊了的樣子。
帶著胡統領,張兆山踏進大殿,恭敬的磕頭拜見皇上。
「說吧,什麼案子,需要到御前來說?若是普通案件,朕就杖責你五十棍,杖責京兆府尹二十棍。」
皇上半眯著眼,威嚴的靠在龍椅上,不怒自威,身上的明黃龍袍耀著金光,飛龍俾睨天下。
張兆山嘴角抽了下,怪不得京兆府尹剛才那個死樣子,原來是被皇上嚇唬的怕挨棍子。
不過,今天皇上這樣子似乎很不爽,按照道理不應該這樣啊。
張兆山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昨天夜裡那火辣的場面,皇上這該不會是欲求不滿,被佳人拒絕,滿心不爽的把惡氣往他們身上撒了吧?
張兆山被自己的想法惡寒到了。
調整下思路,張兆山嚴謹的說,「啟奏皇上,微臣昨日在京郊碰到一夥黑衣人正在殺一群流民,這群流民是送回走失的孟老夫人的流民,孟郡主為找回孟老夫人,特許諾兩箱金子和兩車糧食作為感謝。這群流民拿著這些酬謝的金子和糧食離開京城,卻被黑衣人截殺。
微臣發現那伙流民是假扮的,而是京郊的盜匪,那些盜匪都被黑衣人殺了個精光。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即便殺的是盜匪,也不可以。微臣便去追黑衣人頭目,卻追到左相府。左相大人大義滅親把頭目推了出來,正是他的手下胡統領,也就是微臣身邊的這位。
胡統領之前說,殺那伙盜匪所扮的流民,純屬是自己的私人泄憤行為,跟左相無關。
誰知人剛離開左相府,就中毒,其家人也遭到追殺,父母均慘死。胡統領被一位游醫治好,得知家人被殺後,悲憤交加,隨即向微臣供述,左相是拿他的家人威逼,這才不得已替左相頂下了罪。
實際上是,左相因為陳荷香和陳鴻菲之事,對孟府耿耿於懷,孟大人是武將,出入都帶有護衛不好動手,孟郡主身邊有禮首領,更不容易下手,便把目標對準了才從五台山回來,踏上京郊地界的孟老夫人。
左相派胡統領用錢收買盜匪頭目,讓他去劫持孟老夫人隨後殺掉。結果盜匪貪財,沒有殺,又帶著孟老夫人去找孟郡主兌換了酬金。
這下子激怒了左相,左相便讓他去把壞了他好事的盜匪滅了。
事情就是這樣,這件案子現在的主謀被指認是左相,微臣惶恐,現在不知是不是該把左相治罪,讓左相伏法?」
張兆山簡單的把事情陳述了一遍,毫不意外的撞上左相陰鬱的目光,他面無表情的看了左相一眼,視線回到皇上身上。
此刻殿內,群臣譁然。
左相買兇殺害孟府的孟老夫人,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往小處說,左相是心胸狹窄,雖然孟老夫人沒事,但濫用職責,殺害盜匪,不經官方而私自處理,這就夠左相喝一壺,官降一級都是輕的。
往大處說,買兇殺人泄私憤,身為左相,置國家法律於不顧,知法犯法,還殺死那麼多的人命,該殺。
但是不管是降級還是殺頭,對左相來說都是非常非常不好的事情。
所以跟左相走的近的官員,一個個都有點緊張的看著左相,這局面可不好,左相一個解決不好,完蛋了,他們也會跟著完蛋。
皇上輕輕敲打著自己的手掌,啪嗒啪嗒的聲音,雖輕卻像敲打在人的心口一樣。
「左相,你怎麼說?」
「皇上,臣沒有。這一切臣都不知情,陳荷香是皇上下旨要孟大人寫的休書,陳鴻菲也是皇上下旨讓其去玉溪庵帶髮修行,若說臣耿耿於懷,那不是說臣對皇上不滿嗎?臣發誓臣沒有。這結果都不是孟大人和孟小姐所下,臣因怪罪而遷怒在孟老夫人的身上,這理由實屬牽強,恕臣不敢苟同。」
「嗯。左相不認。」皇上沉吟片刻,望向張兆山,「你可有證據?」
張兆山指了指胡統領,「皇上,臣有人證。」
「說。」皇上看了眼胡統領,身子往後一靠,半眯著眼看著眾人。
胡統領一雙眼睛在看到左相的時候,就已經變的猩紅,那種因為失望而產生的仇恨,厚重的在他心中勃發。
他不明白,左相為什麼要殺他的父母雙親,可是父母雙親因左相而死,卻是不爭的事實。
他要替雙親報仇,然後再把這條命還給左相。
可是還不等胡統領說什麼,左相卻陰測測的說,「張捕頭,你確定你要相信一個非我朝之人的話,來污衊我這個一朝丞相?」
非我朝之人?
這幾個字分開寫他很清楚就知道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合在一起,就讓人很是費解呢?
張兆山愣住,只聽左相的嘴巴接著一張一合,「他不是我南詔國人,而是巫溪國人。巫溪國地處極寒之地,為了禦寒,從小就要飲用烈酒禦寒,這種烈酒會對小孩的身體造成一種損傷,就是身上會出紅色的斑。這個知識書上都有記載,張捕頭可以先驗證一下胡統領的身份再來說案子不遲。」
不是南詔國人,縱使胡統領說什麼,都會失去原來的信服度。
沒想到左相還有這麼一步暗棋。
顧爵西冷眼看著左相的樣子,知道今天恐怕要功虧一簣了。
這個胡統領的身份一旦驗證,那根本不需要再來說什麼,畢竟沒有人會願意相信一個別的國家的人,來告自己的官員。
到時候,必定是群起而攻之的場面,連帶張兆山也討不了好。
他往前邁一步,「皇上,若是胡統領是巫溪國人,那這件案子就棘手了,胡統領與左相的孰是孰非,就沒法判斷,需要新的證據,才能斷此案。」(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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