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畫作已然作好,也只有在醉意蒙蒙的時候,方能做出如此留住神韻的畫。筆下樂 m.bixiale.com
「何故飄攘落凡塵?何故飄攘落凡塵……」嘴裡喃喃著這幾句話,因為喝醉了酒,原本清韻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沙啞。
看著紙上的畫,又想起方才匆匆一瞥,瞥見的驚世容顏,白皙修長的手指提起筆來。
「秋風難吹綠絲絛,菡萏蓋碧色還妖。
世人只知金屋大,金屋何處能藏嬌?」
詩成之後,船上男子又醉倒在船舫中,唯有那張畫作被男人壓在掌下,任江風如何吹著,也只發出紙葉「沙啦」的聲音。
——
御花園中。
陳阿嬌的目光凝在半空之中,方才她迷濛醒來時,看見空中的那道虛影……怎會像極了那人?
莫非是她夢還沒醒?
「阿嬌,別受了涼。」劉徹擔憂的看向陳阿嬌泡在荷花池水中的那雙玉足。
「嗯。」回過神來,陳阿嬌抬頭晲了眼劉徹,懶洋洋的把一雙腳從池水中收了回來,放在草地上,想把褲腳曬乾。
這時還沒有纏足的陋俗。帶著水光的雙足,穿過樹梢的陽光剛好投射下來,一雙足當真像是玉做的一般晶瑩剔透。
少年郎劉徹忍不住看呆了一瞬。
他當然知道阿嬌向來是美的,小時便美極,遑論此時正是人比花嬌的年紀。所以他當時說的「若得阿嬌作婦,當作金屋貯之」,也並非全是虛假之詞。
「皇上怎麼來了御花園?」陳阿嬌理了理披散下來的髮絲,淡淡的開口問道。
「批閱奏摺批的煩悶了,出來走走。」換做以往,他要是說出這種話,阿嬌就算在沒心沒肺也會過來關心他,此時劉徹也這麼以為。
「嗯。」哪知陳阿嬌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此番沒心沒肺的狀態,讓劉徹心頭一梗。
「阿嬌,我瞧你最近似乎有些變化?」劉徹沒有發火,問道。
「何變化?」陳阿嬌雖然心裡因為劉徹的這句話敲響了警鈴,可轉念一想,自己就是自己,有些變化又如何?此時劉徹皇位仍未穩坐泰山,敢把自己怎麼樣?
「是不是宮中太煩悶了?」劉徹還是覺得不對勁,想了想,覺得興許是陳阿嬌愛玩愛熱鬧的性格,覺得在宮裡待著嫌悶了。
聽到劉徹的話,陳阿嬌環顧了一眼四周,御花園在那些花匠的打理下,花草樹木,假山魚蟲的擺置,都考究極了,往哪兒一坐都是幽香不斷,處處皆是風景。
花草魚蟲們被精緻無比的擺設著,像極了皇宮中的人,每一個都必須待在該待的位置上,那方式最好,最考究的。井井有條和一板一眼、死氣沉沉之間,只有一點點的距離。
上一世,她就是在這樣金碧輝煌卻處處都是束縛的皇宮之中度過一生。回想起來,陳阿嬌覺得心頭有點不是滋味。
「有點。」陳阿嬌點了點頭,回答道。
「要不,擇日我帶你出宮玩玩?」登基不久時,劉徹私下裡極少稱呼自己為「朕」,對著阿嬌向來都是稱作「你我」。聽見阿嬌承認自己在宮裡呆悶了,劉徹沉吟片刻,道。
「何時?」
「明日可好?」劉徹自己這兩日批閱奏摺,也累的很,何止是這兩日,登基之後,日日都是忙的。借陪阿嬌出宮的機會,他也能放鬆一下。
「嗯。」陳阿嬌點了點頭。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56s 3.677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