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上京城一片百廢待興的景象,飽受戰亂之苦的的平和時期默默的舔著各自的傷口;經歷一場大戰的士兵都在休養生息;牛家的高層人員忙著安撫百姓,接納各地封疆大吏的投誠,但是最忙的卻是臨時組建的吏部官員,他們在準備著一場登基大典。[]
太子李亨死,逆賊王俊亡,小王子李存茂遠走東勝神州,大唐皇室早就被王俊斬殺殆盡,此時的天下,除了受命於天的牛家家主牛堯天,沒有人能夠擔當這皇王之位。國不可一日無君,改朝換代就在眼前。
勸進的文書在禮部的推動下,業已向牛奔舒進了三次,又被退回來三次。倒不是牛奔舒不想當這個皇帝,而是一個禮節。當年那些改朝換代的開國皇帝都是這麼做的,這叫既要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牛奔舒雖然不想從俗,但既然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作勢謙虛一下,也是必不可少的。當年那些上古聖皇舜禹都是這麼幹的,他牛奔舒也不想破這個例。
當第四次勸進的奏摺奉上之後,牛奔舒登基為帝的日子終於定下來了,十二月十一日,一個很是平常不過的日子。上京城的百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時間議論紛紛,議論的主題就是,怎麼選了個這樣的日子。在老百姓看來,這並不是一個好日子,最起碼不適合舉行登基這樣的隆重典禮。
不過議論到最後,只得到了一個回應,那就是這個日子是現在的牛家家主,未來的皇帝陛下定的。至於為什麼選這個日子,卻只有那位未來的皇帝陛下知道。
就在上京城為事猜測不已的時候,一身黑衣的牛奔舒,悠閒地走在大魏國的國都汴梁城中,只不過此時的他身邊卻沒有了胡鶯兒。牛奔舒一個人來到了敵國魏國的都城過半個月就要登基做皇帝了,可他來這汴梁城,為的什麼?難道是為了和以前的如來佛祖,現在的佛光皇釋迦摩談談當皇帝的心得麼
牛奔舒這次來汴梁城為的還就是和佛光皇釋迦見面。來到大相國寺,看著無數把守在寺門外的士兵,牛奔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釋迦還沒有恢復准聖的修為要不然早就應該離開這裡了。當年為了阻止魏國趁大唐大亂之時進軍大唐,牛奔舒和胡鶯兒來了趟汴梁城,將剛剛登上皇位的佛光皇釋迦困在了菩提園內。
絲毫沒有理那些守護在四周的士兵,牛奔舒旁若無人的一步步踱進了大相國寺。此時的牛奔舒然能夠和天地融為一體,這些士兵,自然現不了他的行蹤。穿過一個個滿是神像的亭台樓閣,牛奔舒來到了緊緊封閉的菩提園。
和上次來的時候,菩提園並沒有麼大的變化,如果硬說有變化的話就是在這菩提園的門口處,一個身穿大紅袈裟的和尚席地而座在閉目坐禪。
牛奔舒淡淡的看了一這個擁有大羅金仙頂級修為的和尚,就輕輕一抬腿突破了空間的限制,走進了菩提園。
就在牛奔舒走進菩提園地那一刻直在閉目坐禪地和尚睜開了眼睛。一雙明珠般燦爛地眼睛很是狐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卻未現周圍地一切與之前有何不同。這和尚乃是佛光皇釋迦十個弟子之地摩迦葉。自從釋迦在菩提園閉關之後。他就一直守候在這裡。
憑著摩迦葉地修為。自然不可能現牛奔舒。但是牛奔舒在走進菩提園地瞬間所引地一絲天地元氣地波動。卻讓摩訶迦葉在禪境之中覺察到了一絲痕跡。仔細地推算了一番地摩迦葉。自然是一無所獲。無奈之下只好作罷。看了看那不高地院牆。長嘆了一口氣。又閉上了眼睛。
對於摩迦葉地反應。牛奔舒自然一清二楚。當他地神識看到摩迦葉緩緩地閉上眼睛時。牛奔舒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踏著一條若有若無地小道。牛奔舒向著自己地目標走去。
進來菩提園。牛奔舒就沒有再掩飾自己地身型。還未走出幾步。就見一個人影從一棵高大地菩提樹下跳了出來。那人影一看到悠閒自得地牛奔舒。本來很是生冷地面容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羅侯羅很是後悔。為什麼自己剛才不坐禪。偏偏要在這菩提園中兜圈子。這下可好。又碰到這個煞星了!對於牛奔舒。羅侯羅地心中充滿了恐懼。被困菩提園地這些時間裡。得到釋迦傳授地羅侯羅修為增進不少。但是隨
地增長。他對於牛奔舒地恐懼也越來越根深蒂固。
無知無畏。羅侯羅在第一次碰到牛奔舒的時候,不知道眼前人的修為,所以才敢那麼膽大妄為。可是現在隨著他的修為增高,他越是慶幸上次撿回一條命。一呆之下的羅侯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牛奔舒有點生硬的說道:「你……你……,你怎麼又來了?」
看著有點緊張的羅侯羅,牛奔舒淡然一笑,面無表情的反問道:「這裡,難道我不能來?」
「不不不,我不是說這裡您不能來,而是說現在十年未到,您怎麼現在就來了。」羅侯羅忙不迭的解釋道。
牛奔舒沒有心思和他多說什麼,點了點頭,淡然說道:「我這次來是找你師父,你就前頭帶路吧。
」
對於牛奔舒這是命令的語氣,羅侯羅絲毫不敢露出違逆的意思,而是恭敬的問道:「前輩,師父現在已經閉關快三個月了,您現在過去,怕是不好吧?」
「我知道他在閉關,也知道閉關是為了什麼,你放心,我這次來不會害他,你就頭前帶路吧。就算我想害他,別說是你,就算你們整個大魏國的人都在這裡,也阻攔不了!」牛奔舒的神情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話語之間卻蘊含著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嚴。
「是,是,您老說極是。」作為釋迦坐下的十大寶樹王之一,現在的羅侯羅有點語無倫次,生怕招惹了這個主兒,趕忙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猶如一隻極力討好主人的小狗一般,忙不迭的跑在前面帶路。
穿過一棵棵高大的菩提樹,牛奔看到了釋迦。不過此時的釋迦和上次見到的時候,卻是有著天壤之別。上次見到釋迦之時,這位剛剛登基的佛光皇珠圓玉潤,寶氣沖天;而現在坐在菩提樹下的僧人,雖然依然是釋迦的模樣,但是從那又干又枯的身軀之上,哪裡還能找到釋迦當年的半分影子!
此時的釋迦,給牛奔舒感覺就是一段枯木,沒有絲毫的生機與活力。在釋迦身上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牛奔舒明白了釋迦現在的狀態:瓶頸,釋迦遇到瓶頸了!如果能夠突破這瓶頸,他就能恢復准聖的修為,突破不了的話,那他就會像枯落的樹葉一般,丟掉自己的生命,甚至是元神烙印。
突准聖,在修行之人眼中是那樣的艱難,但是對轉世重修的釋迦來說,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當年的如來佛祖縱橫三界,聖人之下幾乎沒有對手。雖然轉世重修,但是擁有以往記憶的釋迦要突破准聖應該說很是容易。不過眼前的釋迦卻並沒有走以前的路,他選的是一條從未走過的路。
看著身愈加枯萎的釋迦,牛奔舒不由的輕聲嘆道:「怪不得你當年能夠成為聖人之下第一人,就憑著你這股不墨守陳規,敢於突破的精神,在這三界之中,就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上。」
釋迦的身體雖然還是枯黃若死,整個人也沒有半點聲息,但是牛奔舒還是能感應到釋迦的精神。不過這精神卻很是衰弱。大道三千,條條可證混元。可是要從本有的大道之中,獨創出最適合自己的路,不但需要過人的天資,堅韌的毅力,更需要的還有一往無前的勇氣。
大道艱難,生死就在轉瞬之間。釋迦拋棄以往的路,獨創一條更適合自己的道路,原本就是一道險途。釋迦擁有這世間佛道兩家的法訣,只要按部就班的修行,想要修回以往的法力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可是他卻選擇了捨棄,捨棄以往的法訣,從萬千艱險之中,再獨創出一條通向混元大道的坦途。
不過此時的釋迦,最終還是一步走錯,從釋迦身上那漸漸散落的生機來看,過不了多長時間,釋迦就會墜落在這菩提園中。仔細的觀察著釋迦的身體,牛奔舒對於釋迦所要開闢的大道漸漸有了點眉目。
心神運轉之下,牛奔舒明白了釋迦遇到的瓶頸是什麼,而對於這個瓶頸,牛奔舒此時也有了點心得。他深信只要自己開口,釋迦就一定能突破這個瓶頸,從中走出來。但是,如果此時任由釋迦死掉,那麼偌大的大魏國就會分崩離析,到那時他再兵一統南瞻部洲,要比說服釋迦簡單的多。
一統南瞻部洲,不正是他一直以來的所欲所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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