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學文道:「我,派我來大青山的人,就是代岳山。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騙我是不是?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說到最後,宋一然已經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了。
漂亮的人即便兇狠起來,五官微微有些扭曲,她也是漂亮的。但是此時此刻,許學文卻沒有心情欣賞這種漂亮,因為他能夠感受到宋一然的憤怒!好像自己的話惹怒了她,她下一刻就要衝過來把自己大卸八塊似的。
「不,不,你聽我說,我說的是實話。我這種級別的人,根本見不到那些大人物,代岳山是我能夠接觸到的,職權最大的人了。」
宋一然驀然停了下來,「是嘛?」她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許學文。
眼前這人,臉腫了,嘴唇周圍有一些比較細小的傷痕,眼睛裡全是驚慌失措之色,身體本能的後仰,並微微任斜著身子,做出防禦姿態。
這個人心裡極度恐懼,沒有說謊。
「好!」宋一然把針收回來,「我暫且相信你一回。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跟我說一說,你要是說實話,我還能給你一條生路,你要是敢撒謊,我就讓你從這世界上消失。」
許學文點了點頭,看起來並不是很相信宋一然說的話。
她的手段,是挺高明,讓他感受到了痛苦,感受到了恐懼。
但是他不相信宋一然敢殺人。
哼~
宋一然輕笑一聲,「賴長江你知道吧?」
許學文怪異的看了她一眼,他不知道賴長江是誰,他去大青山的時候,賴長江已經死了很久了,已經沒有人再提起賴長江被狼咬死這件事。而且許學文雖然知道自己不是代岳山派去的第一個人,但是他並不知道那些失敗者名字。
代岳山也不會告訴他。
「那李會計呢?大青山原來有個會計叫李興盛,這人你知道嗎?」
許學文疑惑的點了點頭,又搖頭。
他是在李興盛死了快一年以後才去的大青山,李興盛和王連花的醜事鬧得沸沸揚揚的,但是一年的時間,吃瓜群眾的熱情也消散了不少!提起李會計的時候,也沒有人再刻意去提他的醜事,畢竟死者為大嘛!
「也不怕告訴你,賴長江和李興盛都是代岳山的人!」其實這麼說也不準確,賴長江不知道有代先生這麼一個人,他是李興盛找來的。但是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賴長江雖是替李興盛做事,但從本質上說,他也是替代岳山辦事。
宋一然覺得她的邏輯是對的!
「然後他們現在都死了。」宋一然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讓人莫名覺得驚悚,「賴長江是被狼咬死的,李興盛是凍死的。」
許學文不是小白,確切的說,他是個痞子,是個跟賴長江一樣心狠手辣的壞人。他雖然不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但是也不笨,他聽懂了宋一然的意思。
這個女人在警告他,如果他說慌話,那麼他的下場很有可能跟賴長江和李興盛是一樣的!
如果這兩個人真的是意外死亡,那麼她沒有必要用這個來警告自己,畢竟意外只能是意外,被狼咬死,被凍死,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是極低的。
那麼如果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呢!
許學文的心跳得極快,像是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一樣!
難道這兩個人都是她殺的?偏偏她設計了兩場意外死亡的戲碼,所以對付她的人死了,而她這個真正的幕後兇手卻是毫髮無損?
「你……」許學文覺得他是個瞎子!當初在大青山的時候,他對宋一然還動過那種心思,畢竟她長得漂亮,只要是個男人,就會對她產生一些想法。
現在許學文才知道,她不僅漂亮,而且還有毒啊!碰不得!
「所以,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否則的話……」那根長針又被她拿了出來,在許學文面前晃了晃。
「我說的是實話,我真的只認識代岳山,是他找的我。」
宋一然又問,「代岳山身後肯定還有人,你見過沒有?或者又聽他提起過誰沒有?」
許學文搖了搖頭,「代副院長……嗯,我是說代岳山,他這個人很謹慎,從來不會在我的面前透露什麼口風!我認識他這麼長時間,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家在哪兒。」
這是代岳山的做派。
「然後呢!他讓你接近我,挖我外公的墳,到底有什麼目的,他在找什麼?」
許學文搖了搖頭,「我說了你可能不信,代岳山只說讓我接近你,最後跟你確定戀愛關係,直接娶了你更好!但是我失敗了!他就讓我回了海市,後來又讓我來挖老爺子的墳,只說在墳里找到的所有東西都帶回去,並沒有說具體找什麼東西。」
李興盛好像也是這麼說的!
當初代岳山讓他到牛棚里找東西,結果李興盛什麼都沒有找到。
難道是找宋老爺子皮箱裡的東西嗎?
皮箱裡有什麼?
日記,一些藥品方面的科研心德,難不成代岳山要找的是這些東西?
不可能吧?
要知道這些東西都是紙制的,就算跟著老爺子入土了,這麼多年下來也不可能完好無損啊!而且當初李興盛和王蓮花可是放火燒了牛棚,他們難道就不怕把這些日記什麼的燒掉嗎?
所以,代岳山找的不是宋老爺子的皮箱裡的東西,而是別的東西。
會是什麼呢?
宋一然的目光就落到了許學文的臉上,「不,我沒說假話,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宋一然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姓許的,你想活命嗎?」宋一然的聲音太冷了,好像三九天掛在房檐下面的冰溜子,讓人不寒而慄。
許學文拼命的點頭,傻子才不想活!
「好,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如果你肯聽話,我就讓你活著!代岳山能給你的東西,我一樣不少的都給你!但是如果你敢哪我耍花招,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許學文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你,你想讓我做什麼?」
宋一然從衣兜里掏出一個瓶子來,她從裡面倒出一粒黑不溜秋的藥丸,「看到這個了嗎?把它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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