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吃過早飯以後,去副食品商店買了兩包點心,拎著去了李績家。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剛走到胡同口,就發現胡同里站著不少人,好像都是周圍的鄰居,一個個伸著脖子看熱鬧,時不時的耳語兩句。
看熱鬧的人有點多,把路都堵上了。
什麼情況這是?
宋一然一臉茫然,連忙跟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大娘打聽起來。
「就是鄧老師她們那個女婿又來鬧了!嘖嘖,李館長和鄧老師那是多好的人啊,怎麼攤上了這樣的女婿。」大娘看了宋一然好幾眼,「小姑娘,瞧你面熟的很啊!你是上次那上治腰的大夫不?」
「不是,您認錯人了,認錯人了。」宋一然連忙拉著雷千鈞離開,穿過人群來到李績家門前。
院門緊閉,有不少人都在看熱鬧,院子裡傳來的一個男人囂張的咒罵聲!
「什麼情況這是,還有沒有點老幼尊卑了?」
「喝了點貓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就這樣的姑爺,能給他們養老?」
「哎,都是沒兒子鬧騰的。要是新河還活著,有他們什麼事兒啊!就是把他們的心思養大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讓宋一然多少了解了一些李績家裡的情況。來得不巧啊,人家有家務事要處理,他們得換個時間再來拜訪了。
他們和李績的交情本來就不深,遇到這種情況,自然只能先迴避一下。
就在宋一然和雷千鈞準備離開的時候,小院裡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兩聲驚呼,「鄧老師,鄧老師!你這個畜生。」
是李績的聲音!
有人將大門打開,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站在門口,衝著看熱鬧的人吼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這傢伙看起來有二百多斤,個頭也就一米七多一點,胖得沒了脖子,好像腦袋直接長大了肩膀上一樣。此人一臉的橫肉,活似個屠夫,這樣的人,誰願意招惹啊?大夥連忙閃開一條道路,生怕招惹上這混不吝。
男人大搖大擺的往外走,絲毫不理會門內李績的叫嚷聲,他身上有一股好大的酒味,頂風能飄出去好幾米。
宋一然看了雷千鈞一眼,心想這是李績的女婿?就長這樣?李績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怎麼把女兒嫁給了這貨,這不是跳進火坑了嘛!
就在這時,從胡同的另一頭跑過來一個女人。這女人比較瘦弱,神色也較為慌張,一看到胖子就撲了過去,緊緊的抓著那胖子的胳膊,「你怎麼又來了,你來幹什麼?」
有鄰居認出來了,這女人正是李績的小女生李遠。
「你管老子?老子樂意,撒開,沒眼色的東西。」胖子一揮手,直接把李遠甩了出去,宋一然就在她身後,連忙伸手扶了她一下。
「謝謝。」李遠心有餘悸的向宋一然道謝,轉頭對那胖子道:「陳大進,有話咱們回家說。」那麼多看著她長大的街坊鄰居都在這兒圍著呢,李遠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家醜不可外揚,可是陳大進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那點醜事!
「你還敢跟我瞪眼!老子平時太給你臉了,我看你是拳頭吃得少!」說完,陳大進舉起巴掌朝著李遠扇去。
李遠那麼弱,這一巴掌要是真的扇到她臉上,這臉當時就得腫起來,後槽牙興許都能被扇掉兩顆。
看熱鬧的人都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陳大進這麼混,說動手就動手。
李遠本能的閉起了眼睛,縮著脖子等著挨打,結果她只聽得一聲驚呼,卻並沒有等來疼痛。睜開眼睛在一瞧,那陳大進的手腕被一個男人緊緊的攥住了。
「打女人的男人算什麼男人?」
「你,你從哪兒冒出來的,要多管閒事是吧。我是他男人,我怎麼就不能打她了。你撒開!」陳大進實在在沒想到,自己在這羊皮胡同也能碰到硬茬子。這小年輕看著歲數不大,可是手勁真大啊,那手跟鉗子似的。
雷千鈞不為所動,「你們的家務事我確實管不著,但是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打人,實在說不過去。」他狠狠的甩開陳大進的手,將二百多斤的陳大進甩得後退兩步,差點站不住摔倒。
「哈哈。」
「該,大快人心啊!」
不知道誰躲在人群里說了這麼幾句,臊的陳大進老臉滾燙,覺得臉都掉在了地上。
「好好好!多管閒事是吧?你們倆是不是有一腿!?好啊,李遠,沒想到你給老子戴綠帽子,跟這小白臉子扯到一起去了。」勢比人強,他看自己打不過雷千鈞,就開始說瞎壞,埋汰自己的媳婦。
李遠的眼淚當時就掉下來了,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姓陳的,你放狗屁,你說我什麼都行,你不能冤枉別人。你看看我,自打嫁給你,我都被你們一家人折磨成什麼樣了?你現在非要成心噁心我,成心往你自己身上潑糞是不是?」
周圍的人看不下去了,「爺們,留點品德吧!」
「就是,小遠這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
「老陳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要不是當初那件事,李遠能嫁給他?」
四周全是指責聲,人們看陳大進的眼神就像看狗屎一樣!
陳大進這個人骨子裡自卑,但是好面子,總想在別人面前刷存在感。
此時他看到這麼多人為了李遠罵他,他心裡的火氣壓不住了,當下衝著李遠啐了一口:「臭娘們,活得不耐煩了,還敢說起老子的不是了,我揍死你。」說完便舉著拳頭又朝著李遠沖了過來。
就在這緊要關頭,突然有一個黑影從陳大進面前一閃,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黑影是什麼,便覺得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像是被什麼東西抽了似的。
響亮的耳光聲不斷響起,陳大進被抽得頭昏眼花,最後連站都站不穩了,直接摔了一個大跟頭。
鬨笑聲四起!
陳大進覺得他的臉好像腫了,顧不得臉上的傷,他定睛一瞧,卻見他對面站著一個女人,那女人手裡拿著一隻鞋。
宋一然吹了吹鞋上的灰,一邊穿鞋一邊道:「打你我怕髒了手,用鞋底子抽最合適了,痛快!」
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s 3.715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