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看著地上的竹葉糕走過去問道,「這是什麼?」
蘇晚晴沒說話,把主場交給張麗蓉。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有些忐忑,也有些慌亂,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良久,她才低頭說道,「老闆娘,這是竹葉糕,想放你店裡代售!」
老闆娘撿起一個看了看,雖然有些髒,但撕開外面的一層外殼,還是能吃的……
她慢慢剝開粽葉,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黃潤晶瑩的黃粑呈在眼前,輕輕咬一口,口感細膩、滿口生津、餘味無窮……
老闆娘眼睛一亮,一口把剩下的吞進去,連連點評道,「好吃,好吃,真好吃!你們是不是想把這東西放在我店裡售賣!」
這竹葉糕比她店裡的任何一種糕點都好吃!
張麗蓉微微一笑,溫柔的聲音像一潭清水,輕輕柔柔地淌過老闆娘的心頭,「是的!這竹葉糕在其它店,每天銷售數量達到三四百,每賣一個,提成一分錢!」
老闆娘聽到這個數字,有些驚人,「這麼多,一天真能賣完?」
張麗蓉一聽這話,眉間染上笑意,疲憊的臉溢滿濃濃的自信,和剛剛的狼狽形成鮮明的對比。
「當然!」
老闆娘被她的這份自信感染了,一拍大腿,乾脆利落道,「行——」
先試試!
萬一賣不了那麼多,再讓她們少送點!
不過,她有預感,這款竹葉糕會成為店內爆款!
又是一家敲定下來!
——
走出點心鋪。
張麗蓉沒有時間去想那些讓人痛心的事。
她和蘇晚晴分別在農貿市場,毛紡廠,衛生院附近找到了代售點心鋪。有了黃淵遠點心鋪的成功案例。
洽談進行得很順利,及時簽訂了代售合同。
並根據人流量、生意好壞,分別約定送兩百,三百,一百五十個竹葉糕上門。
一下拖拉機,蘇晚晴立刻找到張漢雄和劉春花,與他商量好次日要做的竹葉糕數量,將整間院子騰空出來,計劃增添大灶台,列好需要採買的食材和所需物品。
最後,又找來喬喜明幫忙做竹葉糕,與他洽談好工錢。
一切安排妥當,才返回小洋房。
——
次日凌晨,小院裡熱火朝天。
一直忙到上午十點多,才做完竹葉糕。
由於送貨地點比較遠,蘇晚晴安排張漢雄和喬喜明兩個人送,以免耽擱點心鋪老闆售賣竹葉糕。
做完一切,蘇晚晴回到臥房裡,正準備眯一下,外面便傳來劉桂花笑呵呵的聲音,「晚晴,快出來!你妹妹來了!」
蘇晚晴帶著疑惑,一躍而起,「我馬上下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陳彤會來看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
蘇晚晴一下樓便瞧見陳彤站在大廳,東看西瞧,桌上還放著兩袋糖果和一些餅乾,眼裡閃爍著晦暗未明的光。
這個賤—人,明明嫁給一個什麼也沒有的泥腿子,卻能住上這麼漂亮的小洋樓!
除了那個女人給了她財產外,實在想不出其它!
聽到腳步聲,她急忙斂了眼裡的嫉妒之火,轉過身,望向緩步下樓的蘇晚晴,笑吟吟地喚了一聲,「姐姐!」
這賤—人!
越來越好看!
原以為她會在鄉下受罪,沒想到過得比她還舒服!
軟糯糯的聲音傳來,蘇晚晴心底一顫,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樣的陳彤讓蘇晚晴想起披著兔皮的毒蛇,明明是一條陰冷的蛇,卻把自己當成兔子。
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她很想知道陳彤到底想幹什麼!
與陳彤的開心相比,蘇晚晴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很恨我!」
陳彤一怔,顯然沒想到蘇晚晴第一句話會說這個,反應過來後,馬上調整好心態,厚著臉皮說道,「我們是姊妹,我怎會恨你!」
一向提倡家和萬事興的劉桂花在旁邊附和著點頭,「是啊!一家人就該和和氣氣的!」
陳彤順著聲音看了下劉桂花,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很溫柔,能讓人記在心裡,只是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鄙視和憤怒讓她的形象大打折扣!
蘇晚晴把這一切不動聲色地收入眼底,心裡暗暗腹誹著:陳彤到底有什麼目的!她可沒劉桂花那麼單純,會天真的認為陳彤想和她冰釋前嫌!
陳彤看著桌上的糖果和餅乾,心裡肉疼的緊,這些東西花了她好幾塊,要不是為了那個女人的財產,她才不會在蘇晚晴面前強顏歡笑,還佯裝著一副姊妹情深的模樣!
不過,蘇晚晴比以前更討厭了,特別是那張嘴,一開口能氣死人!
和她那個媽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她強行摁下心底滔天的怒意,思量著,如何開口套蘇晚晴的話。
要既不惹怒她,又不引起她的警覺,「姐,那我先走了!」
蘇晚晴雙手環抱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眼神變幻莫測的陳彤,「嗯,你走吧!我累了,想睡會!」
一點也沒有留人的意思。
陳彤鳳氣得差點吐血,正想破口大罵,似乎想起了什麼,強行咽下惡氣,俏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姐,你賣竹葉糕肯定賺了不少錢吧!不然也住不起這樣的洋房!」
蘇晚晴勾了勾唇,終於嗅到了一點點氣味,「……」
她想要她的秘方!
蘇晚晴勾唇,帶起一抹捉狹的笑意,一句話讓陳彤變了原形,「陳彤,這樣有意思麼!明明是一朵食人花,卻把自己當成白蓮花!嘖嘖嘖,陷害繼姐,就憑這個,我就不會原諒你!怕你理解有問題,我乾脆直說好了,我恨你——陳彤,麻煩你以後別在我面前晃悠!」
這句話讓陳彤失控,再也憋不住心底的怒火,整張臉氣得扭曲成團,「蘇晚晴,別給你臉不要臉!以為住上小洋房,就了不起了!你蹦躂得再高,也只是個土不拉幾的村婦!還有你那個泥腿子丈夫,你們只配住在鄉下!」
門口處,光影斑駁。
某泥腿子身形挺拔,邁著大長腿緩緩走來,清冽的聲音恍若大提琴般悅耳動聽,仔細聽來,仍然能感覺到絲絲不悅,「晚晴,你和陌生人說這麼多幹什麼!」
她和蘇晚晴說話,關其他人什麼事,陳彤調轉頭去,正想發火,驀然對向面前天神般男子,張了張嘴,「……你……你是誰?」看上去很熟悉!
長的真好,比李冬陽還帥氣!
楚昊天冷嗤一聲,眼裡帶著冷意,「我就是你說的那個只配住在鄉下的泥腿子!」
陳彤一臉驚訝,「……」六年前,她見過楚昊天一面,那時候的他高高瘦瘦的,但皮膚很黑,像雷公一樣,只露出一雙漆黑亮堂的眼睛……幾年沒見,竟然蛻變成這樣,太驚人了!
楚昊天看向林峰。
他心領神會。
一接收到楚昊天發出來的信號,立刻抄起袖子,快步上前,「姑娘,麻煩你馬上離開這裡!」
他嘴上說話客氣,行動上,可沒半分情面可講,直接拎起陳彤的衣領,往屋外拖。
陳彤氣急敗壞,「啊——啊——你們太過分了,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林峰鬆開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還不快滾!」
陳彤強忍著所有的恥辱,一瘸一拐,向村口走去。
她一定要得到那筆財產!
——
蘇晚晴望向楚昊天,只見他眉頭微挑剛巧望過來,四目相對,兩人心照不宣,一抹說不出的曖——昧情愫瀰漫開來。
蘇晚晴撇了撇嘴,不動聲色移開。
想到他體內的毒,蘇晚晴心底湧現出一絲莫名的惆悵……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努力把天書裡面的內容全都學完,找出解毒之法。
——
兩天後——
清晨,薄霧裊繞,灘頭村披上了層淡淡灰紗,如同仙境般迷幻。
李冬陽穿著嶄新的喇叭牛仔褲和時下流行的蝙蝠衫,頭髮中分還特意抹了摩絲。
他坐在拖拉機上四處打量周圍的環境,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嘖——-真窮!
到了灘頭村,他跳下拖拉機,提著一網兜蘋果,昂首闊步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這地方又髒又窮,到處稀稀拉拉散落著土疙瘩房子。
買包鹽,買包鹽都要走好遠!
李冬陽正準備找人問路,迎面走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眸子深邃,如刀刻般的五官仿若上帝創造出來最滿意的作品,藏青色的襯衣勾勒出緊繃的胸膛,隱約露出八塊腹肌,渾身散發著雄性的張力。
魅力十足。
李冬陽暗暗心驚。
沒想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藏著這等優秀男子。
就算他自恃長相帥氣,和這個男人相比,還是覺得自己要遜色一些。
不過,想到對方只是一個鄉巴佬,李冬陽又抬起頭,得意洋洋地看著迎面而來的男子。
長得好又怎樣?還不是一個泥腿子!
李冬陽胸脯一挺走過去,一副完全看不起昊天的樣子,語氣隨意,沒一點禮貌,「蘇晚晴住在哪?」
楚昊天冷眸微眯,晚晴的前未婚夫,他來這裡幹什麼?
楚昊天打量著李冬陽,眼裡露出雄性動物捍衛領土時本能的警覺和排斥,語氣里透著一股子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酸意,「你是誰?」
身後的林峰,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他誰呀?膽子不小!竟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李冬陽得意忘形,語氣帶著一貫的高高在上,「我叫李冬陽,是城裡人,也是蘇晚晴的男朋友!」
楚昊天冷眸一沉,渾身散發著地獄般的森冷氣息,就像來自地府的索命無常,眼裡透著嗜血的殷紅,「蘇晚晴沒有男朋友,只有丈夫!」
李冬陽嘖了幾聲,一臉不屑,「那個男人早死了!這會兒他的墳頭應該長滿草了吧!」
林峰默默為李東陽點三根蠟燭,但想到對方詛咒隊長,雙手握緊拳頭,關節發出咯吱的聲音,一張臉比墨水還黑,想衝出去揍他一頓,可隊長沒有出聲,他只能硬生生的忍,「……」心裡惡狠狠的想著,最好把他扔到深山裡去,讓野獸撕扯!那種感受肯定會讓他終身難忘!
楚昊天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冷峻的臉豪無表情,幽深的眸子泛著寒意,冰冷若霜的聲音帶著怒意,「你找死!」
林峰看到楚昊天的怒意,不等他發出命令,掄起拳頭,沖了出去,「小白臉,居然敢詛咒天哥!老子打死你!」
砰——
一拳砸向李冬陽的下巴,一口血水連同牙齒噴射而出,他的左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緊接著又是一拳打在李冬陽眼睛上,周圍全是淤青,瞬間變成熊貓眼。
李冬陽眼裡滿是恐懼,張大漏風的嘴,生怕林峰把他打死了,顧不上追究責任嗷嗷叫著,連滾帶爬爬上停在村口的拖拉機,掏出二十塊錢塞給司機,催促道,「快快快,快走,這裡有瘋子!」
瘋子下手沒個輕重,他要是繼續留在這裡肯定會被瘋子打死。
現在的蘇晚晴雖然很漂亮,但是他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命交代在這裡!
司機看到手裡的錢,眼裡掩不住激動,二話沒說踩下油門朝鎮上開去,「……」這麼多錢,都能抵上他兩天的生意了!
林峰望向遠去的身影,眼底划過一抹冷厲,轉頭看向楚昊天,問道,「天哥,要不要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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