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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玄天府。
由於新晉金仙的氣機牽引,祥瑞之氣自冥冥中來,倒囊入水般,傾斜入府邸中,倏爾與氣機一磨,或上沖化為金花寶燈,晶澈剔透,垂光生輝;或落於黛青瀟灑的翠竹上,積下厚厚一層,搖搖欲墜;或橫在湖池上,若淡抹的彎月,引來裡面的蝦和魚的追逐,蝦背橫霜痕,魚鰭浮冷光,交相輝映;或化為青雲,堆在檐下,暗敲綠窗,等等等等,千姿百態,氣象萬千,只看一眼,就讓人挪不開眼睛,仿佛一木一石,一亭一閣,一湖一人,都是一幅畫卷,都是一段好故事。
府中上下,丹霞赤虹,金燈瓔珞,不計其數的光彩,妙音,圖案,交匝在一起,來來回回,走走停停,非常耀眼,非常煊赫,讓人印象深刻。
實際上,天庭不少人在觀望,嘖嘖稱奇。天庭當然有氣象更為宏大的的府邸,比如帝君們的宮殿,可那自從他們這樣的天兵天將到天庭後,所見所觀就是宏大威嚴,深沉浩瀚,亘古不變,雖然讓人敬畏,可比不上眼前玄天府親眼所見的鯉魚躍龍門來的震撼。
任何時候,劇烈的變化,麻雀變鳳凰般的不可思議,比平平靜靜下掩藏的深沉更吸引人的目光。
可在這個時候,氣象萬千,引人矚目的玄天府中突然傳來大聲響,不是雷鳴,不是龍吟,不是鳳啼,而是一種非常古老,非常古樸,非常穩重,近乎於天地般的原始聲音,聽在人的耳中,自然而然有玄妙流轉,生生不息,經久不衰。
聲音剛落,頓時起了反應,只見不計其數的赤色冒出來,團團簇簇的,燦爛若霞彩,然後一截枝幹伸了出來,搖搖擺擺的,碗口大小的火焰熊熊燃燒,依稀化為三足金烏之相,雙翼垂天,翎羽金黃,全身不見半點雜色,爪子跟鉤子一樣,抓著寶貝,古拙質樸,堂皇沉凝,蘊含大道之理。
當看到這一幕的天庭天兵天將們把目光移到寶物上的時候,仿佛聽到一聲龍馬之嘶,其躍然出水,背負寶圖,只是看一眼,就見其上的文字變化,浩瀚若星空,難以形容的玄妙流轉,在過去未來,在不盡時空,沒有盡頭。借著扶桑寶樹燦然的光,還能看到,在寶圖之下,與之相對,尚有一書,同樣在變化,難以窮盡。
一圖一書,蘊含先天之妙。
「這是什麼?」
「不明白啊。」
「不太清楚了。」
天兵天將們,或者天庭中的中下層,看到此圖此書,認不出根底,他們只是驚訝於此圖此書真的好大的威勢,這兩個寶物剛一出現,就光彩奪目,剛才還氣象萬千的玄天府的景象似乎被掩去了一樣,變得一點不起眼。
轟隆隆,
一圖一書可不管天庭中眾人的想法,這兩件天生靈寶原本被李元豐用秘術藏於原本古天庭的界空中,現在得到李元豐妖族大聖的神意牽引,立刻要離開天庭,前往虛無,助陣李元豐,完成打破李元豐身上西遊劫數的致命一擊!
寶圖和寶書一起,金氣激盪,和氣機一碰,形成肉眼可見的細小漣漪,圈圈暈暈的,蘊含著玄妙,包裹住所有,向下面去。
「河圖洛書?」
天庭中的中下層不認識寶圖寶書,可天庭的金仙們不會不認識,剛在瑤池寶界中靜觀虛無中鬥法的王母娘娘驀然一動,背後晨鳧夕雁,翩然起舞,曳著彩色,搖搖擺擺,這位瑤池之主驚訝地站起身來,裙裾上環佩叮噹,響成一片,煙雲繚繞。
「河圖洛書怎麼會在天庭出現?」
王母娘娘身為金仙中的頂尖存在,又有瑤池寶界和天庭底蘊的支持,對天地間各種辛秘洞徹,喃喃自語道,「難道當年帝俊隕落後,河圖洛書藏於其布置的界空中,而此紀元天運激盪,所以受到牽引出世了?」
「擒拿!」
王母娘娘念頭轉動間,手上動作可不慢,她施展出神通,赤色如水,丹霞鋪天,然後五指落下來,自上而下,抓向河圖洛書,這等層次的天生靈寶非同凡響,以她的身份都動心了!
「河圖洛書!」
王母娘娘出手快,有人出手也不慢,只見天穹一開,自上面垂下驚虹,黑白交暈,陰陽相磨,傳來龜蛇的聲音,龜在下,蛇在上,自是真武。
「有德居之。」
偉岸的聲音傳出,漫天的星光陡然間亮起,紫青纏繞,八面來光,化為星燈寶蓋,照耀四下,給所有時空都氤氳上一層說不出的晶澈。
群星璀璨,光明大盛,難以阻擋。
「雷霆。」
兩個簡簡單單的字,卻無比沉重,無比激烈,無比浩瀚,雷霆行於水上,郁郁青青一片,青白相磨,蘊含威嚴。
「太陰。」
清冷冷的光升騰,在雷霆和星辰的映照下都難掩其清淡典雅,萬千明月照影,光凝若霜雪,颯颯有音。
……
河圖洛書不是殺伐之寶,可其蘊含的玄妙,以及發揮出的作用,讓帝君層次的人都心生嚮往,想要拿到手中。
勾陳宮。
風煙四下,月照寶台。
竹色浮於檐下,花影繚亂於木榻前,三兩聲的鶴唳,碎了滿地的瓊玉。
勾陳帝君頭戴寶冠,身披青衣,溫潤如玉,風姿特秀,他微微抬頭,冷光照下,霜氣幽幽,橫浸在衣袂上,明澈照人。
「河圖洛書。」
勾陳帝君當然同樣認得此天生靈寶,不過他沒有動手,反而看向靈寶所出的玄天府,在府邸中剛剛關閉的界空之門上徘徊少許,若有所思。
記得當日鬼車讓自己想辦法從月宮之主手中把那個遺蹟的入口放到玄天府,原來有這樣的用意,裡面居然藏著河圖洛書!這個鬼車也真的沉得住氣,藏在那裡不言不語的,等到現在才動用!
至於鬼車當時不言不語不取出河圖洛書的心思,勾陳帝君也能猜出一二,無非是懷璧其罪,以鬼車當時的境界實力以及地位護不住河圖洛書這等先天靈寶,所以壓著不動用。可知道是一回事,能夠做到,隱忍到此,又是一回事。
要知道,河圖洛書在諸多先天靈寶中都是鼎鼎大名,伏羲聖皇以此演繹八卦,妖帝帝俊更是仗之號令妖族,打下妖族江山,是真的能夠鎮壓氣運的。按照當時鬼車的狀態,身在西遊劫,四面皆敵,拿到河圖洛書,或許能夠改變局面。這樣的話,即使有一定風險,相信很多人換作在鬼車的位置上都會拿到手再說。畢竟衝擊金仙之事千難萬難,失敗的可能性極大。要是失敗了,留在界空中的河圖洛書可不起任何作用了。
只能夠說,鬼車夠隱忍,能夠壓下先天靈寶對於自己眼前的好處,然後放眼於長遠,同時也對自己有不可動搖的自信,肯定能夠踏破上境,晉升大聖!
「這樣的話,」
勾陳帝君聽到花承冷光漸重,壓得搖搖有聲,再抬頭看滿空的驚虹,雷霆,星辰,玉光,不停地追逐河圖和洛書,微微一笑,神情平靜。
既然鬼車能夠算計地這麼深,同時忍得住,現在才讓河圖洛書現世,那肯定對現在天庭出現的事情有所預料,帝君們以及其他金仙恐怕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果不其然,說時遲,乃是快,在諸般力量加於身的時候,河圖洛書兩寶同時光明大盛,其表面綻放一層又一層的光輪,紫青激盪,金水耀光,凡是沾上的氣機,全部被撥開。
轟隆隆,
做完這個,河圖洛書輕輕一搖,天庭之上,星斗躍出,星暈半垂下來,狀若青翼,星星點點的流光瀰漫,不分上下。
轟隆隆,
河圖洛書攜帶著天庭上周天星辰之力,撞開時空,只是一閃,就不見了蹤影,落入虛無中。
「嗯?」
萬星之主坐在寶座上,周匝星花落下,一朵朵,一簇簇,大小不一,一塵不染,他眸光中凝著星光,定格在河圖洛書突圍而出的瞬間。
定格,原本時間過去只是一瞬,很多人反應不過來就過去了,可現在在萬星之主的眼中,定格在那裡,然後以億萬的幅度擴大,變得詳細非常,纖毫畢現,任何一個變化都照出來。
「早已經用精血祭煉了,」
萬星之主看出其中的虛實,眉頭皺了皺,在那個時候,鬼車只是一個妖聖,何德何能可以發現河圖洛書並將之用精血祭煉?
萬星之主想了想,捏了個法訣,進行推演,可剛一動,所有的天機隱去,只剩下最後一抹金燦燦的光輝,格外耀眼。
「差點都忘了。」
萬星之主散去神通,搖搖頭,嘆息一聲,鬼車從妖聖到大聖,成為不亞於金仙層次的人物,過去自斬,根本無法推算。
「晚了。」
萬星之主斂去神情,看向虛無,這個新晉的九荒大聖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得到河圖洛書,並將之祭煉,更隱忍不發,在關鍵時候拿出來,真的不容小覷。以後待他再進天庭,恐怕不能夠忽視了!
梵界,大日寶界。
菩提樹竿竿瀟灑,葉金而鳴。搖搖晃晃的寶色,恍若煙霞,時不時有貝葉靈文浮現,墜落到地上。
當河圖洛書出現後,一種難以言說的力量自外面來,仿佛水光一樣,漫過菩提樹的枝葉,洗去嶙峋的石色,橫浸在最中央的蓮花寶座上,不大不小的鈴鐺響起,一聲聲,一下下,非常急促。
「河圖洛書!」
蓮花寶座上的大日如來猛地睜開眼,洞徹虛空,落到河圖洛書上,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大,傳響四方,整個界空中頓時起了驚雷電閃,轟鳴不停。這位梵門的大佛說完後,想要牽引其氣機,可卻發現,兩寶滑不留手不說,還有一種排斥,讓自己根本拿不到。
「鬼車,」
大日如來從蓮座上起身,面上怒火高燃,隱隱有咬牙切齒的失態。河圖洛書曾經是帝俊之物,他對此並不陌生,且有少許因果,所以只是一碰,就比天庭的萬星之主還要清楚,河圖洛書就是被鬼車用精血煉化,打入了鬼車的意志。
「該死。」
大日如來身上火焰熊熊燃燒,焚燒所有,要是在鬼車未晉升之前,以他的手段,只要發現河圖洛書,可以輕而易舉奪取。可現在要奪取一位妖族大聖祭煉的天生靈寶,在短時間內,連門都沒有。
大日如來比任何人都生氣,因為河圖洛書本是帝俊曾經執掌的,他向來認為是自己的囊中物,現在卻落入鬼車的手中除此之外,其他人或許不知道,可大日如來敢肯定,鬼車能夠找到河圖洛書並將之用精血煉化,是因為鬼車繼承了金烏八太子絕大部分在天地間的印記。
而鬼車如何得到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金烏八太子?還不是大日如來和金烏十太子的鍋?這樣自作自受的局面落在普通人身上都要氣得吐血三升了,何況大日如來這般梵門大能,自詡為能夠融合梵道妖三力衝擊至高境界的絕世人物?
「可恨。」
大日如來踱著步子,就想要放下和觀自在等人的齷齪,不顧一切出手,將鬼車這個新晉妖聖打成齏粉!
虛無中,鬥法正酣。
普賢大菩薩手捏寶印,日月星辰俱在印輪中,不停地旋轉碰撞,覆蓋時空,鎮壓所有,將大羅金仙的偉力發揮到很大。
普賢大菩薩看向對面自己要對付的九荒大聖鬼車,眸光深深,照出對方頂門上的道果慶雲,只剩下淺淺的一層,看上去澄明非常,實則是因為所剩不多的緣故,最多不到六百年道行。
「只需一擊!」
普賢大菩薩神情冰冷,下手果決,他明白,觀自在已經橫浸到九荒大聖鬼車的規則長河中,正在等待現世中自己等人發力把鬼車的道果慶雲抹去,就能夠施展大神通直指根本,把鬼車重創後封印。
「時間剛好夠。」
普賢大菩薩念頭一起,西遊金榜的投影落在神台中,榜單徐徐拉開,上面劫氣依舊盤踞,可鬼車兩個大字上正源源不斷地冒出紫青之氣,和劫氣相磨,從而碰撞出金玉之音,紛紛消散,正是妖族大聖之氣運無雙,神通無敵,西遊金榜都難以拘束。
再仔細看,劫氣已經要擋不住紫青之氣,金榜上鬼車兩個字越來越模糊,倒是九首之相愈發清晰,張牙舞爪,難以阻擋。
「讓你功虧一簣。」
普賢大菩薩冷哼一聲,全力一擊,他知道,現在場中的三人,觀自在要分散不少力量在對方的規則中和鬼車的道果爭鋒,毗婆屍如來是燃燈古佛的佛化身到底不是真身,現在自己力量最為強橫,就該發揮出最大的作用,把鬼車逼到絕境,削去他僅剩下的所有道行。
梵門三人齊齊動手,普賢大菩薩威能最大,充當箭頭,攻堅之用,觀自在菩薩和毗婆屍如來分列兩翼,浩瀚的佛光席捲過來,要將鬼車這位新晉妖族大聖淹沒!
「就等這最後的時刻了。」
梵門眼中的鬼車,新晉九荒大聖李元豐看到四面八方的梵光,比以前所有的攻勢都有猛烈,連自己的本命法寶萬妖煉聖莽古圖都抵擋不住,不斷盪起暈輪,他不驚反喜,背後九個鳥首抬起,看向天穹。
轟隆隆,
下一刻,天穹裂開,自其中墜下團團簇簇的金芒,聚集在一起,如同暈色,又似乎紅霞,暈彩曜光,不計其數,激射不止。所有的光彩,所有的聲音,所有的一切,簇擁一寶圖,一寶書,洋洋灑灑,似在不同的時空,又似乎在眼前。
寶圖與寶書又仿佛憑空出現,落在李元豐的身前,一卷又一捲地展開,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玄妙溢出,經緯勾勒,天地成陣。
叮噹,叮噹,叮噹,
梵門三人的攻擊打在河圖洛書上,俱是被擋在外面,天光照下,能夠看到,河圖洛書上瀰漫的韻律和波動仿佛承受了過多的梵門金色,已經到了極限,再也承受不住,就跟枝頭落了太多的霜雪,開始撲簌簌往下掉,發出叮噹叮噹的聲音。
「擋住了。」
李元豐見到這一幕,徹底放下心來,攏在袖中的拳頭攥緊。
河圖洛書他得到了一段時間,可那個時候,他還只是妖聖,根本參不透河圖洛書的玄妙,也不會知道這兩天生靈寶真正的威能。待晉升為妖族大聖,他又被梵門三人圍攻,沒有時間重新祭煉,所以這次絕大部分只是憑河圖洛書這兩件先天靈寶的本質和積蓄的力量來抵擋,心裡沒底。
幸好的是,河圖洛書名不虛傳,沒有讓他失望!
「大局已定。」
李元豐很是從容,他忍到最後才動用自己的後手河圖洛書,原因無他,如果拿出來的早了,以梵門的手段,花一定時間來破解未嘗不可能。而最後關頭拿出來,一下定乾坤,梵門的人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破開河圖洛書的防禦。
「河圖洛書,怎麼會?」
普賢大菩薩看到繞著李元豐盤旋的一寶圖一寶書,先是一怔,旋即面色鐵青,有這兩件先天靈寶阻擋,自己等人居然暫時無法突破靈寶的防禦,攻擊到鬼車的真身,也就無法削去他最後的道行。
「那樣的話,」
普賢大菩薩少見地手在顫抖,大勢已去了。
規則長河裡。
波光水影,滔滔不絕。
觀自在大菩薩踩在蓮花上,不斷地打出法印,追尋正在變化的鬼車的道果,可現世道果慶雲的投影成了最後一道屏障,總是在剎那間將她的鎖定擋住,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啊。
觀自在大菩薩並不著急,在規則長河中沒有時間的概念,她就等現世局面打開,就可一擊建功,讓對方逃無可逃。
可最後,現世的結果讓這位梵門的大能,西遊的主導者,神情變得格外複雜,有震驚,有憤怒,有無奈,有咬牙切齒。
「河圖洛書,」
觀自在大菩薩美眸中滿是怒火,鬼車怎麼能夠得到這兩樣先天靈寶,並將之煉化的?要知道,以鬼車未晉升前的狀況來看,他只是個妖聖,以他的「德行」,也就是本人境界修為以及氣運等等等等糅合在一起,根本沒有可能得到河圖洛書的!
打個比方,河圖洛書是天上的日月,而妖聖之不過是水裡的魚,兩者根本沒有交集,魚兒怎麼會吞下天上的日月?日月能夠主動送到魚兒的口中,還能夠讓魚兒吞下去?
「觀自在,」
李元豐道果中傳出聲音,一字一頓,道,「你這次要付出代價了!」
「哼,」
觀自在大菩薩看著李元豐道果周匝有增無減的道果慶雲的投影,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咔嚓,
現世虛無中,李元豐藉助河圖洛書的阻擋,趁機運轉力量,頂門上的道果慶雲在緩慢恢復,不多時,只聽咔嚓一聲,他背後自然而然浮現出古樸的鐘表,指針終於走完一圈,上面的劫氣完全消失!
西遊劫數,破!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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