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梓非說話還挺算話,約定之後的幾天在食堂碰面都沒有再搞什麼惹人誤會的動作,同事們也被新八卦吸引了目光,沒有人再八他倆的事兒。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而新八卦的主角,依然是她!
包婧自殺這事兒過去兩天後,當事人突然出現在派出所,手裡還拿著一面紅彤彤的錦旗。
她當時也是氣懵了,冷靜下來十分後怕,同時也非常感激救她一命的民警同志。特意上網搜了一下怎麼感謝警察的救命之恩,網友出的送錦旗的主意。
包婧來的時候唐梟正跟老趙在外面溜達呢,被陳所一通電話叫回來,錦旗塞手裡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當時所里不少人都在,嘻嘻哈哈說她是所里迄今為止入所時間最短就收到錦旗的人。
她並沒有覺得自己做了多了不得的事情,出警救人是她的本職工作,就像上輩子去當兵,跟戰友出生入死保家衛國,她也沒覺得自己有多偉大,因為像她這樣的人還有很多。
可當自己救過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對自己千恩萬謝的時候,內心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波動的。
送走包婧,所里不少人都跟她說前途無量,只有老趙在所有人散去之後問她,「是不是有點兒喜歡上這個職業了?」
唐梟轉頭看了一眼已經掛在牆上的錦旗,笑了一下,「師父,還是您最了解我」。
錦旗都送了,唐梟以為包婧這頁就翻過去了,萬萬沒想到,這姑娘在接下里的一個星期里報了三回警,每次還都是老趙跟唐梟去處理。
前面兩次都是小事,丟手機、遇黑、車,第三次的事兒比較大,她在自己租的房子裡發現微型攝像頭!
經過走訪調查取證,最後確定嫌疑人是房子的上一任租客,一個三十多歲的白領男士。
這男的老家有老婆孩子,自己在大城市上班,租了一個單身公寓,據他自己說是因為一個人在這邊太寂寞,就生出偷拍消遣寂寞的主意,房子要到期的時候在浴室里安了攝像頭,沒想到還沒到三個月就被發現了。
這麼惡劣的行徑,最後只給了一些經濟賠償,拘留十天的處罰。
別說包婧不服,就連唐梟都覺得罰輕了。
這種警情老趙以前也遇到過,無奈嘆口氣,「沒招,他這種情況很難定罪,一般都不追究刑事責任。這是咱片兒區的禍害,出去後多盯著點吧」。
看自己徒弟一臉鬱郁,老趙點燃一支煙,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說道:「在基層干久了你就習慣了。很多事情都不能以我們心裡的秤去衡量,都得看法律。咱們是執法的人,法律才是最有威懾力的武器,夾帶私心私、情只會壞事兒。」
唐梟嘴上應著,可心裡還是不舒服。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在面對包婧的哭訴的時候更加強烈。
包婧大學畢業後就在京都打拼,一個月一萬多塊的工資,在京都這地界兒說不上低但也絕對算不上高。租個差不多的房子,每個月吃點兒好的買兩身衣服幾本也就不剩下什麼了。
她工作勤奮,經常獲得領導的嘉獎,但是跟同事處的並不和諧,就因為長得漂亮會打扮,就有同事背地裡說她靠潛、規則上位。
沒朋友,沒對象,甚至連貓和狗都沒有,她覺得倍兒孤單,遇著委屈的事兒連個聽她哭訴的人都不好找,幸好她認識了唐梟。
人民警察外加救命恩人這個身份給她極大的安全感,她恨不能下了班就貼過來,晚上能睡唐梟家裡最好。
一來二去,這倆人就成了朋友。
前世唐梟在部隊著實有一幫可以交託後背的朋友,可換了環境之後,她身邊除了張嘉輝還真的沒有能聊大天侃大地的朋友,現在又多了個包婧。
包婧跟張嘉輝也十分處得來,他們倆說話的時候唐梟完全插不進去,因為她聽不懂!
包婧愛打扮,人前必化妝,張嘉輝雖然娘,但絕對是直男,唐梟真沒想到這個娘直娘直的直男竟然對化妝打扮那麼感興趣。
三個人的友誼越發的牢固,包婧甚至幾次邀請張嘉輝和她去逛街,可她都因為工作忙沒辦法成行。好不容易能在大班兒之後消消停停的休息一天,跟晏梓非約架的日子到了。
倆人約在消防中隊的訓練館,平常這時候訓練館是有戰士健身訓練的,晏梓非假公濟私,把人都攆出去,閉館半天私用。
唐梟換好衣服,熱完身,晏梓非也換好衣服出來了。
「你這哪是換衣服,就脫的剩個褲cha兒,你還躲什麼更衣室啊!」唐梟一時嘴快諷道。
晏梓非不以為意,拍了拍自己胸脯和肚子,「看到沒,都是肌肉,想贏我可沒那麼容易!」
唐梟站直身子走到他對面兒,一根手指戳戳自己肚子,「肌肉誰沒有,別磨嘰了,早點兒打完早去吃飯。」
倆人拉開架勢動起真格的。
開打之前唐梟對自己非常自信,雖然重生回來的身體素質跟在部隊捶打幾年之後的沒法比,可畢竟底子好,這些天一有時間就練,怎麼也比大傷初愈的晏梓非強吧。
可事實證明,她完全想岔了。
她在速度上占優勢,晏梓非則在力度和預判方面壓她一頭。
這人完全不用套路,每一招都非常奇詭,若不是她速度快,不出十分鐘非敗不可。
饒是有速度加持,她也沒有逃過敗下陣來的命運。
她被擊倒在地,晏梓非壓在她身上,一隻手臂正扣在她脖頸要害處,若是敵人如此,她已經是個死人了。
伸手推推他,「起開,壓得我喘不上氣兒」。
晏梓非鬆開手臂一翻身躺到她身邊,伸手抹掉額頭上的汗,一咧嘴呵呵的笑起來。
笑聲越來越高亢,在空曠的訓練館內形成回聲,莫名就會讓人生出幾分豪氣來。
唐梟沒忍住,也跟著笑起來。
「真懷念這樣的感覺」,笑過之後,她悵然說道。
晏梓非也不笑了,側頭看她,眼睛裡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有時間跟我去見見我爸媽吧,他們都盼著見兒媳婦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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