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江的想法是對某些特殊崗位,願意高薪養廉。
我給你的你才能拿,不給你的伸手必然要捉。
他和劉強東不一樣,陳平江認為員工只要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那自然可以下班。
從不會認為不拼搏的都不是我陳某人的兄弟。
人家只是來你公司上班討口飯吃,不是把命賣給你,犯不著做個壓力怪,搞的人心惶惶的。
但內部貪污、職務侵占等於是在刨陳平江的根,這是道德和違法問題,不容妥協。
歷朝歷代,強大一時的王朝都是從根子內部腐爛的。
陳平江不願意自己名下的企業有朝一日也會那般。
會議結束前,陳平江又補了一句:「對了,那些走後門耍小聰明,不以產品服務見長,卻總想著行賄的合作方。我們要永久拉入黑名單,旗下的各個集團都不允許再和其來往。」
這次代號為春雷的內部反腐行動。
陳明江一開始也沒打算瞞著所有人,因為根本瞞不住。
與其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放開了查。
不光各家總部要查,就連全國各地的分公司都要查。
首先是每家公司都成立了監察部,在為期一周的培訓之後,這些監察人員配合安保部門的不少同事,共同組成審計小組。
值得注意的是,這次的內部反腐並不是自己查自己公司內部,而是交叉審計。
至真餐飲集團的人去查橘子科技,陳平江沒讓餐飲集團的人跑去查人人網,因為兩家都在一塊兒辦公,比較熟悉。
人人網集團的審計部門跑去查人人購,人人購的審計部門跑去查文娛集團,文娛集團的審計部門則跑去查人人網。
一共4個審計小組,每組成員都將近有20人。其中設一名正組長,一名副組長。
且陳平江規定,每家公司在面臨審計小組入駐之後必須要行方便。面對審計小組的一切要求,都不准刁難迴避。該提供資料的提供資料,該交待問題的交代問題。
這次的內部審查也剛好幫了陳平江其他的忙。
隨著手底下的產業越來越多,僱傭的員工越來越多,很多時候陳平江的精力根本顧及不到那麼多項目和子公司。雖然陳平江不至於當一個甩手掌柜,但他也沒有千里眼和順風耳,這次的審計行動剛好也給各家公司上上發條。
能反腐的就反腐,反不了腐的查違規,違規查不了的查工作態度,工作態度都查不了的,查工作成效。
其實陳平江也清楚,畢竟旗下各家公司成立時間倒還不長,很多人還沒有養成老油條的習慣。
再加上自己的威名還在,本身各家公司也都在迅猛發展,很多人都沒有時間精力去撈錢。另外呢。這些員工可能在升職或者是期權上能夠獲得的更多,也就沒有必要伸手。
但再等幾年,等到增量做不上去,只能在存量市場裡面廝殺的時候。再加上降本增效,很多人的收益可能就要略微打折。
那時候就不好說了。
人人網的那名涉嫌收受巨額賄賂的中層管理,陳平江還認識,也算是較早一批進入人人網工作的員工。
培養這樣的人花費了多少的時間?
再過幾年這樣的人都能被稱之為元老了,可還是見錢眼開頭腦不清,把自己葬送了進去。
陳明江惋惜嗎?自然是惋惜的。
懲前毖後,治病救人。
或許這麼一鬧,也能讓不少人心有餘悸,以後伸手的時候就要多思量思量了。
當然了,陳明江也知道水至清則無魚,沒有多少?人屁股上是那麼乾淨的。要是有一些小事,可能遮掩遮掩也就過去了,大事說實話也輪不到他出手。
抓一批放一批,處理一批,才是能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
消息一出,各家集團的全體員工,上上下下都緊張了起來,一時間都有一些風聲鶴唳了。
面對誘惑,堅持本心的人,這個時候暗自慶幸,慶幸自己沒有走彎路。
稍微犯了些小事的人,寢食難安、到處聯繫、妄圖掩蓋銷毀證據,讓審計組查不出來什麼。
事兒再大的一些人,已經惶惶不可終日,在思考著自己是不是要提前跑路。
更騷的是,陳平江也沒打算將此次的春雷行動對外掩飾。
他毫不避諱的將這一消息通過各集團的微博公布了出來。並且設立了舉報有獎的電話專線,任何人,只要是實名舉報,並且有理有據,都能獲得相應的獎勵。
「這招可太有陳平江的作風了,其他的集團出了這樣的事情,恨不得家醜不外揚,也只有陳平江敢大大方方的把這種醜事放在陽光下。」
「可不是嘛,雷厲風行說干就干,不知道多少人要落馬?陳平江旗下的各個集團估計都要面臨人事上的大洗牌。」
」我對陳平江和人人網也越來越有好感了,只有這樣有擔當有責任心的企業家才能代表未來。」
「」
與此同時,其他企業的負責人看到陳平江這麼大張旗鼓的進行內部反腐,也都暗自咂舌。他們當中有的企業選擇息事寧人,抓大放小;有的企業則是風風火火地宣布,最終因為各種各樣的潛規則啊,雷聲大雨點小。
沒想到這個舉報有獎的專線電話,被放出去以後真的接到了不少的投訴舉報。
當然了,更多的則是騷擾假信息,圖個樂子。
但只要是經過辨別後,真實有效的舉報信息,立即會被轉送到審計小組,然後由審計小組聯繫舉報人,收集材料再進行偵查。
在這種聲勢浩大強度高的監察審計下,第一個跑路的人出現了。
這人是至真餐飲負責原材料採購的分公司中層管理。
都知道採購部門油水足,因此採購部門也是案發的高頻部門。
通知消息的電話直接被打給了三個人,第一個人是陳平江,第二個人是秦素琴,第三個人是遠在赫爾辛基的葛夢詩。
一個是現任董事長,一個是公司的ceo,一個是之前的董事長。
可想這件事情有多嚴重。
「現在有沒有報警?讓警察來查查張江龍跑哪去了。」
秦素琴點點頭:「上午就已經報警了,現在經偵大隊的人正在調查取證,出入境管理部門那邊還沒傳來消息。只要不是出國,應該都比較好抓。本來都還沒有查到他這裡,沒想到他自己就受不了了,老婆孩子都沒帶,直接跑了。本來他的一個下線嘴巴還挺硬,半天也不交代什麼有用的東西,最後我們拿著張江龍跑路的消息,故意透露給他,這個人一下子就慌了,連忙把張江龍吃回扣、違法收受巨額賄賂的信息爆料出來。」
「那」
陳平江剛想說話,沒想到身後居然傳來了葛夢詩的聲音:「一定不能讓他跑了,掘地三尺也要抓出來,否則後面的人都要跟著跑。」
陳平江和秦素琴兩人一臉見了鬼的眼神看著葛夢詩:「不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沒有事先告訴我?」
葛夢詩莞爾一笑:「小豆包已經7個月大了,到了斷奶的時候。正好我也湊著這個時間回來看一看,免得在赫爾辛基聽她餓的哭於心不忍。如果沒聽說這個內部審查的事情,可能還要再晚1~2個月再斷奶,但聽到這個事我再也坐不住了。誰都知道我們做餐飲的這麼多門店這麼多採購,絕對是高發地。」
「我在路上還想著不至於這麼丟臉吧,儘管我很相信他們,但是沒想到,最終丟人的還是我們至真。」
秦素琴見到葛夢詩後,驚喜的叫了聲,立馬踩著高跟鞋小跑到葛夢詩面前上瞅瞅下看看,激動的道:「抱歉啊,本來打算抽時間去看你的,但是忙著上市的工作走不開,現在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哎呀,我有什麼好看的,你把公司照顧好了才是真的。」
「這才幾個月啊,你恢復的好快,一點也不像生了孩子。」秦素琴好奇的打量:「而且我看看,唔,胸大了耶。」
葛夢詩翻了翻白眼,努了努嘴,示意有男人在呢。
秦素琴不以為然:「怕什麼,他又不是看過摸過品嘗過。」
「呀,你別亂說。」老友重逢,葛夢詩也很開心。
陳平江:「」尷尬的他都要摳出三室一廳了。
這都什麼虎狼之詞啊,女人們在一起這麼彪悍嗎?
男人擱一塊都不好意思問你弟弟多長吧?
兩人鬧騰了一陣,陳平江才笑著朝葛夢詩走過去,抓住她細嫩的雙手:「嗯,路上辛苦了吧?」
葛夢詩還有些不太適應秦素琴在一旁,臉頰紅了紅,轉頭朝秦素琴瞪了眼:「你如果想笑就出去笑。」
本來還在吃瓜的秦素琴,沒想到自己卻被點名了,接著撇了撇嘴道:「你以為誰想在這裡當電燈泡啊?拜託,這是我的辦公室。你們兩口子要親熱,請去葛總的辦公室。」
葛夢思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立馬羞的耳紅到根,咬牙切齒道:「死丫頭,待會再過來收拾你。」
說完帶著陳平江返回自己的辦公室。
兩人剛進辦公室,陳平江就啪嗒一聲給門反鎖了。
葛夢詩看著好氣又好笑:「你就這麼急啊,現在這麼多事要處理呢。」
陳平江挑挑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們兩說說悄悄話,不想被外人打擾有問題嗎?」
「你」葛夢詩風情萬種的瞥了他一眼。「這次我們集團估計有問題的人不少,想想我就難受。」
「你難受什麼?他們是自作自受。再說了又不光你們集團有,其他集團也不少,沒必要往自己身上攬。」陳平江道:「我等下給我爸媽打個電話,這兩天你就住鐘山別墅。」
葛夢詩戲謔的笑了笑:「你不怕你的未婚妻殺上門,再說你家裡還有那麼多保姆呢。」
陳平江一想也是,「那晚上一起去鐘山別墅吃飯,吃了飯我陪你住回去,反正你回來也待不了多久,這段時間我哪都不去了,就陪你。」
「這麼好?」
「那必須的!」
沒想到陳平江剛回到自己辦公室不久,警察那邊就傳來消息,張江龍被抓到了。
這傢伙心裡壓力太大,自己一個人躲到老家去了,警察那頭不費吹灰之力就給抓著了。
陳平江對此也只能感到惋惜。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忘了初心吧。
你說何必呢?
類似他這樣的中層管理,在年底的餐飲集團IPO後,身家起碼也有大幾百萬吧?
沒想到倒在了黎明前的最後一絲黑暗。
想來,簡直可笑。
陳平江下班的時候,過來接著葛夢詩一起走。
集團里倒是有人看到了,但誰也沒往那方面想。
主要一來,兩人年紀差的有點大,儘管葛夢詩看著像是二十來歲的姑娘,但總歸身份證上的數字做不了假吧。
二來,陳平江也有女朋友。
看到的人只會以為兩人出去應酬。
司機李復是知道來龍去脈的,不過他嘴巴很嚴,哪怕交了女朋友,也不會說半個字。
這既是工作紀律,也是因為陳平江給的錢多。
身為貼身保鏢兼司機,李復一年七七八八拿到手有五十多萬,逢年過節的禮物禮品也沒少拿。
偶爾陳平江後備箱裡的華子和茅台,想起來了就勻一部分給李復。
李復對目前的生活工作都很滿足,直到這一切都是誰給的。
他要是對外透露半個字,估計也就和這個職位say byebye了。
徐太后和陳廣平也是會辦事的,在家裡阿姨做完一桌子菜後,統統給她們放了假。
家在附近的,就回家,不在附近的就出去逛逛街。
陳平江和葛夢詩兩人到達鐘山別墅的時候,家裡就徐芳娟和陳廣平兩人在。
「哎喲,小葛,想死我了。」見到葛夢詩下車,徐芳娟連忙快步走過去親熱的摟著她。
這對婆媳在赫爾辛基相處的不錯,主要是葛夢詩對徐芳娟很好,不管做什麼都想著婆婆。
人心都是肉長的,一來二去,徐芳娟也更心疼她。(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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