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葉飛一群人的生活,算不上多麼艱難,但也可以說是捉襟見肘,這個飯店還是一群兄弟拿錢出來合夥勉強開起來的。
在葉飛的心裡,之前大富大貴的生活其實也並不是他想要的,他也知道那樣的生活算不上幸福,最起碼那樣的生活並不輕鬆。
已經經歷過了從無到有,他也自然有辦法,有能力帶著這群兄弟過上中產的生活。
可大家一聽說葉飛有個大膽的想法,卻表示並沒有什麼興趣,因為他們知道葉飛的想法一定是做什麼買賣,並且他們現在也實在是拿不出什麼錢來了。
陸林說道:「飛哥,咱現在這個小飯店能讓咱大傢伙溫飽就已經不錯了,咱就別在瞎折騰了。」
王君宇也跟著說:「是啊飛哥,再說現在各行各業賺錢多難啊。」
張力笑著說:「飛哥,你難道不知道嘛,現在這個社會經濟這麼不景氣,創業這個詞和扔錢幾乎是同義詞,我看咱還是消停看好咱這個小飯店得了。」
其實葉飛這個時候打的還是煤炭生意的主意,但是他還沒有意識到,現在是蘋果手機都已經出到了第十四代的年月,煤炭的行情其實早已經不是他想的那回事了。
不過葉飛冥冥之中感覺這件事情他還是可以做得成,並且這還不完全是由於內心的自信,而是一種說不清楚的預感。
他問陸林:「陸林,你爸現在還是不是飛石鎮的鎮長?」
「飛石鎮?什麼飛石鎮?」
大家都是一頭霧水。
葉飛這才想到,飛石鎮成立是因為自己,而在這個世界還一無所有,飛石鎮根本就不存在,現在還是原來的石西村和石東村。
於是葉飛又問王君宇:「君宇,你三叔現在是不是青雲村的支書?」
「我三叔早十來年前就不是村裡的支書了。」
「那你們村里現在的煤礦是誰的?」
王君宇想了想說:「好像是順州一個大老闆買下了吧,現在那個煤礦和我們村幾乎沒什麼關係。」
張力這個時候問道:「飛哥,你該不是想做煤炭生意吧?」
看到葉飛十分真誠的點頭,大傢伙兒卻笑了起來。
「飛哥,你知道現在煤炭生意都是什麼人做的嘛,咱兄弟幾個都是窮鬼,還做什麼煤炭生意。」
「就是,聽說現在煤炭都快要上千塊一噸了,咱就是有關係做,也沒本錢啊。」
但是谷小聰這個時候在旁邊皺著眉頭說道:「你們還別說,小飛說的這個也不是不行,我跟咱村裡的鋼鐵廠里有幾個人倒是挺熟,聽說現在煤炭雖然貴,但是挺搶手,只要咱能想辦法把煤炭從青雲村運過來,然後跟這個鋼鐵廠的人牽上線,那咱就有得賺。」
谷小聰說的沒錯,因為現在煤炭的價格雖然很高,但也確實是很搶手,不過現在做煤炭生意做的都是關係,有錢去找煤礦,那麼如果要的少,人家煤礦也未必會搭理你。
說干就干,大傢伙也都知道葉飛的性格就是想到什麼就會行動,於是葉飛當即就帶著張力和王君宇回到了順州的青雲村。
找到王君宇的三叔,對方一聽說想讓他幫忙牽線去村上的煤礦去談生意,他就犯起了難。
「君宇啊,我倒是能幫你們牽線,聯繫上煤礦上的人,不過我可聽說這個煤礦的老闆是咱順州出了名的黑社會啊,像咱這種平頭小老百姓,人家會搭理你們麼?」
王君宇和張力倆人一聽就泄了氣,可是葉飛卻問道:「王叔,這個煤礦的老闆叫什麼名字你知道麼?」
「賈元忠!」
葉飛一聽頭皮都快要炸了,心說這個世界沒有自己的影響,賈元忠這種貨色果然是在順州當上了土皇帝。
「你倆知道這個人麼?」葉飛下意識的問了一下張力和王君宇。
可倆人卻是愣愣的搖了搖頭。
葉飛意識到,這個世界有太多地方和自己想的不一樣了。
但是,他還是決定去這個煤礦試試,畢竟來都已經來了,並且他始終覺得這一趟青雲村之行,他一定會有所收穫。
王君宇的三叔帶著他們來到了青雲村的煤礦,也只是見了下煤礦上的小頭頭。
葉飛提出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能不能先從煤礦上把煤炭拉走,等自己那邊把煤炭賣了錢之後,然後再給煤礦結款。
與其說是葉飛的條件,倒不如說是天方夜譚。
煤礦上的小頭頭一聽就大笑了起來。
「哈哈,你們是來跟我逗著玩呢?現在我們的煤礦別人拿錢來都要排隊才能買到,你們不給錢就想先拿走貨,開什麼玩笑」
葉飛張嘴還想繼續央求,可這個小頭頭並沒有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對他們擺了擺手就趕走了他們幾個。
葉飛幾個人只好灰溜溜的準備離開。
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從他們身邊開過,但是這輛轎車剛剛進去煤礦的大門口,就又倒了回來,在幾個人跟前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
除了葉飛,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誰,因為這個人正是現在青雲村煤礦的老闆,順州市的一霸,賈元忠!
賈元忠這個時候脖子上掛著個佛牌,手裡還捻著佛珠。
他皺著眉頭看著葉飛問道:「小伙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葉飛笑了笑,不知道怎麼解釋,因為在之前那個世界,他見到賈元忠的最後一面是在下著大雪的順州大街上,而那個時候賈元忠已經是個快要凍死餓死的乞丐,是葉飛給了他衣服和現金,讓他活過了那個冬天。
葉飛搖搖頭說:「應該沒見過吧。」
賈元忠一邊捻著手裡的佛珠一邊說道:「我怎麼覺得在哪裡見過你似的,並且隱約覺得」
賈元忠這句話沒有說完,其實他想說的是他看到葉飛就覺得有一種見到了恩人的感覺。
這大概就是因為這個世界確實存在輪迴的原因。
並且現在的賈元忠雖然在順州是一霸,可是他已經是個信佛之人,既相信善報,也相信眼緣。
他問了葉飛來煤礦有什麼事情,葉飛一五一十對他講了自己的訴求。
賈元忠立刻當著葉飛的面就叫來了剛才那個小頭頭,對他說道:「以後這個年輕人來礦上要煤炭,他要多少你就給多少,錢他有了就結,沒有不許催!」
賈元忠的話直接聽傻了所有人,他們不知道這個順州出了名的惡人,為什麼會對葉飛這種態度。
回去的路上,張力還問葉飛這是怎麼回事。
而葉飛只是笑了笑說:「我也說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可能是善有善報吧!」
至此,沒用多久的時間,葉飛就帶著這些兄弟們,利用順州和海津兩地煤炭的差價,過上了算不上特別有錢,但是衣食無憂的中產生活。
某一天,還是夕陽時段。
葉飛牽著谷瑩瑩的手,抱著自己的女兒小雲,三口人散步在公園裡。
看著遠處的夕陽,葉飛內心不禁感嘆。
如果上天讓他再選擇一次,他也絕對不會再選擇什麼金錢地位,這一路走來,他知道金錢地位都是空,平平淡淡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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