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刀功還不錯,就這樣片,每一片要薄而不破,這樣做出來晶瑩剔透,鮮嫩滑口,又湯汁清亮,不顯渾濁,口感又好,味道又香。」燕曼舒講的是頭頭是道,么姑片魚片的更是起勁,有著燕大當家的親自指點,別說片個魚了,就是讓她下河抓魚,她都樂意,在她的心裡,大東家就是神一般的人物,這是滲透到骨子裡的崇拜,正在興高采烈指點的燕曼舒當然不知。
片著魚的么姑,見大東家一點架子也沒有,和氣的就如自己的姐妹,心裡暖暖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想起了心中的疑問,虛心請教了起來:「大東家,什麼是心靈雞湯?物質食糧又是啥?」
正在一旁專心和著面的柱子,笑意盈盈當著看客的藍姨,聽到么姑的問話,也是大有興致的望了過來,等著燕曼舒的回答,他們已經習慣了二丫時不時冒出個金句,現在基本能做到忽略不問,么姑的好奇心也感染了他們,一臉希冀的期待著答案。
燕曼舒輕輕咳了兩聲,掩飾著心中的緊張,唉,這都來了三年多了,怎麼時不時還冒出過去的話,解釋起來真麻煩,真是夠嗆:「嗯,我想想啊,你們想想雞湯是不是很好喝,很有營養?心靈雞湯就是看到一切美好事物時,就如喝了一碗雞湯的感受,鮮而美,比如剛剛看到的大雪多美啊,我們的心情是不是一下子很開心很愉悅?說白了就是管心情管感覺的,物質食糧剛好和心靈雞湯相反,則是管肚子的,就如我們現在要做的水煮魚。」
燕曼舒一口氣說完就算交了差,她怕大家還有疑問連忙換了話題:「藍姨,要不今晚你也來一個拿手菜如何?」
藍姨連忙擺手拒絕,招待的可是四王爺,她一點也不敢怠慢,如今在做飯上她是甘拜下風,一般只有看和吃的份,鍾家大宅里可是高手雲集,太多做飯的能手,別說她了,就連二丫娘也是靠邊站了,年輕一輩無論做的口味還是花樣,她們都望塵莫及。
就在大家有說有笑忙活的開心時,廚房門外探進一個腦袋:「二姐,又做啥好吃的呢?」
「三丫,你咋來了?」正在全神貫注指揮著的燕曼舒,聽到聲音回頭看是三丫,心裡咯噔一下慌了起來,瞪大眼睛顫聲問道:「六兩,六兩是不是出事了?」
燕曼舒這一聲慌裡慌張的問話,嚇得么姑手裡的刀子一滑,差點切了手,三丫本就是怯怯的,是她一再纏著葉楠要來的,心裡忐忑本來理虧的她,見二姐瞪大眼睛的樣子,難不成這是要發脾氣的前奏呀,也不回話嚇得刺溜穿回了客廳。
「三丫,到底是怎麼回事?」燕曼舒滿心惦記著她的六兩,見三丫不回答反而跑了,心急火燎的追了出來,說話聲音不由得更加提高,更加顯得急促,沒有了平常的雲淡風輕,三丫急忙拉著蘇老爺子的袖子,用眼神求著爺爺幫忙說話,盯著棋盤的蘇老爺子只好抬起頭來,一臉不解的看著三丫,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今是為何?
三丫能不怕嗎,她自然知道六兩在二姐心目中的位置,現在看到二姐心急如焚的樣子,自知闖了大禍。
沒等蘇老爺子說話,曾老太醫起身湊在葉楠身邊,看著她懷裡抱著個小東西,曾老太醫細細端詳著,見裹著的形狀極像了一個孩子,沒見鍾家有孩子呀?就在老太醫詫異之時,一個紅通通的小身影從棉被中露出頭來,長相似六兩,怎麼全身通紅,這是?
張公公和相雲天也是好奇望來,相雲天一臉愕然的問道:「這是六兩?」
蘇老爺子見棉被裡包著的是六兩,驚訝道:「這是六兩?奇,太奇了,它怎麼變成了紅色?早上看它和藍兒在一起,還好好的呢。」
燕曼舒跑到客廳,見到了六兩,提起的心情,這才稍微有些放鬆,也顧不得指揮么姑做魚了,雙眼定定的觀察著六兩,看那紅紅的小身體正安靜地躺在壁爐旁的椅子上,它的身下還惦著墊子,燕曼舒不放心的用手探了探鼻息,見六兩的身體無恙,只是呼吸不太均勻,她的心不由又提了起來。
眾人見她如此緊張的神情,又看看變化迥異的小貓,在場的人哪個都是聰明的,此時都猜到了什麼,定是發生了什麼稀奇古怪的異變,葉楠看著燕曼舒,有些不放心的問:「它有事嗎?之前還好,路上我一直把它抱在懷裡,不應該著涼呀?」
「幸虧抱來了。」燕曼舒看著葉楠感激的一笑,然後拿出酒葫蘆,擰開就要喝,眼疾手快的蘇老爺子一把攔住了她:「二丫,你不能在喝了,在喝就喝醉了。」
「爺爺,六兩要是沒有靈力,我擔心它抗不過去。」燕曼舒一臉的焦急。
「孫兒,你喝酒是和它有關?」蘇老爺子問。
燕曼舒點頭:「師傅留的酒里有極強的靈力,我靠著喝酒轉化成為靈力,然後把靈力又輸入六兩的體內。」
「怪不得你喝的醉態百出的,把你的酒葫蘆拿出來,我試試能不能幫這小傢伙轉些靈力出來?」蘇老爺子擔心二丫喝壞了身體,上次他喝過,酒力過於醇厚,喝完以後身體迅速膨脹要炸裂的感覺,實在令他難受,但他不敢實話相告孫兒,怕她擔心,一直是強忍著痛苦回了屋中,用放血的方法減弱了那爆破的感覺,因此燕曼舒並不知道當時的情形。
燕曼舒就要將酒葫蘆遞給蘇老爺子,突然想到這是師傅釀的靈酒,爺爺能喝嗎?不放心的問道:「爺爺,你行嗎?」靈酒的酒勁過大,師傅是活了兩萬年的修仙者,爺爺這般年紀,又是一介凡人,能承受得住嗎?
「你行,我有什麼不行,不就是喝點酒嗎?」蘇老爺子佯裝怒道,伸手就要接過酒葫蘆。
「等等!」曾老太醫一把接過酒葫蘆,看二丫滿臉的擔憂,這個酒定是非同一般,他不得不萬分小心,擰開蓋子聞了聞,這哪裡是酒分明就是酒頭嘛,如此濃縮之物,普通人哪能受得了,曾老太醫抬起頭驚訝的看著二丫:「孫兒,就是這酒把你喝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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