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慢著。」陳友諒一語道出,在場的僧人全都臉上變色,洪金有達摩令在,誰敢阻擋?難道陳友諒瘋了?
陳友諒的臉上露出了隱隱的笑容:「達摩堂你不熟悉,就讓我帶你去吧。」
洪金點了點頭,他心如明鏡台,並不怕陳友諒耍什麼花樣。
洪金一路感覺到了少林聖地的威嚴,不由地暗自點頭,果然是幽雅高遠,頗具禪意。
一個小沙彌接待了洪金,態度很恭敬,但是異常堅決地說道:「大師正在閉門練功,誰都不見。」
陳友諒是典型的幸災樂禍之輩,立刻帶著諷刺地意味道:「走吧。」
洪金嘆了口氣,神情多少有點失落,瞧著陳友諒得意的樣子,他不由暗自冷笑。
「不,不,不,我這裡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隨著一個急切的聲音,陡然間一個高大的人影沖了出來,一把就將洪金攬住,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那個小沙彌驚呆了,這可不是他一向熟悉的高僧,陳友諒則是更誇張,一直在揉眼睛,不肯相信這個事實,洪金何德何能,居然能得高僧青眼有加?
見到了黑須僧人,困惑洪金許久的難題,立刻就迎刃而解,讓洪金對他,佩服到了極點。
兩人正在暢談,陡然間聽到小沙彌來報:「玄悲大師來了。」
黑須僧人揮了揮手:「就說我在閉關,不見。」
洪金愣了,沒料想玄悲大師都沒有一點面子,他可真是特殊優待了。
誰知還未等到小沙彌走出去,就見玄悲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一臉的不高興。
黑須僧人臉上沒有絲毫地尷尬,就好象剛才拒人千里之外的不是他一樣。
玄悲瞧著洪金在場,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玄澄師兄,你謝絕我的拜訪,就是為了這個小子?」
洪金在一旁不由地大驚失色,任他怎麼想,都沒有想到,黑須僧人,居然是眾高僧眼中兩百年來許為少林第一的玄澄。
縱然玄澄的實力未必比得上掃地僧,但是比起蕭遠山等人,卻是要強得多了,真沒想到他居然能見到這位高僧,還有緣得到他的指點。
玄澄哼了一聲:「玄悲,我只跟你說十句話,算上剛才的一句,你還有九句,不要浪費在不相干的事情上。」
玄悲一張臉登時黑了,可是他知道玄澄的脾氣,倒是不敢再行糾纏,老老實實地詢問了一些關於無相劫指的疑問。
玄澄在指點玄悲的時候,倒真是非常地認真,解釋的異常詳盡,洪金在旁聆聽,自覺受益匪淺。
玄悲最後嘆了口氣:「玄澄師兄,請問在你的心裡,何者為有相,何者為無相呢?」
玄澄搖了搖頭:「這是第十一句話了,我不會回答,你走吧。」
玄悲冷哼了一聲,將僧袖一揮,氣呼呼地走了。
洪金見那個小沙彌一直在偷笑,知道這一幕,恐怕多有發生了。
在玄澄這裡,洪金得到了最高的禮遇,他知道,這是沾了九陽真經和易筋經的光。
洪金想到了玄澄大師後來的遭遇,不由感慨萬千地道:「玄澄大師,你的功夫已經夠高了,何必還要這麼拼命地苦練呢?」
玄澄笑而不答,拍了拍洪金的肩膀:「等你練到我這個境界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洪金態度異常誠摯地道:「玄澄大師,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玄澄笑了一下:「那得看是什麼事?」
瞧著玄澄坦蕩的笑容,洪金心中一陣衝動,忍不住脫口道:「我求你不要再拼命地練功,而是要抽出時間,參詳佛法。」
洪金是想到玄澄原來的結局,由於練功過勤,戾氣過重,結果導致走火入魔,一夜之間功力散盡,成為了廢人。
玄澄搖了搖頭:「這個我真不能答應你,一來我醉心武學,並不熱衷佛理。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有個很厲害的對頭,如果我不努力,只怕會墜了少林寺的威名。」
洪金大是驚奇,他沒有料到,玄澄這樣的功夫,居然還有對頭,看來有許多事,都是他不曾了解的。
「這個人到底是誰?」洪金異常驚奇地問道。
玄澄露出一副神往的樣子:「那是個真正的高手,消失很久了,不過我知道,他一定還會再來找我,到時必然是一番龍爭虎鬥……」
任洪金連番苦勸,玄澄只是不聽,一舉一動中都露出來了對武學的痴迷。
洪金心中暗嘆,只得向玄澄告辭,帶著一份濃重的不安走了。
寒風凜冽,雪花飄飛。
洪金踩著厚厚的雪層,重新來到了達摩堂,想要拜見玄澄大師。
剛剛走到玄澄的住處,卻看到了偷偷泣哭的小沙彌,洪金心中咯噔一下,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小沙彌看到了洪金,如同見了親人一般,哽咽著道:「玄澄大師他……」
洪金關心玄澄大師的身體,立刻就想往裡闖,卻被小沙彌攔住了。
「難道你不記得,玄澄大師說過,他的門永遠為我敞開嗎?」洪金急切地說道。
小沙彌抽泣著說道:「這一次,玄澄大師確實是誰都不見了,連玄慈方丈都碰了釘子。」
洪金推了推門,沒有推開,被人從裡面插上了,縱然以他的實力,想要震開這扇門是輕而易舉,可是在玄澄的門前,他豈敢放肆?
最終,洪金還是放棄了,嘆了口氣:「那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小沙彌瞧了洪金一眼,為難地搖了搖頭,看來被下了禁口令。
洪金的心沉到了谷底,顫聲問道:「玄澄大師的一身功夫,難道真的廢了?」
小沙彌一看洪金知道了真相,不由地點了點頭,然後放聲大哭了起來。
洪金的心裡也很難過,他很清楚,一個愛武成痴的人,從一個絕頂高手,一下子變成一個廢人,心中會有著多大的失落。
望著紛紛揚揚的大雪,洪金嘆了口氣,世事無常,就算他知道了一些真相,卻也未必就能改變什麼,該來的遲早會來。
洪金站在門前,大聲地說道:「玄澄大師,天無絕人之路,你縱然武功盡廢,可是我依然相信,你會成為一個有德高僧。就象佛祖向你關上了一扇門,就一定會為你開個窗的。」
將話說完,洪金並沒有多作停留,大步流星地走了,他相信以玄澄的智慧,遲早會明白這一點。
忽忽數曰過去。
這一天,山後突然傳來叫嚷毆鬥之聲,還有人大呼救命,覺遠身子飄飛而去,不多時帶回來兩個人。
其中一個高鼻深目,曲發黃須,同波羅星一樣,是個胡人,身上一片珠光寶氣,手拿一條金龍鞭,另外一個相貌猶如殭屍,手裡提著一根純鋼哭喪棒。
洪金臉上微微地一笑:「兩位想必就是尹克西和瀟湘子了,真是幸會。」
尹克西和瀟湘子兩人心懷鬼態,聞言神色大變,尹克西差點就忍不住動手,卻被瀟湘子用眼神制止。
經過一番試探,尹克西兩人見到洪金別無異狀,這才逐漸地放下心來。
果然,尹克西兩人消停不了幾天,趁著覺遠坐禪入定之際,陡然間出手,搶了洪金手中的九陽真經,倉皇而逃。
突然間,兩個人一齊停住了,只見前面有人擋路,擋路的不是別人,正是洪金,只不知他如何跑到了前面。
洪金微微一笑:「兩位既然想要真經,那一定要付出點代價。」
尹克西笑嘻嘻地說道:「你想要什麼代價?」
話音未落,他手中的金龍鞭已經出手,一片金光閃爍中,夾雜著極強大的勁力,果然不愧是有名的高手。
洪金將手一纏一繞,順勢就將金龍鞭抓到了手中,呵呵笑道:「想動手嗎?」
尹克西暗將勁力傳了過去,卻見洪金象個沒事人一樣,臉上笑容不減,而那條金龍鞭,卻象是被鑄上一般,紋絲不動。
瀟湘子掄起哭喪棒,向洪金摟頭便砸,勁風凌然。
洪金大喝一聲,九陽神功傳出,尹克西就覺得一道沛不可擋的勁力傳來,再也握不住金龍鞭,被迫撒手。
鐺!
一聲大響,洪金順手一揮,瀟湘子的純鋼哭喪棒立刻脫手飛出,連打了數個旋兒,飛到了遠方,直砸得碎石飛揚。
眼看自從玄澄指點以來,他的實力突飛猛進,洪金的心中,卻也不由頗為欣慰。
洪金將臉一沉:「想要真經不難,將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盡數掏出來,我給你們換。」
尹克西沒料想,洪金居然只是求財,連忙將脖子上掛的明珠,手上戴的玉鐲,還有懷裡的珠寶,盡數獻了出來。
反觀瀟湘子,卻只帶了數張銀票,還有一錠金元寶,一些散碎銀子。
洪金見到收穫不小,不由心中暗喜,當下將手一揮:「給我滾。」
尹克西和瀟湘子兩個人惡狠狠地盯了洪金一眼,似乎是想練成神功以後對他進行報復,洪金只是冷笑。
瀟湘子經過純鋼哭喪棒時,順手撈起,尹克西卻那有膽子,向洪金去索要他的金龍鞭,只能含恨而去。
洪金剛將地上的財物揣在懷裡,就見覺遠急匆匆地追了過來。
「師父,弟子無能,沒能將他們留下。」洪金面帶愧色地說道。
覺遠大師道:「幸虧只是一個手抄的版本,僅有一些強身健體的法門,由他們去吧。」
洪金心中暗笑,覺遠大師心地真是純樸,那裡知道江湖中人,會將九陽神功當成寶貝,不顧姓命地來搶。
送出了一套九陽神功,洪金是為了張無忌著想,只是不知道一切,是不是產生了蝴蝶效應,還會不會按照以前的事情來發展變化?
夜幕降臨,洪金正在房間裡練功,卻陡然間感覺到窗外氣息有異。
是不是有夜行人趕來,洪金不敢確定,不過他明白,如果真是夜行人,單從輕功而論,這人就是一個高手。
嗖!
洪金從窗口竄了出去,卻看到前方一個淡淡的影子,居然直向覺遠的房子撲去。
縱然洪金知道來人厲害,可是他卻沒有絲毫地猶豫,緊跟在那人身後就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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