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的閣樓里,沈念安帶著家人坐了一圈,美人們正在空地上跳著霓裳羽衣舞。
老鴇尷尬的坐在旁邊,真是活見鬼了。
要是熟悉後世的生活,老鴇一定想問一問,你是不是把這兒當劇院了?
可不是咋的,不管大的小的,也不說叫個姑娘陪在身邊。就那麼端正的坐著,要麼是隨便說說話,要麼就是看歌舞。
這有什麼看的?你到這兒是圖這個?這不就是助個興麼?咋還正兒八經看上了呢?
「公子,要不賤妾給你找個姑娘陪你說說話?我們這兒的姑娘……」老鴇笑道。
但老鴇話還沒說完,就見兩道冷光直射而來,老鴇子嚇了一激靈。
好傢夥,敢情是不讓啊!
雖然你們是長的漂亮,可你家公子既然來這種地方,那不就說明膩了你們了嗎?你們光攔著有啥用啊?女人啊,就是看不開!
「不勞煩都知了,我們喝喝茶,說說話就好。」沈念安尷尬的笑道。
不說素錦把原本伺候的姑娘都趕了下去。就阿念還在身邊呢,他能做什麼呀?
當然沈念安本身也沒有需求。看了一圈,只不過圖個新鮮。自家素錦在這裡當個花魁綽綽有餘。至於聶清黎就更不用說了。
「都知,你們樓里現在最出名的花魁是誰?或者說跳舞最好的姑娘是誰?」
沈念安總覺得現在跳舞的姑娘差點意思,不該是他想像中頂尖青樓的水平。
「公子,要說跳舞最好的,非洛如煙莫屬。可是她現在正在陪客人呢……」
「都知,我們來的很早的。莫非都知以為我們出不起錢?還是洛姑娘不願意來?」
「公子不知,非是賤妾糊弄公子。實在是那位貴客比您來的更早。他前天就來這兒了,一住就是好幾天。洛姑娘這幾天……」
「去把那什麼洛姑娘叫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聶清黎開口道。
小笨蛋想要看個歌舞,居然受這份氣,不能忍!倒是要看看誰比小笨蛋的面子大!
「哎呀,小姐,萬萬使不得,賤妾知道你們必然天生富貴。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位貴客可是淮王……」老鴇阻攔道。
「你說是淮王?」沈念安驚道。
還真是把這個狗屁王爺給忘到腦後了。
自己不光住了好幾個月的監牢,現在更是有家不能回,還得到處去找人。
他倒是好,還有心情來這裡享受?!
現在太子罷免了,也是時候算賬了。
不說他自己受的委屈,就他和姜念卿想見不能見,顧臨弈就出力不少。饒他不得!
「可不是咋的,所以公子千萬要忍一時之氣,犯不上跟人家王爺計較。民不與官斗,無非一個姑娘罷了……」老鴇著急道。
老鴇看似在勸說,但句句刺激沈念安。
沈念安都氣笑了,不就是阿念叫了你一聲老太婆麼,至於嗎?不過他倒也無所謂!
「我跟懷王認識,我去找他說說話。」沈念安拉著阿念站了起來。
要知道當初在清風渡,顧臨弈可是真的要借衛淙言之手殺了他,來離間姜念卿和太子之間的感情,好坐山觀虎鬥。
現在雖然因為姜念卿的原因,不能直接殺了他,但收一收利息還是免不了的。
「公子,你說你跟淮王認識?」老鴇大吃一驚。跟淮王認識的能是一般人嗎?
「我跟淮王是兄弟。他在哪個樓?帶我去見他。」沈念安笑道。
「啊,這……公子,你確定沒說謊?要真是惹了那位淮王。賤妾小命可就沒了!」
畢竟想要攀權附貴的人可是不少。想通過這種方式結交淮王也並不新鮮。
可人稀罕跟你結交嗎?別到時候結交不成,反倒是自己吃了瓜落就不好了。
「都知既想刺激我去找懷王找不痛快,又不願意招惹麻煩,倒真是好盤算。不過我也不難為你。告訴我他在哪個樓就好了。」
「哎呀,公子,賤妾絕對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淮王就在原來的清風樓……」老鴇老臉一紅,急忙訕笑著解釋。
沈念安沒有再說話就拉著阿念出了門。
「啪」的一聲,素錦給了老鴇一耳光。
「我家公子大度,所以不跟你計較。可我小氣,這一耳光你記好了。當老鴇就得有當老鴇的樣子,把心思用到正地方……」
聶清黎詫異的看了一眼素錦。沒想到這個平時溫良的姑娘竟然也有凌厲的一面。
「賤妾不敢,賤妾記住了……」老鴇摸著紅腫的臉頰看著遠去的幾人滿臉憤恨。
「沈念安,我們什麼時候去找我娘?」
「你娘去哪兒了都不知道,我們上哪兒找?而且說不定人家就是回自己家了……」
就以蘇明月的功夫,別人強制她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她是自願的。
這也是沈念安能夠想到這個答案。也是他不再想去找的原因。蘇明月連隻言片語都不曾給他留下,自己也就只能舔到這裡了。
「你會失去我娘的!」阿念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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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娘多!」沈念安沒有再回應阿念的請求,成年人的世界總不如孩子單純。
沈念安幾人剛到清風樓附近,謝阿奴和聶清黎立刻警覺起來。但還沒有說話,就聽見陣陣慘叫,有姑娘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
「殺人啦,殺人啦……」
沈念安忙把阿念抱在了懷裡,聶清黎則一把就拉住了一個姑娘:「誰死了?」
「淮王,淮王~」姑娘幾乎魂不附體。
淮王?誰TM會殺淮王?
自己還沒找他……臥槽!
「姐姐,阿奴,快!」
沈念安心直往下沉,但願只是多想。
謝阿奴身形如電,足尖輕點,便躍上了二樓。聶清黎則就守在沈念安和阿念身邊。
謝阿奴一腳踹開側面的窗戶,只見門口一名紅衣女子正手持利刃,直指淮王心口。
情急之下,謝阿奴長劍出鞘,寒光一閃,長劍便直逼那紅衣女子而去。
「嘭——」女子反應迅速,急忙舉劍格擋,但謝阿奴的劍勢太過猛烈,竟將她震得連連後退,直到幾步之外才勉強穩住身形。
謝阿奴疾馳而去,但忽然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流從側面襲來。竟然還有另一人?!
謝阿奴鷂子翻身,一腳踢飛了呆滯中的顧臨弈,同時借力轉身,劍鞘橫掃而出。
這兩個人怎麼如此熟悉?再一看,謝阿奴傻眼了,這不就是他和師姐的裝扮嗎?
「找死!」謝阿奴怒火中燒,身形一旋,抽出插在牆上晃動的長劍砍殺了過去。
沈念安剛進入大廳,還沒來得及查看情況,就聽見「哐嘡」一聲,一個人影便從二樓直接砸在了一樓的地板上。
顧臨弈摔的齜牙咧嘴,只感覺腰都要斷了。但這些疼痛卻擋不住顧臨弈的胡思亂想,今天這事情真是見了鬼了。
沒看錯的話,剛才那人不就是沈念安身邊的謝阿奴嗎?可殺自己的不也是謝阿奴?
這個贅婿真是處處透著奇怪,不但自己有個分身,就是手下人也各個都有分身?
世界已經離譜到這種程度了嗎?
「呀呀呀,這不是淮王殿下麼?」
沈念安走到近前看著地方的顧臨弈上一臉心疼,鼻青臉腫的都能直接上架燒烤了!
「阿呔,你別過來!」顧臨弈嚇了一跳,立刻彈簧般的站起來就急忙往後退。
腰也不疼了,酒也徹底醒了。慌慌張張的一轉身就又看見了一個紅衣蒙面女子……
(⊙o⊙)哎吆臥槽!吾命休矣!
樓上的房門已大開,謝阿奴被兩人步步緊逼,邊戰邊退,儼然處於下風。
沈念安也總算看清楚了那兩人。果然是沒讓人失望,這世界遍地是刁民。
今天的殺局明面是沖顧臨弈,實際上卻是要對付他。他的行蹤也早已經被人掌控。
聶清黎也驚呆了,明白過來之後腳尖一點便飛了上去。姑奶奶你也敢冒充?
「淮王……」
「你別過來!」驚魂未定的顧臨弈縮在牆角正在盤算著能不能逃出去。
「淮王這是嫖昏頭了?我是來救你的,你看不出來這是為咱們哥倆設的局嗎?」
局?對啊!要不然早該都沖自己來了!
「咔嚓!」樓梯迸碎,木料四處橫飛。
「哐嘡!」牆壁破裂,屋頂搖搖欲墜。
「我們趕緊先出去!」沈念安忙抱著阿念就往外走,這樓馬上就要被拆散架了。
「沈……兄弟,等等我!」顧臨弈什麼也顧不上了了,喊了一聲就跟著沖了出去。
「哐嘡!」沈念安幾人剛跑出一段路,身後的清風樓便轟然倒塌。
塵霾散去,廢墟之上,四人相對而立。
在短暫的靜謐中,外面響起了清微的腳步聲,一個和尚手持一把鐵傘踏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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