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名字?」
「準備去哪裡?」
「來這裡幹什麼?」
從這條胡同開始,周邊街區都被緊急封鎖,在此範圍的人員都遇到了查問。筆硯閣 www.biyange.net
情勢緊張。
「這是幹什麼?治安署的人怎麼來了這麼多?」
「聽說是關世子遇到了刺殺!」
「關世子?真的假的?」
「真的,剛看到關世子被抬著送回了王府,還有一具屍體被抬了出來,據說是跟關世子同路回家的督捕司捕快,已經死了!」
「這麼嚴重,都發生了命案?」
「聽說關世子都差點死了!」
「不是薛小姐追到了醉仙居跟關世子大鬧,而且薛家還因為關世子你們說會不會是」
「慎言啊,這種話怎麼能亂說呢?」
周邊人議論紛紛,雖說是夜晚,但都因此事震動。
刑部,燈火通明。
張政腳步匆匆的走進,他都已經回家了,但因為事發突然又慌忙來了衙門。
「關寧有沒有事?」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也很驚險,據郎中說都快要傷及內臟。」
莫萱解釋道:「我剛把他送回家裡。」
「丁奇死了麼?」
「對,身體有多道傷口,致命傷是一劍割喉,他的胳膊手腕處有捏傷」
「你怎麼看?」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刺殺,兇手特意等到他們二人進入那條胡同行刺,明顯是事先探地了。」
「有線索了嗎?」
「已經布置下去抓捕了,但怕是希望不大。」
「聽說薛芳去找了關寧麻煩?」
「對,當時我就在現場。」
「你覺得會是薛芳安排人做的嗎?」
莫萱下意識想起不久前發生矛盾那種場面,被如此奚落,又被占了便宜。
以薛芳的性格,若是氣極真的很有可能,她不由想起,那個名叫白展的武人。
「在這個關頭,薛大人必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其他薛家人就保不准了。」
張政低沉道:「畢竟那個傢伙可是讓薛家絕後了。」
「您懷疑跟薛家有關係?」
「不是我懷疑,現在應該是所有人都懷疑。」
張政低沉道:「你帶人親自去吧,去薛家走一趟,例行詢問。」
「我親自去?這是不是有些?」
莫萱震驚,畢竟那可是次輔薛大人的家
「怎麼了?」
張政開口道:「按照正常的犯案邏輯,這個時候不懷疑薛家懷疑誰?」
「會不會有人正好利用這一點?」
莫萱皺起了眉頭,她本能的察覺到這其中似乎另有隱情。
「不管如何,盯住薛家是很有必要的。」
張政沉聲道:「三堂會審之後,我們刑部就已經得罪了次輔大人,而且沒有迴旋的餘地,在有絕對正當理由的情況下,我們不能退卻。」
「更何況督捕司的人都死了,甚至關寧都遭遇到了刺殺,我們刑部怎麼能不聞不問?」
「明白了。」
莫萱點了點頭。
這些官員們政治嗅覺都相當的靈敏,又準備借著這次事件,達到政治目的
這般想著,她來到了督捕司,原本回家還沒坐穩的人都又緊急集合了。
「莫司首,丁奇他真的死了麼?」
元子明似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
「頭怎麼樣了?」
「暫時脫離了危險,但傷勢很重。」
「該死!」
「到底是誰做的?我殺了他!」
幾人都情緒激動,無法接受,前不久還在一塊喝酒笑談,然而現在面對的卻已經是冰冷的屍體!
「如果我也跟著護送頭回去,想必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有一個捕快,神情自責。
「丁奇,他才十八歲,他還那么小?」
「還有頭,他都」
「該死!」
「莫司首,您說我們該怎麼辦?」
幾人義憤填膺。
「我們去薛家。」
「薛家?」
「對,就是薛芳,一定是她報復!」
「就是她找的人。」
「別衝動,聽司首安排。」
還是衛陵最冷靜。
莫萱平靜道:「我們是去例行詢問,畢竟有嫌疑,這次我們要去把那個名叫白展的武人抓回來。」
「就是跟在薛芳身邊的那個武人嗎?」
「對,他是有嫌疑的。」
莫萱面無表情。
在她說明情況之後,左侍郎張大人要求,只要有嫌疑就抓回來,薛芳當然不能隨便抓,但那個武人可以
「出發!」
莫萱親自帶隊,前往薛府。
而此刻,剛躺下的薛懷仁也被叫醒。
他睡的早,但也睡不著。
「關寧遇到了刺殺?」
「是。」
「死了沒有?」
「重傷未死!」
薛懷仁長出了口氣,只要沒死就好,現今這情勢下關寧如果出事,必然會懷疑到薛家
等等。
就算是重傷未死,也一定會懷疑。
有詐!
他本能的認為,這是關寧的計謀。
哪有這麼巧的事情,三堂會審剛結束,他就遭遇到了刺殺?
也許是他自導自演。
「是不是假的?」
「不是。」
「很多人都看到關寧被抬出,血還流了不少,而且跟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督捕司的捕頭死了」
「這還真的發生了?」
他皺起了眉頭。
「去問問咱們薛家有沒有人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去找關寧的麻煩。」
薛懷仁一陣的憋氣。
他擔心的就是這個。
謀害功勳之後,鎮北王府世子的罪名,他也承擔不起!
而且他還真覺得家族有人這樣做?
真是惹麻煩。
已經夜深,但一幫人都被叫醒,薛芳打著哈欠,不明所以的道:「這又生了什麼事情?」
薛懷仁目光環視一眾,沉聲道:「就在剛才得到消息,關寧遭受到了刺殺!」
「啊,是真的嗎?他死了沒有,要是死了,那就太好了。」
原本還有些瞌睡的薛芳立即清醒,激動的大叫。
「我沒有跟你們開玩笑,這事情跟你們有沒有關係,如實說清楚!」
薛懷仁面色鎮重。
「沒有啊,爺爺您都那樣囑咐了,我們誰敢?」
「是啊。」
「這是哪個好心人做的,真要感謝他。」
「五姐,是你嗎?」
「芳兒,你做了什麼?」
薛懷仁察覺到她面色不自然。
「我就是去找他麻煩,但什麼也沒做,然後就回來了。」
薛芳面露難色。
她總不能說自己被摸了吧。
「糊塗!」
薛懷仁呵斥道:「你這不是授人把柄嗎?」
「我就帶著白展去了一趟,真什麼都沒做。」
薛芳很不服氣。
「白展?」
薛懷仁敏銳的察覺到了問題。
「老爺。」
就在這時,有一個下人腳步匆匆的進來。
「老爺,督捕司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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