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繼沉默,迎來的是廣場上的一陣嘈雜之聲。
像是有人在發生劇烈的爭吵,並夾雜著長劍出鞘「鐺鐺」的聲音。
走近一看,原來是陳濤正被一群人圍在中央,大家都在指責他殺了韓軒的三子,闖下禍端。
而陳濤始終面無表情,雙手環抱胸前,抱著一柄橙色長劍,一動不動的佇立在那裡。
直到沈都和黑神走進來。
「大家請安靜一下,有話好好說!」黑神大喊一聲,眾人這才停止對陳濤的指責。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黑神拉著陳濤的胳膊問。
陳濤仍然面無表情答道:「想必你們也很清楚了,我殺了韓亦風,現在韓軒要為兒子報仇。」
黑神聞言,故作不知情的樣子,含笑道:「哦,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眾人聞言不解,便有人站出來解釋道:「就是前些天和沈都比劍的時候,陳濤自己親口說出來的。」
「哦?真的是這樣麼。」黑神環顧眾人道:「你們有誰見過陳濤殺死了韓亦風,就算見到了,又有誰知道陳濤為什麼要殺死韓亦風呢!」
有人又站出來了,笑著道:「不管怎麼說,陳濤為沙城帶來了麻煩,我們就不該讓他繼續留在這裡,只要他在的一天,沙城就不會太平。」
「哼!」黑神聞言大怒,怒視著那人道:「你們這是什麼態度,陳濤乃上一任沙城武王,捍衛沙城十數年,他應該得到每一個沙城子民的尊敬,而你們身為沙城的軍人,更應該尊敬他,是誰給了你們這麼大的膽量,竟敢公然指責他!」
那人聞言,面上顯出驚恐之色,但仍不罷休道:「不管怎麼樣,他殺了韓亦風,得罪了魔王,我們沙城很快就要覆滅了,每一個人都會因他而死!」
此言一出,眾人隨之附和,異口同聲喊道:「逐陳濤,保沙城!逐陳濤,保沙城!」
那呼喊之聲震耳欲聾,陳濤卻仍然面無表情的佇立在那裡,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果然,飛盧也來到了廣場。
「住口!」飛盧面色冷峻大喝一聲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陳濤是沙城悍將,現在大敵當前,你們竟然排擠自己的將領,這就是我平日裡教導你們的上下同欲者勝麼!如果我們不能將士同心,那麼怎麼才能打贏這場艱苦的戰爭!誰能告訴我答案!」
見飛盧前來,廣場上頓時鴉雀無聲。
飛盧大步走到陳濤的跟前,雖然比陳濤矮了半個頭,卻伸手拍了怕陳濤的肩膀,鼓勵道:「做好你自己,我相信你永遠都是沙城最勇敢,最堅強的劍客。」
陳濤終於動容,面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雙目空洞的望著飛盧,輕聲道:「可確實是我殺死了韓亦風,為沙城帶來了災難。」
飛盧聞言,生氣道:「蠢貨,你這是什麼心態,殺死韓亦風本就是不得已而為之,若不是你先下手為強,恐怕沙城很早就覆滅了。」
「嗯?」陳濤聞言,一臉驚愕。
眾人更是不解的望著飛盧。
飛盧明白,大家都在等待她給予大家答案,便轉過身來,大聲道:「你們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前些日子有探子匯報魔都動向,韓亦風正秘密集結三千精兵,準備攻占沙城,陳濤得知這個信息以後,才貿然潛入魔都刺殺韓亦風,取下他的佩劍。」
這時,又有人站出來問:「既然是刺殺,就應該是很秘密的行動,陳濤取下韓亦風的佩劍,豈不是暴露了刺客本身的身份麼,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
飛盧聞言,眉頭緊蹙,一時也不知如何作答。
便又有人站出來道:「我們都知道城主與陳濤是最好的童年玩伴,你們之間有千絲萬縷,難以解釋的情感,莫不是城主有意包庇陳濤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又如何領導沙城軍隊,如何帶領我們打勝這一場艱難的戰爭。」
對於這樣的質疑,飛盧也感到無比震撼,一時語塞,看了看陳濤那依然木訥的臉,又看了看黑神那驚訝的臉,再看看眾人的質疑的面孔,唯獨沈都一直用鼓勵的神情望著自己,心中百感交集。
果然,還是沈都站出來解圍道:「我雖然是個外人,但我堅信一點,就是飛盧剛才所說的,上下同欲者勝,無論陳濤過去做過什麼,是不是陳濤為沙城帶來了災難,但畢竟陳濤是沙城悍將,在這最關鍵的時刻,我們都需要他的幫助,難道不是麼!」
沈都的話,令大家陷入深思。
便有人私下議論道:「陳濤畢竟是大劍師,如果陳濤就這樣走了,沙城就陷入了更加危險的境地里去了。」
眾人竊竊私語半響,終於有人站出來道:「那就讓陳濤將功補過,做我們的先鋒,只要他能刺殺魔王韓軒,我們便原諒他了!」
刺殺韓軒,那是多麼危險的行動!
所有人都感到震撼,陳濤不過區區劍師,如何能刺殺得了已經到了劍王巔峰層次的韓軒。
但陳濤卻淡淡回應道:「好,就這麼決定了。」
此言一出,不僅堵住悠悠眾口,也震撼了飛盧,連沈都都感到不可思議。
但陳濤已經許下承諾,眾人便不再多言。這時,飛盧大聲命令道:「好啦好啦,都不要再圍在這裡了,大家各歸各位,每一個人都要做好充分的準備迎戰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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