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大家為姚琴隻身追殺,逃於荒漠的韓亦辰而擔心之際,一個面黃肌瘦的灰衣軍人,一臉緊張的跑到後院裡來,單膝跪倒在飛盧的面前,氣喘吁吁的道:「城主不好了,陳濤,陳濤他不辭而別了。」
「什麼!」飛盧聞言,面色瞬間變得凝重。
沙城正是用人之際,陳濤堂堂劍師巔峰層次的劍客,對於沙城而言是絕對的中流砥柱,若是在這時候他背棄了沙城,那麼沙城將面臨的就是更為艱難的局面。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背棄沙城!」
飛盧始終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在心中這樣肯定的告訴自己,但難免還是一臉焦急之色。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陳濤已經離開?」黑神也忍不住問。
「他在房間裡有留下了書簡。」說著,軍人從懷中掏出一個竹簡,遞到飛盧面前。
飛盧慌忙奪過書簡一看,上面竟清晰的刻著幾個大字。
「荒漠無情人有情,福禍難自知,勿念心安。」
飛盧在心中不住的默念著這幾句話,半響都為開口。
黑神終於忍不住奪過飛盧手中的書簡,瞪大眼睛一看。
「這都是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季廣也感到好奇,便拿來一看。
「哦,原來如此,這是寫給城主的。」
「寫給城主的?」黑神一臉詫異的望著季廣問道:「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呵呵,什麼意思恐怕只有城主自己知道了,我們外人那裡知道。」說著把書簡還給飛盧,將黑神和那面黃肌瘦的軍人拉著走出後院。
看著大家都走開了,飛盧終於可以享受片刻的安靜,緩緩的坐在冰冷的石凳上,望著手裡的書簡發呆。
心裡卻翻江倒海的猜想著,陳濤究竟去了哪裡,他為什麼會在這時候離開沙城。
可是無論怎麼猜想,始終無法得到答案,終於決定拋在腦後不再多想,又一個相貌英俊的男子映入她的腦海。
沈都,那個她從帝都變成救回來的男子。
不知道為什麼,她始終對他有種特殊的感情,而且始終認為,他將來一定可以獲得輝煌的成就,甚至可以成為他終身的依靠。
可是沈都現在究竟在經歷怎樣的故事呢,她急切的想要知道,但又完全無法得知。
他們現在處於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空間。
沙城一日九幽十年,眼看時間已經到了下午時分,沈都去九幽城也已經有了足足半日,看來在那邊,他已經經歷了足足五年的時光了吧。
「唉!」
這樣想著,又是一聲沉重的嘆息。
近年來沙城面臨著各種問題,沒有一樁問題不是她親歷親為處理下來的。
雖然她的年紀尚輕,但對於人世間的人情冷暖已經感到有些淡漠了,沒想到和她一起長大的陳濤,現在竟然也變得讓他看不透了。
再一次認真的瞅著陳濤留下來的書簡。
有一次默念一句,「荒漠無情人有情,福禍難自知,勿念心安。」
他到底想要表達怎樣的意思呢,荒漠難道是說沙城?
沙城無情,人有情,那麼這個人指的是誰。
飛盧仔細的推敲起來,陳濤雖然是在沙城長大,但在他三歲的時候,父母親就因為征戰沙場而喪命,和他最為親昵的人,不正是飛盧自己麼。
「難道這個人有情是指....」飛盧的面色變得更為凝重。
遂又念道:「福禍難自知。」
「這其中的含義究竟是什麼,他離開沙城要去做怎樣的事情。」
想起前幾日廣場上比劍的事情,沈都輕鬆戰勝做了十年沙城武王的陳濤,沙城武王的稱號從此易主。
「難道他是在糾結這件事?」
「不,不可能。」
又想到後幾日廣場上簇擁著幾百個軍人,將陳濤圍在中央無情的指責。
這才恍然大悟,不知是誰說過這樣一句話,「有本事你去刺殺魔王韓軒啊!是你殺死了他的兒子,現在他要找人報仇,你才是罪魁禍首。」
立時驚出一身冷汗!
「福禍難自知!難道是說他正隻身一身去刺殺韓軒!」
「不!他怎麼可以!」飛盧秀麗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嫵媚的眸子中透著難解的痛苦之色,握著書簡的手,因為用力過度,以致手掌的邊緣都有些泛白。
「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叫我如何能安心!」
當日飛盧極力袒護陳濤,就是想保他安全,而現在他竟然這般魯莽的行事,飛盧著實感到有些難過,但身為一城之主的她,又不能貿然離開盟眾省。
盟眾省是沙城的軍事重地,一旦她離開這裡,恐怕整個沙城將在旦夕之間變得混亂不堪,後果不堪設想。
一時間感到一切都無比凌亂,但她仍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沈都的身上了,食指緊扣,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
「希望陳濤一切安好,也希望沈都可以修得更強的劍術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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