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現在最頂尖的通信技術是量子通信,可惜,即使已經成功掌握這項技術的仁國,迄今為止也僅僅成功發射了一顆量子通信衛星而已,照射區域實在有限。所以,量子通信也只有在合適的時間正確的地點才能生效。「龍之利刃」屬於享有量子通信使用權的特權單位之一,龍牙手上就有一套經武辦公室分發下來的通行證。只是,且別說郎戰能否反應得過來,立刻切換通信模式,便是他反應及時——董長勇打開相應程序,查看了一下量子通信衛星目前的照射區域,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
董長勇念頭轉了轉,一邊打開一個小程序以進行智能呼叫,以保證能夠在干擾解除後第一時間聯絡上郎戰,一邊問:「聽說世界上最強大和最神秘的殺手組織是鳥國的榮單微,那世界上排名第一的殺手是誰?」
「毒蜂。」
「毒蜂?這是他的綽號?沒有詳細的信息嗎?」董長勇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一個叫做「軍情參考」的網站,鍵入了「毒蜂」這兩個字,並進行檢索。
這個網站是仁國總參設立的,專供內部特殊部門和特定人員使用,它包羅萬象,不僅幾乎收錄了世界上全部國家現役部隊和將領,包括武器裝備在內的一應信息;還收錄了世界上很多諸如殺手、傭兵、武裝等等看似不如流,實際上對特種作戰非常重要的信息數據;另外,它還提供任何地點的天氣實時查詢功能……
很快,網頁後台便有了反饋,只是,當董長勇看到「毒蜂」後面的注釋只有一句「世界頂級殺手之一,其它未詳」,他不禁齜了齜牙問:「殺手都是如此神秘的傢伙嗎?」
「我對毒蜂倒知道一些,當然,只是傳說。傳說毒蜂原本是雷國人,兄弟姊妹眾多,而他們的父母是旅行家和作家,他從小隨父母在世界各國流浪,原本的理想是像他的父母一樣成為旅行家,甚至偉大的旅行家。但是後來,在琺國,因為有一個富家千金看中了他的父親,並請人製造了一場火災,導致他全家除了他之外全部生死。而警方在有明顯證據的情況下,依舊容許富家千金假釋。而他向雷國駐琺國大使館求助也未能得到回應,他氣憤不過,在法庭外開槍擊殺了富家千金的代理律師——據傳,當時他才九歲。然後,在他十三歲的時候,他便當著富家千金全家人的面,用一把餐刀殺死了對方——」
董長勇聽得心頭一動,問:「僅僅是傳說?有沒有圖片之類的影像資料。」
「我知道一個網站上有他九歲時的一張照片——我來看看——」幾分鐘之後,克勞迪婭說:「應該被刪除了,我以前在這家網站上見到過那張圖片。」
「被刪除了?如果不是網站的官方行為,那說明這個毒蜂還精通黑客技術,或者,他擁有相當強的財力或者人脈支持。」
「你為什麼獨獨對毒蜂感興趣?如果我記得不錯,他應該有好幾年都沒有作案了。」
「不僅僅是他,對於身份神秘的傢伙,我都很感興趣。你還記得那張圖片嗎?如果記不清,要不要讓妮娜幫你把記憶碎片整理一下?」
董長勇說得委婉,克勞迪婭卻知道所謂的記憶碎片整理意味著什麼,不禁嚇了一跳,警惕的問:「你想幹嘛?」
「頭一個人在外面受苦,我覺得我們總要做點什麼——」
「你覺得這樣有用嗎?一個人九歲的時候和他成年時的相貌會一樣嗎?而且,殺手不都精擅易容術嗎?」
「巧了,我認識一個警界老前輩,他最擅長的就是根據某人幼年或者成年時的單一照片,來補全其它階段的全部影像。」
「那我可以考慮一下——」
璐璐:「不必找妮娜博士,博仁,那個南半島人博仁,他就有這個能力。他會讀心術——我見識過,如果他戴上妮娜博士專門為他研製的腦電波強化頭盔,真的能讀出人大腦里的想法!」
克勞迪婭看向董長勇,說:「那就找博仁過來?能讓他過來嗎?」
克勞迪婭這話問得極有技巧,她這麼問也是有原因的——龍牙也好,狼牙也罷,包括妮娜和科爾甚至郎戰,在他們這個體系裡面都是有信用等級的。這些信用等級,決定了他們在基地里的活動區域和範圍,以及預支薪水或者武器裝備的能力。到目前為止,龍牙體系裡面,信用等級最高的是鮑威爾,其次則是非洲野牛。究其原因,鮑威爾和非洲野牛都屬於心思純淨之人,其中,智商已經相當於十二歲少年的鮑威爾,正是所有人裡面對郎戰最忠誠的。
算是龍牙的締造者的郎戰本人,信用等級卻不及一個對他百分百忠誠的「十二歲少年」——龍牙的這套信用等級體系,簡直太有意思了。
董長勇猜得不錯,郎戰此時確實已經登上了「向日葵號」遊輪。
如果有人看到了郎戰的登船過程,他一定會驚掉下巴。因為於常人而言,他登船的方式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向日葵號」遊輪標準排水量為11萬噸,此時,船舷距離海面的高度足足有八米。八米,如果郎戰能夠借力,他都不需要助跑,單憑腰肢和雙腿的爆發力,就能一躍而上。在海里就不一樣了,他非但無處借力,而且還會被海水「黏」住身體。他倒是可以利用達摩克利斯之劍的鋒利來製造一些攀爬點,只是,因為他不知道這麼做會不會對儲存在裡面的菌種造成影響。要知道,他為了保證菌種的活性和純度,下海之前已經將整支劍封存了起來。
當然了,作為比波塞冬還波塞冬的水領域的王者,郎戰絕不會缺少手段。所以最終,他召喚來一個鰈魚群,藉助不知道多少鰈魚的力量,先攀上遊輪的錨,然後再直接翻上了遊輪的前甲板。
遊輪的前甲板上,幾個遊輪警衛正抱著在巡邏著。郎戰忽然從天而降,一個警衛只覺得自己眨了下眼睛,面前就多了個全身濕漉漉的傢伙,他本能的想要呼喊預警,聲帶已經拉開,但隨著腦中瞬間變成一片空白,結果便是,大聲疾呼變成了好像打嗝似的一聲「呃」。
這個警衛是一個黑人,高大壯的那種。他身後的一個同伴聽見異響,轉頭看過來,問:「盧卡斯,你怎麼了?」
他連續喊了好幾聲,還走到黑人警衛面前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黑人警衛才醒過神來。黑人警衛也就是盧卡斯醒過神來後,有點費力的想了一會,說:「剛才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
他的同伴嚇了一跳,趕緊轉身四顧,一邊問:「什麼人?」
盧卡斯緊皺眉頭,用力搜尋著腦袋裡的殘留記憶碎片,說:「全身濕漉漉的,應該是剛從海里上來。」
郎戰翻上甲板之前其實有處理身上的水漬,只是並沒有處理完全。不是他做不到,而是他等不起。
同伴看向他面前的甲板,果然看到了一點水漬,他蹲下去認真查看一番,說:「不對啊,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剛從海里上來,不應該只有這麼一點水漬才對——」說著,他想到什麼,眼神瞪圓,表情變得驚恐起來,說:「正常人類不可能只有這麼一點水漬,但如果是非人類生物,甚至是靈魂類生物——」他話沒說完,應該是腦中繪構出了一些不好的畫面,結果先將自己給嚇到了,趕緊朝一邊喊:「皮克,你們趕緊過來一下。」
皮克正是他們這些警衛的小隊長,一個個子不是很高,但是看上去非常健壯的年輕白人男子。皮克趕過來後,先看了郎戰留下的水漬,又聽了盧卡斯同伴的分析,開始並不以為意。然後,在盧卡斯提到船上的通信設備似乎受到了電磁干擾,他想起船長史泰龍的話,不禁緊張起來,說:「難道我們真被海盜給盯上了?」
「你是說?有海盜上船了?」
「海盜會穿水靠或者潛水服,如果是水靠和潛水服的話,水漬的現象就能解釋得通了——」皮克說完,立刻用對講機呼叫船長史泰龍,向史泰龍報告說前甲板發現可疑現象,他懷疑有壞人上船了。
「向日葵號」上響起警笛聲;遊客們開始往各自艙室跑去;大隊警衛出動的時候,郎戰已經離開了前甲板。
作為豪華遊輪,「向日葵號」上的安保設施非常齊全,密布的攝像頭,還有比遊客人數還多的工作人員,讓郎戰打消了立即進入遊輪內層和上層建築躲避的念頭。當然,這主要受限於他身上現在的裝束和裝扮,他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另類了,一旦出現在其他人面前,立即就會暴露自己不速之客的身份。
「向日葵號」遊輪極為寬廣,寬度在60米開外,長度在300米左右,這就賦予了郎戰足夠的閃躲挪騰的空間。畢竟以他的意識和速度,只要不是空曠的地方,哪怕四周密布攝像頭,要找個不易為人察覺的地方躲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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