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元繼續說道:「這個宋字還有可能是宋姓的瓷碗使用者所做的標記,至於是使用者專門定製而在生產地書寫還是在使用地購買之後書寫,我們已經無從而知了。
八思巴文這還是第一次發現。
而且該瓷碗的造型、胎、釉、圈足等特徵均符合元代龍泉窯燒制瓷碗的特徵,可以說,此器是元代龍泉窯的標準器,對於確定同類型瓷器的年代及窯口有重要的標尺意義。
同時,該器對於研究元代的經濟、貿易、匠藉制度、民族關係、民俗等方面有重要意義。」
張天元一邊說,那警官一邊錄音。
這些話,或許胖警官聽不懂,但是有人聽得懂這就足夠了。
到時候是完全可以當做旁證的。
畢竟專業性的東西,從專家口中說出來,那更有參照價值。
隨著張天元的話音落下,大鬍子白人明顯緊張了起來。
他雖然不懂古董,可是被張天元用那麼多語言去描述,價值絕對不會低啊。
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張天元笑著說道:「放心,這個瓷器市價應該不如那個硯台貴。」
大鬍子白人鬆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徹底松下去,張天元的話就又響了起來:「它也就價值五百萬美金左右。」
噗通!
大鬍子白人直接從椅子上跌坐到了地上。
如果只是一千萬美金,大鬍子白人還覺得自己賠得起,當然也是全部家當了。
現在竟然又多了五百萬美金,他從哪裡去找?
看起來牢獄之災,是在所難免了。
想起以前坐牢的經歷,他頓時感覺到渾身都在顫抖。
這傢伙犯過的事兒不少,在監獄裡也得罪了不少人,這一次真要是被弄進去,那可就慘了。
「我要請律師!」
大鬍子白人驚聲叫道。
「放心,我們會尊重你請律師的權利的,放心吧。」
胖警官笑了笑,有了張天元的鑑定,今天的事情,他處理起來就會更容易了。
雖然說大鬍子白人背後有人,可是那人的能量也不是無窮大的。
犯下這麼大的錯兒,就算是那位,也不敢胡亂包庇的,不然的話,最後恐怕連那個人都得被坑進去。
再說了,現在人證物證聚在,他必須得把人抓起來,不然這個後果他也承擔不起啊。
「抓人!」
胖警官下達了命令。
大鬍子白人很快就被銬起來了。
儘管大鬍子白人帶來的那些人窮凶極惡,可是這裡畢竟是舊金山市中心,他們還真不敢跟警方作對。
不過即使這樣,胖警官也打電話叫來了援兵,把這幫人全部都給帶走了。
雖然大鬍子白人是頭目,可這些人都是動手的人,要抓,自然也需要一起抓了。
看著胖警官和大鬍子白人等人離開,科南克議員的前妻幾乎是軟倒在了地上,幸好被一個女服務生給扶住了。
「多謝張先生了,這一次要不是您,恐怕我真得,唉。」
女老闆嘆了口氣,顯得很是無奈和沮喪。
「不用多謝,我也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有人沒辦法親自出面,我只是幫忙的,你不用謝我。」
張天元說道。
「是他?」
女老闆原本晦澀絕望的臉上,笑容突然又洋溢起來。
「你知道就好了,他其實一直挺關心你的。」
張天元笑了笑道:「好了,爛事兒結束了,咱們再談談好事兒吧。」
「好事兒?」
女老闆疑惑地看向了張天元,不知道這個男人心裡頭想些什麼。
張天元卻不理會她,從地上小心翼翼地把瓷器碎片和硯台碎片收拾了起來,分別裝進了兩個袋子裡面。
「這個,我可以買,不過原價肯定不行,畢竟已經打碎了,我就給你十五萬美金吧,能接受嗎?」
十五萬美金,聽起來很高,但事實上價格卻縮水了一百倍。
原本兩件東西價值可是達到了一千五百萬美金的。
「碎了還能賣錢?」
女老闆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
「當然可以了,用膠水粘起來還能看,但是價值就降低太多了,唉,那群敗家子啊。」
張天元嘆了口氣道。
「您剛剛說的不是嚇唬那個傢伙的?」
女老闆問道。
「呵呵,原來你把我剛說的當成笑話了啊,那我實話告訴你吧,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店裡還有類似的東西,可以拿給我,幾個方面從優。」
張天元笑了笑道。
現在這個女老闆要重新整裝店面,那肯定是需要錢的。
自己正好可以把女老闆店裡頭的古董買下來,這也算是雙贏了吧。
自己需要古董,對方需要金錢,再合適不過了。
「您這麼一說,還真有一件東西,是他送給我的,說讓我好好保管,萬一遇到困難,就直接賣了。」
女老闆想了想道。
「那就拿出來吧,你現在不就是遇到了困難嗎?」
張天元笑著說道。
「好,我給你去取。」
這家西餐館其實也算是女老闆的家,因為外面是營業用的,裡面則是她住的地方。
進去之後不久,她就拿出了一幅畫,還有一個木頭盒子,盒子裡面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
先不說那盒子,當張天元看到那幅畫的時候,不由眼睛都眯了起來。
那是一幅油畫,有著印象派的風格。
拿到手裡之後,張天元仔細鑑賞了一番,發現上面有署名馬奈。
馬奈是著名的法國印象主義畫家。
儘管他從來沒有參加過印象派畫家的聯合展覽,但仍被認為是印象主義畫派的奠基人,很早就被後來的印象派畫家們視為大師。
這幅畫應該就是馬奈的經典作品之一《吹笛少年》。
《吹笛少年》這幅畫表現一個皇家衛隊的年輕輕騎兵正在吹短笛,這是一種聲音尖銳的木製小笛子,它用於引導士兵投入戰鬥,笛子的名稱成了畫的題目。
由一兒童在畫家的畫室里扮演的樂師占據了畫的中心位置。
他清楚地顯現在色調細微變化的灰底色上,畫底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空間,僅僅給人一種空氣在他的周圍流動的印象。
畫家在他的肖像畫中常常使用的這種中性的不可觸知的背景,是受黃金時代的西班牙畫家,尤其是貝拉斯克斯和牟利羅的啟迪,馬奈在前去馬德里旅行期間,對他們大加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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